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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内,项玉钗一如往常地熟睡,自从治好了需要仰赖药物维持生命的虚弱体质之后,不知道怎么的,她变得特别的贪睡。
替项玉钗盖好被她自己踢掉的棉被,在桌边椅子上坐了下来,严如霜以手支颚靠着桌面想着久无音讯的爱人“雨,为什么你不来找我?至少告诉我你的下落让我安心啊!”这些天来每个晚上都梦见他,每次睁开眼睛却都只有失望,思念毫不留情苦苦的折磨着她。
回想梦中的情景,他温暖的怀抱着自己的腰,他轻柔的抚摸着自己的背,还有他的唇,他似火焰般热情的吻雪白的脸颊上浮现两朵红云“怎么想到那儿去了!
?”把窗户打开一线,吹了一会儿冷风,希望藉此冷却一下心里那连自己都感觉羞赧的遐思“雨!我好想见你”“霜霜,你在那儿干什么?不冷吗?”项玉钗梦呓般的声音自背后传来。
“嗯。”严如霜应了一声,走向床边:“玉钗姐,我们去找他好不好?”活动了一下身体,项玉钗舒服的半躺在床上,曲起双脚让出位子给严如霜:“他?谁呀?”
缩起双脚躲在早被项玉钗的身体给温热的被窝里,严如霜红着脸呐呐道:“还会有谁呀”项玉钗起身整理了一下稍乱的头发,把那长的出奇的银针当做发簪似的插在髻上:“敢到‘鬼门谷’闹事!?摆明了不把‘鬼医’放在眼里。
这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怎么行?好!我们明天就走!不过现在再让我睡一会儿”自玄机子手中接过那完全依照自己想法所制的‘刀’,毕天雨感到有些久已未曾感受的兴奋。
长七尺,宽约两指,柳叶般薄的笔直刀身通体暗红,那是因为在铸造过程中加入了自己的血的原故,没有刀锷,没有刀柄,什么都没有,只有刃口在原本应是刀柄处较不锋锐。
如此而已,平整的刀面隐泛暗红流光,让毕天雨联想起自己最初的那把‘村雨’。“起个名字吧!从今天起它就是你的了。”
玄机子道。稍微想了一下,毕天雨凝望着渐渐布满乌云的天空,满腹怨恨地说道:“苍天无道,连累无辜的云姐因而丧命。
这一切全都不过是上天一个恶意的玩笑罢了!我无法向天报复但至少,长江联龙游帮得为他们的行动付出代价!从今天起‘无道天罪’就是它的名字。”
玄机子摇了摇头“这家伙真的疯了”“我们的约定已了,我也没有理由再要求你做什么事。
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向人透露那天我们所看到的东西。这是我用那块大黑铁剩下来的部分做的东西,当做你保密的代价吧!”玄机子递给毕天雨一把极为精巧的小剑,大约只有寸许来长。
毕天雨接过之后放到了怀中,不置可否道:“知道这件事和我的刀的人只有你跟我,如果有别的人知道了我的身份,你应该知道我会怎么做。”群山之间的一座不知名山谷,一道美丽瀑布下的不知名湖泊之畔,有一名女郎专注地挥笔作画。
夕阳斜照下,一头披肩直下腰际的乌溜溜发丝闪闪发亮,好似下凡的仙子般,尤其是她那专注的神情,更教人不觉神迷。
画中之人,微乱的头发遮住了双眼,左颊上一道明显的疤痕,虽然女郎的笔触极端简洁不似擅画之人,但已经将画中人神韵明显清晰地画了出来。
整幅画给人一种开朗热情而又腼腆的感觉。女郎在完成画像之后突然轻声一叹,爱怜地轻抚画纸“你到底是谁呢?”背后传来仆役话声:“小姐,时间不早了”
女郎轻轻点头,收起画像。经过了一条左右皆是高耸峭壁,细得只容两人并肩而过的通道之后,视野霍然开阔,一座矗立在众多屋宇围绕之中巍峨的楼阁赫然出现眼前。仆役躬身而退,长发女郎独自步入那楼阁,就在女郎进入之后。
原本寂静无声的通道之中闪过数条人影,隐藏在女孩身后远远保护她的护卫这时才迅速退却,单从身法看来,这些护卫个个都可算得上是江湖上一流高手的级数,担当一名女郎的护卫之责应是绰绰有余,甚至可以说是大材小用。一踏进大厅“雅儿,今天头痛还有发作吗?来,让娘看看。”一名宫装妇人亲切地说道。
女郎依言走到妇人身旁,伸出右手让妇人为她把脉,女郎神情有着掩不住的落寞。怜爱呵护之情溢于言表,妇人轻拍女郎手背:“可怜的雅儿,这场怪病实在害得你太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