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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无妄就立在落芙门外请罪。落芙昨晚思绪烦乱失眠了,一大早又被无妄给吵醒,火气甚大,一开门还没睁开眼睛就冲无妄一阵臭骂,“你是不是上天派来克我的啊,整天唧唧喳喳烦我不够,现在连个安稳觉也不让我睡,还有没有天理啊!”
无妄却像是早就料到落芙会有这样大的脾气,只是静静立在那儿,任由她埋怨,弱弱的声音以表现状,“今天是新年,属下只是想带女王去个好玩的地方,还有属下并没有天天叽叽喳喳打扰女王,是女王每天都兴致高涨叽叽喳喳缠着属下。”落芙终于恢复平静,静静地瞪着蒙着脸绷着身体的无妄,瞪了几秒,还是面无表情,最后索性大门一关,大吼一声,“给我有多远滚多远,本宫最恨有人搅我清梦了!”
无妄暗自叹气,他的芙儿起床气真是越来越大了呢。无妄也不离开,一直在门口等到了日上三竿,这时落芙睡得终于神清气爽了,打开门愉悦地哼着小曲儿。见无妄还站在这儿,有些不好意思,“额,你怎么还在这呀?”无妄看向落芙,“休息好了?”落芙不明所以,点了点头,想不到无妄一下子搂住落芙的腰飞向天去。落芙敏感地大叫,“混蛋无妄,干嘛摸我腰啊,****!”
无妄低声,“女王别激动,免得意外坠落,摔得面目全非。属下十分抱歉摸到了女王的腰,只是属下分不清这直筒筒的身线哪里是腰。”落芙气得牙痒痒,“本女王身材这么好,怎么会没腰!你可以污蔑本宫的相公,但你绝不可以诋毁本宫的蛮腰!”无妄抽着嘴角,不敢再说话,她的芙儿同以往相比是丰腴了不少,抱在怀里更加舒服了呢。落芙又问,“你要带我去哪?”
无妄说,“吐谷浑人民喜欢在北边高山上祈福迎新年,属下现在就带女王前去啊。”落芙哦了一声,又想到败絮还在床上,“喂,我要回去,败絮找不着我该着急了。”无妄把她搂得更紧了,“没事属下已经命专人照顾她啦,阿史那冰也会陪着她,她不会记起你不在她身边的。”落芙不服,“无妄,你怎么老像个无赖啊,败絮是我女儿,她怎么可能不找我啊。”无妄反唇相讥,“唔,也对,也只有伟大的女王陛下会给自家女儿取败絮这样的名字了哦!”落芙气愤,“败絮怎么了?动听着呢,是你想歪了好不好,又不是叫败柳……”
落芙越说声音越低,貌似真是自己恶搞了自家女儿的名字了呢。无妄做了一噤声的手势,“好了,名字什么的的确不重要,女王不要太挂心了。看,山坡上的民众已经在载歌载舞了。”落芙也放眼望去,山坡上尽是些披红带绿的妙龄少女和激情澎湃的少年。落芙有些欣喜地盯着他们手里的烤肉串,“无妄,我也要吃烤肉串,你给我抢一个!”无妄摸了摸落芙鲜红的头发,“堂堂女王还抢他人食物,还是我们亲自做吧。”
落芙顿感无妄有一股她及其熟悉的气息,可又说不上来哪里熟悉,只是点了点头,任由无妄一人像是打了鸡血一般搭架子,买肉串,做烧烤,弄得自己满脸是烟灰也不自知。倒是落芙闲着没事四处逛逛。她有试图掀过无妄的面具的,只是无妄太过敏捷,不管多认真地干着自己手头的事,都能轻松躲过落芙的伏击,落芙别着嘴巴自觉没趣。好一会儿,无妄终于做好了烧烤,递到了落芙嘴边正想为她吃。
不料落芙轻轻避闪,尴尬笑道,“我自己来便好。我是有家室的,你可千万别觊觎我哦,要不我相公一定会把你生吞活剥了的。”无妄这才明白落芙在想什么,无所谓地耸耸肩,“女王对您相公还真是情深意切啊。无妄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怕烤肉串太烫,伤着了女王的纤纤玉手,这喂食一事还是由我代劳吧。”落芙这才看见无妄带着的黑色手套有部分被烧焦了,有些感动得触摸着他被烧焦的手,“你怎么就这么笨啊,你说弄个烧烤都要负伤还怎么做本宫的侍卫?”
落芙摸着摸着发现无妄无名指上有一个弧形的硬物,一时起了疑心,要知道这个时代是极少有人会将戒指带在无名指上的。正想脱掉他的手套,却被无妄拦住,“女王停手,在下前些日子手指受了些轻伤,正用圆木固定着,不要碰它了吧。要摸就摸这吧!”
无妄顺手将落芙的手放置在自己胸口,吓得落芙一个激灵,“啊,****,谁要摸你了。跟你说了我对你没兴趣啦。”无妄这才开口笑笑,“莫生气,大家都看着额,还是由我为你吃吧。”落芙被他这样温柔的语调迷惑住了,点了点头,任由他把烤肉串递到嘴边,她照吃不误。
高山上的夜景并没有多美丽,只是这儿热情洋溢的青春男女围绕着篝火载歌载舞,点燃了俱寂的夜。无数骚年对着自己心仪的女孩子深情表白,有的还很青涩,红着小脸哄着吐谷浑直率胆大的女孩子。落芙同无妄吃着烧烤,正乐得清闲,忽然闪出了一个青涩的大男孩,手鞠一捧小野花,颤颤巍巍,口齿不清地对落芙表白,“美丽的姑娘,我第一眼见到你就喜欢上了,请你接受我的心意吧。”
落芙往嘴里塞东西的手顿了一下,自然地拿起无妄的衣袖擦了擦嘴角的污渍,好心地告诉那大男孩,“很抱歉,我已经有老公了,孩子都生下来,如果你不介意当我的****,那我就接受你的心意吧。”那大男孩羞红了脸,显然不知道落芙已经嫁过人,捂着脸逃了。身边的大小伙们跟着起哄,好不欢乐。倒是无妄好心提醒落芙,“女王也知道自己有家室啊,还要人家良家少男当****,不要吓到人家,免得一辈子……”
无妄原想戏弄落芙,可是那两个字还是说不出口,他从小的教养从未教他如何把那两个字说得自然。落芙摇头,“无妄啊,脸皮这么薄怎么当我的贴身侍卫?不就是‘不举’嘛?有什么说不出口的。”无妄看向篝火,想要转移话题,“芙儿,唱首歌给我听好吗?”落芙睁大了眼睛,“你叫我什么?”无妄回神,“女王啊,怎么了?”落芙应了一声,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最近她总会把身边的人当成是独孤璟,揉了揉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