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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陈七公子其实无意与崔家结亲,他不过是被逼无奈,拿女儿做借口推辞,您又何必当真?咱们也不必勉强人家。”说完看也不看沈绉,转身离开。
沈绉听崔大小姐说得明白透彻,心中吃惊,却不敢接腔辩解,算是默认了。
沈绉离开忠武将军府,回到客栈,陈康听说了沈绉求亲的事,满脸担心道:“七哥,你怎能向表姐求婚呢?她的命太毒,会害死你的。”
沈绉故意逗陈康,装出一副无奈的神情道:“七哥知道你喜欢十娘表妹,不愿夺人所爱,除了娶崔表姐,还能怎么办?”
陈康闻言,眉毛拧成一团,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只要七哥不娶崔表姐,我就把小表姐让给七哥。”
沈绉噗嗤一笑,刮了刮陈康的鼻子,道:“说大话,不知羞。十娘表妹喜欢的人本来就是七哥,用得着你让么?‘兄弟如手足’,这话不错,可说‘女人如衣服’就不对了。这世上有那么多断手断脚的人,却没有不穿衣服的人,当然,奶娃娃和疯子除外。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女人就是男人的遮羞布,如果男人连自己的遮羞布都不当回事的话,谁还敢相信这种没有廉耻的人?所以啊,以后要对你的‘衣服’好一点,免得她一不高兴,让你天天光屁股。”
陈康不服气地看着沈绉,撇嘴道:“就会说大道理,也没见你对你的‘衣服’好到那里。”
沈绉呵呵笑道:“我夫人又不在身边,你当然看不到。”
“那雪如姑娘呢?你把她抢来后就扔到一旁,不闻不问,也不去看人家。我去了两次,雪如姑娘虽然没有提起你,但是我看她脸色很不好。”陈康道。
“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有没有请大夫瞧瞧?”沈绉关心道。
“不知道,她不肯说,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沈绉带着陈康去看白雪如,到后发现白雪如气色如常,明白陈康故意诳他,却也不好拔腿就走,便坐下喝了杯茶,跟白雪如聊了些家常话题,如,住得是否习惯,吃得是否习惯,有无水土不服,新买的丫鬟用得是否可心,等等。
丫鬟奉上桂花糕作茶点,清香甜软,唇齿留香。沈绉和白雪如说着话的时候,一碟糕就被陈康吃完了。丫鬟又上了一碟,还是很快见底。
沈绉只能对着空碟子叹气。
用完茶点,白雪如搬出瑶琴,向沈绉请教,二人讨论了半天关于指法的问题。
接着,沈绉弹了曲《雨碎江南》,并将曲谱整理出来,同时告诉白雪如,《雨碎江南》、《梦江南》以及《平湖秋月》这三首曲子,都是自己好友戴宪所谱,戴宪是江南人士,精通音律,尤善谱曲,只是为人清高孤傲,不喜与人结交,所以不为时人所知。又称戴宪目前隐居在清凉山,待此间事毕,就去拜访老友,届时可以介绍白雪如与之相识。
白雪如听后,欣喜地表示,一定会去拜访戴宪先生。
沈绉却又叹气,称年内恐怕难以成行了,因为崔陈联姻,他要娶崔家大小姐,大概年底成亲,年后还要把原先的妻儿都接过来,有一大堆事情要忙。
沈绉边说边细观白雪如的反应,见其神色有异,情绪有些低落,话锋一转,称自己可以修书一封,先介绍白雪如和戴宪相识。
白雪如脸色仍旧不好,还深深地叹了口气。
沈绉于是保证,会尽快安排白雪如和戴宪会面,让她早做准备,尽早打点行囊,最快就在这一两天动身。
说完这些,沈绉借口天色不早了,起身告辞,带着陈康离开。
第二日一早,沈绉在宋校尉等人的护卫下,带了白雪如,分乘两辆马车,出城门往东驶去。
行了约十里,沈绉让人停车,治酒摆菜,为白雪如饯行。
酒过三巡,白雪如颊上现出一抹红晕,在为沈绉斟满酒后,粉面含笑道:“先生将要大喜,小女子无以为贺,唯有一句恭喜。能与先生相识,小女子何其三生有幸,本欲弹奏一曲,为先生道贺,然先生琴艺高超,不敢班门弄斧。今日将要离开此地,小女子另有谢礼一份,要献于先生,希望先生不嫌弃。”
“哦?是何礼物?”
“请先生稍待。”
白雪如说完,转身回车,过了一会儿重新下车,只见她已换了一身素白淡雅的衣服,上绣浅绿色简洁云纹,手中还拿着支竹笛。
白雪如将笛子递给沈绉,请其吹奏一曲《梦江南》,沈绉依言。
悠扬婉转的笛声响起,白雪如伴着笛曲,如穿花蝴蝶一般舞蹈起来,动作优美,姿态翩然,身形轻盈,衣袂飘飘。不但吸引了在远处守卫的宋校尉等人的目光,就连沈绉也是大吃一惊,他没料到白雪如不光弹得一手好琴,竟还深藏不露,身怀舞蹈之功。
一曲终了,白雪如款款地向沈绉行礼。
沈绉这才注意到,白雪如头上的发钗很是别致,外形像一只金斑喙凤蝶,凤蝶的翅膀脉络清晰,栩栩如生,更妙的是,凤蝶的翅膀一直在颤动,就如真的蝴蝶一般。
沈绉眨了眨眼睛,开口道:“雪如姑娘的发钗好生别致,可否借我看一下?”
白雪如取下发钗,递到沈绉手中。
沈绉仔细端详发钗,问道:“沈绾?这是你的本名?”
白雪如摇头:“那是家母的名讳。这蝴蝶钗是家母留下的遗物。”
沈绉举着手中的发钗,对白雪如道:“站着别动,我给你戴上。”
白雪如闻言,瞬间羞红了脸,如同醉酒一般痴痴地望着沈绉。
沈绉踱到白雪如身后,为白雪如戴好蝴蝶钗,又自然而然地牵起她的左手,甚至将其手腕上的衣袖往上捋了捋。
白雪如吃了一惊,浑身筋肉顿时僵硬起来,她清楚戴发钗、摸手腕的意思,一时间心乱如麻,脸上直如火烧一般发烫:“先生,你……”
沈绉叹了口气,道:“你还没认出我吗?”
白雪如一愣,疑惑道:“先生的意思是?”
沈绉伸手揭掉唇上和下巴的假胡子,沉声道:“薛白,我是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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