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25小说网 www.255txt.net,最快更新百年之烈女焚城最新章节!

神让这贼子跑了出来,却不想机缘巧合,反而让姑娘得了手刃仇人的机会。”

    那个姓自称姓齐的齐姑娘,眼神里哀怨的渐渐散去,慢慢起了一丝光彩问道:“你和秦营也有仇?”

    杨正说:“不错,我的二哥就是前大统领,秦营这贼子贪图大统领的位子,设下圈套让我二哥中了官府埋伏,一命呜呼。今日我得知真相,便来找他报仇。”

    齐姑娘听了之后,猛然直挺挺的跪在血泊里,双血按在血泊里给杨正嗑了一个头,说:“小女子的血海深仇啊,多谢大哥相助,小女子终于报了这大仇可以安慰亲人在天之灵了。这份大恩大德小女子无以为报,愿给大哥做牛做马来报答。”

    杨正几步抢上前,伸出双手从血泊中扶起了齐姑娘,他那双粗糙的大手抓住美女的胳膊时,脑袋“嗡!”的一声,只觉得全身的气血都涌上了头,眼前几乎一花,差点晕了过去,心跳“咣咣咣!”狂跳不止,胯下的那个活儿,不争气的猛然立起,顶着裤子的布料上,磨的生疼。还好他穿着盔甲,也看不出来异样。

    齐姑娘的胳膊又细又软,柔若无骨,轻轻握住软腻的仿佛一团浸了水的棉花,可是又比棉花有韧性。实在是太舒服了,杨正强自镇定心神,这才松开了已经站稳了的齐姑娘,口干舌燥的说:“姑娘客气了,我们都是这乱世里的若命人,姑娘既然报了大仇,又孤苦伶仃,不如以后就跟了我,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姑娘的。”

    齐姑娘低头细声说:“一切都听恩公安排,小女子以后便是恩公的人,生死都已置之度外,这辈子只为报答恩公的恩德。”

    杨正强自镇定的点了点头,但胯下那活儿更硬更挺了。

    张启和杨平在门外并没有站很久,很快杨正就重新把他们叫进来,张启和杨平进来的时候,已经看不到那个齐姑娘了,不知道杨正把她藏在哪里了。不过杨正已经解下了自己身上的披风,铺盖在秦营身上。见到张启进来,杨正红光满面的说:“张将军,今夜之事你功劳最大,我记得了。只是这秦营毕竟也曾是我们的兄弟,尸首还是好好安葬吧!”

    张启连声应是,命人收拾好秦营的尸体和头颅,找一副上好的棺木抬到野外安葬。

    杨正和杨平带着本部骑兵步兵,连同前来汇合的任炎、温卜和汤驹的军队,连夜赶着把被张启诓骗出去的秦营本部军队和汪裕的大营围住。这些人听说秦营和汪裕都死了,也放弃了抵抗的念头,纷纷扔下武器投降。杨正把这里的残局交付给杨平处理,自己带了一些亲兵护着一辆黑色大篷车回了自己大营。此时天已经快亮了,杨正随便一解盔甲,便急火火的回自己大帐休息。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杨正才在大营再次升帐,召集众将领开会。众将到齐后,脸色各不相同。任炎和温卜一脸悲伤之色,汤驹昨天冲动出战,被秦营给活劈了。当初他们这些跟着杨廉一起造反的,有五六个人,如今不到半年就剩他们三个了,杨廉战死后,他们三个像失了主心骨,天天都感觉朝不保夕。所以三个人抱团更紧密了,关系也更好了,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如今汤驹突然战死,两人更感觉孤单,所以更感觉伤悲。

    杨平昨天忙碌了一晚上,到现在也没睡,洗把脸就来开会了,现在面色发黄,一脸憔悴的疲惫之色。昨天晚上杨正回去之后,他还要负责秦营和汪裕旧部的收编和整编,若是有愿意继续在绿臂军的,就重新给兵器留下,分到各营里。不愿意留下的,就遣散,各自谋出路。事情说起来不复杂,但实际操作起来却十分繁琐就算是杨平这种极灵人,也是忙了一晚上才有点眉目。

    反而是昨天酒席上一直很拘谨的张启,此时反而面色平静,看不出任何表情,昨天秦营的尸体是他带人埋的,不知道那时候他心里有什么感想。

    杨正一进大帐,大家就觉得虽然杨正黑着眼圈,身形也有些疲软,但红光满面,精神奕奕,仿佛刚做了新郎的一般。大家依次坐定,杨正先问了一下各营的情况,汤驹的人马都由任炎和温卜接管,秦营和汪裕的人马杨平已经理了个大概思路,一半多人愿意留下。毕竟这灾荒年月,回去也是饿死,秦营和汪裕的人虽然不多,但都是精兵,估计再有个四五天就能整编完成。

    杨正又问了一下汤驹家属的情况,拿出一大笔钱财请任炎和温卜转交给汤驹的家人。最后开始论功行赏,首功给了汤驹,这样任炎和温卜心里也舒服一些,而且一个死人最多只能得些钱财。次功要给张启,张启这次先杀了汪裕,又出计策引出了秦营,更重要的是埋伏秦营没有成功的时候,张启神之一手调走了秦营的亲军,更是围住了只身逃脱的秦营,某种程度上,说张启活捉了秦营也不过分。可以说这次围剿秦营的大戏,自张启开始,由张启主导,也是张启亲手终结了整个事件,连秦营的尸首都是张启埋的。也正是因为张启在这里面的贯穿首尾的关键作用,才让杨正仅仅用一个晚上几乎没有损失什么人马的情况下,轻而易举的灭了秦营。

    杨正当众宣布,要让张启当二将军,却没想到张启非常坚决的不接受这个提议,杨正又要多拨人马给张启,张启也坚决不要,只说自己只想在三哥身边效力。最后由杨平坐了二将军,秦营和汪裕原来的人马也都归杨平。如此一来,杨平的军队整编完后就成了整个绿臂军中最大的一支队伍,占了目前绿臂军将近一小半人马,而且都是精兵。而张启和他的三千精锐“神箭军”并入中军,张启就在杨正身边做事,常伴杨正左右,几乎形影不离。

    祝丰二年,九月二十六

    屏州府东南,血翅军大营

    这天早上,天气异常寒冷,单薄的军衣让人感觉已经入了冬。天还没亮,血翅军少帅林顷就已经顶着深秋的重寒开始练功了。这个少年没穿盔甲,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单衣,先打了一套拳脚把筋骨抻开,然后抓起铁杆大枪,舞起了枪法。一百多斤的枪被他耍的呼呼做响,各套枪法从头到尾都耍了一遍,足足半个时辰之后,林顷才大汗淋漓的收了功夫。

    这是林顷从小养成的习惯,在西北苦寒之地,不管雨雪风霜、沙尘冰雹,林顷早上都要先练半个时辰以上的功夫,再开始一天的生活。

    林顷把大抢交给亲兵,直接脱掉上身的单衣,拿过毛巾就着刚端来的热水,把身上的汗擦拭了一番。这时副将余备急匆匆的跑过来,行了个军礼,说:“少帅,大帅召你过去大帐说话。”

    林顷有些讶异,看了看天色,现在天才蒙蒙亮,估计等太阳升起来还要差不多半个时辰,说:“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余备摇了摇头说:“属下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我有向大帅身边的亲兵打听过,说是昨天半夜都过了三更了,津扬县令来我们大营求见大帅,估计和这个事情有关。”

    林顷点了点头,换上盔甲,便去了父亲林禾休息的大帐。进了大帐,见到只有父亲林禾一人正在吃早饭。行礼问安之后,得知林顷也没有吃,便添了一副碗筷,让林顷坐下来一起吃点。

    林顷是林禾的小儿子,也是最受宠的儿子,虽然在外执行军务,但只有父子两人的时候自然不必太拘束。林顷把头盔一摘,随便一放,就拿起碗筷,就着咸菜喝稀粥啃硬馍。

    在外行军打仗,物资供应讲究简单实用,吃的东西尤其如此,哪怕是林禾身为边关大将也没办法大鱼大肉的吃饭。林顷虽然年少,但天生就是打仗的料,自小在林府娇生惯养,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天子骄子,第一次随军远征,对军队里的艰苦生活没有一丝一毫的不适应,反而每天都是精神抖擞,斗志昂扬。作为父亲的林禾看在眼里,倍感欣慰。

    父子两人边吃边聊,林顷毕竟年少,只对打仗杀敌、冲锋陷阵有兴趣,其实他不知道很多时候决定战场胜负的并不是正面的敌人,而是背后的推手。

    大帅林禾这三个月过的非常郁闷,此次为了配合常国舅朝堂上的布局,率林家军冒险入关,他的目标非常明确就是冲着军事府大元帅的位子去的。林家本来是军人世家,世代都出名将,前两辈的时候也出过军事府的大元帅,那时候林家在京城也是数一数二的旺族。到了林禾这一代,那个被视为家族接班人的林禾堂兄英年早逝,自此林家的势力就被清出了西京。林家也算是没落了,林禾做为这个家族的家主,自然有复兴家族荣耀的雄心壮志。所以重回西京,进入朝廷权力核心圈子就是虽然林禾十几年来的一块心病。可是哪怕他在西北边陲屡立战功,但因为朝廷上没人帮说话,所以军事府大元帅的位子空了这么多年,也没让他林禾更进一步。

    这几年林禾等的心里已经很焦急了,所以当常国舅这个远房亲戚向他抛出诱饵的时候,林禾毫不犹豫的一口咬了上去,不管这常国舅给他的这块肉是否有毒,只要能更进一步,光宗耀祖,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吃下去。

    然而让林顷气愤且无奈的是,常国舅抛出的不是肉,而是屎!这三个月林禾最大的感受就是,常国舅在不断的往自己嘴里塞屎,而自己为了大元帅的位子,为了复兴家业,只能不断忍着吞下常国舅塞下的屎。

    当初常国舅在小皇帝周昌面前,强争来的“招募私军”的权力,本来林禾以为是自己拉起自己实力的好机会,可是没想到常国舅竟然把这个权力分给了屏、匀、槐三州的地主豪强。那些地主豪强,地方官府为了对抗绿臂军的流民乱匪,纷纷建立了自己的军队,少的几千人,多的几万人。这些地方豪强为了尽快把队伍拉起来,兵员抢的也是很凶。屏州连年受灾,又闹流民乱匪,年轻壮汉逃荒的饿死的十之六七,能穿盔甲拿武器当兵打仗的就那么些人,林家军千里奔袭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招募兵源,根本抢不过这些地头蛇。再加上血翅军对兵员素质要求很高,淘汰的特别多,三个月过去了,也才招了不到一千人。

    最让林禾气愤的是那些地方豪强的唯利是图的嘴脸和见风使舵的作风。林家军千里远征刚来的时候,把这些地方豪强的财产从绿臂军手中解救出来,那些地方豪强都是箪食壶浆,杀牛宰羊的欢迎他们。简直把林禾奉若神明,要钱给钱,要粮给粮,所到之处无不夹道欢迎。

    如今他们要和林禾抢兵员,而且有了自己的军队对绿臂军就不那么怕了,所以对林禾和林家军的态度自然就差了很多。林禾虽然号称统领三州军政大权,实际上没人把他当回事,甚至有时候林禾去借粮食还要被人甩脸色,林禾是官身,只能陪着笑脸,不然人家不给粮食难道他血翅军还能去抢不成?虽然血翅军吃的是朝廷下拔的粮草,可是朝廷粮草是归户部和兵部管,这两个部门又都是宰相李霖把持。而且林禾既然统领三州军政,自然不能只管自己六千血翅军吃饱,那两万西京天府军虽然打仗不出力,吃的却一点也不少,朝廷的粮草不够吃,只能厚着脸去借。

    而且地方官对林禾的命令也是阳奉阴违,执行起来拖拖拉拉。血翅军仅仅六千人,从槐州一路赶着几十万绿臂军到了屏州北边。血翅军虽然作战勇猛,但是毕竟人数太少,无法合围全歼绿臂军。而那两万京城天府军的少爷兵们悠哉悠哉的跟在他们血翅军后面,亦步亦趋,不肯为剿匪出半点力,一路上仿佛是来游山玩水一般,林禾也完全指望不上他们。

    几次林禾给地方官发令,言辞恳切,希望他们能调动已经成立的官军配合自己军事部署。可是这些地方官爱惜羽毛,不愿意拿刚成立的军队和绿臂军硬拼,对林禾的命令自然也是阳奉阴违,好一点的拖拖拉拉贻误战机,差的直接找各种理由推脱,不出一兵一卒。

    可是若是有了便宜可以捡,这些势力鬼就竖起了耳朵,闻风而动。林禾因为人数大劣势,所以一直奉行“斩首战略”,想办法找到绿臂军的中军大营,一举袭杀匪首。上个月好不容易追踪到匪首的踪迹,林禾亲自带血翅军主力,追着这个匪首跑了几百里。结果把绿臂军追到了屏州府官军以逸待劳设下的埋伏圈,这些官军一通乱箭把匪首射死,然后兴高采烈的去朝廷领赏了,邀功文书上对林禾和血翅军只字未提。林禾气的半死,又不能争辩,那会让人误会他在争功劳。

    林禾的这些烦心事,他的小儿子林顷多少都知道一些,毕竟也是帐前听命的将军,只是林顷毕竟少年,最缺乏耐心,平时只对打仗有兴趣,这些勾心斗角的锁碎事情他理不顺,也懒得理。林禾叫他来自然也不是为了给他发牢骚,昨天津扬县令连夜跑到自己军营里,自然不会是别的事情,肯定是绿臂军打到他的辖县去了,这个津扬县和地方大户本来也有几千人马的,只是绿臂军人数太多,号称几十万,另外一方面绿臂军最近活动范围也明显增大,经常隔着几百里去搞偷袭,津扬县毫无防备,结果几千人的民团官兵裤子还没穿上就被绿臂军给打散了。津扬县的县令胡允是位官场老人了,已经快六十岁了,一把年纪也没啥指望能官场再高升一步,本来还有两年就告老还乡,结果先是遭了这大旱,又闹流民,最后绿臂军也打上门了,这情况估计十有**是过不了今年的政绩考了,到时候不用说告老还乡,不砍头抄家都不错了。胡允老头见着林禾的时候,下巴上的那一撮胡子全白了,走路颤微微的,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也是让人心疼。

    心疼归心疼,前两个月林禾从津扬县过境的时候,这个老头可不是现在这副嘴脸,那趾高气扬的模样可没让林禾少受气。而且每次林禾去津扬县借粮食都碰壁,林禾军人世家打了一辈子子的仗,血性还是有的,当初能忍的下这口气,就是为了这一天。

    所以不管胡允老头儿多么可怜、多么着急、声声切切的恳求他,他都安然的先睡了一觉,一直拖到今天早上这才把林顷叫过来。其实这个事儿,完全没必要让林顷去,随便派个将领带个千把人,把大旗撑开绕着津扬县走一圈,估计绿臂军就吓跑了一大半儿。林禾主要是考虑要让林顷去展示一下他的武力,震一震津扬县的那些大户。

    父子两个就着咸菜喝着稀粥啃着硬馍,不一会就把津扬县的事情大概说清楚了,然后两人又收拾了盔甲来看胡允老头儿。

    胡允老头儿昨天在军营大帐里就着硬板床睡了一晚上,军营里露水重,湿气也重,硬板床对他这种老人来讲也是睡不习惯的。林禾父子进来的时候,胡允老头正和他的管家一人捧着一个硬馍对着稀饭咸菜发愁。

    见林禾父子进来,胡允赶快扔了硬馍迎了上来,两个先相互问了早安,这才坐下说话,林禾也不绕弯,指着林顷说:“这是犬子林顷,最近一直在外执行军务,昨天半夜胡大人来了之后我便连夜调他回来,一会就让他助胡大人扫平绿臂乱匪。”

    老县官胡允等了一晚上的焦急神色一听到林顷两个字瞬间全都不见了,眉毛也舒展了,眼睛也亮了,神色也好看了,连连点头说:“甚好!甚好!”林顷这个名字最近太响亮了,整个五州之地无论老少没人不知道林家出了一个天才少年,武艺天下无双,单枪在万军从中斩杀匪首,匹马赶着几十万的绿臂军到处乱窜。绿臂军视林顷如同魔鬼一般,听到名字就吓的尿裤子。

    林禾又打趣道:“我们军人生活过的比较糙,胡大人昨天受苦了。”

    胡允陪着笑说:“林将军和血翅军的将士们为国戍边,却不曾想过的如此艰苦,吃不饱睡不好的。眼下马上入冬了,下官回去一定想办法多筹集粮食和棉布,让将士们吃的好一点,穿的暖一点。”

    林禾笑着摆摆手说:“那怎么好意思劳烦胡大人呢,胡大人之前说津扬县受灾也重,灾民还在流离失所,我们是军人,怎么可以抢百姓的口粮呢。”

    胡允勉强笑道:“不麻烦不麻烦,下官一定想办法,一定想办法。”

    正说着呢,林顷的副将林维进来了,行了个军礼说:“禀大帅、少帅,人马已经点齐,不知几时出发?”

    林禾看了一眼陪尽笑脸的胡县令,大手一挥说:“即时出发!”

    几个人出了大帐,来了校场。此时天才刚刚放亮,东方一抹朝阳正欲喷薄而出,一千血翅军已经盔甲整齐、刀枪明亮、旌旗招展、威风凛凛在校场列队完毕。胡允跟在林家父子身后站在点将台上往下一看,血翅军的士兵个个人精神、马抖擞,这个气势就不是自己那民团能比的上的。

    就是这人数是不是有点少了?县令胡允暗自想道,半天才犹豫着问:“敢问林将军,咱们这次派了多少人马啊?”

    林禾呵呵一笑说:“足足一千精骑。”

    胡允看着林禾那自信的表情,倍加小心的说:“可是绿臂乱匪那有几十万人,将军要不要多派些人手去?”

    林禾转头笔咪咪的看着胡县令,还未说话,他身后的林家少帅林顷突然对副将林维说:“林维,你传令下去,让余备带五百人留守大营,你带五百人跟我去津扬县。”

    林维还没应话,胡县令就急的跳脚说:“别啊,又要减掉五百人啊。”

    林顷冷着脸说:“胡大人,要不这五百人也不要了,就我一个人跟你去?”

    胡县令愣愣的看着林家少帅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林顷说:“你是被那几十万乱匪吓破了胆,在我看来,那就是几十万只蚂蚁,我一泡尿就全淹死了。这五百人不是用来打仗的,是给你壮胆的。”

    林顷身后的血翅军将军都哄的一声哈哈大笑起来,胡允嚅嚅的说:“林小将军武艺高强,但这一千人是绝对不能再少了,不能再少了。”

    林禾说:“好了,一千就一千吧,顷儿你赶快出发吧,早去早回!”说着把手中的令旗交给了林顷。林顷拿了令旗,提枪上马,一千血翅军如同旋风般冲出了军营。

    津扬县地处屏州西边角落,还是比较偏远的,虽然血翅军马快,到了津扬县城也是晚上了。其实来打津扬县的,只是绿臂军任炎手下的一支人马,这支人马只有几千人,再加上一路收集的山贼盗匪,和裹挟的流民灾民有那么几万人,号称十万,凭借着出其不意的偷袭一下子打垮了津扬县的官军民团,围了津扬县城。津杨县虽然是小县,但好在县城城高墙厚,绿臂军缺少攻城工具,偷袭没得手,就很难强攻下来。

    林顷到了县城外围,站在高处看到几万乱匪聚在城下,无数篝火连成一片把小小的津扬县城给围的密不透风。这些绿臂军都是穷人,物资极缺根本搭不起那么多帐蓬,只能席地休息,但在篝火照映下密密麻麻那么多人,反而场面更吓人。跟着血翅军在马上颠簸了一天的老头儿胡允,忍着浑身老骨头要散架了的疼痛,对林顷说:“小将军,我看咱们不如在城外休息一晚上,待明天一早天明之后,打出旗号擂鼓助威,那些匪徒定然吓的四散逃窜,我们不战而胜……。”

    他话还没完,林顷大喝一声:“驾!”挺枪催马,从高处向着篝火最明亮最多的地方冲去。

    林维、余备和其他亲兵,也纷纷呼喝催马,紧跟着林顷冲了过去,只那么一眨眼的功夫,一千血翅军精骑就全部杀了出去,原地只留下受惊不轻的胡老头儿和他的管家还有几个护卫。

    接下来的情景,让活了快六十岁的津扬老县令胡允大开眼界。白袍银甲白马的林顷单枪匹马的冲锋在整个队型的最前面,在黑夜里是那么显眼的一团白影。身后的血翅军的一千精骑分成三个梯队,以尖三角的阵型跟在他的身后约摸二三十步的距离。从高出看去,就像一条一条在海里戏水的白龙,引导着惊涛骇浪,呼啸而来。林顷一个人一杆枪,直直冲进匪军堆里,哪里人多就往哪里冲,所到之处一片惨加哀嚎,火光照映下,大枪挥过就是血花飞溅。不知道绿臂军里谁喊了一声:“魔神来啦!林顷来啦!”

    然后整个绿臂军炸了营,一个人喊,就有十个人喊,就有百个人喊,恐惧如同一阵风一般在绿臂军营里传染,只要是听到这句话的人就只顾着抱着头四散逃命,偶尔有敢拿起兵器反抗的也被林顷的百斤大枪砸的脑浆迸裂。林顷那一千亲兵,只是跟在他后面收拾收拾残局,杀杀漏网之鱼。

    老县令胡允还没有在这骇人的场面里拉回神的功夫,号称十万的绿臂军乱匪就被林顷一个人杀散了,围着津扬县城好几圈的绿臂军根本没有半点要抵抗林顷的意思,只顾抱头鼠窜,心里还庆幸那个魔神一般的少年没从他那里这里杀过来,于是津扬县城的围就这么解了。

    林顷杀的白袍浸红,两眼冒光,正是兴起的时候,突然一个亲兵喊道:“少帅,城西边有一队乱匪正结队往西逃。”

    林顷拉住架式,大枪一挥,喝道:“带路!”

    一千血翅军又如同旋风一般的向城西边杀去,留下一地死伤和凌乱。

    结队向西边撤队的是绿臂军任炎手下的两千多人马,也是这支绿臂军中装备最好,战斗力最高的一支军队,带队的人叫葛平,是绿臂军里的一个副将。绿臂军自杨正接手之后,和官府正面打了几次大仗,虽然互有胜负,但绿臂军其实并没有抢到什么粮食和过冬的衣服。天气越来越寒冷,绿臂军的物资越来越紧张,在这种情况下,杨正迫不得已只能化整为零,让各部人马各自谋活路。葛平这一支,往东边走的最远,一路上拉拢了不少没饭吃落草为寇的山贼土匪,再加上裹挟的灾民流民,才凑了几万人。实际上这几万人老弱病残居多,大部分人只有木棍锄头等武器。但毕竟声势吓人,加上出其不意的来到津扬县这个边远小城,一举打败了官军,准备攻克县城之后抢些粮食布匹好过冬,却被城墙挡住。

    本来以为援军没那么快会来,再磨个三两天,也许就把津扬县城打下来了,结果没想到才一天一夜血翅军就神兵天将,而且来的还是那个叫林顷的杀神。庆幸的是林顷是从城南边营地里杀进来的,葛平还有时间带着他自己的主力逃跑。本来大几万人四散逃跑,一千血翅军也追杀不了多少人,但葛平的两千多人毕竟是绿臂军的老兵,素质很高,跑的时候成群结队,阵容整齐,在这混乱的场面里太庞大太扎眼,轻易就被林顷的哨兵给盯上了。

    林顷纵马急追,眨眼功夫就追了上来,余备和林维各带一队人马,从左右两侧向这一支绿臂军合围过来。葛平眼看前路被断,突围无望,咬牙结阵做好了拼死一战。

    这支绿臂军是杨廉的老部下,从槐州一路打到屏州的,兵员素质很高。而且在这兵荒马乱的岁月,这些士兵唯一能依靠的就是身边拿刀的兄弟,所以极其团结。葛平一声令下,两千多人转眼就摆好了架势,黑暗中严阵以待。

    但这些老兵从槐州一路杀过来,林顷那个小魔头的威力,每一个士兵心里都清楚,这个阵在林顷眼里就和一个柴草垛差不多,大枪一挑就散了。

    葛平站在阵中心,大声喊着号子:“兄弟们!不能投降!不能投降!战死了或许还能留下全尸,投降就被砍了脑袋,下辈子连做人的机会都没有了。朱率和那三千个兄弟的无头尸身还在匀州看着你们呢!不能投降!”

    两千绿臂军士兵咬着牙、瞪着眼、大口的换着气,喝着号子:“不能投降!不能投降!”

    林顷转眼之间就到了眼前,却突然勒住马,饶有兴致的看着这支弥漫着悲壮绝望气氛,却依然同仇敌忾的军队。林顷兜住马,原地转了一圈,举枪高喝道:“投降不杀。”

    绿臂军瞬间安静了下来,战意也没那么浓了,阵型也没那么紧了,每个人都在心里偷偷掂量杀神林顷这句话的可靠性。

    突然绿臂军阵中间不知道谁喊了一声:“不能投降,这个魔头杀人不眨眼,他不会放过我们的。”

    绿臂军中又是一阵骚动,林顷冷笑一声,死盯住喊话的那个人,暴喝一声:“驾!”

    策马冲锋,铁枪一挥荡开阵型,杀入绿臂军阵中,一枪递出,戳死了刚才喊话的那个倒霉鬼。大枪高挑,把那个倒霉鬼高高举起,拨马转身,左手抽出宝剑,又从阵中杀出。

    复又勒住马,举着大枪,火光照映下倒霉鬼的尸体在枪头上犹自抽搐,暗红的血顺着枪杆缓缓流下。林顷耀武扬威的把枪抡了一圈,把尸体甩在黑夜的尘土里。冷峻的看着绿臂军,再次喝道:“投降不杀。”

    这一次没有任何反抗的呼喊,只有叮叮当当放下兵器和呼啦啦一片下跪的声音。葛平也绝望的跪下,额头紧紧的抵在泥土里,不敢去看林顷,把自已的命运交给林顷发落。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勇气、血性都被绝望淹没的一干二净。

    最快小说阅读 M.bQg8.CC

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