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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奔京彻走近她,从上至下地盯着她。而杜舒庭则是定在原地,连动都不敢动。
天!他靠得好近,她觉得自己就快要窒息了。
“就由她替代新娘,完成这场婚礼。”
杜舒庭惊愕地看向辜京彻,心跳差点停止。她、她、她、她有没有听错
“什么?”汪孝德首先抗议。“这怎么行”
奔京彻一双厉眸没离开过她身上。“她的身材和汪心宁差不多,虽然眼睛没有汪心宁大,但我相信化妆师的鬼斧神工。”
“还是不行,宾客会认出来的。再说报纸也有刊登你们的结婚照,眼尖的记者也会认出来的。”
“你看过哪个女人的婚纱照和本人长得一样?”
杜舒庭看向他。他的话好犀利,好一针见血喔!
“可是”汪孝德此时又愧疚又为难。
“你还有三分钟可以考虑。”
“好吧。”汪孝德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谁叫他生了一个不肖的女儿。“你们赶紧替她换装吧!”他挥挥手,唤着待命中的化妆师。
“等一下。”杜舒庭提起勇气开了口,但对上了辜京彻严厉的眼,她的声音又弱了。“我我还没有答应。”
“你说过要弥补的?”他的目光射向她。
杜舒庭缩了一下。
“可是可是,不是用这种方方法。”对于这场突如其来的“替代婚礼”她非常地不愿意,可是理亏的她却又站不住脚,不敢大声反驳。
“这是你的责任和义务。”辜京彻提醒着她。
他的话她是明白,可是要她就这么儿戏地把“第一次”给他,她真的很难过。这跟她梦想中的婚礼完全不一样,而且一起步向红毯的,也不是爱她的男人
“这场婚礼是为了我爷爷办的,如果让他知道新娘没了、婚礼吹了,你想,他虚弱的身体受得了这种打击吗?”辜京彻再次说道,声音虽轻,却也好冷冽。
“这”杜舒庭慌了,她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一条人命和女人最重要的梦想,不断地在她心中交战着。
“可是,老先生他不会发现新娘换了人吗?”她还在试着其它的可能性。
奔京彻瞥向她。“你只管穿上婚纱,和我走完那条红毯,其余不必多问。”
看了冷峻的辜京彻一眼,她终究还是得点头答应。
婚礼音乐悠扬地响起,汪孝德牵着杜舒庭,亲手将她交给辜京彻。
“我把女儿交给你了,你要好好待她。”汪孝德嘴上说着,眼眶泛着泪,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不是嫁女儿的欣喜泪水,而是愧疚的泪、生气的泪、难堪的泪呀
奔京彻厚实的手掌包裹着杜舒庭发颤的小手,漾开笑容。“我会的,岳父。”
这是杜舒庭第一次看他笑,虽然明白他和汪孝德之间的对话,只是制式的,但她仍觉得好感动,仿佛自己真的是货真价真的新嫁娘。
但一抬眼,看见舞台上方的“辜汪联姻”她又被打回现实了。
此时,电浆屏幕从上而下缓缓降落,吱的一声,画面里出现一个坐着轮椅,打着点滴的老人。
“爷爷。”辜京彻唤了声,脸上线条柔和温暖,一点也不像方才的刚硬。
“好好好!”老爷爷情绪似乎很激动。
杜舒庭有些傻眼,她毫无预期辜爷爷会突然出现,作贼心虚的她,手心紧张地又开始发抖、冒汗。万一辜爷爷识破了她,一生气,心脏负荷不了,那那那那该怎么办?她不能再当一次罪人了。
奔京彻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他没说什么,只是更加紧紧地握着她的手。
这一幕看在旁人眼里,还真会以为他们很恩爱呢!
婚礼开始了,证婚人在台上说了些什么,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好紧张、好害怕,隔着面纱,她不断地看向屏幕中的辜爷爷,真怕他会发现。
“说我愿意。”辜京彻提醒失神的她。
“我愿意!”
嗯辜爷爷还安在,没有心脏病发作的现象,那么他应该没有发现吧?可是,如果他没识破她,那为什么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笑容?
一堆的问题缠着杜舒庭惊慌混乱的脑袋,此刻的她,根本不知道仪式进行到哪儿了,只知道她的手被执起,套了件东西上去。
“请新郎给新娘一个爱的热吻,不够热烈不能礼成喔!”证婚人突然提出了一道难题。
杜舒庭一颗紧绷的心,全神戒备地看着辜爷爷的面色变化,就害怕他有个万一,根本没听见主婚人的话,只知道,有人掀起了她的面纱,接着她感到唇上一阵温暖、酥麻。
天!他吻她!她惊愕地全回神了,两眼圆瞠,双手本能地推拒他。
“别忘了,你现在的角色是我辜京彻的新娘。”他依着她的唇畔,冷淡地提醒。
杜舒庭的泪霍地落下,不知是委屈、难过,还是在哀悼她好多个“第一次”全赔给辜京彻。总之,她知道自己迎上他,覆着他的唇。
她以为接触的一定是两片冰冷的薄唇,可是没想到,他的吻好温柔、好醉人,令她感到满满的宠溺。
他一定很爱汪心宁,才会把她当成是汪心宁,她心底快速闪过一丝难过,连她都没有发觉。
奔京彻吻着她,她柔软异常的唇,令他不自觉地加深了吻,原本是为了想让爷爷相信,他是真的爱这个女人才和她结婚的,可却不由自主地加深了吻,舌尖更因渴望着她唇腔里的蜜液,而探向她、缠住她。
杜舒庭被他的法氏热吻吓了一跳,她才有些抗拒,辜京彻就放开她了,顿时,一股失落袭向她的心头。还来不及感受时,辜爷爷急促的呼吸又吓住了她。
画面中,辜爷爷被一群医护人员带走,然后一名医师出现说明。
“请放心,老太爷只是累了,只要多做休息就行了。”
真的是这样吗?辜爷爷真的不是因为识破她而气的吗?杜舒庭不禁开始“作贼心虚”地胡思乱想。
“礼成!”屏幕变暗之后,证婚人喊道。
然后,杜舒庭被带至主桌,她这才松了一口气,但随即跟上来,站在她身旁替她挟菜的同事,又令她捏了一把冷汗。她小心地觑着她们,幸好她们没发现她,否则她还真不知该如何解释呢!
有谁能想象,本来是服务新娘的女服务生,一转眼就替代了新娘的位置,和大家心中的白马王子步上红毯呢?虽然不是真结婚,但这也太扯了啦!
整场婚宴,杜舒庭都得端着笑,忙了一天什么也没入口的她,都快饿昏了。
惨的是,三道菜出来后,她又得起身和辜京彻一桌桌地敬酒。
“我不会喝酒。”她倚在他耳边小声地求救着。
“这也是你的责任和义务。汪心宁在的话,要她打通关也没问题。”
他的话似乎存心要让她内疚的。其实他对汪心宁会不会喝酒,一点都不了解,因为他根本不认识汪心宁“汪心宁”只是他的新娘候选名单中的三个字而已。
“可我不是她。”她小声地抗议着,脸上仍是应付的笑。
“你现在是她。”
“你”她又无法反驳了。
“走吧。”辜京彻拉起她走向第一桌。
瞪着眼前一大杯的酒,杜舒庭后悔了。她当初就应该撇下道德责任,管他辜汪两家会不会丢面子,管他爷爷会不会气死,先逃再说。
“喝呀,小新娘,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不喝也要喝的,反正你醉了,有人会抱你上去的。”客人甲暧昧地调侃着。
“这”在辜京彻的注视下,她勉强地啜了一口,但马上被酒气辣得呛出了泪水。
“我这儿有糖。”有人好心地递来夹心糖。
杜舒庭要拿,糖又被收了回去。
“想吃糖,新郎喂她吃。”那人刁难着。
奔京彻了解这群人,如果他不虚应一下,将会没完没了,而且他不想让人以为在他自己的婚礼上还这么冷淡、不茍言笑的,更不希望这些话,传到爷爷耳里。
爷爷虽老,但他很精明的。如果自己还这么冷淡,那么爷爷绝对不会相信他是因为深爱汪心宁而娶她。于是,他把糖果放进自己嘴里含着。
杜舒庭瞪着他,盯着他蠕动的唇,气他不够义气,她都快辣死了!
可是,怎么盯着盯着,他的唇却离她愈来愈近?是她醉了吗?还是
他又吻她!而且还把嘴里的糖果送进她的嘴里,宛如灵蛇的舌更抚弄着她的舌,这、这未免太限制级了吧!杜舒庭又一次惊愕,不过她热辣的口腔真的是舒缓多了。
他离开她的唇,欣赏着她呆楞的样子,连舌尖的糖果就快滚落也不知道。
原来这个可恶的女人,也有可爱的一面嘛!原本他想报复一下她,现在他已经不这么积极了。
反正他今天娶谁都无所谓,只要让爷爷安心、开心就行了。
现在细看,虽然杜舒庭不是他常接触的那种惊艳类型,也不是汪心宁那可爱精灵的模样,但她也算得上是个美人,五官虽然平凡不深邃,但柔柔和和的线条,和恬静的气质更易令人亲近,且一脸贤良淑德,感觉就像是待在丈夫身后,默默支持丈夫的好太太,这样的女人,相信爷爷也一定会喜欢。
停!他在想什么?这个女人只是暂时替代而已,他为什么要去在乎她能不能得爷爷欢心?他该担心的是,爷爷会不会看穿她和汪心宁是不同的两个人。
顿时,他为自己的想法感到不满意。
“你不可以再吻我了!”她低着声音恐吓道,但颤抖的声音却完全没有说服力,辜京彻连理都没理她,带着她又往第二桌去。
到了第二桌,宾客又故技重施,她又赔了长长一个吻,瞪他,他却像个没事的人似的。
到了第三桌,她如此说道:“我不要再喝了。”她已经有些大舌头了。
不喝的原因有二,一是她真的不行了,二是,每当她喝一口酒,就得赔上一个长长的吻,头昏脑胀的她,已经分不出自己是吃亏还是占便宜了。
“这是你的责任。”他狠心地再次提醒。
“你”杜舒庭好想发火,但她告诉自己千万不能冲动,否则今天的辛苦就全白费了,她硬生生地忍下,告诉自己只要尽了责任,演好这场戏,就不亏欠他了。
她转开眼,竟不经意地看见他嘴角噙着一抹得意的笑。
她不解地盯着他,难道他是故意看她出糗,好平衡她害他爱妻落跑的气吗?
此刻她好象有些明白了,顿时肚里的酒精催化着肝火烧得更旺。
“你故意的!”她双手握拳,瞪着他。
奔京彻没理她,带着她走向下一桌,见抗议无效,腰又让他搂得死紧,再加上酒精让她双腿虚软,她只好任他带着走,只是每喝一杯,她都会瞪他一眼,然后痹篇他的唇,和“限制级”的“止辣”方式。
这个男人“不安于室”吻她吻上瘾了吗?她又不是他的爱妻!
后来,也许是唇舌让酒精麻痹了,杜舒庭愈喝愈顺口,只是胃也愈来愈翻搅,头也愈来愈沉、愈来愈昏
才敬到第十桌而已,杜舒庭就在众目睽睽之下,醉倒在辜京彻怀里了。
而辜京彻也在众目睽睽之下,抱起新娘回楼上的总统套房,留下一群不明内情的人,高声地传着他们的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