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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你还知道。”听江左这么说，曹永宁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面露不满。江左也只是笑笑，甚至并未替自己辩解一句。
只是安静地看着曹永宁。
曹永宁也是盯着江左，不过突然想明白了什么。太子遇袭和皇城失火表面上是两件毫无关联的事情，实则却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其中渊源，不言而喻。
曹永宁此前或许没有明白其中的道理，不过听江左这么一说，倒是突然想明白了。
一下顿悟。
“就按照你说的办，罚扣齐霄三个月的俸禄。如果三日后还没有结果，再罚三个月。”曹永宁干脆决定，不管是敲山震虎还是其他，罚扣俸禄的具体数额，并不重要。
不过是稍稍鞭策齐霄。
江左点头，自然会把曹永宁刚才的圣意告知给齐霄知道。
曹永宁却是招呼他过去，颇有些无奈地摇头，带着几分感慨。“这事情，也只有你和我说，我才会认真想想，若是换了他人，只怕先挨了一顿板子，或者干脆撸掉这身官服。”
虽然是陈述事实，不过仅从这一点看，便能窥出江左圣心独宠。
曹永宁给了江左台阶，江左亦是非常领情，赔笑卖着乖巧，不留痕迹往曹永宁脸上贴金。“也是知道君王仁义，臣下才敢这么说话。也是王君圣明。”
曹永宁被夸得心花怒放，不过冲江左摆手，让他退下。
江左离开后，曹永宁又叫了一暗卫进来，在他耳边叮咛两句，让他盯紧齐霄的动静，无论是什么风吹草动，都要来向他汇报。
那人领了命令，便是退了下去。
将这所有的事情处理完，曹永宁心满意足地合上眼睛，闭目休息。
……
“小姐，我就不知道了。我们明明是正大光明过来要竹纸的，三殿下不让我们递拜帖走正门就算了，还要我们在后门守着，这都半个时辰了，还不请我们进去。”
婵娟嘟囔嘴抱怨。沐娇之前和曹孝约定好，半月之后再拿一批他新产出的竹纸填充库存，这一批加上之前加班加点赶制的，刚好可以补上之前烧毁的缺口。虽然有条件，不过到底倾囊相赠，婵娟对曹孝总算有了些许的好感。
可是，这好不容易燃起的好感，尽数败光在不知道何时才是头的等待上。
“再等等。既然没有人出来告知可以离开，那便在这等着。”沐娇并不像婵娟那么着急，优哉游哉地靠在墙上等待，许是觉得无趣，便拿出一卷竹简，简单翻了翻。
虽然手里拿着竹简，不过心思全不在这。
最近京郊一桩一桩的异动，尤其是最近两日，京郊的防卫明显比之前严厉了许多，时长有穿着官服的人过来询问，只要觉得那人有问题，便捉了往大牢送，审问确定没有问题才放出来。
宁错过，不放过。
亏得沐娇是良民，又和质子府有千丝万缕的关联，那些人不敢招惹，否则还不知道他们要做出什么逾越的事情来。
不过沐娇并不生气，心里也有自己的考量。
齐霄越是如此，越是慌乱。
或许，仲寇等的，就是这么个时机。
“小姐，我们回去吧。估摸三殿下只是和我们玩笑，并没有绝对的诚意，我们还是回去吧。”婵娟有些心疼沐娇，也不想这么漫无目的地等下去，出言轻劝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