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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话真让人难以启齿，没想到都是奔六的人了，还爱肯那口！”王迎波用鄙视的口吻道，“或许李局长那代人年轻时身体的某个部位被禁锢过了头，一旦得到解放，其来势比现在的年轻人还猛浪，大千世界七大色素中，李局长最缺的是赤、橙、绿、青、蓝、紫，最过剩的是黄！一次，明海江在陪李局长野外作业后，回家后的李局长说漏了嘴，被心存疑虑的老婆逮住了把柄，事后是明海江将这个带有异味的盆子硬生生地扣在自己的头上才平息了这场风波，像这类事情，几年里发生过数次！你说明海江傻不傻、冤不冤？”
“说的越来越不像话了，要贬低一个人，总不能将其说的一无是处，既然如此，明海江为何不早存戒心、还死心塌地地跟了他许多年？为何快到局长的任期结束时，才认清这些？依我看，明海江好不到哪儿去！”
“不能怨海江心实，只因为李局长谋祘太深，一个阅历丰富的巨滑之人，即使其内心不藏有奸俟之计，糊弄一个涉世不深的毛小伙子还是易如反掌的！更何况，明海江与局长不只是工作上的上下级关系，他是存了私心有求于李局长，才被愚弄了这些年！正是李局长抓住了明海江期望转干的心里，才哄得明海江在司机的位置上尽心尽力地工作，常言道，哄死人不偿命，谁知道，当初李局长说出这句话时原本就是哄明海江一心一意充当他的小棉袄，李局长的仕途眼瞅着走到了尽头，虽说明海江担任司机一职的同时每月领取应得的报酬，领回的报酬一大部分又让他孝敬了局长，可惜他为了一句不能实现的承诺，在五年的时间里，其内心是在期盼与煎熬中度过，相对于无欲无求的其他司机同行来说，他失去的岂止是银子、还有感情、家庭的恬静与和睦！”王迎波同情地说道。
受了王迎波情绪的影响，武新章的感情起了一些变化，“老同学，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话，上午局长办公室见到的那位慈祥老人在我心目中将会大打折扣，针对明海江转干之事或许李局长到了无能为力的地步，但是，我要说的是：人可以无能、但不可以没有良心！我问你，一个人在官场之上混久了，是否都像李局长这副德行！？”
短暂时间内，自己的言语使武新章有此许的变化，正是王迎波所希望看到的，如今官场之上，人们的思想日新月异的发生着变化，他不希望自己当年的同窗好友以一副学生气走上社会，希望他在未来的日子里遇到棘手问题时处理起来能够游刃有余，他放缓语速，“世上还是好人多，官场之上混久了，在一些大是小非面前会有一些偏差，一个人在在另一个人的面前表现的是好是坏、有时取决于对方自身所拥有的优势！拿明海江来说，如果他的父母或亲戚中在银子与权势方面有着绝对的优势，他也不至于傍在李局长这棵树一傍就是五年！对于李局长来说，即使他的初衷是用一句永远无法兑现的承诺来糊弄明海江时，他也会在心理的天平上秤秤明海江的分量！官场之上，讲究的是投入与产出的最大化！”
对于王迎波的此番言论，武新章感觉差异与新奇，但更多的是羡慕，他用艳羡的口吻道：“迎波，你不但是一个机会主义者，不久的将来你会成功转型为一位杰出的功利主义者！”
“少夸我！机会也罢、功利也罢，但我做人的原则绝不势力，我的终极目标是在仕途之上有所建树，成为一位真正的呼风唤雨者！”王迎波铿锵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无法抵挡的自信！
“愿向你请教！”
“在所不辞！谁叫我们是好同学、好兄弟呢！今生今世这些不中听但中用的肺腑之言不会有第二人听到！”
显然，武新章被王迎波的言语深深打动，他伸出右手在老同学的肩头上用力拍打着，“谢谢你！”
“你现在明白我为何婆婆妈妈、像长舌妇一样将林业局内上到局长、下到普通职工依次说个遍吗？”
“不知道！请赐教！”武新章茫然的脸上写着期盼。
王迎波继续说：“无非是想告诉你，林业局干部、职工虽然只有二三十几人，但人与人之间依然存在着依赖与排斥的关系，正局与副局永远是一对矛盾共同体，正局总是希望在一把手的位置上多呆几年，尤其是升职无望和接近退休者，而副局总是希望正局早日高升或早一天卸任，以便腾出位子有其代坐，林业局肖副局长是怀此心理最强烈的一位，因此，才有了微服私访之说！如果现在李局长的年龄正处在仕途蒸蒸日上的中年时，在安置你们四位学生的问题上，相对来说会比较公正，起码不会走向极端！陈向伸、唐辛发留在局里已是板上订钉的事，因为他俩背后有陈专吉局长、曾万和部长，具体到你与谢晓柔，谁会去乡镇工作，起主要作用的有两点：一，即将卸任这一不可逆转的事实将左右李局长的大脑朝着谋取私利的方向发展，常言中以权谋私道出了另一个不争的事实！即对一些私心特重人来说，谋取私利最有效的手段便是手中的权利，退下来意味着手中的权利将不复存在，谋取私利对李局长来说将不再可能！”
武新章紧问道：“他在正局的位置上坐了近两届，该办的事都办完了，还有什么私利可谋？卸任前能将小儿子安置到财政局上班，仅此一点，比让他再任一届局长都实惠，他应该放宽心态安度晚年才是！”
王迎波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情，“话可以这样说，问题是李局长还有一位千金-----小女儿李瑞灿！”
“小女儿！”武新章一脸的惊讶。
“李局长最大的心病就是李瑞灿的就业问题！而她的事情反过来又影响到你与谢晓柔的去留！”
“老同学，你的联想未免太丰富了吧！我与谢晓柔与李瑞灿如何能扯上干系！？”武新章茫然的表情中显现着纯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