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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裕光任大清银行上海协理,席正甫次子席裕昆任营口分行经理,席正甫六子席裕奎担任汉口分行经理,后来担任汇丰银行副买办长达10年。
辛亥革命后,大清银行改组为中国银行。此时,席家成为中国银行的幕后“东家”之一,而席家的幕后“东家”就是汇丰银行。除了英资体系,席家与日本银行势力关系也非同寻常,席正甫六子席裕奎在1916年成为日本第三大财阀住友银行的买办,在位长达15年,席家的女婿叶明斋担任了日本横滨正金银行的买办长达21年。
席家不仅自家独揽了汇丰的买办职位长达三代人,还利用他的影响力,将席家的其他子弟陆续安排进了外国银行体系。无论是英国系的麦加利、有利、德丰银行,还是法国系的东方汇理、中法工商银行,德国系的德华银行,俄国系的俄华道胜银行,比利时系的华比银行,美国系的花旗、运通、美商信济银行,日本系的横滨正金、住友银行等,皆是席家的天下。据不完全统计,1874~1949年的75年间,在上海先后开设的外资银行有20余家,而席氏包揽了其中15家的买办席位。除此之外,席家还是其他江浙财阀系银行的重要股东,上海的钱庄票号也唯席家的马首是瞻。
席家在中国银行体系中的根脉之深,影响力之大,在中国近代史上堪称绝无仅有。可以不夸张地说,席家是江浙财阀体系的主要支柱,而在席家的背后,则是国际银行家的强大势力。
席家在中国银行体系中,不仅是“东家”而且直接把持中国银行的重要业务部门,特别是外汇交易部门。
中国银行在清末和北洋政府时代,一直相当于中央银行的地位,是完全和独立的民族资本银行。在英、日等列强早已严密控制中国金融高边疆的时代,岂有可能成为独立自主的中央银行?
蒋介石想动中国银行的脑筋,那不是白日做梦吗?蒋介石既无实力,更无胆量向列强叫板,毕竟打狗是要看主人的。最后,蒋介石只能放弃原来改组中国银行的想法,退而求其次,自己成立中央银行。
在陈光甫的点拨下,蒋介石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他还不得不有求于中国银行。
在此期间,正赶上张嘉h的母亲去世。要知道,在这之前,蒋介石与张嘉h并没见过面,不过蒋介石在上海金融圈里待过,再加上他也是江浙原籍,与江浙财阀的各路人脉也是有些交道的,所以蒋介石决定亲往吊唁。
吊唁当天,蒋介石突然来到张母的灵堂前,进门二话没说,倒头就拜,可谓是震惊四座,也给足了张嘉h面子。这一举动,让张嘉h好生感动,没想到蒋介石这么讲究“浙东乡谊”可他不知道,对于混过“码头”的蒋介石来说,这一套完全没有难度,这时蒋介石的“腰杆子”还不够硬,筹钱拉拢人,这不过是“进门拜码头”的标准动作罢了。
当时蒋介石的南京国民政府脚跟未稳,需要取得列强的承认,而这件事只能求助于张嘉h。张频繁会晤在上海的日、英、美领事,为南京政府的外交牵线搭桥,期间就连南京国民政府外交部长黄郛,与英美两国的外交谈判也是在张嘉h的家中进行的!
而“垫款”一事,蒋介石最后派出嫡系人马,由张静江和陈光甫从中斡旋,表示政府即将发行公债,确有能力还款。张嘉h前后思量,感觉蒋介石要做大做强势不可挡,也许正可以加以利用,最后才答应了由中国银行分期垫付1000万元经费,并且由江浙财阀出面牵头,通过上海商业联合会先认缴了500万元。
“四一二”事变之前,中国银行已经为北伐提供了高额赞助,可见中国银行为北伐立下了“汗马功劳”而当时中国银行的汉口分行,也给了武汉国民政府1650万元的巨款。不难想见,财阀们也不是一头赌的,鸡蛋不能只放在一个篮子里呀!在此后的“宁汉合流”中,中国银行也同样发挥了作用。
其实,张嘉h不过是前台跑龙套的,背靠大树的人自己并不是大树。蒋介石求的并不是他,而是他背后的列强势力。后来,迫使蒋介石下野的江浙财阀,背后也同样是列强的能量。
不过,就像希特勒上台借用了国际银行家的力量,而一旦大权在握,就开始一步步地夺取国际银行家控制下的德国中央银行大权一样,蒋介石从1928年11月建立中央银行,直到1935年,用了6年多时间,才将中国银行控制权夺了过来,正式确立了南京政府中央银行的权威。而从1933年开始,希特勒也用了整整6年时间,才最终将中央银行的大权抢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