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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报纸。”万克摇头,“只带了早点,你喜欢的蟹黄包、炒河粉和黑米薏仁粥。就摆在楼下餐厅,趁着热乎气,快去尝尝吧!”
“你不是说照片今天就能登出……。”
蒋琳心急,几乎要暴跳如雷。万克适时地打断了她:“小琳,你乖,先去吃早饭。留我和迪非在这里,谈点事儿!”
“可是……。”
万克朝门外咳了两声,红脸膛和蜡黄脸便出现了。他们如同训练有素的英式管家,一左一右做了对称的手势,“蒋琳姐,我们护送您去用餐!”
蒋琳气得跺跺脚,心有不甘地转进衣帽间取了一双崭新的毛绒拖鞋穿在脚上,方才徐徐下楼。
何迪非漠然地张开双眼,说:“万克,认识你这么多年,一直以为是纯净的哥们情谊,反过来被你算计,我是始料未及。”
万克说:“唉呀,迪非,一定有什么误会?从撒尿和泥巴的岁数我就认识你了,算计谁也不能算计到你的头上……。”
“我了解小琳,虽然她爱发火爱使小性子,说到底不是个恶毒的人。往未开启的矿泉水瓶里下药,她即使想得到也不会去做的。”何迪非自嘲似的笑笑,“你混娱乐圈十几年,好的没学会几成,真是可惜了你那科学家一般的高智商了!”
“智商再高,没个有权有势的老爸,一切努力都白费!!”
“你这话不必说给我听。”何迪非胸怀坦荡,“从我开始上体校直到现在被选入国家队,老爷子的裙带关系一丁点都没动用过。成就事业关键看自己,把责任推给别人,是懦夫的表现。”
往事一幕幕掠过脑海,恍然间,万克变得近于狂躁了。
青葱岁月里的种种过往,仿佛像昨日发生的那样历历在目。意气风发的白衣少年,猛然从象牙塔的高处跌落地面,头破血流。爬满校园围墙的蔷薇花未能开满一个花季就悄然枯萎,任雨打风吹,零落成泥碾作尘,香气也随之消逝不见。
万克说:“你或许是个例外……何锡尧呢?程丹青和程华章呢?他们的学习成绩都不如我,怎么就能顺利被军校和警校录取?而我,只能到一个偏远的不能再偏远的小城市去读三流大学!!”
何迪非叹道:“万叔叔的政治生涯提前结束,影响到了你的人生,确实很遗憾。”
万克突然忆起了父亲那张因颓丧失落而呈现灰白色的脸,原本的好心情打了大大的折扣。他重重晃晃头,想要晃走父亲的影子,又谈何容易?无奈之下,他只得极力压低了声音,“好吧,今天不和你讨论这个。我这有一封信,你先看看。看过之后,你再考虑一下和小琳在公众面前作秀的事情。”
“什么信?”
“不瞒你说,昨天清早我从机场接走了陆婴婴,一直把她关在滨海饭店对面的烂尾楼上。”万克轻描淡写地说,“就为了让她亲眼看到你和小琳在酒店房间里卿卿我我的画面而彻底死心,没想到最后是这么个结果……。”
何迪非心悬一线,冲过去揪住了万克的衣领,“混蛋!你把婴婴怎么样了?”
“放开——”万克推开何迪非,仔细整理了衬衫上的几丝褶皱,“她走了,坐六点半的火车回了A市。我要给你看的,就是她留给你的信。”
“快拿来!”
“呶,给你!”万克将那张叠成千纸鹤形状的便笺纸轻轻拍在了何迪非的手心,“慢慢读,我在楼下等你。不管你想通还是没想通,都要给我一个答复。”
万克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房间重又恢复了寂静。
何迪非拿起那只娇小的纸鹤,轻轻贴在自己左胸的位置。仿佛是不经意之间的心灵感应,他能够体会到信件里传递出的别样情愫。踌躇了十多分钟,他才徐徐将便笺纸展开来看。
一目十行地读完,他怔忡不已。
婴婴,你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分手?
可为什么读起来如此晦涩难懂,前言不搭后语?
你究竟是想表露一些怎样的重要信息?还是有潜藏在字面背后的深意——或许让我猜谜?
何迪非眉头深蹙,缓缓步到了主卧的窗边。
别墅依海而建,这个季节的海水水位较低,透着一种灰色的深蓝。推开朝南面的窗子,即能嗅到海风携裹着淡淡的咸味。气温回升了,阳光丝丝缕缕照在身上,若有若无的暖意似乎都能渗透到骨头缝里去。
他举起了这页纸,对着太阳瞧了瞧,并没有什么暗语或划痕。
婴婴,我被你搞糊涂了。
风,并不轻易向和煦的阳光妥协,到底还是数九寒天,处处充满彻骨的寒意。
何迪非只站了几分钟,就感到浑身冰冷。
他关上窗子,留下一条窄窄的缝隙用来通风。窗台上摆着的一本银色封皮的书被这股风吹得书页来回翻卷,仿似有一双手在不耐烦地拨弄它。
《忏悔录》——他望着书封上三个烫金大字发怔——小琳何时开始读如此深奥的哲学书籍了?
风势渐收,书页静止下来,一枚缀着金色缎带的精美书签赫然眼前。
他捏起书签,并无稀奇,上面印刷着如剪影一般的作者卢梭的头像,印刷有那句开篇的名言“这是世界上绝无仅有、也许永远不会再有的一幅完全依照本来面目和全部事实描绘出来的人像。”
一切都是出版商用来宣传的噱头,然而,他的心却像被突如其来的一个联想击中了!
难道?
婴婴留下的谜题,和前两天的那个桦树皮书签有关么?
他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有那么几个字,她一直未曾亲口说出来,却在某日用一首藏头诗写于书签上含蓄地表白——
那是准备送陆婴婴离开乌克兰的前一天午后。
酒店房间里,两人互相依偎,翻看一本人物传记。
他见她有些打盹儿,便从口袋里摸出一小块方方正正的带着体温的桦树皮,神神秘秘地交到她的手里。
“我在喀尔巴阡山脚下的林场趁人不备偷偷削下来的,方圆三十里数这块最平整。”
她眸中一亮,立刻精神了,“真的很平整,适合做书签!”
他微笑,“婴婴,我相信你会把它雕刻得很漂亮!”
到了华灯初上该外出就餐的时候,他房间的内线电话响了,接起来便听到她银铃般地声音,“迪非哥哥,我不想下楼去吃饭,你帮我买三明治回来好不好?”
“知道你是个大懒虫!”他愉快的说,“好好补觉是对的,飞机上噪音太大,根本睡不踏实。”
她继续提出要求:“嗯,如果不麻烦的话,我还想要一杯黑咖啡。”
他断然拒绝了,“不行,既然要踏踏实实进入梦乡,咖啡和茶都是禁止你喝的饮料。自助餐里或许有热牛奶,我帮你买就是了。”
“唔,好吧……。”她有些失望,却没再反驳。
待何迪非买好了晚餐折返回来,刚在陆婴婴房间门口站稳,敲门的手还没抬高,门就倏的打开了。
“请进。”
“你一直在门边等我?”
“对啊,你的脚步声我耳熟能详。”她像变戏法似的,笑盈盈地拿出一件杰作,“噔噔噔噔——大功告成——”
白桦树皮果然被她做成了书签!
浅黄褐色的底纹,经过细心的打磨,愈发衬出行楷小字的婉转柔美。他很好奇在中午到傍晚这短短几个小时里她竟出色地完成了雕刻和作诗。
“让我看看写了些什么?”
他接过书签,逐字逐句地默念——
我本天地一俗物,
很羡凡间诗词赋。
爱极平声与仄声,
你非我来我非吾。
“太高深了,什么意思啊?”他平时的阅读量很大,已从这字里行间猜出了一点端倪,却故意试探地问她。
“唔,其实……迪非哥哥,你只需要看每一行的第一个字就好。”她羞红了脸。
“原来是‘我、很、爱、你’!”
她低下头,“你说是就是咯……。”
他眯起了眼睛,大笑着揉乱了她的头发,“傻瓜,打油诗写得不错,手工也很棒,我以后叫你聪明瓜好了!”
她嘟起了小嘴,稍稍有点闷闷不乐,“我不喜欢新昵称。”
“哦?那咱们一切照旧。”他打趣道,“在我没有变成聪明人之前,你安心地继续傻下去好了。”
“我听你的。”
余音未散,她的一个极轻极温柔的吻,像无声的雪花一般,飘落在了他的唇角。
他没有回以一个热情的深吻,而是眸中含笑,凝视着她的小脸一点一点地红润起来,才缓缓地说:“像个熟透的西红柿,我忍不住想咬你一口……。”
“你咬吧!”她咯咯直乐,一边把脸颊凑到了他的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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