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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金海坐在豪华办公室里。
东和纺织并不是一个大企业财阀,它只是一个中小企业,员工只有三十人,但依然经营得有声有色。是做进出口成衣贸易,每年的净赚利润相当可观。
年近五十的杜金海,能有此成就,算是相当了得的人物了。况且,他有一个很美满的家庭,有娇妻,也有一子,名叫杜雨生,今年十七岁,就读私立工专的二年级。
她事业、家庭皆得意,实在没有什为了不满的。基本上,他很爱家爱子,虽然有些花心,偶尔喜欢“偷妥腥”但老婆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掀爬畋x橄嘈牛沤鸷2换嵬思遥换嵬似拮佑攵樱白杂蟹执纭!彼裕沤鸷t谕獾闹种钟t辏2辉谝狻?銮遥沤鸷r财奶鬯裨颍窕嵋园汗笾楸o嘣?br>
可惜,这个幸福美满的家,已面临欲来的风雨。
“杜董事长!”一位警卫敲门入内。“对不起,打搅了,有人送花给您”
“花?”杜金海讶异。“玫瑰花?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还是第一次收到花呢!
他接过手,甜意湧上心头,待警卫关门离去后,他喜上眉梢地快速打开内附的卡片,他这老头已经高兴得快疯了。
“七十七朵玫瑰表示相逢自是有缘,而我,则诚心等待你。
我在楼下,期望与你相见。
雷黛莎?雷黛莎?
老天!杜金海的心脏要停止了。她“居然”主动上门来!他快步走到窗边,往下张望,他不相信上帝竟会让名模挑上他?
没错!他没有老眼昏花,一楼真停了一辆红色轿车。
他向外狂奔,进电梯,电梯中的镜子反映出他苍老的体态,头发花白,脸有皱纹,肚子凸显,他这“样子”雷黛莎会看上他?喔!他西装肩上还有头皮屑呢!他理理衣领,企图表现出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商业的巨子的模样。不过,他那副油垢面,双眼因淫欲过度而显出红血丝的颓废样显示,他只是个没有品味、没有格调的老头子。
他?头挺胸走出大楼,红色跑车内的可人儿正对他灿笑,挥手打招呼,只是,她戴着墨镜,以至于杜金海无法见到她佈满悔恨的双眼。
杜金海像个血气方刚的少年般不知所措,雷黛莎倒是表现的落落大方。“上车吧!”她伸手招呼着。
他高兴地点点头,坐进她的跑车,车子扬长而去。
他们在车上直闷不吭声,杜金海首先发言。“我真的是不敢相信,你竟会找我!喔!这是奇!”
雷黛莎妩媚娇笑。“这是缘分啊!”愈离开市区她愈显得哀伤。她把车停在荒郊野外,下车走到堤防上。阳光洒在她身上,使她看起来活似金色维纳斯。杜金海的理智已快全部丧失了!
杜金海尾随着她,身形蹒跚地坐在她身旁,仔仔细细打量雷黛莎。
“唉!我们真是相见恨晚啊!我对你一见钟情,可惜,我已有妻子了。”他继续道:“但我就是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你,没想到你竟会主动找上门了。我知道你是闪闪发亮的名?作焐常裁茨腥嗣挥校阍酰靠赡芑崂凑椅夷兀课沂且桓鲇懈局颍遥箍梢运凳窃憷贤纺兀艺媸鞘艹枞艟。?br>
“我想,你一定有点喜欢我吧!”他装得很真诚。“如果,我能得到你的青睐,要我?妻弃子,倾家荡产,我都在所不惜的。”他说得天花乱坠,只因美人当前啊!
雷黛莎一直不发一语。突然,她高深莫测道:“为了我,你连你老婆都可以不要?你们不是很恩爱?”
“她怎能跟你比呢?你是玉女红星啊!相信我,任何男人都会?你这么做的。”杜金海肯定道。
“哈!炳!”她灿然一笑。“我还以为你们夫妻多鹣鲽情深呢!”她倏地摘下眼镜,大眼中盛满回忆的哀伤。“可惜!你完全会错意了。你比我大好多岁呢!我只有二十一岁,我想,你足以做我爸爸了。”
“那你”杜金海心一沈,不明白他的意图。
“不过你很有中年人的稳重内敛。况且,我从小无父无母,所以我喜欢与年纪大一点的长辈在一起,这会让我有安全感。而你,倒是符合我的标准”
“是啊!”杜金海立即出一副慈祥的笑容“论年纪,你也可以做我的女儿了。”
“如果,我真是你的女儿呢?她亦庄亦谐道。“不行!那岂不是乱伦?虽然我不是你的女儿,但我很希望能拜你做干爹呢!”
“干爹!’杜金海恍然大悟。“原来,你想要我做你的父亲?”
“没错。”她坦戾道。“第一次看到你,我就这么盼望”
杜金海心底虽然有些不愿,但回头一想,收她做干女儿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机会呢!
“这没有什么问题呢?我当然答应。”他舌吟吟道。“我的乖女儿,老爸居然能有你这美若天仙的女儿,这真是无上的光荣。”他不怀好意地幻想。如果,我真的有一名像你我样如花似玉、风姿绰约的女儿,我大概就能了解为何会有人乱乱了。”
他似假似真道。“你当我干女儿,也不错!这样正好可以避人耳啊!”他说着这个肮脏的想法。
雷黛莎眼闪过诡异骇人的仇恨火花,她强抑心中那股烈火,片刻后,她用着最嗲声的口吻叫着:“爹地”
“哈”杜金海笑得好乐。“为了庆祝我们这对新父女,走,我们去吃海鲜,我请客!
“好啊。”雷黛莎举双手赞成。“我最喜欢吃海鲜了。”
她假兴奋道。“金山澳底海?很有名,我们去那里。”杜金海起身,主动握住雷黛莎的手。“走吧!痹女儿!”
“好!爸爸!”她叫的好亲热啊!
在晴空万里之下,他们看起来还真像一双哈巴狗,百分之百地听雷黛莎的话,愿?她做一切事情。
而雷黛莎对干父的表现也很满意,偶尔,她会大方地在杜金海的面颊上“施舍”她的吻,不过,只是轻啄而已。
虽然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吻,但杜金海已心花怒放,他面河邡赤,心跳如擂鼓,高兴得快昏厥了。
吃中饭时,杜金海饱餐这位“天使容?,魔鬼身材”的雷黛莎的秀色,他不禁得意忘形地笑了!
“怎为了为什么事那么好笑谑”
“我的宝贝儿子杜雨生啊”他既无奈又好笑地说。
“昨天,我老婆拿了一本模特儿杂志给我,她是儿子的床铺下发现。唉!雨生今后只有十七岁,思春期嘛!喜欢看这种书刊倒是在所难免,不过,你知道他床铺下那一大堆写真集都是哪位明星吗?”
“谁?我怎会知道”她耸耸肩。
杜金海谄媚讨好地说:“你怎会不知道?当今的‘性感女神’是谁啊?我的小莎莎,我儿子雨生很迷恋你呢!”他莞尔一笑。“真好笑,我儿子与我都喜欢,但幸好,你是坐在我的车子里,而不是在他的重型摩托车上,哈哈!儿子怎能比得过老子呢?”他洋洋得意。“小莎莎只属于我。”
雷黛莎的目光闪烁着奇那里的光彩,有那么一瞬间,她的容?僵硬如冰,但随即带着一丘媚笑对着杜金海说:“你在说笑吗?杜雨生对我有意思?不过,我不喜欢幼齿的,太浮躁了,我喜欢成熟稳重的长者,他的名字就叫杜金海”
这番“保证”真是乐到杜金海的骨子里了,以致他完全忽略了雷黛莎那诡异莫测的表情。
与杜金海“约会”完后,二话不说,雷黛莎即将车开往淡水,须臾,她已把车停在一间颇有古?味道的私立工专前。
她一副放荡不羁的样子,虽然穿着轻便,但遮掩不住那浑然天成的巨星风采,她站在跑车边,等待学生下课。
就凭杜金海刚给她看过的全家福照片,雷黛莎又套出了杜雨生念的科系及年级。轻而易举地,在熙攘的学生群中,她见到了个儿高大,一脸清新,少不更事的杜雨生。
杜雨生起码从山坡上走下来,他瞥见校门口跑车旁的美豔女子,一?那间,他的大眼凸瞪的快掉下来了。
那是他再熟悉不过的身影啊!他震慑不已。
会吗?她会出现在他的眼前吗?老天!今天是交了什么好运啊!
他叫跳加速、步伐加快,他可不能错过这个奇?啊!
没想到雷黛莎竟对他挥挥手。“杜雨生”她叫唤着。
雷黛莎在叫他?她喊他的名字?杜雨生顿时目瞪口呆,她是来找他的?
雷黛莎跑向他,伫立在他眼前。平日,杜雨生只能在各报章杂志及海报中看到她的风采,如今,他竟能一睹雷黛莎的庐山真面目,他真是不枉此生了!
“杜雨生,你好。”她露出阳光般的笑容,但出右手,想与他握手。
杜雨生却呆愣着,他只是不断地喃喃自语:“这一定是梦,一定是梦”
“这不是梦,是真实的。”她亲切地握住杜雨生的手。
“你看!我是不是真实的存在?”她灿笑。
她洋洋洒洒于自说着天衣无缝的理由。“因为上次在义买活动中,令尊买下了我捐赠的南洋珠宝,我们算是有一面之缘,好的,今天在餐厅又碰面了,我们顺便聊了一下,他告诉我,说他的儿子是我的忠实影迷呢!我想,反正,大家有缘啊!我在台湾又闲着没事做,所以就开车过来了,没想到还真见到你呢!”
杜雨生露出赦然的笑脸,明显地感到不知所措,更不知如何表达心中的感动,他真是欣喜若狂。黛莎把话说在前头。
“回家千万别告诉你的父母亲,说我与你碰过面,好吗?”
“为什么?杜雨生不懂,事实上,他多想大声告诉世上每个人他亲眼见到雷黛莎了。
“我不想引起无谓的困扰,你该明白,我是公众人物”她仔细解释道。“我不想让外面绘声绘影。”
“如果会让你不自在,我发誓,我绝不会告诉任何人。”
天知道,他是多?的在意雷黛莎啊!他会?雷黛莎赴汤蹈火,何况是这么一件小事!“谢谢你,你真是体贴的大男孩。”她讚美着。
杜雨生闻言,红透了双颊,被偶像这样称讚,他害羞极了。
“走吧!你肚子一定饿了,我们去吃饭,你想吃什么?”她关心地问道。“嗯吃牛排,好不好?”
“好啊!那就去吃牛排。”她应允,随即坐进车子里。却看到杜雨生满脸踌躇,她将头探出车外催道:“上车啊!”“我有骑机车。若我今天没骑车回家,我妈妈一定会问东问西,我怕我会我妈妈很精明的,而我又不能出买你,所以”
“你真善解人意。”她夸奖道。“这样好了,我开车,你骑机车。”
“好。”他用力点头,连忙去骑他的重型机车。
一幅有趣的书面,就在街上展现着雷黛落开车时,旁边总是有一辆机车跟随,而这少年骑士还真会做怪呢!他一会儿挥动手臂,展现雄风,一会儿又像小男生般羞答答,一会儿又扮鬼脸雷黛莎边开车,边哄然大笑。
杜雨生是青春期的大男孩,在碰到心中的偶像后,很快地,他便疯狂地爱上了雷黛莎。
他觉得雷黛莎是他的全部。他的生命中已不能没有她。他尽力来讨好这位他深爱的女人。从此之后,雷黛莎就在白天与杜金海碰面,黄昏时,她就去学校找雨生。杜家父子就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一步步陷入雷黛莎的掌握中。
现在的雷黛莎已被复仇之心完全佔据,她仿佛变成另一个人,满心只有报复和仇恨,至于她最挚爱的天炜,她已无暇闻问雷黛莎看看时间,知道与雨生约会的时间快到了,她嘴角不由得上扬。她觉得与雨生在一起的感觉真好,烦恼全无,快乐不已,她也可以尽情展现自我,毫无拘束。
她穿着牛仔裤下楼,蹑手蹑脚地经过二楼,注视天炜那扇关闭的门,时间还早,她知道,天炜一定还在睡觉。
然而,她一到大厅,沙发上的俊挺身影正背对着她,雷黛莎的心怦怦直跳。不过,她强装镇定她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向玄关走去。她这有意的“视若无睹”惹怒了天炜。
“站住”他威严道。
“什么事?”雷黛莎回头道。“我正要出门呢!”
她又要出门了?天炜忽地怒火高升。
天炜霍地起身,旋过身子,眼神像剑般射向雷黛莎。“你要去哪里?”
“你管得着吗?”她不懂。“我们不是毫无关系吗?”
“你”天炜怒视着她。“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些日子以来,天炜受够了,她每天早出晚归,仿佛变成另外一个人,她对他不闻不问,与之前那个不断告诉他,她爱他的雷黛莎,完全不同。
他不晓得是什么原因让她改变。但他却深深感觉到自己内心深处十分空虚、寂寞。他告诉自己,他不愿再这样孤单下去。
“什么意思?”雷黛莎皱眉轻笑。“我只不过是如你所愿罢了,你不是一直要我离你远远的吗?”
“住口”天炜怒火中烧,倏地冲向她,狠狠抓住她的手腕。“雷黛莎”他咬牙切齿。
雷黛莎忍住手腕上的剧痛,不明究理地道:“你干嘛这样生气?你不是本来就看我不顺眼?”
天炜火冒三丈地捏住她,气得说话都颤抖了。“你讨厌我?是不是为”碧绿的双眸闪烁着危险的火花。
“你说呢?”对天炜的行为,她有些奇怪!他何必发这么大的火?
“你有别的男人?是不?”天炜的绿眼已喷出火焰了。
“你明知故问!”雷黛莎亮晶的眼睛看着他。“我快迟到了,请别打搅我约会”
“你”天炜觉得一股椎心刺痛袭向他。他蓦然松了手,声音苦涩地问:“他是谁?”
“一个年轻小伙子,我很喜欢他。你不是一直盼我对你死心吗?如今,我真的开窍了,你应该拍手叫好啊!你不用再担心我会对你死缠活黏了。”她“善解人意”地说。“甩了我,你一定很高兴吧!”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天炜脸上血色尽失,全身骨头嗄嗄作响。
盯着她离去地背影,天炜心痛地倒在沙发上。他的心,好似被千万把刀刺着深夜。
雷黛莎尽兴而归。
她记得杜雨生在分手前,还特别花钱买了一个可爱的芭比娃娃送给她。
当时,他害羞地道:“你不会觉得我很幼维吧?我没钱送你珠宝首饰,而这个芭比娃娃,是我的私心,我希望娃娃能伴我入眠,就好像是我睡在你身旁一样。”他的双颊越来越红,声音越来小。
“雨生”她真是感动莫名。我“很喜欢这个娃娃,谢谢你的用心!”她收下它,将娃娃紧抱在怀中。
恐怕没有人知道,她最企盼的礼物,就是芭比娃娃,而雨生却歪打正着了,她注视着雨生,心底浮现不堪回首的往事。
那时,她想要一个娃娃,妈妈却没有钱买给她曾几何时,时猁事往。
她满足地搂着芭比娃娃,回到豪宅。她小心翼翼地进门,连走路都蹑手蹑脚的。她并不希望碰见天炜,她只想赶紧抱娃娃上床睡觉。
她想这么晚了,天炜一定睡了。
屋内黑沈沈的,只有角落一盏微弱的桌灯亮着。
天炜坐在沙发上,与早上坐的位置相同。他就这样子坐了一整天,让前所未有的妒火吞噬他的心。
雷黛莎并不想打搅他,她用着轻如猫足的步伐,战战兢兢的从他的背后快速逃开,但她终究还是躲不开这场战火。
一阵鄙视的话语,从天炜的齿缝中迸出:“你还知道回家啊!你今天‘玩’够了啊。”他特别加重‘玩’这个字。
显然,雷黛莎对“玩”字的定义与天炜并不同,她很老实地回答:“我的确是玩够了。”她与雨生,今天特别去摺袄殖妫嬖葡龇沙怠9砦荨5缍婢摺105链嗟贝碳つ兀 敖裉焱婀涣耍魈欤挂绦妗?br>
你”天炜霍地起身,神色凉冽,一副想杀人的模样。
雷黛莎不由得往后退。“你干嘛?我说的是实话”
“你背着我与年轻小子胡搞?”他用他从不认帐的婚姻来指责雷黛莎。“记住!我们是夫妻!我们结婚了,结婚了”他吼叫。“你不守妇道”
雷黛莎一步向后退,天炜一步一步向前逼进,直到,她的背贴近墙壁。
她讨厌他对她的“欲加之罪”她与雨生在一起何错之有?
她高亢回道:“你自己说过我可以在外偷汉子,你举双手赞成的,你怎能出尔反尔?你又有什么资格乱扣我帽子?我是自由的!
你管不着我!”说这话时,她是害怕的恐惧使她更加抱紧了她的宝贝芭比娃娃。
天炜离她只有咫尺而已,他越来越贴近她,他孔武有力的双手,突然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注视他那双炯然的绿眼。
他的男性气息在她耳际迦旋。“你知道吗?有些玩笑不能开的太过火,不然,一个女人很容易死在一个男人手中。”
雷黛莎闻言,吓得猛打哆嗦。看着他双眼闪烁的怒火,她的内心也是百感交集、五味杂陈,她一咬牙,扯谎道:“这不是玩笑,这是事实,不爱你了,我不再爱你了”
“够了”这些话像一棍一样劈打在天炜身上,他用力摇晃,雷黛莎被摇得头昏眼花。她拼命抱着芭比娃娃,天炜发觉她紧抱的玩偶,忽地吼道:“这是他送你的?”下一秒,他已用力抢过娃娃,扔的老远,此时,妒火淹没了他的理智。
“不!”雷黛莎根本敌不过天炜的粗暴,她看着她心爱的芭比娃娃被天炜抢走,泪水忍不住纷纷落下。“我的娃娃”
她冲过去想捡回它。
天炜却毫不留情地抓住她。他火冒三丈,用力推倒她后,再跑到角落,捡起那个漂亮的娃娃,他光火地道:“为了这不值钱的娃娃,你竟哭了?你真的爱上那个小伙子了?”他再次逼问。
雷黛莎却答非所问,只是哭着哀求。“娃娃还我,它对我很重要,我不能没有它!它是我的最爱”
听她这么说,这样哀求,天炜真是怒火冲天,他恨恨地说:“我不会让你拿着这个你心爱的人送的娃娃。”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他三两下就毁了芭比娃娃,并把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这个娃娃身上,不一会儿,美丽的芭比娃娃已面目全非。
雷黛莎见状,哭得死去活来。“我的娃娃”在哀恸之余,她冲口道出:“我一直都一无所有啊!连娃娃也买不起,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我终于有个芭比娃娃了可是!你去毁了它我什么都没有了,连我最心爱的娃娃也离开我了”她蹒跚地起身,哭着喊:“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说完,她即冲上楼。
我恨你这三个字让天炜心如刀割。
他颓然坐在沙发上,沮丧不已地看着被五马分尸的娃娃的惨样。
他不懂她的话。
雷黛莎怎会一无所有?
她连买娃娃的钱都没有吗?
她最心爱的东西竟是芭比娃娃?
听到楼上传来淒凉的哭泣声,天炜忽地发觉,这一次,他又做得太过火了!
天炜一夜无眠。
没有人料到,他竟在大门的玄关处坐了一整夜,理由无他,只因他对自己说:今天,他不会让雷黛莎出门,他要抓住她,不让她走。
一直到目上三竿,雷黛莎才从房间走出来。昨天,她哭了好久,直到哭累了,才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她依然红肿着双眼,神情颓然。她穿一套清新的牛仔装,天炜一见,忍不住醋意横飞,他觉得,她是因为与年轻小伙子在一起,所以才打扮的像十几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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