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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涌进城里,负隅顽抗的守军只有死路一条,除了少数情况,只要城墙或是城门被攻破,败局就定了,剩下的无非是封刀三日,让死伤惨重,心里憋着火的士兵进城发一笔横财——苏丹让他们在城墙下碰得头破血流,不就是为了这一刻连本带利赚回来吗?
冲在最前的突厥人贪图城中的钱财,见到城破了,连甲也不披,乌泱泱从两处缺口冲进来。
这些穷鬼是苏丹雪藏已久的安纳托利亚军团,该部先前没什么机会劫掠巴尔干,毕竟巴尔干是鲁梅利亚军团的地盘,就算劫掠也只能分些残羹冷炙。
再者安纳托利亚军团的前锋先前被朕设计,险些被全歼在科林斯北郊,最后舍弃了所有战马才从山林中逃脱,现在不管是贝伊还是杰布里随从,都穷得只剩一人一弓,外加一把弯刀,已然破产,要不趁着这个机会补回些亏空,回去怕是要和羊抢草根吃。
原本安纳托利亚军团接了前锋的活计,就得替苏丹肃清科林斯以北的要道和城镇,结果不仅没能阻止朕在雅典烧荒,还在底比斯遭到迎头痛击,两万铁骑被一万农民打得抱头鼠窜,尔后更是被打残了两个桑贾克,这等败绩放在大明怕是有人要掉脑袋了。
可是后续又险些被围歼,虽然大部逃出生天,终究折损了上万匹战马,连带着千余名伤员都被朕俘获了,苏丹不可能给这些逃回去的兵什么好脸色,要不是法不责众,溃兵太多,怕是穆拉德都想把这些溃兵都砍了以儆效尤。
所以这些人都是戴罪之身,其他同僚吃肉时,他们只能分两个饼,所以当安纳托利亚军团的突厥兵面带菜色冲到朕面前时,朕看到他们眼里分明冒着狼一样的绿光。
虽说朕没放过羊,也没和狼群打过交道,不过对付这些堕入饿鬼道、畜生道的牲口,朕还是有些心得的,野兽和邪灵最怕的就是火和炮仗,只要弄些烟花爆竹一放,就能驱兽辟邪。
四门虎蹲炮被摆在阵前,用铁钉将其钉牢在地上,里头塞着上百颗铅弹,炮口直指城墙的垮塌处。
蜂拥而来的鞑子看到虎蹲炮黑洞洞的炮口,想要躲闪,但砖砾堆成的小坡很是难走,外加后面还不断有人推挤,除了朝前走别无他法,要是停留稍久,被挤倒在地,等会儿上万人都要从身上踏过,连个全尸都保不住,只得硬着头皮冲上来。
见到第一个鞑子跳到地上,掌管火炮的炮长大喊一声:“点火!”
炮手用点火矛从火门捅入,只听四声巨响,黑烟在阵前腾起,对面响起一连串的嚎叫声,这些核桃大的铅弹能洞过两三人,虎蹲炮的弹丸又密集,最适合打这种挤成一团的目标。
虽说烟雾浓厚,看不真切,朕在一旁却未被遮挡,只见到四门虎蹲炮的炮口好似腾起飞出四把镰刀,在安纳托利亚军团中狠狠一挥,好似刈割麦子一样,人成片成片的倒下。
有几个佐领、额真一类的军官披着札甲,也不顶事,再好的头盔和护心镜也挡不住铅弹,铅弹洞过,无非是着甲的有一层铁甲罩着,不至于被打得肠穿肚烂,死相好看点。
这些西帕希与杰布里侍从大多披着鞣制的兽皮和羊毛毡,冲起来便是灰褐色的浪头,颇为难看,四门虎蹲炮倒是给这场景添了浓浓的一笔鲜红,还将用来的浪头硬生生打退,从城墙决堤的人潮被压回到缺口处。
然而这一轮炮击最多打死五六十人,加上伤者也不过一百,在城外嗷嗷叫着要入关的鞑子何止千万,不过杯水车薪,而虎蹲炮短时间内哪里来得及再填再放?
一批批鞑子从缺口后爬上来,各个凶神恶煞,几个伤得不重的鞑子也摇晃着站起来,一把抹掉脸上的血渍碎肉,咬牙朝着炮阵冲过来。
鞑子下一浪冲击越过满地断肢和死尸,也不顾还有些同胞尚未死透,直接踩过他们,若是换成寻常百姓,或是卫所兵,看到这等凶恶敢战的鞑子,怕是要吓得转头就逃。
朕也暗自佩服,吃了一轮炮子,居然还能再冲?
不过仔细一看,那些冲锋的伤兵面色惨白,呆若木鸡,他们并不是出于勇气而冲的,只是不想死,后面如此多的人在朝前挤,若是留在原地发呆,顷刻间就要被踩成肉泥,倒是火炮放过之后短时间内会哑火,跟着一起朝前才有活路。
谁告诉你们有活路的?
朕一挥手,枪阵第一排的士兵举起了三眼铳,只听乒乒乓乓一同响,也不等确认战果,这些训练有素的士兵就从枪阵上预留的通道往后撤退。
随着铳手推到后方,传令官又挥动旗帜:“枪阵!徐进!”
在第一排的两个方阵开始朝前推进,长枪如林,任凭突厥人撞在五排密密麻麻的矛头上,枪阵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