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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为,当她隔天一觉醒来,他该早已收拾好行李,乖乖自动离去。没想到,一个好好的周末假期,就在她走出自己卧房时,正式宣告结束。
他懒懒地斜躺在客厅沙发椅上,一双修长的腿搁置在玻璃茶几上,身体伸展成相当舒服的姿态和角度。
他硕实的好身材无庸置疑,俊美的脸蛋也不因邋遢而失色。
松垮的黑色单扣衬衫拉在水蓝色牛仔裤头外,陪衬的是一头刘海过眼的茶色长发及新生胡渣。
上帝真是不公平,长得好看的男人不管穿什么衣服都好看,就连邋里邋遢的姿态也有不修边幅的堕落美感。
他抽烟的姿态,充分展现骨子中不安的騒动血液。双指挺直地挟着烟,蹙眉沈默,徐徐吐出一口白烟。
异常造作却又自然。
他的潇洒建筑在他毫不修饰的坏魅力之中。
这个男人有使坏的本钱呵!
她冷灼的视线自烟雾弥漫的客厅抽回,开始思索该如何面对他及昨晚的自己。
昨夜,他“压趴”在她身上睡着了。
只休息一下下的结果,却使她花费吃奶力无让自己从他身下移出,然后乘他睡着取走那袋资料。
结果是令人失望的,袋中所装的是一张彩色的台湾地图,并不是和他身分有关的秘密资料。又累又恼地离开后,她直接回房睡觉,直到今天中午。
原以为他已经离开了,结果“小猪,睡到中午才起床,梦霏和我肚子都快要饿扁了。”他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他终是发现她的存在了。
“不应该还在这里的人,有什么权利这么抱怨。”她冷哼一声,搜寻梦霏的身影。
平常都是奶妈负责料理三餐和家务,所以周末假日她没有早起的习惯。加上昨夜和他折腾了许久,精神和肌肉过度紧绷,害得她睡得不省人事。
罪魁祸首还敢跟她抱怨没饭吃!真是“梦霏在厨房,正在为我准备爱心午餐呢。”他捻熄手上的于,懒懒地站了起来,伸了个大懒腰。
他宽阔的肩部线条相当漂亮,如?暗裣癜恪?br>
“你怎么还在这里?”她无视他的佣懒,开门见山地冷冷质问。
“我为什么在这里?你怎么问这么奇怪的问题?”他的反应好似毫不知情般的无辜。
“你昨天说过,今天一早就要离开的。怎么,想不认帐?”见他?担难箍忌摺?br>
果然,她昨天就应该把他赶出去,不该心软多收留他一晚的。
后悔之心乍时燃起。
“我去看看梦霏。”完全无视她的质问,他轻轻地丢下这句话,大摇大摆往厨房走去。
“站”话还没出口,手长脚长的他便已轻步入厨房。
梦雪气急败坏。
可恶!他又恢复昨夜之前的无耻行径。
“梦雪,起床啦,我午饭快准备好喽,换好衣服后可以洗手吃饭了!”梦霏笑吟吟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她探头,朝客厅轻喊。
“姐,你不需要煮饭,那对你的身体不好。”将方才的不愉快忍在心底,她来到厨房。身上的睡衣还没换掉,是因为没想到还会再见到任无仇。家中多一个外人,总是多一份不便。
“没关系的,我好久没下厨房了,动一动也好,况且我想请无仇尝嗜我的手艺。”她手拿着锅铲,漾着一脸幸福笑容。
“姐”梦雪望着她的笑意,复杂的情绪从心底涌出。
“别把我想得和以前一样弱不禁风,我现在的身体好很多了。饭菜已经弄好了,可以准备用餐了。”她一脸笑意安慰妹妹。
至于一旁的任无仇,刚是一边听着两姐妹对话,一边忙着摆碗筷。
哼!转身回房前,她先心不甘情不愿地瞪了无仇一眼。而他,只是忙着摆碗筷、端白饭,对她的不友善视若无睹。
她更火大了!
这家伙一向机灵,怎么这时候神经就变得大条起来。
美好的星期天上午,就这么硬生生地被这痞子给破坏掉了。
“美好的星期天耶,你没有节目啊?”吃过午饭,乘着梦霏服完葯睡午觉的空档,无仇来到小木屋的露天阳台“騒扰”正在看书的她。
梦雪两只脚交叉跨在栏杆上,连眼都懒得抬。
她无视他的存在,更有意忽略他的问题。
“没见过像你这么用功的大学生呢,在日本,大学生都挺混的。”他将手上的茶具、茶食搁在木几土,显然有意以下午茶讨好她。或者,同她赔罪。
“日本?”她的视线总算稍稍抬起。
他的这句话显得可疑,听他的语气,好似对日本相当熟悉。
“是啊,我念大学时,大家都这么说日本大学生很轻松、很好混的。”他捏了把冷汗,对自己的走漏口风感到不可思议。和她在一起,他的戒心便减低了许多,不得不慎啊!
“是吗?”她怀疑地反问一句。“你念哪一所大学?”
“我”被她追问的哑口无言。他要是照实说出来,身分不就泄了底,要他随便掰一句,他又对台湾的大学毫不了解,不知该从何掰起。
“说不出来了吧?这年头没有大学资历的确是挺丢人的,但也不需要打肿脸充胖子,给自己找脸丢。”她懒懒地将视线拉回,将手上的外国大学资料缓缓合起。被他一搅和,她也没心情翻书了。
“不管你信不信,我念的是私立大学的最高学府。”他颇自豪的表示。
当年,经由日本“艺能人”推荐入学的方法,他经过特别征选考试,进入早稻田大学就读,日本数一数二的私立名校。
“不管你是不是大学毕业,现在你只是一名司机,这是事实。”她很坏心地取笑他,提醒他身为下人的可卑身分。
“能够在两位美女身边服务,是我的荣幸。”他将一杯泡好的煎茶递上。这壶内的茶叶可是他特地从日本带来的。
“日本茶,我不喝。”她凑鼻仅闻了下,便嫌恶地放下。
“你对日本有很深的歧见喔。”见她存心不领情,他只好无趣地自喝自的。
“不是我有歧见,而是你崇日媚外。”她蹙眉望着几上的京果子,后悔昨晚在慌乱中为何没瞧清楚他最后一次的出入境,如此,或许可以稍解他的身分之谜。
“你不喜欢日本人?”他可以强烈感觉到。
“不关你的事!”她闷哼一声,从藤椅上站了起来。
“梦雪,坐下来陪我喝杯茶嘛,你要是真不喜欢这种茶叶,我去帮你弄壶新的就是了。”他丢下男性尊严嬉皮笑脸的陪笑撤娇。
“我要伯爵茶,还要现做的scone英国松饼。”她故意出题为难他。
“scone啊”他沈思了一会儿。“没问题,我马上去弄。等我啊!”他轻松一笑,手脚俐落地跳过茶几,往厨房方向走去。
对于自己故意为难的要求,他竟毫不犹豫的答应,她倒是有些怔然了,他明明可以把头一摇,不必理会自己过分的为难啊!
梦雪无法理解他点头下的动机。于是她跟着起身,蹑手蹑脚的偷偷来到厨房的玄关旁。这家伙要是聪明的话,可以翻翻厨房的那一本食谱,里头有scone的制作方法。如果他原本就会制作这种英式点心,那么她打从心底佩服他。
“喂,三哥,我无仇,我要问你scone的作法”他没有翻书,也没有马上动手下厨,而是拨了通电话,询问制作方法。
躲在玄关旁的梦雪,则是有些惊愕地静站一旁聆听。这个全身谜样的男人又让她无法压抑的好奇深深沦陷“我现在很安全,你不必担心,等手边的事情忙完了,我自然会回去。拜!”经过简短的谈话,他很快地挂上电话,开始准备制作松饼的必须材料。
一旁偷听的梦雪,怔愣好一会儿,之后出其不意的发出声响,来到他身边。“你刚刚打电话给谁?”她问,相当好奇的。
“我三哥。”他据实以答。
“你三哥会做英式松饼?”
“三哥会做的东西可多呢,他的厨艺足以媲美饭店的一流厨师。”他得意地揉着面团,动作挺纯熟的。
在他闪着挚情的眼中,她找不到可以反驳的空间。因此她沈默下来,静静凝视他揉面团的认真神情。
记得以前奶妈曾经跟她们说过,要论断一个男人,可以从他做菜时的态度评断起。一个男人若能全心专注于厨艺上,那么,他对于感情的态度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真的是这样吗?依照这家伙下厨的专注神情,她很难想象他会是一个对感情同样认真的男人。
“你如果闲着没事,可以帮我忙喔。”见她神情万变地直打量自己,他微微回过头,帅帅一笑。
“你要我帮什么忙?”被他一凝视,她心慌意乱地收回自己的视线。很意外的,她竟没有拒绝他。
“你可以帮我捏捏肩,或者捏捏背。”他用着沾满面粉的手,轻轻拍打她的脸,乱不正经地笑着。
“我脑筋还很正常,不会帮你忙的。”她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将他摸满脸颊的面粉回敬给他。
于是,玩闹之中,两人都变成了小白脸。
“限你二十分钟之内作好scone,不然你等着自己喝午茶。”自知再玩闹下去,厨房将不可收拾,于是她匆匆休战,留着满目疮痍的烂摊子让他收拾。
“只怕你吃到我绝佳的手艺,会对我另眼看待,甘拜下风。”他抹去脸上的面粉,得意洋洋的夸口。
“那是永远不可能的事情,别作梦了。”她泼他一头冷水,一身狼狈地走出厨房战场。
这个老男人,能屈能伸、童心未泯的程度超过她的想象。如果奶妈之前告诫的话具可信度,那么任无仇真是一个专注不贰的深情男人?恐怕奶妈是说错了
“姐,好吃的松饼喔,要不要来一块?”梦雪依然在阳台上看书,身边少了一个黏人的家伙,轻松自在许多。
“怎么忽然想到要吃松饼?是不是太久没有做点心,忍不住手痒了?”梦霏午觉醒来,就闻到满屋子的烤饼香,真令人怀念。
“这些是任无仇亲手烤的,味道相当正点喔。”她将双人座的藤椅挪出一个空间,让午觉醒来的姐姐坐下。
“他人呢?怎么不见人影?”梦霏相当在意他。
“他去小镇的超市买晚餐要用的菜,一会儿应该就会回来了。”她边抹果酱边回答。
做好松饼后,无仇就匆忙离开了,连喝一口茶的喘息时间都没有。他啊,也真是个奇怪的人,明明说想跟她一起喝午茶的。
“买菜是奶妈的工作,要无仇负责这项工作不好吧。”梦霏不忍心地低喃道。
“我可没有逼他,是他自动自发的。”她连忙喊冤。是他不知哪根筋不对,突然勤奋起来。“在奶妈回来之前,我们还是请个钟点女佣吧,不然家里实在很不方便。”梦霏心疼妹妹的辛苦及无仇的无辜。
“不用了啦,反正奶妈再过几天就回来了,这几天我多花些时间料理家务就可以了。”梦霏不喜爱和陌生人接触,若是勉强请人来帮忙,恐怕只会节外生枝。
“可是”她犹疑着,不知该坚持与否。
“梦雪说的没错,奶妈的工作就由我和梦雪来分摊就打了。你不需要挂心!”不知何时,无仇已经从外面回来了。他提着大包小包的民生必需品及食物,顶着一身风尘回来。
“无仇,外面风很大吧。”梦霏见他一头乱发,相当心疼。
当初也是在考量海边风大的情况下,特地在木屋的露天阳台上加装强化玻璃,兔得冬天一到,足不出户的梦霏无法欣赏外面的景色。
“还好,我这么大的一个人是吹不走的。哪,这花送你。”他从袋中取出一束纯白的玛格丽特,体贴的送给她。
梦霏惊喜的不知该如何是好,梦雪则是冷眼看他的殷勤。
“这花真是你要送我的?”她从未收过男孩子的花束,接到他递来的花时,感动得泪眼盈眶。
“嗯,祝你圣诞节快乐。”他点头,眼底十足温柔。
“尽会耍手段骗女孩子。”梦雪低喃一声,从藤椅上站起。
真是看不下去了,这俊男美女画面搭在一起,简直完美的不象话,若对方是个来历清楚的家伙,她一定会替梦霏感到开心。任无仇来历不明,是她无法安心替梦霏高兴的主因啊纵使身为双胞胎妹妹的她,强烈感受到梦霏对无仇的好感及心意。
“我去准备晚饭。”她不忍破坏两人的美好画面,自顾自地起身离去。
“梦”梦霏想出声唤她,却被无仇打断。
“喜不喜欢这花?我特地挑选的喔,第一眼看到这花时,我就联想到你,于是就毫不考虑的买下来。”无仇笑着问她,半蹲半跪的倚在藤椅旁。
“嗯,我很喜欢。”梦霏的注意力被他吸引,梦雪的事也就无心去分神了。
“明天是耶诞夜呢,有没有什么事情是你想做的?”他就近帮她在一块松饼上抹了鲜奶油,亲昵地送到她嘴里。
起先,梦霏还有些犹疑,这是第一次她和男人如此亲昵呢。
但,终究敌不过无仇体贴入微的服务和魅力,她羞涩地张开小嘴,幸福满溢地接受他的殷勤。
“好不好吃?这些松饼是我亲手特地为你做的。”他伸手替她抹去嘴角奶油,眼神魅惑地凝视她。
“无仇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们不过才认识几天”梦霏被他的一言一行所感动。就算他不是aroma,他只是一位长得像极她梦中情人的男人,她对他的喜爱依然无法自拔。她喜爱他的原因是可以理解的,而他呢?为何如此善待她,对她如此温柔体贴?她不明白呀!
“你会明白的,终有一天你会明白的。”无仇轻轻在她颊上一吻,吻去她嘴角边的鲜奶油,也吻去她所有的疑虑梦霏知道,她自己是彻彻底底沦陷在无仇的柔情中了。
而早一步离开的梦雪,则伫立在客厅玄关,静听一切,她无声无息地倚着厅柜,任由热泪滑过脸颊。
她不明白,她是替梦霏觅得幸福感到开心而流泪,还是为自己两难的境况感到可悲。
不迷恋aroma的她,何时开始,她的视线竟也跟着无仇移转?倔强的她不愿承认,她和梦霏一样,对无仇动了心。
她不确定自己的感情,这莫名的情感令她心慌无措又痛苦感情处子的她真的不明白呵!
“姐,我去学校喽。”隔天一早,梦雪一如往常,准备到学校上课。
“梦雪,今天要早点回来喔,今天是耶诞夜呢,无仇说他会准备耶诞大餐来庆祝”梦霏细心交代。
“姐,今天学校有耶诞活动,我可能赶不回来吃晚饭。你就和无仇两人先吃吧!拜!”不等梦霏把话说完,梦雪便急急忙忙地夺门而出。
还好家里的车子已经修好了,今天她可以开自己的小车出门,不必再有和无仇共车的顾虑。
她迅速来到车库,热车的空档,无仇的声音从车库后传来。一回头,他已站在车窗外,丢了一袋东西给她。
“你的早餐,记得要吃完,不然回来罚你亲我两下。”他不正经地把食物交到她手中,依然嬉皮笑脸。
“我今晚不回来了,我有节目”她吞吐地把话说完,不待他说话,便踏上油门,飞快地将车开出去。
望着她不自然的逃避方法,无仇一言不发地站在车库内,他心底决定,这出故事是该提早落幕的时候了。
过了今夜,他将功成身退,彻底脱离这个令他憎恶的白马王子角色。
而明天,就是aroma可以重返演艺圈的重要时刻了!
6
“单梦雪,耶诞舞会都结束了,还不回去啊?”
耶诞舞会活动甫结束,人潮散去,校门口只剩下少数几人。
“我在等人。”梦雪轻应一句。
大学四年下来,她对学校的印象,仅止于课堂和图书馆,学校的活动她甚少参加也无意参与。原因无他,通常一有时间,她就是待在家中陪梦霏,也因此在同学眼中她是个独来独往、沈默寡言的人。
“等人?是不是等上次开车追你的那个家伙?”对方忽然问道。
“才不是呢,我根本不认识她。”她马上否认。果然,下雨天的那件事情真的传得满城风雨。
“小心喔,这么晚了,学校很危险的。说不定我们学校附近的xx之狼会偷偷潜入校园。”女同学警告她。
“谢谢你喔,你自己也要小心。”她没好气地回敬一句。
“我不用担心,我男朋友会保护我。”女同学炫耀似的回她话,同时把身边的男友秀给她看。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是个毛头小子罢了。”见他们两人手牵手地离开,她不屑地低哼一声。
“梦雪?”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远处唤起。
“学长。”她回头,远远就见陈庆甫自门口方向是来。
“对不起,等很久了吧?”陈庆甫一脸书卷气息,长相并不突出的他,谈吐间隐露着学者气质。
“不会啦,舞会刚结束,我也才出来不久而已。”她回答,脸上的笑容是面对无仇时所不曾有的轻松和自然。
“我很意外,你竟然会想要参加耶诞舞会,你不是一向对这种活动敬谢不敏?怎么会忽然想参加?你舍得放你姐姐一人在家啊?”他同她一起走在往停车场的阴暗小径上。
天寒地冻的十二月天,除了湿冷还是湿冷。
“我姐姐她今晚有人陪她。”她的神情黯淡下来,隐在黑暗中。
“你是说,已经找到可以照顾你姐姐一辈子的人。”陈庆甫的眼闪着兴奋光芒,那是冷静的他罕见且少有的神情。
“只是暂时啦,还不一定是一辈子。”她的语气比他冷静许多。
她可以理解他此刻的心情,她实在不愿扫他的兴,但事实就是事实,不是说改就可以改。
“如果不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你今天找我出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陈庆甫沈下声问。
“我”
“你知道,我已经等了你四年,当初放弃国外硕士的入学资格,留在国内,为的就是等你毕业,和我一起到国外定居求学。再过几个月,等念完硕士,我就要到美国去拿生物博士,这一去,五、六年跑不掉的,我可没有耐心待在国外慢慢等你做决定。”
“我知道,这我都知道。”
“你不明白,如果你真明白我对你的心意,你就不会让我苦等这几年。”
她默然了。不知该如何面对他的咄咄逼问。
“你说话啊!”“学长,我我今天不是想找你吵架才来的。”
“不要叫我学长,我背负这个称呼已经够久、够累了。”
“如果你硬是逼我做下决定,那我们就没有什么好说了,就当我今天没有找你出来。”
“梦雪等等!”他拉住她的手,紧紧地拉下她的去意。“我们已经整整三个月没见面了,我心底好痛苦所以才会对你发脾气。对不起,是我不好”他的手紧握住她的,死命地握住。深怕他一松手,她就消失无踪。
“我还是无法跟你一起到国外念书。我放不下梦霏”她断然地拒绝他,狠心地割断他对她多年的单相思。
“就这样?你今晚跟我碰面,为的就是回绝我。”
“没错,除非梦霏找到终身依靠,不然我会一辈子陪在她身边,我绝不会只顾着自己幸福而放弃她的。”她坚定地看着他。“我很抱歉,两年前你向我告白时,我就该拒绝你的。我原以为我们就算当不成情人,还是可以当好朋友的。我错了,真的很抱歉”
“你连我这个朋友也不要了?”他惊愕地看着她。
“除非你改变自己看待找的态度,不然我们会连朋友也作不成的。”她不喜欢他视她为未来妻子的主观看法。他们两人什么都不是,四年来仅止于学长学妹的单纯关系,而他却对他的感情相当有自信,正如同对他的学业及事业投,存有相当的自负和信心。
“你一定是有了其它的男人是那个男人对不对?那个几天前在雨天开着车追着你的陌生男人。”他一语惊人,抓着她的手问。
“我不懂你说什么”她心虚地别过视线,手腕被他抓得好痛。
“你说谎,已经有人告诉我,几天前一个痞子开着你的车,和你一起往回家的方向驶去。说,那个男人是谁,你为什么让他开你的车,送你回去?”
“他就是今晚陪在姐姐身边的人”她咬着唇,眼睛含泪的咬声回答。
“梦雪”他知道自己的怒气来得大突兀,在没弄清楚真相的情形下,他深深地伤害了她。
“这样你满意了吧,放手!”她狠狠地命令道,不愿让他见到自己的泪水。
自她新生入学来,陈庆甫便一直照顾她,视她如妹妹般疼爱。四年来,他是自己在家中和学校间唯一可以喘息的空间。三年前,他向她告白,表明爱慕她的心意,而她只是以维持现状的态度要他明白,直到三个月前,他提出邀她一起到国外留学进修的计划,她才明了事情的严重性他以间接的方式跟她求婚。
这三个月来,在苦无商量对象的情况下,她被这事压得心力交瘁,不知所措,于是避不见面。
“那个男人真的和你毫无关系?”他不确定地反问。
“嗯,像他那种痞子似的花花公子,我怎么可能会看得上。”她故作轻松地自袋中取出一叠英文资料。“这是你之前给我的入学资料,还你。”她原封不动地将东西还给他。
“梦雪,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出国留学不是一直是你的梦想吗?”他无意将东西收回,如同回收他给她的心。
“我考虑得很清楚了,比起出国念硕士,姐姐重要多了。更何况,在台湾也是可以拿硕士学位的,相较之下,我宁愿留在姐姐身边。”她苦笑了一下,对他的单恋情感充满歉意。
“如果我可以为你留在台湾,你愿意嫁给我吗?”他抓住最后一线希望,不死心地追问。他不甘心就这么失败,他输得不明不白,不服气啊!
“我们还是好朋友。”她将资料塞放进他的手中,之后头也不回的奔着离去。
“梦雪!”陈庆甫的声音梗在喉头,千言万语化作丝丝不甘和爱怨。
他该继续等下去吗?要他就此放手,他真的不愿啊“梦雪今晚真的不回来吗?”晚餐过后,梦霏一脸忧心地问着正在装饰耶诞树的无仇。
“她是这么告诉我的。”无仇望了手上的表一眼,嘴里还叼着一颗小星星。
“今晚是耶诞夜,她一个人能去哪里呢?”梦霏不放心。
“梦霏,梦雪她一定有想参加的私人活动,所以才不得已放你在家。不过你不是孤单一人的,别忘了,今晚有我陪你,你一定不会孤单的。”无仇很老练地说出近乎台词的对白,他来到她身边,轻握起她的手,轻言安抚她不安的心绪。
“无仇,我不是怕孤单,而是替梦雪担心啊!她从未一个人在外面过夜,我怕她会被坏人欺负。”梦霏说出自己单纯的想法,姐妹之情溢于言表。
“你们不愧是双胞姐妹,个性真的很相似,你对梦雪的担心,正如同梦雪对你的不放心般,如出一辙。”他摇头笑着,对这对姐妹花的相依为命感到不舍。
看到她们两人浓厚的姐妹情分,让他联想到任家的其它兄弟。
单家两姐妹的情况其实和他们五兄弟差不多,在没有父母照顾的情况下,从小便相依为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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