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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继承大统以来,夙夜匪懈,饥吞马,渴饮血,在黑海与爱琴海创出了赫赫威名,谁不知道后生仔里有个江字万儿,专做跑船跑马的买卖。
那叫一个辛苦,每天天没亮就得爬起来照看生意,看看谁家的舢板从南边来,谁家的骡子往北边去,朕都得替他们看好了,免得上头的财货失散。
番婆子说她辛苦,她辛苦个鬼,这拂菻女皇帝说是皇帝,哪有亲自去佃户家催租子的皇帝?算起账来,一升麦子都不肯饶过,农家交不出,立时就要逼人写欠条,九出十三归,朕与她理论,她还大言不惭,说三分利已是极低,若是再低些,无法覆盖坏账率云云。
本还想揶揄她几句,说她钻钱眼里了,可这人脸皮极厚,竟然大言不惭,说杜卡特、海佩伦俱是不开钱眼的,还嘲笑朕种铁杆庄稼没有她当地主来的惬意,风里来雨里去就赚点面包钱,遇上收成不好,贴了弟兄们的辛苦费还得倒找,到底是购置地产包赚不赔。
等你这地主被李闯王捉拿拷略时,你就知道包赚不赔是什么意思了。
自打朕从事这行当以来,拂菻人的生意是不做的,毕竟太熟了不OTg2NTc=好下手。
最喜欢的,当然是大食商人,这些从天竺和欧洲之间做中间商的富得流油,众所周知全天下的钱都被中间商赚去了,所以与其思考怎么排除中间商,卖家和买家直接做生意,倒不如直接抢……不对,直接借中间商的钱来花。
其次则就是义大利人,他们不仅做中间商,还干零售,所以也很有钱,君堡那几个热那亚和威尼斯富商顿顿都是山珍海味,出入必宝马香车,平日必美女精舍,他们家仆人买菜骑的都是好马,朕也去府上拜访过,却是抢……借了颇多钱财,难免喜欢义大利人。
排在这些人之后的便是突厥人了,虽说突厥人不懂什么生意经,无非买东买西,低收高出,但这地盘已经是突厥人的,陆上海上就数突厥商队最多,问他们收过路费才是薄利多销的正途。
虽说女真不满……错了,突厥不满万,满万不可敌,但天下哪有一万人一队的马队船队,是以朕的买卖仰仗突厥乡亲捧场,倒也有声有色,也不知度了多少突厥人去见胡大。
跟着朕做了那么多场生意,朕的手下很清楚一件事——突厥,不过土鸡瓦犬。
罗斯卫队与城防营披着札甲或铁甲衣,身上的甲片是尚未打磨的灰黑色,但懂行的都知道,打磨光滑的明光甲更多是用于炫耀武力,赶工的盔甲最多穿起来不舒服,效用却不比高档的定制盔甲差多少。他们头上有的带着洋葱头般的突厥样式头盔,有的配备着朕从奥地利缴获的夏雷尔盔,几个煮饭的火兵索性把铜锅扣在头上,拿绳子捆扎牢,倒也有点斩木为枪,揭竿为旗的意思。
喝了马尿,这堵在城墙缺口上的千名士兵开始鼓噪起来,好在朕平日治军颇严,喝得少的军官纷纷拉住怒火冲天的,免得阵型被扯散。
朕跳上战马,不顾越来越靠近缺口的人潮,来到阵前喊道:“朕的虎贲,朕的鹰犬们!你们可好!”
“主子好!”
“尔等作战辛苦,受朕一拜!”
“为元老院与朝廷服务!”
一把新剑锵然出鞘,朕将剑举过头,这凶器刚出炉不到三天,什么人都没杀过,它闻到空气中的血腥味,在朕的手心兴奋地龙吟起来。
“吃他娘!”江浙湖汉北
罗斯人和拂菻人都发出野兽般的吼声:“吃他娘!”
“喝他娘!”
魔药开始生效,官兵们个个目眦欲裂:“喝他娘!”
朕咧嘴一笑:“打开城门迎苏丹!”
众将士大喊道:“苏丹来了砍他娘!”
大炮炸出的缺口一共有两处,朕将五百拂菻人堵在一个缺口后,另一个缺口则由罗斯人把守,如今是舍命战,城中除了几条通往南郊的道路,街道都用砖石家具门板搭成的街垒封堵,地势极为狭小,所以什么阵型都是假的,除了三眼铳和虎蹲炮之外,所有人都端起了长矛,组成数个紧密相连的方阵,封锁着狭小的空地。
各个方阵旗手旁的军号手呜呜的吹响号角与唢呐,连长们大喊:“端平长矛!放平!”
副连长与各排排长重复了一次命令,竹林般的长矛整齐划一的直指天空,继而南风刮过,一齐向北方的狼烟倒伏,灿灿阳光照在枪尖上,熠熠生辉。
城破了,一般守军就会开始溃逃,因为攻城的人总是比守城的多,有城墙都打不过,大军涌进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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