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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长苏一怔,也跟着慌了起来,环顾四周大声道,“刚才是谁跟着杨家小姐的?”
“莹莹前面是我,她身边的是……丁香,小姐呢?”杨观道瞪着杨珏莹的贴身丫鬟丁香喝问道,“你怎么照看小姐的?”
“老爷恕罪!”十四五岁的丫鬟被杨观道一记冷眸吓得膝盖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慌乱地答道,“婢子本来是要搀着小姐走的,但小姐不要,非要沈护院陪在身边。婢子,婢子只好跟在小姐身后,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杨观道话音未落,一道黑影从他身旁掠过。
“员外莫急,我去看看!”季布纵身一跃,闯入了重重烟瘴。
“季大侠,季大侠,你可一定要找到莹莹啊!”急步跟上的杨观道没走几步就被滚滚浓烟呛得退回了原地,不得不扯开嗓子大声嚷道,“只要莹莹没事,什么事情都好说!除了莹莹,我什么都不在乎!咳,咳,咳……”
“老爷,您没事吧?”杨府管事杨力行与沈斐一左一右地将杨观道扶住。
“你,你怎么还杵在这里?”杨观道一把推开沈斐,怒道,“还不进去找莹莹?”
“季,季大侠已经进去找了,他武艺高强,定能把小姐带出来的!”沈斐低着头,结结巴巴地道。
“什么?”杨观道拽着沈斐的衣襟火冒三丈,“你不是说自己会护着她的吗?”
“老爷,老爷……我这不是重伤未愈吗,这会儿去了也是送死啊!”沈斐不敢挣脱,垮着脸讨饶般地道,“要是没受伤,不用您吩咐,我早就进去找小姐了。”
“呵呵,季大侠肩头的伤,到现在还渗着血呢。”蔺晨面带嘲讽地看了眼沈斐,冷冷地道,“怎么,伤人时的狠劲都用完了?”
“我,我……!”沈斐又一次结舌,尴尬地回道,“季大侠的伤只在皮肉,我受的可是内伤!”
“内伤?”蔺晨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沈斐,意味深长地道,“嗯,瞧这模样内伤不轻啊!”
“……”沈斐憋红了脸,若在平时,他定会朝面前黠笑着的俊脸挥上几拳,但眼前的局面容不得他半点放肆,只得闷哼一声把满腔怒火压下。
“啊,小姐出来了!”眼尖的杨力行顺手推了推身侧的丁香,“快!”
“莹莹!”杨观道哽咽着叫了声,小跑几步,见宝贝女儿双目紧闭地靠在季布的臂膀中,慌乱地喊道,“蔺晨,你快来给莹莹看看,她,她怎么了?没,没事吧!”
“好!”蔺晨亦不多话,身形一晃就到了季布身侧,并握住了杨珏莹的手腕。
“小姐!”沈斐也急着上前却被蔺晨不动声色地挤到了一边。
半晌后,蔺晨收了手,朝杨员外拱了拱手,道:“杨小姐只是被烟尘呛晕了,没什么大碍,取些薄荷煮水涂抹人中、百会两穴,片刻后就能醒转,只是今日就寝时需开启窗格通风。”
“其他呢?会不会有其他问题?”梅长苏跟着问道,“被烟熏过,嗓子会不会有问题?”
“这两日说话会有些嘶哑,但只需饮食清淡,休养几日,饮些润喉的茶水,不出五日即可痊愈。”蔺晨思忖一番后,又道,“胖大海、罗汉果煮沸,替下日常的茶水即可。”
“谢过蔺公子!”杨观道拱手回礼,随后指着沈斐大声喝道:“来人,给我打!”
“是!”站在杨观道身后的杨家家仆们一拥而上,先上的两人按住沈斐双手,后上的人则劈头盖脸地朝沈斐抡起了拳头。
“啊,啊!老爷,不要啊,这,这是怎么了,我,啊!”沈斐吃痛地惨叫道。
蔺晨耸耸肩,懒懒地道:“长苏,这没我什么事了,我先去睡了,你也早点歇着吧。”
“等等!”梅长苏唤道,“这头的事儿还没结呢,你这证人还不能走。”
“啥?”蔺晨无辜地看向梅长苏,指着自己的鼻尖道,“还要做证人?”
“……!”梅长苏暗暗叹了口气,什么叫揣着明白装糊涂,在皮厚的蔺晨身上他算是彻底领教了。上前几步朝杨观道拱了拱手,梅长苏淡然道:“员外,您这头先消消气,容梅某说上两句可好?”
“哼!”杨观道冷哼一声,负手背向梅长苏。
梅长苏拱手再行一礼,略略加重了语气:“员外又何必为了这样的小人惹上事端呢?”
“哦?”杨观道转身面向梅长苏,抬手示意家丁们罢手,冷讽道,“梅宗主有何高招?”
“高招说不上,拙见倒有一二!”梅长苏浅施一礼,瞅了眼已鼻青眼肿、全身是血的沈斐,“员外不就是见他心烦吗?将他逐出江左地界,此事就当了了,可好?”
“哈哈哈!”杨观道笑了两声,“这就是梅宗主的法子?”
“梅宗主,不要啊,我和杨家小姐是两情相悦的!”原本趴在地上不住□□的沈斐一听到这话,挣扎着爬了起来,想伸手去抓梅长苏的衣衫却被候在一旁的甄平一把拉开,“梅宗主,梅宗主,帮我说几句好话吧,我对杨小姐一片真心啊!”
“一片真心?”梅长苏轻笑一声,把手中的文书掷出一份,“你自己看看,文书上怎么写的?”
“啊……!”沈斐咧着嘴,哆嗦地展开丢在他面前的文书。
“功成名就为次,以杨家小姐安康为先……愿以性命相护。若有违此誓,听由杨员外处置。”他认字,但杨小姐不是说,不是说……
“赶出江左未免太便宜他了!”杨观道瞪向梅长苏冷声道,“按着我的规矩,背信弃义者需断去一手一足后再逐出徐州地头!”
梅长苏抿嘴,揉着手指,毫不退让地迎上杨观道凌厉的目光:“立据为凭,按照文书所述,员外这番处置亦是可行的。然梅某认为,此举过于血腥。”
“过于血腥?呵呵!”杨观道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地仰首笑道,“怎么?梅宗主没见过血腥的场面吗?好好好,这便是杨某的不是了。今日杨某就给梅宗主一分薄面,只断去沈斐一只手,如何?”
梅长苏被杨观道的一席话呛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没见过血腥的场面?
杨观道是知道他身份的,知道身为赤焰少帅的他是如何不畏生死,浴血奋战的。
但那时他面对的不是犯我河山的敌寇就是欺我族人的匪徒。
即便沈斐有再多不是,也为大梁子民。他只是存了点私心,却……
“梅宗主既然无话,来人!”杨观道喝道,“将沈斐剁去一手,将其逐出徐州地界!”
“何必如此血腥呢!”梅长苏轻叹一声,“员外要剁去沈斐一手,不过是借此警告沈斐勿要再生事端。”
“哼!”被梅长苏点破心思的杨观道冷哼一声,傲然道,“梅宗主有更好的办法?”
梅长苏瞥了眼沈斐,冷声道:“挑了他手筋,将他逐出江左地界。”
蔺晨与杨观道的目光再一次短暂交汇。
这一手,妙!蔺晨暗赞。不见血腥,却如同断手。且只说“挑了他手筋”,分明是把一只还是一双的问题丢给了员外。
“……!”杨观道低声笑了笑,“好一招杀人不见血,杨某见识了。‘逐出江左地界’,梅宗主是否知晓,为何杨某会只将其逐出徐州而非江左?”
“知道!”梅长苏应道。想到去年处置叶韫余孽时顾青的做法,梅长苏拱了拱手道:“在江左地头,就算梅某遣人看着沈斐,也防不住他口舌之快。员外不如遣个手快的人将其舌头割了,来个一劳永逸。”
“怎么?”杨观道好笑地轻哼道,“梅宗主这会儿倒不怕血腥了?”
“……”他知道蔺晨有数个能让人失声的法子,但罪孽由他背负即可,何必牵扯到蔺晨。于是双手抱拳沉声道:“梅某若没些手段,如何能坐稳宗主之位。”
杨观道微怔,那明亮的眸子中一闪而过的阴狠是他的错觉吗?
“割舌啊!”久久没有说话的蔺晨吁了口气道,“舌头连着心脉,手法若是有差,是会死人的。不如这样,我们刚才不是在煮茶吗?长苏,若茶炉里的炭火还未灭,就让员外遣人掰开沈斐的嘴,让其把热炭吞了;若是茶炉里的炭火已灭,就寻人去厨房煮点热油,掰开沈斐的嘴后直接把热油灌下。”
“啊……不要啊,不要!”沈斐惊恐地尖叫道。他,他听到了什么?这两个富家公子,怎么一个比一个狠?
不对,他们不是富家公子,老爷叫他们什么来着?
梅宗主、蔺公子?
江左盟宗主梅长苏?
蔺公子?该不会是那位少爷们闻之色变的蔺公子吧?
“蔺公子的法子不错,员外不如考虑一下!”梅长苏面不改色地稳声道。
杨观道微微颔首,像是满意于梅长苏做出的表态,随即唤道:“来人,把沈斐拖下去,挑了他的手筋,用……热油毁了他的嗓子,再将其逐出徐州地头。对了,舍他些银两,权当是治伤的药费了!”
“老爷,老爷,不要啊!”沈斐慌不迭乱地磕头道,但他很快就被人拖了下去。深夜,寂静的后院内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后,又归于静谧。
“老爷,已按着您的吩咐办下了,天亮宵禁过后属下会派人将其送出徐州!”一刻钟后杨力行回到院落内回复道。
“梅宗主,待沈斐出了徐州地头后就有劳您费心了!”杨观道皮笑肉不笑地拱手道。
以你的势力,何愁不能将其送至荒芜之地?梅长苏暗暗腹诽,脸上却学着杨观道端起虚假的笑:“员外说笑了,梅某自当尽力而为。”
“尽力?”杨观道一挑眉,“刚才杨某可是听梅宗主说要将其逐出江左的!”
“呃……”梅长苏讪讪地笑笑,但言语措辞却坚定得不容他人置疑,“将沈斐逐出江左是梅某给予员外的建议。他固然坏了员外的规矩,却未触及江左盟的底线……梅某亦不太好插手旁人的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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