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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取决于心中情感的浓度,有很多人认识了好几年,甚至有人和配偶结婚了一辈子,却始终无法真心的相知相爱相怜相惜。”他当安琪是可以说真心话的朋友,所以他才诚实的吐露自己的心思。
“多少人终其一生都寻觅不到挚爱的伴侣,而我如今有幸遇见她,虽然才短短几天,但我的灵魂为她而悸动;有些爱或许需要用时间来累积,但有些不是,剎那之间的交会就深爱上了,我对她就属于后者。”
艾尔深情的眸光凝向花莘的身影。
“我不想错过她。”对花莘真正的动心是在马赛的美术馆时,她脸上那抹倾心沉醉的神情撼动了他,她的影子就这样烙进了他心底,进驻了下来。
安琪明白他这次是认真的,跟以前交往的女子不同,过去那些只是一般的过客,而他想要让花莘成为他永远伴侣。
她只能祝福他了,但愿幸运之神与他同在,让他心想事成。
餐餐享用的是豪华精致的法国美食,夜夜住的是高雅舒适的旅馆饭店,还有宽敞名贵的座车接送,以及费心安排的悠闲旅程,这一切都是罗依苹和花莘来法国之前始料所未及的。
她们原先所想,只是希望有一场普通的自助旅行。
对这意外的顶级之旅,罗依苹开心的享受,不觉有什么丝毫不妥,谁叫艾尔要迷恋上她的好友呢。
“说真的,人家对你这么尽心尽力,处处体贴用心,花莘,你没半点感动想答应嫁给他吗?”
花莘半躺在柔软舒服的床上摇了摇头。
“我不会因为一时感动而牺牲掉自己下半生的幸福”如果他不是石油大亨,如果他没有那样显赫的家世,或许她就会答应了吧。
罗依苹若所有思的劝她“错过了他,你未必能再遇到一个这么深爱着自己的男人。”
这点她早就想过了。
“我知道,但感情是一回事,要生活在一起又是另一回事,毕竟相爱容易相处难哪,我们的文化背景不同,一定会遇上更多的问题。”不想再提艾尔的事,她随口问:“依苹,你和他交往了这么多年,怎么还没请我喝喜酒?”
罗依苹脸上的神色倏地黯然下来。
“他不想结婚。”
“为什么?”花莘不解的问。
“男人不想结婚还有什么了不起的理由吗?唯一的理由就是,”她自我嘲笑的说:“他不够爱那个女人,或者他根本就不爱那个女人。”
“呃!”花莘一脸意外她居然会这么说。依苹一直以来都很少主动去提起她男朋友的事,她不知道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竟是这样。
“花莘,你用不着同情我,这趟法国之旅让我想通了,回去后我会和他分手,砍断这段没有止境付出的爱,另外追逐我的幸福”罗依苹释然一笑。多年的付出不只掏空了她的心,甚至还染黑了她的灵魂哪,她如果还不觉悟,那就真的是太无可救葯了。
花莘真心的说:“依苹,你一定会遇到真心爱你的人。”
“其实是有一个,只是过去我还执迷于他,所以无法接受对方的心意。”提起那个人,罗依苹露出一抹甜蜜的微笑。
“哈,这就是你上次问我爱人还是被爱幸福的原因吧,回去后一定要让我见见那个人哦。”
“嗯。”她点头承诺,走进浴室沐浴去了。
躺在床上,花莘想到了罗依苹刚说的话。男人不想结婚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他不爱那个女人,那么男人想结婚的理由又是什么?是因为他很爱那个女人?
前几天她听到了艾尔的弟弟带来的话,他家族那边的人在催他结婚,如果最终她还是没点头,他会回去听候家人的安排吗?
也许依苹说的没错,错过他,她会后悔,但谁能保证,嫁给他,她会不会更后悔?毕竟回教国家的男人是可以一夫四妻的耶,开什么玩笑,打死她她都不跟人家共夫。
暗算着离回去的日子只剩几天,她决定了,到时才不管诅咒的事是真是假,上了飞机飞回台湾,他艾尔。萨巴赫就从此退离她的生活,跟她完全无关了。
只要他在身边,花莘就没办法离他太远,因为她眷恋着他身上的味道,一思及回去后就没办法再闻到这醉人的香氛,她便觉得无比遗憾。
欣赏着卡马格沼泽区的落日,那似锦的晚霞将天空妆点得瑰丽如梦,沼泽上倒映着深浅不一的橘色霞光云影,令人萌生一股熏然的陶醉与浪漫之情。
花莘抬眼睇视身旁之人,艾尔也望向她,两人眼中对面前的绮丽美景,有着同样的感动。瞄到他的头发,花莘忽然萌生一个想法,她记得他连头发都是香的,那么
“艾尔,我有一个请求。”她连忙绽出一个甜笑,讨好的说。
“你说。”艾尔回她一记柔情款款的笑。
“你可不可以唔,剪一撮头发给我。”
“你要我的头发做什么?”他很讶异她索讨的东西。
“嗯,我们台湾有一个习惯,如果把对方当成很重要的人的话,会收藏对方的头发。”花莘掰得脸不红、气不喘。
“是吗?”艾尔眉开眼笑的问。她的意思是说,她把他视为很重要的人喽?他忙不迭的取出随身携带的万用瑞士小刀。
“你剪吧,看你需要多少。”他毫不犹豫的低下头任她宰割。
接过小刀,花莘一时复杂的睇了他一眼。他就这么相信她说的话呀,让她觉得自己有点过分,居然编造出这样的话来骗他。
不过不剪白不剪,花莘还是在他浓密的黑发里,狠狠的剪下了一大络的发丝,她捧到鼻尖一闻,香气犹在,很满意的微笑起来,从腰间的霹雳包中取出几张面纸,一一摊开,小心翼翼的将头发包裹起来,放回霹雳包里。
“谢谢你的赠发之情。”她感激的开口。
“不客气,我也想留你的。”他抬头说。
嗄?真是现世报,刚骗了人家,现在自食恶果了吧。花莘只好伸颈上前,也任他宰割。
艾尔满眼怜爱的抚着她的发丝,许久才下手剪了一段头发。
“花莘,我们这算是有结发之情了,对吗?”他拿出手帕仔细的包裹住她的发丝,放进裤袋里。
拜托,他们顶多有剪发之情,没有结发之情好不好。
“你想太多了,我们只不过是很单纯的以发易发,没有什么复杂的深意。”要不是她肖想他的香气,她才不会想要他的头发咧。毕竟她总不能说,想要他的一手一腿拿回去闻香吧。
“我知道你会很小心珍惜我的头发,你想要闻那香气,对吗?”他明白她的意图。
“艾尔,你是个好人,更是个好朋友,认识你我很荣幸。”唉,人还是笨一点会比较得人疼。
“我也会是个好情人、好丈夫。”他醇厚的嗓音发出情人间呢喃的私语“三千弱水我只取一瓢饮。”
“那是因为你现在不渴,以后等你渴了,你会想喝两瓢、三瓢甚至五瓢、六瓢,然后还想再贪求更多。”想用这样的情话来灌醉她,想都别想。
“为什么你不相信我?”总把他的真心拿来践踏。
“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她细想了下“可能是我对自己没有信心吧,无法相信有人会对我这么深情。”想她花莘何德何能,能让一个如此出色的男子,为她如此倾慕。
她只觉得这一切都是由于普罗旺斯的浪漫悠闲所营造出的恋爱氛围,让他以为深爱上她,非她不娶。
等他离开这里,他说不定会想,他那时发什么失心疯呀,居然曾经对一个普普通通的东方女子如此迷恋,未免太好笑了。
“不是这样,你”他话未完,安琪急步走了过来。
“艾尔。”她一脸抱歉,打搅了他和心爱女人的独处。
“什么事?”他知道一定有事,所以她才会这么不识相。
“谢赫他被鲨鱼咬了。”她向他报告刚收到的消息。
“鲨鱼?他是手被咬断了,还是脚?或是头?”他早就交代过他要小心,他却总是如此漫不经心。
“头跟四肢好像都还在,只是受了伤,现在在马赛的医院治疗。”
“没死就好,用不着管他。”话虽这么说,无奈他还是狠不下心不去探望他。等见到他后,管他身上有没有伤,他会先好好教训他一顿,让他知道生命的宝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