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华的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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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两年前的这个时候更远一些时到的，车子坐过了站
劫匪似的慌张着找各个雷同的路口
拖在地上的行李箱轮子早已在诅咒
这水泥大道未曾想到的竟也衍生着这许多的摩擦
还好还是晌午，毕竟十二点还没有过，阳光正热烈着
2。
我总惦记着
那个晌午还是早晨，对于一个陌生的男子
3。
人们似乎都刚刚睡醒，睡眼惺忪似的
非偶尔的带些血丝，见到我们像是得到了救赎
又不那么热情，斜视着，用手指给我们方向
4。
大伙都呦喝，在路口巷角市场边上或是车水又马龙的地方
三三两两，都是新鲜的，只是大约都得不到信任
两只手都紧握着地摊布四个角上稳固的绳子
随时准备着迎接又一场暴风雨的到来
他们大约都和我一样，想着这个晌午还是早晨
过了便缺少了活计
5。
目的地对面是个市场，人们都想着每一个早晨都可以长一些
哪怕是稍微停停脚步，这个城市的效率迫使他们倍受压力
于是他们热爱早晨
都知道，每个早晨，是从他们的黑夜里开始的
他们需要更多的准备
6。
我从他们的黑夜里出发，以陌生后的熟悉人身份
在周末的上午九点钟里
缓步在寓所对面的长长街道里
还是那个阳光，陪伴着早晨
陪伴每一个睡眼惺忪的人们，呦喝着
香蕉玉米蔬菜广播金鱼赌博及其它
还是两年前更远一些时候的印象
7。
前一天晚上已经听说了气候的变故，据说要在十摄氏度以下
这可不像深圳，不过自然的我的黑灰白浅红毛衣就披在了肩上
尽量的走得慢一些，本就漫无目的的
想要向那个老伯买些米蕉，那时他向我津津乐道得介绍他的那种
我没买成，可惜是两年后的还没有熟透
都还睡着，生命还是只属于早晨
上午一过，催命的又要开着“正道”出来
例行每天一次两次或者n多次的威福
8.
再往前一些就见到那对四十五十的夫妇
多是妇人双手夹在双腿里做在手推三轮的木梁上，男的站着，没有主顾时闲谈
猜想必是关于回家过年的事，说往年已经回过了，大约年已没有多少不同
去年窝在炕上烤电磁炉，便把年过了
思索着今年，还是不回去了吧，毕竟在十摄氏度以下的深圳还少见
今年不会有多大差异吧
9.
早些时候在惠州，纯粹只是路过，发现那也有个叫“龙华”的镇子
可惜那时天已经黑压下来了，车子在推土机炮制出来的尘埃里穿梭
都模糊了，只记得两个字
然后，在现在我把它用在清晨里，这个同姓同名的地方
每天生产一个早晨，繁衍许多的希望
如果可以，他们大约都想搬进店铺里的，电磁炉就象每个早晨那样亲切
阳光透过茂盛的叶子，落在每个人的脸上跳跃都市的激情
10.
更往前一些就是那个市场
往右拐两三百米是我开始的地方
仿似又念及那两年前的这个时候更远一些的一天里
我推了行李一直往回走，朝着目的地
领受着龙华的早晨带给人们的一切
在忙碌以外，可以利用的短短的从黑夜五点开始的六七个钟里
一边缓步一边祈祷，只要在晌午以前
我们都叫它“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