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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开不开心? 当她看到软件上提示预计约121.5元时, 她停止了动作。
一百多元, 再加上有可能出现的调度费……
她居然心疼这点钱。
易欢双手抱住膝盖, 把头埋进臂弯里。良久她抬起头,看着夜空, 发出一声自己也不知道是无奈还是心疼的叹息。
夜越来越深,风也起劲地吹着。
天上看不到一点月亮和星星。
她嘀咕了一句:“明天可千万别下雨。”
说完, 站起来,提着包和钥匙,上前打开了别墅的大门。
进门后,她发现, 这里并不像是常有人来住的样子。
房间十分干净,地上一尘不染,像是有人定时来打扫。可只需要瞄上两眼就知道这屋里缺少人气。
这套别墅的装修颇为气派,全自动系统。
客厅很大,吊灯十分漂亮。
吊灯从二楼楼顶开始垂落下来, 顶部镶嵌在天花板里,灯泡装在四排十六朵盛开的玫瑰花形灯框里, 随后是一朵朵倒垂的玫瑰花苞形灯饰从顶部缓缓落下。
楼梯是实木的, 大的缕空雕纹构成简单却不单调的图案。扶手内测光滑,外侧是手工刻字工艺雕出来的玫瑰印。扶手和雕纹都是亮茶色, 踏板中心是棕色, 两端为米白色。刚好, 楼梯口两侧的圆灯亦是白色的。
一楼客厅是花岗岩地板。
二楼则是实木地板。
三楼……
易欢倚在楼梯口, 朝三楼看了看, 没上去。
沈霃宽的喜好似乎跟她还是不谋而合的。
这房子的装修风格,她喜欢。
她回到客厅,将自己的包小心地放在客厅的长桌上,倚在沙发上歇了一会儿。她刚把胃里最后的一滴水都吐了,此刻饿得两腿发软。
于是起身,径直往餐厅走去。
这样豪华的装修,餐厅里必然放着双开门的大冰箱才合适,就是不知道这冰箱是不是也只是个摆设。
虽然不抱希望,不过她还是打开冰箱看了看。
出乎意料的是,冰箱里面塞满了各种精致包装的食物。
她拿起一瓶纯牛奶看了看日期,昨天的生产日期。
这些吃的东西根本就是这两天刚买的。
难道说沈霃宽是刚打算搬到这儿住?
易欢随便找了点食材,借用了沈霃宽家的厨房,给自己做了个鸡蛋三明治和番茄汤。
她没有吃太多,只略微填了填肚子。
把餐具等收拾干净后,她强撑着精神,准备冲个热水澡,然后睡觉。
她在一楼转了转,发现一楼只有两个大客厅,一个书房,一个可以做中餐和西餐的大厨房,两个餐厅,一个保姆住的配套间,一间洗衣房,外加一个客卫。
虽然这保姆套间都比她现在住的地方看着顺眼,不过她可是客人,才不会住保姆间。
她拿起包,抬脚走到二楼,随便找了间卧室走了进去。
她进的这间卧室里有个很大的壁橱。
不过壁橱里只摆着空空的衣架,衣架上没有衣服。壁橱下面的隔层里摆着两套干净的供换洗的床套四件套。
她总不能真的光着身子睡在这儿。
至于沈霃宽说的女士的衣服,呵,想都不要想了,她绝对不会穿的。
穿沈霃宽的衣服,显然也不行。
易欢叹了口气,翻出四件套里的床单,姑且把这个床单当成睡衣,裹在自己身上。
她回到楼下,把自己的衣服一股脑塞进洗衣房的洗衣机里,设置完成后回到踱着小碎步回到二楼,在浴池里放满热水,躺了进去。
热水漫过身体,易欢总算觉得全身的疲惫感消散了些,她调好出水温度,然后闭上眼睛放松自己。
这别墅里此刻就她一个人,她心里没多大负担,想在热水里多泡会儿。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奢侈地用过水电了。
热腾腾的水雾缭绕在洗手间里。
她伸手在墙壁上摸着,摸到了一个开关,按下后,耳边传来舒缓的安神曲。
都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对如今的易欢来说,无论是奢侈的生活还是节俭的生活,她都可以毫无困难地自由切换。
她希望一会自己从水里起来的时候,楼下洗衣房里的衣服也能洗干。
就是洗衣机自带的烘干技能她一直看不上,觉得还是得拿出来放到旁边的烘干机里再烘一次。
头很沉,困得很。
易欢打个哈欠,决定等会再想这些事。
她现在只希望,沈霃宽今晚不要回到这儿,不然她会觉得很尴尬。
其实沈霃宽也并不想回来这儿的。
否则的话,他之前就不会离开。
他找江牧淮,本意是想抱怨几句,可事实上,他见到江牧淮后只会闷着声喝酒,完全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江牧淮点燃一根烟,说:“霃宽,你跟她的事,都过去多久了。为什么到现在你心里还放不开?”
沈霃宽微微摇头,带着些醉意地说:“也不是放不开。”
江牧淮呵呵笑着:“当局者迷啊。”
别人不知道,江牧淮却很清楚。
这世上,能让沈霃宽朝思暮想夜不能寐的,也就只有易欢一个人。
也只有易欢一个人,能把当年意气风发的沈霃宽伤得一蹶不振。
江牧淮又追问易欢的事:“霃宽,你今天在哪见到她的?”
沈霃宽道:“医院。”他补充一句,“你是今天没看见她,你要是看见了,你也会跟我一样,会控制不住地想了解她现在的生活。”
沈霃宽叹着气,眼前浮现出易欢在医院里的样子。
她穿得十分随意,面色憔悴,举个药水瓶都那么费劲儿,走路晃晃悠悠的,好似下一步就会倒下。
他当时真的很想把手中的药水瓶丢掉,跑上去替她举着。
“哎,大兄弟你可别瞎说,我跟你不一样。”江牧淮赶紧把自己摘出来,“我就从来没对易欢生过什么龌龊的念头。”
听到江牧淮的话后,半躺在沙发上的沈霃宽侧过头,目光不悦地看着江牧淮:“阿淮,你给解释解释,什么叫龌龊的念头?”
“哈哈,那个……瞧我这臭嘴真不会说话。”江牧淮伸手打了一下自己的左脸,“我的意思是那个,那个什么,易欢她太高大上,我知道自己够不着,所以自从跟着你认识她那会儿,我就从未对她产生过非分之想。”
江牧淮见易欢第一面就不喜欢易欢。
觉得这女的仗势欺人,不可一世,不把他放在眼里。
又极其讨厌她的聪明。
明明每天大家都会在一起玩,从来没见她认真啃过课本,结果每回都是她的成绩最好。
同样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别人就爱听。
最主要的是,她对自己最为崇拜的霃宽哥也是傲得不行。
他那时候,连做梦都是梦到易欢落魄,然后一脸谄媚地在他面前叫阿淮哥,求他以后别看不起自己等等。
后来,沈霃宽跟她成了恋人后,他才勉强对她有所改观。
毕竟他那时候,江牧淮对沈霃宽的崇拜十分盲目。
这时,江牧淮听到沈霃宽说:“你现在看到她,可能会认不出来。她现在很……”沈霃宽微微停顿,“很落魄。”
江牧淮愣了一下:“哈,宽哥,你说什么?”江牧淮一激动,连幼时常爱叫唤的称呼都出来了。
“我说她现在很落魄。”沈霃宽揉着眉心,“她现在过得并不富裕。”
甚至可以说,易欢现在很穷。
穷得都到了不修边幅的境地。
江牧淮揉了揉耳朵,觉得自己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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