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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五斤,一共就是两百三十斤。每份野猪肉重量为一两,可以卖十文钱,那每斤野猪肉就能卖一百文。两百三十斤就能卖两万三千文钱……”
武业豪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我的乖乖居然有这么多钱啊!”
徐氏也惊道:“两万三千文钱,这得有多重啊?”
在旁边整理东西的刘昂说道:“这其实很好算的,我之前购买调配料的时候,称了一下我大康通宝的钱币重量,大概是一斤有一百枚。而我卖野猪肉的价格,也基本上是一百文一斤。所以也就是说,我卖出去多少的野猪肉,就有多重的铜钱。”
徐氏惊呼道:“我的娘啊!之前别人说世上有点石成金的本事,我还不信。今天见了昂哥儿,这不信也得信了。这样的一头大肥野猪,直接就叫昂哥儿变成了,同等重量的金猪了啊!”
武业豪道:“刚才说的,只是烤野猪肉的那部分收入,炝拌野菜赚的钱,还没有计算进去呢。”
徐氏道:“这野菜放在乡下都没人吃,恐怕赚不了不少钱吧。”
武业豪道:“是没野猪肉赚钱,但基本上每个客人都点了野菜,我估计六百份总是卖出去的,至少也赚了一两银子。”
徐氏叹服道:“昂哥儿端是有赚钱的本事,居然能把这草一样的东西,都能卖成钱。”
武业德也在一旁夸耀道:“那当然了,在我眼中,昂哥儿的本事当数天下第一。要是没有昂哥儿想出此等营生,我武家村这缺衣少粮的,真不知道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回到山村里,我全村上下真该好好感谢一下昂哥儿,救我等的活命之恩啊。”
刘昂推辞道:“二爷说的哪里的话,我既然在武家村讨生活,那就是武家村的一份子。当村中遇到危难,我自当竭尽全力,为父老乡亲排忧解难。再说了,我这条命也是二爷给的,要不是二爷在长峰林海找到了我,只怕我刘昂此时都已尸骨无存了。”
武业德道:“当日救你那是我恰巧为之,算不得什么。哪里比得上,你救我全村三百口性命的恩情啊……”
武业豪道:“二哥,要感谢昂哥儿我不反对,就是给他立个生祠也可以,但这都得回到村子里再说啊。当务之急是,我们得拿着这些钱去买些粮食来,村子里面的老少爷们儿都嗷嗷待哺了,时间等不得啊。”
武业德一拍脑袋,“老三说得对,险些耽误了正事。不过拿着这些铜钱去买粮食,其中的一些钱却是糟践了。”
刘昂道:“二爷这是何意啊,一分钱一分货,有多少钱买多少粮食,这怎么会有糟践之说?”
徐氏道:“昂哥儿你有所不知,我们此处靠近边境,时常发生战乱,就造成了粮食供应比较紧张局面。这甘泉县城中的粮食是有限的,像我们本地人买粮,都得拿着籍帖去买,这样才能买到两文钱一斤的面粉。若是外地人来买,官府规定,须得要他三文钱一斤。”
武业豪道:“这哪里是欺负外地人,这分明就是欺负我们武家村这样的山民。甘泉县除了我们几个山村以外,哪个乡,哪个村,没有自己的耕地?那些本是庄稼汉的老百姓,难道还需要到县城中买粮?到这县城中买粮的只有我们,这官府的规定,就是为了明目张胆地抢我们山民的钱。”
“找本地人,拿着他的籍帖代买不行吗?”刘昂问道。
武业德,“哪有那般容易,代买个十斤八斤还可以,可要是大批量的购买,那就瞒不过官府了。”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小狗子坐在桌边,一边吃着刘昂做的烤猪肉,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
“你这死孩子,有东西吃都堵不住你的嘴。都是大人在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徐氏站起来,挽起衣袖,作势要打。
“婶婶且慢,让我这兄弟细细把话讲来,他要说的不对,你再教训他也不迟。”刘昂拦住了徐氏,他知道小狗子这个孩子不简单,之前能帮他解决客源的问题,就说明他颇有人脉和手段。这会遇到买粮的问题,说不定他会有很好的解决办法。
小狗子砸吧砸吧了嘴,不急不慢的说道:“县城中缺粮是不假,但你们想想,你们山民无非也就七八个村子,三千来号人。一个有五万人口的县城,怎么会缺你们这点粮食。之所以从你们那多收些买粮钱,无非是县中官吏,和粮商勾结的结果。”
刘昂眼前一亮,“小狗子你既然这么说,那应该也有解决的办法吧?”
小狗子没有看刘昂,而是继续低头消灭碗中的烤肉,“彻底解决是不可能的,少花点钱是可以的。其实从你们身上弄来的钱,各方也是层层盘剥,落到粮商手中的钱也并不多。只要你们找到一个粮商,给他的钱超过他所得的那份,你们就能顺利买到粮食。而这笔钱,比你们额外付出的买粮钱,要少很多。”
武业德道;“道理是这么一个道理,但粮商为什么会信你啊?今日他从你那赚了钱,可这钱赚的并不保险啊,一旦让官府的人知道粮商在吃独食,粮商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那就找相熟的粮商呗,不会互相出卖的那种。”满嘴是油的小狗子,理所当然的说道。
“小狗子,你莫非有门路?”刘昂试探着问了一下。
“昂大哥你怎么贵人多忘事,其实这人你也认得,就是之前与你演戏的那位姜公子,他父亲姜芝臣就是本地最大的粮商啊。”
那个姜公子居然是粮商的儿子?明明是个超级富二代,能够过上混吃等死的生活,却偏偏要靠演技来吃饭,你叫我这个贫一代情何以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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