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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有着小雨。为了赶时间上班,我一个人急匆匆的穿过凄清的洪城街巷。冰凉冷清的雨丝由脸上拂过,似曾有过的柔情触动我。这样的奔波,日复一日,对我来说,已有多年了。无穷的日子来了又去了,所有的日子都像是一个日子。
十几年前,在蓉城的街巷里、在川大和师大附近的茶馆里、狮子山上、望江公园里、九眼桥头、新桥电影院,在细雨中、在春风里、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在沐浴着关爱的氛围里,在一天天长大成人的欲望里,我可是如众星捧月、绿叶衬花,过得快乐、富足、无忧无愁。眨着眼望着对我来说越来越辽阔、越来越复杂的世界,天天都有新的发现、新的感觉、新的视野,充满了激动、好奇与惴惴不安。
文、齐、春是我那时的中心“铁哥们”他们都来自农村,朴实而拮据,对我这城市小姐可没亏待过。是大学四年对我生活上关心最多,学习上帮助最大,课余陪伴最多的朋友。他们是我的高中同学,在各自都考上了理想的大学后,在天府之国的省会,我们继续着自己的求学生涯。所不同的是,他们都在川大,而我在师大。
少年不识愁滋味。大多数星期日,我都会到川大去和“哥们”一起玩。懵懂不化、情窦未全开,是我们那时的特点。既为曾是同班同学相互依赖、互相关心,又为越来越赋有的个性而相互摩擦、疏远而保持距离,生活从没平静过,快乐而充实。
文哥们是学新闻的。中学时代就有一番大志向,那时就长于写现代新诗,是我们班公开的秘密。他的忧伤、他的多情、他的文采,他对现实平淡生活的愤愤不满,他时不时冒出的唐突的言辞,让人感到青春的青涩与愚顽。文到成都后,是通过长期的努力、放弃与无奈,才与我们这帮“哥们”合群的。学会关心身边的朋友,欣赏别人,正视自己在生活中的位置。而齐哥们是学经贸的,很有生意人的精明与早熟男子的懂事和稳重。总象兄长样的照顾着我们大家,好像他自己心中没有过烦恼和忧愁需与人叙说,总是整洁得体的装扮与分寸适度的言辞,从未失过态。学经济的春哥们的颓废与落寞,则让我有点不知所以,他不怎么勤洗的布满灰尘的头发、他闪烁不明的言辞、他对他人细细的观察与揣度,我常说他是颓废派的文人。不知他是否是过早的成熟,还是对生活索求太多,希望越大以至失望越大造成的。
几个哥们在刚到成都时,就相邀相伴去了一趟植物园。秋日的植物园,落花都已飘零,嫩芽已成老叶,没有了春的怯意,也没了夏的激情,的确没看头!可我们那天玩得特别开心,几个哥们教会了我打扑克牌——升级、拱猪、拖拉机都来。后来的几年里,每到休息日,在川大或师大附近的茶馆里,总有我们激战的身影。想不到这方面,最厉害的可是春哟!那天,走位于天回镇的植物园回学校,和风夹着细雨、缠缠绵绵,我们的头发上都像长满了露珠,充满了希望与兴奋!可他们后来努力了多次,教我打台球我可始终未学会。但哥们的男性气质影响了我,多年后,别人都说我豪爽,遇事敢作敢为!
川大旁边的望江公园,是我们后来经常聚会的地方。望江亭年久失修,颤抖着身躯倾听着我们那幼稚而不知天高地厚的豪言壮语,还未醒事的呢喃。而我总自持是一花独秀,在哥们面前总放纵又任性,他们可从没放在心上,给与我的不是宽容就是谅解。唐代才女石涛的塑像就立在望江公园里,石涛井有副对联很有名:“千古艳情一井水,许多娇客寄江流”对我们的年少嚣张,才女一声不吭,冷峻地用她那历经风霜的秀目注视着我们,似乎在说:我可是一千多年前就表示过“枝迎南北鸟,迎送往来风”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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