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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将军秦营身边有个黑袍女子,大家都知道,也都见过,只是那个女子平时都藏在秦营帐里极少出门,出门也是乘着遮得严严实实的马车,就算下来走动也是从头到脚的罩着黑袍黑纱,大家虽然都知道她是个美女可是谁也不知道她的庐山真面目到底长什么样。不过这些人都知道,秦营对这个神秘女子那是十分在意的,既然涉及到大将军的私事,大家都有些忌惮,目光不由的往汪裕、张启那里看去。

    场面一时有些冷场,汤驹正是上头的时候,以为别人都不信他,便嚷嚷道:“若是不信,你们可以问张启和汪裕啊,他们跟在大将军身边,肯定是见过这个大美人的真面目的。”

    张启急忙解释道:“我不曾见过她的真容。”

    汪裕颇不自在的说:“不管好不好看,那都是大将军的女人,我们还是不要说了吧!”

    任炎和温卜也说:“算了算了,说点别的吧!”

    汤驹有点扫兴,但没有接话也说不下去,这时杨正突然端起碗来,伸到汤驹面前说:“汤将军,我敬你一个。”

    汤驹赶快双手把碗捧起来,嘴里直说:“不敢不敢。”轻轻碰了一下,一口喝干。

    杨正喝了一小口,突然想起什么一般,似笑非笑的说:“哎!汤将军你刚才说的那个女子倒底是有多漂亮啊。”

    其他几个人都是一愣,汪裕的脸色明显难看起来了。负责倒酒的杨平,赶快抱着个坛子把汤驹的酒碗满上,笑着说:“我说汤大哥,你到底是不是吹牛啊,人家张将军跟了大统领那么久,都没见过真容,你怎么就那么好运气,给撞见了。”

    汤驹瞪着眼说:“我真看见了!我老汤是实在人,虽然爱吹牛,但从来不扯谎,我要是在这件事在扯了谎……!”

    汤驹说到这里想发个毒誓,可是这兵荒马乱的年月,“人头落地、五马分尸、不得好死、千刀万剐”对他们来讲都是明天就可能发生的事,拿命造反的人,谁也不愿意拿这个来赌咒,不仅说出来不吉利,听的人也觉得不吉利。

    杨平笑着接道:“你要是扯谎就罚酒三碗好啦!”

    众人又是一阵子轰笑,杨正问道:“杨将军,你说了半天,还是没说到重点,那个女子倒底有多漂亮啊?”

    汪裕看了一眼张启,看他没有出言阻止的意思,但端起碗来敬杨正说:“三哥我敬你,汤将军喝多了,三哥别当真啊。”说着一碗干掉。

    杨正喝了一口酒,不以为意,哈哈笑道:“我也喝多了,大家兄弟喝酒随便聊,反正明天酒醒了就不记得了,汪将军不要见外哦。”

    说着又看向汤驹,汤驹这时已经喝的有**分醉了,两眼的眼神都有些分散,但因为一直在嗷嗷讲话,人比较兴奋,此时整张脸到脖子都是红通通的。见杨正很有兴致的等他说一下,汤驹脸涨的更红了,说:“其实吧,我撞见她那天,她还是穿着身黑衣服,只是把外面的黑袍子脱掉了,但整个身段啊,都看的清清楚楚。”

    汤驹说话仿佛又神往那天的情景,不禁咽了口口水,继续说:“那身段,高!瘦!就像一棵柳树,长满了细条绿叶,树不那么直,但好看,该弯的弯该直的直,好看极了。”

    任炎笑道:“老汤看见一次美人,墨水都变的多起来了啊。”

    汤驹不理他,继续说:“不过身段再好,都比不上那张脸啊,瘦瘦的脸尖尖的下巴,大眼睛长睫毛,翘鼻子小嘴巴,五官精致的就像天下的星星摘下来嵌在脸上一样,还有那皮肤那白哦!嫩哦!嫩的就像……!”

    说到这里突然卡壳了,汤驹是粗人,能想出这么好的词语形突一个女子,肯定是见过那女子后被女子的美貌震惊,日思夜想,不断的整理这些形容美丽的词语并深深的记在自己脑海里。可是说到皮肤这里的时候,汤驹却突然卡壳了,大家都被他说的引起了兴致,都催促他继续说下去,汤驹冷场了也很难堪,当下心一横涨着通红的脸,哑着嗓子说:“那脸上的皮肤嫩嫩的。”

    话刚说完,大家都“轰!”一下子大笑起来,这时汪裕突然站起来,很勉强的恭敬的对杨正说:“三哥,我今天喝多了,要先回去了!”

    汪裕话说的很僵硬,杨正也没有在意,说:“好的,没事儿,下次再聚。”

    汪裕转身对张启说:“你要一起走么?”

    张启犹豫了一下没说话,汪裕明白了他的意思,直接推开椅子三两步跨到了帐门口,重重一撩帐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大家都望着抖动的帐门帘发呆,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温卜冷笑一声说:“这么大脾气,有什么好牛的?”

    说着温卜用下巴点了一下张启,说:“张将军,你们西方军出来的是不是都这么牛啊?”

    张启有些尴尬,只能干笑两声,温卜摆了摆手,又说:“算了,你们和我们不是一路人!”

    张启有些慌,一转头看见杨正也在颇有意味的看着他,连忙说:“我和汪裕将军只有公务上的交情,而且我是十分佩服三哥为人的,有勇有谋的真汉子,咱们绿臂军这么多人能正面和血翅军和林家小儿干的就三哥一个,整个绿臂军我就服三哥。”

    汤驹这时说:“这就对了,我告诉你三哥对兄弟最讲义气,跟着三哥,三哥有吃的兄弟们就不会饿着。”

    杨平突然想起什么来了似的,说:“你们说汪裕回去会不会告状啊。”

    这句话仿佛是一阵寒风从大帐里刮过去,大帐里热气腾腾的气氛瞬间凝结了。汪裕是和秦营从小玩在一起的好朋友,他一直把秦营当成自己的亲哥一样看待,从不违拗秦营的命令,整个绿臂军都知道汪裕对秦营是最忠心的。今天这些将领们趁着酒喝多了,言语上调戏了秦营的女人,就是调戏了汪裕的嫂子,他回去会不会告状简直是一定的。

    众将领都沉默了一小会,汤驹酒劲上头,拍着桌子叫到:“告就告吧!三哥和诸位兄弟放心,这些屁话都是我老汤一人说的,要杀要剐我一个人扛着,绝对不会连累大家,大家该吃吃该喝喝,不要扫了三哥的酒兴!”

    任炎捉摸着说:“我们都是带兵的人,只是喝了点酒,开了几句玩笑,秦营不会把我们都砍了吧!”

    众将领都侥幸的点着头,杨平抱着酒坛子,闷了一碗酒,大声说:“就秦营那个人,自从当了大将军之后就自以为是,有把我们哪个当成带兵的人看?我就问问在座的各位大哥,有谁没挨过他的臭骂的?砍头当然不至于,他还要我们给他卖命呢,就是这顿棍棒,我们肯定免不了。”

    众将又开始愁眉苦脸,汤驹又涨着脸嚷嚷:“我老汤担着,我说了!我担着!不会连累兄弟们的,大家放心。”

    坐在正首位置一直没说话的杨正苦笑道:“汤兄弟不要说醉话了,不要说我们干不出来这种不讲义气的事情,你想那秦营还不趁这个机会把我们都打压一下?”

    温卜冷笑这说:“反正他早就看我们南方军的这些老人不爽了,来就来呗,我不怕他!”

    伍宁叫道:“不行!我就是不想挨官府的板子才造反的,我宁可杀头也不要受这种屈辱。”

    伍宁之前是匀州的小农,因为和人起了冲突,被官府通缉,才落草为寇。后来大家造反,杨正把伍宁招到麾下,这一点大家都知道。

    杨正突然站起来,端起一碗酒,正色说:“诸位兄弟,当初我们从匀州揭竿而起,一路杀官造反走到现在,死了那么多亲朋好友为的是什么?不就是拼了性命想过几天好日子么?现在受的气比官军给我们的气还多,这个日子我不过了。”

    说着把碗里的酒一口喝完,把碗重重一摔,冷眼扫了一圈。汤驹急的站起来,吼道:“三哥说的对,要我说这个大将军本来就应该三哥坐,不说三哥是前大将军的亲弟弟,兄终弟及的道理了,就说三哥打仗什么时候含糊过,在槐州府城北挡住了血翅军这个本事我就服,我跟三哥干了。”说着喝完也把碗一摔。

    任炎和温卜也早站起来说:“跟着三哥有酒有肉,过痛快日子。”说着两人把酒也干了,把碗狠狠一摔。

    杨平和伍宁喝酒摔碗不在话下,众人把脸转过来,看着张启。张启从今天酒宴开始,就能看出来很不自在。现在大家把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他反而镇定起来,慢悠悠的站起来,单手把碗端着,微笑着说:“诸位哥哥稍等小弟片刻,小弟这碗酒一会回来喝。”

    说着把酒碗一放,转身出了帐篷,大家都是一愣,杨正眼睛也眯了一下。汤驹说:“张启这小子毕竟和我们不是一条心啊。”

    杨平说:“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自己不想过好日子,神仙也拉不住。我们几部人马加起来有七八万人,秦营、汪裕、张启加上他们西方军的老底儿,不到两万人,我看咱们要趁热打铁和秦营算清楚这个账。”

    杨正压压手,众人又都坐下,杨正这才说:“不错,话既然挑明了,咱们就要直接干,今晚就要动手。”

    众将都说:“听三哥的,你吩咐吧。”

    杨正说:“大家各自回去点齐本部的精兵,前来汇合,张启回去报信,秦营那里也会有准备,但我们人多势众,粮草又都在我们这里,跟他火拼一场,绝对不吃亏。若是能拿了秦营的脑袋,也算消了大家的气。若是僵持起来,我们就另立山头,以后和秦营大家各过各的,井水不犯河水。”

    这些将领们听了都叫好,突然帐门帘一挑,一个人影闪了进来,众将还没看清,只见那人手一挥,一个重物扔到中间吃饭的大圆桌上,压翻了不少碗盘。

    大家这才看清,进来的是张启,只见他浑身是血面色如常的走到自己座位上,拿起刚才没喝的那碗酒哈哈笑道:“这是给诸位哥哥的见面礼,跟着三哥干,算我一个!”说完一口把碗里的酒干掉,把碗重重一摔。

    大家这才看清张启拿来的是个什么东西,好几个人吓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那是一个浸满了血,沾满了黄土的人头。但毕竟都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汉子,定了神仔细一看,分明就是汪裕的人头。

    杨正哈哈大笑的站了起来,说:“好,以后张启就是自家兄弟,张启的事就是我的事,大家的事也是我的事。”

    众人都说:“以后都跟着三哥干了。”

    杨正说:“既然这样,大家各自回去准备吧。”

    张启却突然说:“等一下,我有一个计策,可以不必大动干戈就取了秦营的人头。”

    杨正说:“兄弟你说来听听。”

    张启说:“汪裕现在已经死了,他那几个亲兵也被我一箭一个干掉了,现在秦营那边肯定还以为我们只是在吃酒饮宴,一会我回去和秦营说我们这边几个将军喝多了起了冲突打起来了,请他赶快过来调解,秦营必然不会起疑,他从中军过来带的人手肯定不多,只要我们在埋伏好精兵,到时候一围,那秦营是要横着死还是竖着死还不是三哥说了算?”

    杨正听完,连连鼓掌说:“妙计,就按张启兄弟说的办。”

    张启又向杨正借了一套衣服,洗去血迹,这才上马往北去中军去诓秦营。

    到了中军的小庙那里,已经是快到二更了,秦营还没睡,一听杨正那里喝酒的将军们喝多了起了争执,动手打起来了,也来不及多想,随便在中军点了一队亲兵百来人,骑了快马就往南边杨正营里来。

    秦营走的匆忙,又觉得不是什么大事,去拉完架就回来,也就没来的及和身边的人交代什么。张启却说自己营中还有军务,没有和秦营一起去南边。

    秦营刚到杨正大营门口,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现在时间才刚过二更没多久,可是杨正军营里却看不到多少士兵在走动。而且这一路过来,哨兵都少了许多。秦营虽然嘴巴是笨了点,可是人却一点都不笨,而且秦营是整个绿臂军里最有军人做派的人,那种对战场的敏感,让他不禁起疑。于是他把带来的人分成两队,一队和自己进去,另外一队在营门外埋伏接应。

    安排好了秦营这才进了杨正的军营。

    刚一进军营,还没走几多远,只听一阵密集的鼓声,四周火把亮起一片,一群头缠绿布手持火把兵器的士兵呼叫着冲了过来,秦营大叫不好,转身想退出去,却发现营门早就关上,还堆了路障。

    但秦营能被杨廉看好,自然是有本事的,他带来的亲兵都是训练有数的精兵,装备又好,而且久经战阵,临危不乱,马上列阵防御。

    那些头缠绿布的士兵冲到眼前竟然一时无处下手。只能把秦营这几十人围在中间。

    汤驹、任炎、温卜三将手持兵器坐在马上,冲秦营喊道:“秦营,你假传前大将军的意思,诓骗了大将军的位置,坐的好不安稳啊?”

    秦营持刀在手,说:“放屁!二哥让我当大将军的时候你们不都在么?你们想要害我,我不和你们多说,我就问杨将军可在?”

    汤驹说:“杨三哥不与你这种害了他兄长的小人说话。”

    秦营高喊道:“杨正,你我与二哥、朱率和天公将军起事的时候是一起磕过头的,你今天要害我不成?”

    汤驹喊道:“休要废话,待我取了你的脑袋去祭拜前统领。”

    说着便拍马杀了过来,秦营举刀应战。绿臂军的将领们都是有些功夫的,只是大家之前没有交过手,谁也不知道对方底细。秦营平时打仗都是在后方指挥,没有冲锋陷阵,所以汤驹就有些看不起秦营的本事。却不想秦营的武艺十分高强,汤驹又是喝了不少酒,手脚都慢了几分,没过三个回合,秦营便大吼一声,大刀凌空而下,把汤驹给生劈了。

    任炎和汤驹关系最好,痛叫一声,便冲上来要报仇,温卜在后边喊道:“兄弟们一起上,谁得了秦营的脑袋,三哥赏一百两银子。”

    头缠绿布的绿臂军们一听,嗷嗷嗷的冲了上来,秦营听了这话,知道今天的事是杨正牵头的,也知道自己彻底被背叛了,心里不由的更气。

    秦营的亲兵死命护住阵型,拼命抵挡数十倍的敌人,但毕竟寡不敌众一个接一个倒了下去。秦营一把大刀舞的漫天刀影,但他砍倒了一个,就有五个六个人冲上来,这些人悍不畏死,越杀越多。

    没多一会,秦营身上已经有了好几处刀伤,力气也快用尽。

    简直秦营都要杀不动的时候,突然身后的营门大开,他在外面埋伏的几十个亲兵,拼死抢开了杨正的大营门,打开了一条活路,秦营在几个亲兵的护卫下,杀出营门,夺路而逃。

    亲兵们一顿血战只剩下几人逃了出来,来不及害怕伤悲,只顾夹着秦营拼命逃跑。秦营带来的都是骑兵,出了营门快马加鞭,转眼跑的没影了。

    杨正这时过来,惋惜的直跺脚,赶忙亲自带了一千骑兵来追秦营。一边又安排杨平集合全营步兵,若是没追上就要和秦营的主力决战。又让任炎和温卜赶快各回自己大营纠集军队,准备大战。

    秦营的本部人马分成三部分,张启和汪裕各带一部在秦营中军的北边,分两营安扎互为犄角,和杨正后军大营中间隔着秦营的中军大营。秦营自己带的一部人马就在中军边上不远,方便随时调动。

    此时秦营逃得生天,肯定是去自己最近的军营了,杨正带着一千轻骑,死命的追着秦营。最好的结果是在半路能追的上,半路截杀,追不上也准备趁秦营还没来的及集合军队的功夫,冲进大营打乱秦营军队的阵脚,等杨平带大部队来,再一举击溃。

    眼看快到秦营的军营的时候,迎面赶来了几匹快马,口中直呼三哥,赶到眼前一看原来是张启带了四五个人来迎他。

    张启见着杨正便说,秦营在中军附近的军队被他假冒秦营的命令,用换防的借口给调走了,秦营来的时候正中张启的埋伏。秦营侥幸只身逃脱,被张启在后背上射了一箭,往中军大营奔去了。而张启的三千神箭军已经将中军驻地的小庙团团围住,连个苍蝇也没飞出去,估计秦营和汪裕的军队还不知道两个主帅一个被围,一个被杀的消息。

    张启围住秦营不敢擅自攻进去,就先过来迎杨正,等杨正拿主意。杨正听了张启的汇报,知道大局已定,高兴的哈哈大笑,说:“张将军此战先斩头功,又献奇谋,最后又拿住了秦营,回头论功行赏,你肯定是排头一个。”

    张启连说不敢,当下引着杨正一路往中军去。果然远远的就看到中军小庙四周火把无数,照亮了半边天,反而是庙里一片黑暗。秦营的中军只有几百人,而且一半多都是后勤非战斗人员,士兵只有两百人左右,秦营带出去了一百来人又全部战死。这样看来秦营现在手下只有一百人左右的士兵。

    杨正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自己和张启的士兵,仿佛吃了一个定心丸。张启这时说:“我们不必强攻,只要喊话,庙里的人肯定争先恐后的出来投降。”

    杨正现在对张启非常信任,已经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当下命令人向里面喊话,说自己只为报秦营杀兄大仇,其他人一概不问。果然不一会庙门大开,里面的人争先恐后的出来投降。杨正找人去审问出来投降的人,得知秦营身受重伤,现在躲在庙里的一间屋子里,也没有叫医生,不知死活。

    此时已经快到三更,杨平和伍宁带着步兵大部队也陆续赶到,杨正看庙里已经没人出来。便命令进攻,自己亲自带队,风风火火的冲了进去。庙门早就大开,一路也没有遇到任何哪怕一点点抵抗,庙里绝大部分人都投降了。杨正和他的军队很快占领了庙里每一个房间,翻遍了每一个角落。在投降的人带领下,杨正带人很快来到了秦营所在的院子。

    院子里只有五六个对秦营死忠的亲兵,很快被拿下,反抗的就地处死。杨正带领几十个人拥进了这个小院,屋子里没有点灯,不知道里面的情况。杨正站在院子里,朝屋子里面喊道:“秦营兄弟,你自己出来吧,我不为难你。”

    屋子里没有动静,此时这个小房子在杨正眼里,犹如一根稻秆,只要他狠狠吹一口气就能吹倒。杨正非常享受这个做胜利者的感觉,他等了好一会,才又喊道:“秦营兄弟,我们当初是和在天公将军一起磕过头的,是一起血战过来的兄弟,没有什么是说不开的,你自己出来吧。”

    屋里还是没有回应,杨正又等了一小会,正准备下令杀进去的时候,突然屋子里闪了一丝光亮,紧接着从门窗里透出了光。应该是刚刚有人把屋里的油灯点上了,屋外一阵骚动,但杨正此时反而镇定无比,他一抬手,手下的士兵马上安静下来,这时屋子里传出一个优美的女声:“秦营已经死了,你们进来吧。”

    这个声音非常好听,仿佛是戏台上的戏子唱戏一般,虽然声音不大,但透亮又优雅。杨正听到这个声单,第一个想到就是秦营身边的那个黑袍女子,想起汤驹今天晚上刚在酒桌上吹嘘过的话,那个漂亮的像个仙女一般的美人儿。

    杨正一挥手,低喝一声:“上!”

    马上有两个精干的亲兵跳了出来,三步并做两步,冲到屋子门前,一抬脚“哐”的一声,把屋子的门给踹开,闪身蹦到一边。

    这间屋子只是小庙里的一间普通的屋子,非常小,从门外一眼能看透整个屋子里的摆设。

    门被踹开的一刹那的景象,不由的把门外几十个绿臂军汉子给吓了一跳,不少人都情不自禁的喊了一声:“呀!”

    杨正也看的呆住了,只见屋子里微弱的油灯光下,淌了一地的血,一个黑衫、黑裙浑身是血的高挑长发女子直挺挺的站在血泊中,正对着门口和门外的几十个绿臂军壮汉士兵。更吓人的是,那个女子右手还拎着一把滴血的短刀,而他的左手上,赫然提着一个人头。

    那个人头双目紧闭、面色坦然,虽然发髻凌乱、血迹污浊,但所有人都看的分明,那正是绿臂军的现任大将军秦营。而秦营壮实还穿着盔甲的无头尸身正躺在女子脚下不远的血泊里。远远的还看的到尸体的后背上还插着一支箭,应该是张启射中的。

    杨正很快从眼前的血腥场面回过神来,再仔细去看那黑裙女子,打量之下,杨正再次被惊呆了。这是一个怎么样漂亮的女子啊!杨正在心里一遍遍的感慨,汤驹那个大老粗的描述简直不能形容这女子美丽的万分之一。

    女子一袭黑色长裙,显的腿长身材高挑,束身黑衫勒紧了细细的小腰,平整直挺的肩背,如白玉一般的脖子,修长的脸颊,尖尖的下巴,红润的嘴唇,尖尖但不大的小鼻子,一双哀怨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细细的眼眉,还有那仅仅用普通的发夹整理一下,如同一捧黑丝纱一般披在脑后的长发。

    就算她是站在血泊里,站在污秽中,拿着滴血的刀,拎着吓人的头颅,甚至美丽的脸上还沾了几滴未干的鲜血。可是越是这种反差,越让人震撼,就越能够衬托她的美丽。她站在那里,仿佛是地狱血海中长出的一朵黑茎白莲花,黑色是纤细傲人的身材,白色是纯粹无暇的脸,仅仅看她一眼就会忘了自己身处尸山血海的地狱。

    绿臂军士兵们都看的走神了,杨正突然暴喝一声,说:“张将军、杨将军,你们带无关人员先退出去吧!我送秦营兄弟最后一程!”

    张启一愣,低声说:“三哥,这个女人手里还有刀!”

    杨正冷笑一声,异常豪气的说:“我堂堂大丈夫,还怕一个弱女子的刀不成?”、

    张启和杨平一拱手,说:“那我们在外面等三哥!”

    说着就带人出去了,只留下五六个平时跟杨正寸步不离的亲兵在院子里。小小的院子里本来人挤人都站不下,人撤出去后,院子里一下子清静不少,连空气都新鲜了许多。

    杨正抬头看看天色,时辰上应该已经过了三更,此时是刚进九月,月亮只有一弯细细的残月,但万里无云,漫天星星明亮了不少,看的人心旷神怡。

    杨正静了下心,换了口气,说:“姑娘可是要为我秦营兄弟报仇?”

    那黑裙美女抬起哀怨的眼神,把手中的人头朝门外一扔,那人头骨碌碌滚到杨正脚下,说:“秦营是我杀的,人头在此。”

    杨正面不改色,说:“姑娘怎么称呼,与秦营有何仇怨。”

    那美女静静的说:“小女本姓齐,匀州人氏,本也是富贵人家的小姐,这秦营带着一帮子土匪抢光了我家的钱财粮食,又杀害了我全家老少,只因贪图小女的美色,所以留了小女一命。只恨小女身单力薄,不仅不能为父母报这血海深仇,反而夜夜都要被这恶霸欺凌。今天夜里不知道为什么,这秦营突然浑身是伤的跑到小女的房间,因为伤的太重,进了屋子就昏迷不醒。这是老天开眼,把这仇家送到我眼前,我便抽出他的腰刀,一刀捅进了他的胸口,又割下他的头颅,准备在院子里烧了,祭奠我全家在天之灵,哪知道你们就进来了。”

    说着那女子把手里的短刀倒举起来,抵在自己胸口,说:“你们一定是秦营这狗贼的手下,听到动静来为他报仇的吧。我是一个弱女子,天天被秦营欺凌早就不想活了,如今大仇得报,我也死而无悍了。”

    杨正急忙喊道:“姑娘且慢!”

    黑裙美女的手上的劲松了一松,杨正连忙又说:“齐姑娘,实不相瞒,我与秦营这贼子也有杀兄的大仇,今夜秦营身受重伤,便是与我若战一场被我弄伤的,只是我一个不留神让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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