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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医生巡房,在给伯父问症和做简单的检查,要不是怕吵到他老人家,我……算了,先饶过你这一回……。”程华章张开血盆大口,夸张地打了个呵欠,“怎么就你一个人?陆婴婴呢?”
“她回学校上课了。”何迪非说,“我倒要问问你,前天不是特意打电话恳请你和大哥到机场接她么?怎么没去?”
程华章无奈地耸肩,“伯父突然昏迷,大哥偏偏接到部队急电立即返回,只剩我和我妈两人,接人的事我给忙忘了……。”
“唉!”何迪非狠狠地瞪他一眼,“这笔账先记下,改天讨回。”
程华章挠挠头,转移了话题,“你们这次出国十日游,玩得还开心吗?”
“甭提了!”
何迪非一脸颓然,程华章顿时了悟,“噢——不用说,肯定是我哥又瞎掺和了吧?破坏了你们的好事,嘿嘿!”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程华章赶忙打哈哈,“我没有其他意思,嘿嘿,我就是想说我哥他成了电灯泡。”
“何止电灯泡??”何迪非说,“你评评理,谁谈恋爱的时候愿意假冒筹码去帮警察执行任务?丹青明明是法医出身,这一年之内反倒干上了稀奇古怪的刑侦,简直诡异!”
程华章叹口气,“谁说不是呢?他一直瞒着我妈的,你也千万别说漏嘴。”
“说白了我是担心丹青。很久没坐下好好聊聊了,一见面就是互相挖苦打嘴仗。”何迪非环臂胸前,“这次去乌克兰,除去他会点俄语和当地话,真看不出还有什么其他地方比那些训练有素的警察强??”
“我知道我哥他在想什么。”程华章的语气忽然变得沉重起来。
“如果没猜错的话,他是……。”何迪非深蹙眉头,说,“他是在完成程伯父的遗愿。”
程华章颔首表示同意,“是的。”
何迪非又说:“而宋姨希望你们哥俩学医,所以丹青才选择了法医专业,希望走一条曲线救国的道路,从而真正当上刑警?真苦了他……。”
程华章不无遗憾地垂首,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哥真的很苦。都怪我烂泥扶不上墙,要不然,就可以帮他分担一些。”
“你这么年轻,早早地自暴自弃可不明智!”
“那我还能做什么?当初没努力学习,一事无成。就算是天皇老子显灵也不能再把我塞回大学生的队伍里去啊?”程华章幽幽地叹道。
何永铮所住病房的门开了,医生和实习生都走了出来。
本来,何迪非有个很好的提议要告诉程华章,但对父亲的关切之情高于一切,遂决定先去病房。此时,主治医生突然发问:“你们谁是家属?”
“我们都是。”程华章抢着回答。
宋纪敏出现在了病房门边,她拽拽何迪非的袖口,“你去医生办公室吧,迪非,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通知。”
“宋姨,我去。”
何永铮突然昏倒是因为起床的速度有点快。
人上了岁数就是这样,尤其是三高患者。何永铮因为高血压控制地相对较稳定,所以精神尚佳,身板看上去也似乎算得上硬朗。
主治医生的脸色说明,一切都是假象。
“幸好不是脑梗塞,否则很危险。”
何迪非悬着的一颗心渐渐复位,“那就好。”
“但是,你父亲的冠心病需要立即做搭桥手术。”
此言一出,何迪非不由心慌,“冠心病?我每年都带我爸体检,除了血压和血脂不正常,没查出心脏的问题啊?”
主治医生头都不抬,“那些体检都是隔靴搔痒的表面功夫,不信也罢。”
何迪非问:“中心医院可以做这样的手术么?”
“做是可以做的,我也可以介绍专家给你们。”主治医生说,“不过,我建议你们带着老人家去北京海军总医院,那里无论是医疗技术和住院条件都是一流的。”
“也好。”何迪非微微颔首,“我这就回去准备,早日动身。”
主治医生的脸上终于有了笑意,“以何老的资历,我们疗养院完全可以派一辆救护车规格的专车和医护人员护送前往北京。你清楚的,八十多的人坐飞机总是不稳妥。”
“那真是太感谢您……。”
主治医生晃晃手中的病历本,“先别急着说谢谢,费用照付。”
“这我明白。”何迪非当然明白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随即问道,“是预付费还是到了北京转院之后再结算?”
“何老是离休老干部,在Q市医疗机构的费用一律不需自付。但到了北京那边可能稍微麻烦点。”
“只要能看好病,花多少钱我不在乎!”何迪非肯定地说,“父亲的健康大过天。”
主治医生赞许地望望他,“久病床前无孝子,你到是个例外啊!这样吧,转院手续和费用等具体的事情你去问问收费处的医保窗口吧,他们应该知道。”
“行。”
何迪非转身刚要离开办公室,又被主治医生叫住了,“等等,我这里有份须知,上面写着一些注意事项,你收好,也许有用。”
“谢谢!”
“不必客气。”
说完,主治医生恢复了郑重其事的严肃神情,左手放入制服兜里,右手开始书写病案。
无声的逐客令一下,何迪非也不准备继续逗留下去了。
他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外面的走廊,略显清冽的空气让他更加清醒,也更加明白,过不过圣诞节和元旦都不再重要,最重要的是,让父亲顺利地进行手术,安享晚年地每一天才是做儿女最应该做的事情。
婴婴,这次一别,我们又将错过彼此么?
他于窗边停住脚步,拨打陆婴婴的手机,仍然是关机。好吧,家里的座机打不通,你自然会直接打我的手机。总不可能真的是个小傻瓜吧?
无论如何,咱们都是心有灵犀的,对不对?
过路的慢车有个特点,那就是走走停停,而且等级最低。遇见高铁要让道,遇见特快和普快也要让道,625次列车终于停靠在A市东站的站台时,已是第二天傍晚了。
三十六个小时的旅程,让原本身体状况欠佳的陆婴婴愈发疲惫不堪。
所幸,出了火车站就是直达学院街的公交车站,她随着下班高峰期的人群一块儿挤上了车。头痛欲裂的情况下,好不容易盼到了的一个空座,她还是咬牙坚持着让给了更需要帮助的一位老奶奶。
公交车也是慢如老牛,晃晃悠悠地走了个把钟头才到一中门口。
陆婴婴游魂一般地拖着步子下了车,费了半天劲走进了食堂。已近七点,只有小炒窗口还在营业。她点了白粥和炒面,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等待。
出了一会儿神,她突然想起手机没电了,连忙翻找充电器,却越是急得火烧眉毛越是找不着。
这时,相伴前来就餐的李坦和冯萧萧出现在了食堂门口。
隔着双层玻璃自动门,他们看到蓬头垢面的陆婴婴,都唬了一跳。冯萧萧问:“老李,那个人是婴婴吗?”
李坦煞有介事地观察片刻,得出结论:“没错,是她!”
“这小破孩儿,说走就走,说回来就回来——”冯萧萧感慨不已,“我得好好盘问她一下才行……。”
李坦连忙伸手阻拦,“冯妈妈这两天找她都找疯了,我看还是先说正事要紧。”
“那听你的。”冯萧萧同意了。
两人一块儿走到陆婴婴就座的桌旁,整齐划一地开口说:“你终于回来了!”
陆婴婴刚给手机插好充电器,一时开不了机正在惆怅,听到熟悉的声音,不禁心头一阵暖意融融。
“是啊,虽然我不是胡汉三,但是我终于回来了。”
“你这个小破孩儿……。”
冯萧萧本想絮叨一番,但看到李坦神色严肃,便尽量在一旁保持安静。
“婴婴,赶紧给冯妈妈回个电话。她有急事找你!”李坦说,“前天你就发来信息说已经下了飞机,但之后我们谁都联系不上你,怎么回事?”
“唉,一言难尽……。”
“那就以后再细说。”李坦瞥一眼手机屏幕,“你这机子太旧了,想开机至少充够百分之三十电量,用我的吧,现在就给冯妈妈拨过去!”
午休时分,福利院仍是一如既往的宁静祥和。
即使再顽皮的孩子,到了这个时段,也会乖乖地回房间去。如果睡不着,就选择一言不发地躺在床上看书或玩拼图游戏。陆婴婴望了望操场上油漆斑驳的滑梯和双杠,不知不觉又想起了自己几年前那楚楚可怜的小模样。
那天,她看过何迪非的比赛,喜滋滋边散步边玩耍往家的方向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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