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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宇文焕卿拗不过她便讲到——
那时候,下了课的小宇文焕卿自然无点心、茶盏可以食用。
而小南宫澈是最愿意和他分享点心的人,但是一份点心两个人吃,自然都是不抱不饿,所以两个小孩儿只能出来闲散,便碰到了在御花园玩耍的小顾沛蕖。
那时候她也就顶多四岁,因喜欢御花园里的花草,便一边吃着点心,一边闻闻这朵,瞧瞧那朵,很是高兴。
那时,生得犹如粉面团一般的小宇文焕卿盯着顾沛蕖手中的点心,不禁露出了一个邪魅的小微笑:“南宫澈,你去挖点泥巴过来!”
小南宫澈不明所以:“四皇子,你要泥巴做什么啊?”
小宇文焕卿用小手推着他,让他赶紧去挖泥巴:“换点心吃,你快去!”
而后他自己便采了很多大片的叶子等着南宫澈拿泥巴回来,不多久,一身脏兮兮的南宫澈手里抱着一坨黄泥巴回来了。
小宇文焕卿看着脏兮兮的泥巴,自己不愿意动手,便吩咐道:“南宫澈,本皇子命令你将这些泥巴都团成小球,然后用这些叶子包起来!”
小南宫澈虽然不乐意,但是再怎么说他也是自己的好朋友,还是皇子,便也只好答应了下来。
小南宫澈用自己脏兮兮的小手将泥巴团成小球,然后用叶子包好,找长长的草叶将包好的绿叶荷包系好,然后将包好的绿叶荷包交给了他。
小宇文焕卿看着越来越多的绿色小荷包,笑得开怀,他赶紧说:“差不多了,南宫澈你别弄了,我带你去换点心吃!”
小南宫澈听此忙停了手,甩了甩手上的泥巴,乐颠颠的跟在他的身后。
只见他走到小女孩不远处的地方,背对着那小女孩,自顾自地玩起了那些小荷包,还一个劲儿的给南宫澈使眼色,让他过来和自己一起玩。
小南宫澈不明白怎么回事儿,但是看他盛意邀请,便也过来摆弄那些小荷包。
小小的顾沛蕖见两个小哥哥正在玩稀奇古怪的东西,生出了好奇心,便也凑了过去。
小宇文焕卿用眼睛瞟见那小丫头过来了,便赶紧和南宫澈说:“一会儿,无论那小丫头怎么央求,怎么抢,你都不要把这些绿叶荷包给她!你还要装出不给她看,不给她玩的样子,而且你还要表现出这东西很好玩的表情,明白么?”
小南宫澈木讷地点点头,小眼神里露出一丝丝不解。
小小顾沛蕖走了过来,好奇的蹲在两人的身边,他赶紧和小南宫澈将绿色的荷包围得严严实实的,故意不给她瞧见。
一个稚嫩的小声音传来:“小哥哥,你们在玩什么呀?能给我看看么?”
“我们玩得泥…”
小南宫澈还没说出口的‘泥巴’二字,就被小宇文焕卿将嘴捂得严严地,他率先开口说:“我们玩得东西好着呢,说了你也不懂,你赶紧一边玩去,不要打扰我们!”
小小顾沛蕖的好奇心越发的严重,自然要一探究竟:“小哥哥,给我看看呗,看一眼就行,我好让我母亲也买给我!”
“这东西你可买不到,只有我这有!有钱也买不到!”小宇文焕卿一副傲娇的小表情,似乎手里拿着的真的是奇珍异宝一样。
小小顾沛蕖眼中含着泪,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小宇文焕卿一看,心中暗想:妥了,时机已到。
他赶紧笑着说:“妹妹,你想要这个么?”
小小顾沛蕖用力的点点头,眼睛不住地往里面瞧。
“那好,我是小孩子,要钱也没有用,况且你母亲也买不到我这个好宝贝,不如你拿点心换如何?但是你手中这一块显然不够,两盘点心就差不多了!”
小宇文焕卿甚是狡黠的说,说完还露出了一排整齐的小白牙,笑得真诚而灿烂。
小小顾沛蕖频频点头:“小哥哥,你等一下,我去给你拿点心。”
说完她乐颠颠地回去拿点心,不多久她就晃晃悠悠地拿着一盘点心来了。
小宇文焕卿见此,赶紧将一盘椰子酥接了过来:“再去拿一盘点心,哥哥这些小物件儿就都归你了!”
小小顾沛蕖觉得自己十分有动力更又力气,又跑回去拿了一盘点心出来,向他们跑了过来。
小南宫澈目瞪口呆地看着小宇文焕卿轻声的说:“这样好么?”
“她是皇后的侄女,不差这点东西,怎么不好?赶紧接过来,对了,你要保持微笑,不要总那么木,成么?”
小宇文焕卿边吃着手里的点心,边继续叮嘱:“先生教导我们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现在就到了你南宫澈要有所作为的时候了,一会儿你拿到点心,就把这些绿叶荷包给她,然后你撒腿就跑!”
小南宫澈皱了皱眉似很为难,最后还是点了点头,他麻利的从顾沛蕖的手里接过了一盘栗子糕。
小南宫澈低着眉眼,似很不好意思地说:“妹妹,那些好玩意儿都归你了,你玩的时候小心点,别弄到你漂亮的裙子上!”
小宇文焕卿无奈地摇摇头,赶紧接话:“你胡说什么呀!妹妹,尽情玩,怎么玩都成,我哥俩还有事儿,就先走了!哦,对了,若是有人问你,谁给你的这些东西,你就说是我!”
他心中确一阵暗笑:关键你个小丫头也不知道‘我’是谁!
小小顾沛蕖点点头,便向那堆绿叶小荷包奔去。
而后一切进展的很顺利,小宇文焕卿和小南宫澈拿着点心快速的消失在了御花园,二人躲得远远地看状况。
只见那傻丫头将所有的绿叶荷包打开,里面都是泥丸子,而且糊得身上到处都是泥巴,她见此,禁不住嘤嘤的哭了起来。
不多久,一个衣着华丽的夫人走了出来,抱起那小丫头嗔怒道:“哪个不懂事的奴婢竟然诓骗我女儿,真是放肆!”
小宇文焕卿与小南宫澈嘴里吃着,眼里看着,一个笑得格外得意,一个却一脸哭兮兮的。
忽而,小南宫澈‘哎呀’一声,哀怨道:“四皇子,我好像骗人遭到报应了,我的牙掉了一颗!”
小宇文焕卿见小南宫澈从嘴里吐出的牙,笑得爽朗:“哈哈…。南宫澈,你不是遭报应了,你蠢掉牙了!”
宇文焕卿笑意浅浅的将当年第一次诓骗顾沛蕖的事,原原本本地讲了出来,只是一旁的顾沛蕖早已经笑得花枝乱颤。
他自己也难掩笑意:“每当朕想起小时候的趣事儿,朕都觉得自己小时候便天资聪颖,有勇有谋。”
顾沛蕖显然被宇文焕卿的厚脸皮给震撼了,她擦了擦自己笑出的眼泪,嗔怪道:“皇上,你这不是有勇有谋,是没脸没皮好么?”
宇文焕卿见她笑得开心,一把将她拥进怀里,情真意切地说:“苒苒,有诗云:‘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这算不算朕与你的前缘呢?朕为你的倾世容颜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这是不是上天给你与朕安排的今生之缘。”
他爱怜的抚着她额间的那抹凤尾朱红的印记,轻轻一吻便落在了她的眉心。
顾沛蕖着实不知如何回答他,这是缘分还是阴差阳错,连她自己都无法解释清楚。
只是自己方才听他讲小时候的事情,感觉自己与南宫澈不快的一切都过去了。
宇文焕卿目光灼热的看着她,他真的做不到放了她,即便在星辰禀报了她与南宫澈两厢有情之后。
自己虽然愤怒却无法恨南宫澈,亦无法埋怨她,他只怪自己对她还不够好,怪自己没有本事走进她的心。
但是他依旧有帝王的霸气与占有欲,还是那句话:顾沛蕖,他此生是要定了!
忽而,简严领着一众婢仆走了进来,一下子就将黄花梨八仙桌给摆满了,一锅热气腾腾的羊肉汤锅烧得咕噜作响,香味四溢。
而后便是各色的配菜,还有就是一份烤得甚是诱人的羊腿,那羊肉已经被烤成色泽酱红,油亮。简严又将两壶烫得温热的桃花酿放在了海碗盏里,复又添上了滚烫的热水,暖着此酒。
宇文焕卿拉着顾沛蕖的手入了座,轻声地说:“冬日里寒凉,吃点羊肉温补保暖!”
“嗯,臣妾谢过皇上。不过皇上,这羊肉还是不易多食,容易上火热燥。”
宇文焕卿见她如此关切自己,自然高兴,便拿起象牙筷子为她挑了一块羊肉放在了她的碗碟内。
顾沛蕖边吃着羊肉边叮嘱道:“皇上,你政务繁忙应注意保养身体。切记不要在冬日里饮绿茶凉茶了。臣妾一直吩咐芷兰宫中诸人,冬日里要为皇上奉红茶,大红袍,普洱之类的,温补养胃。只是宫中诸人除了臣妾,都不怎么会烹煮茶叶,唯独绿蔻与臣妾学了点皮毛!”
宇文焕卿听顾沛蕖如此说倒是想起了绿蔻那日的话,难道那个叫绿蔻的婢女是有意说假话?
“苒苒,你烹煮茶叶的技艺是何人所授啊?”
顾沛蕖觉得这羊肉顺滑可口,味道香甜:“是我母亲教得,母亲说茶分节气,喝茶更分节气。春喝香茶,比如凤凰单丛、焙火的铁观音、茉莉花茶;夏喝凉茶,但也要根据体质把握量,适合饮用黄山毛峰,太平猴魁,雨前龙井;而秋喝温茶,玉露,祁红,乌龙为首选,到了冬季便是普洱,滇红,大红袍之类的!”
宇文焕卿见顾沛蕖将何时喝什么茶说得头头是道,自然更愿意相信她,而此时他对顾沛蕖身边的绿蔻留了三分心思。
顾沛蕖有些狡黠地将桃花酿拿了过来,为宇文焕卿斟满,复又为自己斟满,她拿起白玉酒樽与他轻轻碰杯,便将里面的桃花酿一饮而尽。
她甚是满足的闭着眼睛,似乎想到了自己十四岁那年偷喝人生第一口的酒的样子,那酒便是桃花酿。
宇文焕卿见她喝得美滋滋地便明知故问:“苒苒,你怎么会喝过桃花酿呢?”
“臣妾随母亲去渔阳侍疾,在渔阳我第一次偷喝酒,便是这桃花酿,自然是喝过的!”
顾沛蕖用象牙筷子将豆腐和芽菜下进了炉锅中,复又为宇文焕卿夹了一片羊肉。
宇文焕卿则将烤羊腿拿了过来,用捧盘边一把锋利的小匕首开始割羊肉,将它们分成可入口的薄片。
顾沛蕖夹过割好的羊肉放入口中,细细咀嚼,不由赞叹紫宸宫小厨房的师父的手艺。
这羊肉被他们烤得是不腻不膻,外酥里嫩,肉质鲜美,别具风味。
宇文焕卿边片肉,边试探地问:“苒苒,你可有去看过渔阳的百里桃林,那桃花盛开自是一片嫣然繁华,落英缤纷,甚美!”
顾沛蕖不曾想自己记忆中最美好的地方,宇文焕卿竟然也知道:“皇上也看过么?臣妾自然见过那倾世之境,美得不似人间。而且臣妾还在那桃林遇到了危险,承蒙一位将军相救得以保住性命!”
宇文焕卿听她如此说,心中一阵激动,她居然还记得那个救她的自己,他嘴角噙着笑意,准备讲自己与她的第二个小故事。
他想让她知道,自己才是她的真命天子,自己也曾奋不顾身的救过她,自己比南宫澈更有资格拥有她的全部。
“朕,不仅到过渔阳,而且还在渔阳…”
忽而,瓷青抱着哭闹不止的玮元走了进来,玮元哭的歇斯底里,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顾沛蕖见玮元哭得厉害,禁不住嗔怪道:“玮元这是怎么了?瓷青你怎么照顾的公主?”
瓷青脸色分外惶恐与局促:“奴婢该死,奴婢为公主缝布老虎时,公主过来抢,奴婢失手将针扎在了公主的手上。扎得有点深,公主疼得厉害,所以哭闹不住!”
宇文焕卿本就在割肉片,本就盘桓着如何与顾沛蕖说起渔阳的相遇,碰巧又经玮元这么一闹,他一时手抖竟也割伤了手指,一条血口子赫然现在手指上。
顾沛蕖拿过宇文焕卿手里的匕首,将刀鞘合上:“皇上,你怎么也割伤了自己,没事吧?瓷青,你别愣着了,去弄点清水来给公主和皇上清理下伤口,再将药箱拿来!”
顾沛蕖接过哭闹不休的玮元,握着她满是鲜血的小手,心疼地哄着她:“玮元乖,不哭了啊,‘娘亲’给玮元吹吹!”
说着便小心地将玮元的手放在嘴边吹了吹,宇文焕卿见她如此模样,自然欢喜,便也凑了过去:“苒苒,朕的手也很疼,你也给朕吹吹吧!”
顾沛蕖看着装得一脸委屈的宇文焕卿很有些无奈,她瞟了一眼他还在流血的手指:“皇上,你这吹是吹不好了,臣妾一会儿给你包扎一下就好了!还有,您这么大人了,能不能别老和玮元一样闹?”
宇文焕卿笑意浅浅,握着玮元流血的小手,笑着说:“哎,今日朕父女俩儿就劳烦景妃娘娘照顾了!”
忽而,瓷青端着一盛满清水的小钵盆走了进来,另一手则拎着小药箱。
顾沛蕖接了过来,便吩咐道:“瓷青,你先下去吧,去厨房看看给玮元做的牛乳蒸蛋好了没?好了就端过来,喂点吃的,公主也好哄一些!”
瓷青放好小钵盆和药箱,便退了下去。
宇文焕卿用出血的手拉着玮元滴血的小手放在钵盆里涮了一下,以便清洗伤口。
清水中,两条血痕剥离开来,并未融合,犹如两道血色丝带被风吹向了两边……
宇文焕卿诧异的看着清水中的异象,心中乍惊,自己的血怎与玮元的不相融?
顾沛蕖显然也看到这奇怪的一幕,二人四目相对,竟无语而言,二人耳边只传来玮元真切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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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不敢留言评论给我瞧瞧?感觉在自说自话,心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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