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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中大部分都是人为，只有一小部分是器械的不足。器械不足工艺不精解决起来并不是什么难事，至于伙计人浮于事，只要以利驱使，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沐娇简单向曹孝说明，曹孝听完亦是频频点头。
看来在这件事情上，沐娇的确很有想法。
便连曹孝听完之后，也是频频点头，赞同沐娇刚才的提议，“反正只要他们可以给我的造纸工坊提供便利，工钱上绝对不含糊。跟了本皇子，也不愁那三瓜两枣。”
曹孝这么听话上道，倒是少见，沐娇亦有些纳闷。本以为曹孝已经学好，没想到接下来又被他摆了一道。
他便清了清嗓子，继而看向沐娇。
“还想让我为你做什么？”亏得沐娇也是足够了解曹孝，虽然只是简单看了她一眼，不过便将曹孝的想法摸得透透的，再是轻轻叹了口气，淡然看向曹孝。
不过还是补充道，“只是倘若所求之事尤为重要，亦或者牵连过多，阿娇亦不敢贸然答应，还得问俊武皇子的意思。”
沐娇没有直接拒绝或答应曹孝，而是将仲寇搬了出来。
不只是为了让曹孝投鼠忌器，有所顾虑，更是因为在提到仲寇时，自己焦灼紧张的心，会在那一刻得到安宁和平息，仿佛有了靠山，和足够青睐的人一般。
曹孝看了眼沐娇，不过摇头，“果然和寻常女人不同，竟然知道以俊武皇子来争取主动权。不过是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不会牵扯到他人的利益，就算他事后知道，也不会和我置气。如此，可以？”
“何况，此事于你，不过举手之劳。”
曹孝已经将话说到这份上，沐娇更是没有拒绝的办法，只能点头，然后安静等着曹孝的下文。
曹孝看了眼自己的那群伙计，“我不会在工钱上亏待他们，不过沐小姐既然到了，可否指导他们一二，让他们可以稍稍在此前的基础上，等到一点精进。”
曹孝说得简单，轮到沐娇面露奇怪。
“就……就这么个要求？”
沐娇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没料到曹孝只是这么个简单的要求，面上犹豫更深有些不敢相信。
“当然。”曹孝面上得意，丝毫没有一点求人的态度，甚至接下来的话还带着几分挖苦的意思，“我倒是想要问你要些其他的东西，可你给得起吗？就算你给得了，不是还要问俊武皇子的意思？”
这句话里的言外之意，是怪沐娇刚才提到仲寇，败了他的兴致。
虽然曹孝没有一点求人的态度，不过沐娇并未往心里去，也不想和他计较，只是冲曹孝笑笑，微微点头。“我，进去参观参观，细细看看？”
“去吧。”
曹孝点头，虽然面上没有一点的波澜，不过眼睛一直停留在沐娇身上。造纸工坊沐娇一手操办，他依样画葫芦做出的工坊是否专业，还要经过沐娇的检验。
伙计们大多心无旁骛地做着自己的事情，只有在沐娇靠近的时候，才会稍稍停下，以奇怪的目光看她一眼。
虽然不知道沐娇的来历，但她衣着大方，和三皇子府上的丫鬟不同，想来应该是曹孝的客人。既然是曹孝的客人，便不是他们可以过问和招惹的。
沐娇转了一圈出来，看了眼站在一旁的曹孝，迎上他期待的目光。
不过先卖了个关子，没有立刻给出结果，而是轻轻咳嗽一声。
便见曹孝脸上的不耐烦，又多了一分。
“你不满意？”曹孝没有耐心，何况沐娇还是故意吊着他的胃口，脸色已经有些不大好了。
沐娇寻思之后差不都，这才轻咳一声开口。
“我刚才也说了，三皇子在这事情上很有天赋，一切也是像模像样，可惜这些伙计却不如您，虽然有简单的培训，不过技术多少有些不够娴熟，太过拘泥，灵活性不足。”
曹孝脸色一沉，并未表现出自己的喜怒，也没有点头或摇头，也不知是否赞同沐娇刚才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