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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瓶儿”出了桐花大院,沿着小巷东绕西转,不多时便来到了城中心的朱雀大街。中京有南北大街十一条,东西大街一十四条,将偌大的方城划成了棋盘格子,朱雀大街即是南北向里最中间、也是最长最宽的一条,末端直通城北正中央的大内皇城,又称“承运宫”
越往北去,两旁多是高墙大院,红墙金瓦的是官署,白墙黑瓦的是爵邸,街上行人也越来越少。她远远望见“绥平府”的泥金大匾,扭腰钻入一条小巷,迂回绕到绥平府偏院南门,大眼睛滴溜溜一转,忽然飞上墙去,小小的绣鞋尖轻点瓦檐,已然一越而过。
劫家府邸极大,重门深院、廊曲迂回,她却十分熟络,三转两转便来到目的地,无声无息进房,反手掩门,未惊动府中任何人。坐在书桌后头之人讶然抬头,旋即放落书卷,剑眉一挑:“神珠出世了么?”
瓶儿将一只小锦盒放在桌上,开盒的瞬间流光照人,正是那枚幽蓝珠子。“托您的福,神珠已顺利诞下。从今日起,您可以放心钻研那部禁忌武典,在练成第五重之前不受其害。”
“就像劫震老儿一样。”那人握珠入手,满掌沁凉,不由得喃喃自语。瓶儿笑了,笑意牵动眼角的小痣,雪白稚嫩的小脸居然妩媚起来。
“就像劫震老儿一样。”她含颦嫣然,顺着那人的话头说,颇有几分戏谑狡黠。那人瞥了她腴润的小腰一眼,轻轻吞了口津液,将宝珠拿近眼前,故意慢条斯理说:“我听故老传言,孕育这“阴牝珠”须将珠核置入处女的身子里,却又不能坏其贞洁,不知是也不是?”
“您真是见多识广。”瓶儿咯咯娇笑:“这就像沙粒偶入蚌肉,大蚌会慢慢分泌珠液、包覆成珍珠的道理一样。
只不过人不是蚌壳,阴牝珠也不是一般的珍珠,光是处子之身还不够,须以本门嫡传的蘼芜香孕功炼出女子元阴滋养。我从十岁起便入核养珠,到今天才得以成功,其它几十名精挑细选入核的阴体处女,没有一个活下来的。”
“既然是用处女养珠,宝珠孕育完成时,却要如何取出?”瓶儿俏脸微红,唇际抿着一抹荡漾春情,淡淡的说:“珠子长年受女阴浇养,早已与身子合而为一,怎能轻易取出?阴牝珠是至阴之物,须以男子的元阳吸引,利用阴阳相趋的道理,诱它自行脱离,才能取出,这叫“瓜熟蒂落””
那人暗吞了口馋涎,装出恍然大悟的模样。“为取此珠,不想却坏了你的贞操,教我怎生过意得去?”故意将珠凑到鼻端一嗅:“也不知是哪个幸运儿能盗你红丸,真是叫人羡慕。军师要取宝珠,怎么不来找我?如何美物,却教他人夺去了。”
瓶儿晕生双颊,以雪腻的手背掩口,露出如新剥鲜橙般的娇嫩掌心,笑得花枝乱颤。明明是天真烂漫的动作,在她身上却硬生生多了股轻撩慢捻的韵致,令人心痒难搔。
“元阳非是元精,可不是射出来就好。”她咯咯笑道:“如果遇到了先天体弱之人,元阳不够珠子吸取,当场便能吸掉一条命。
如果是武林高手,最起码要折损一半的内力元功,再难修补。这等美物,您还是不盗为好。”那人听得心惊:“魔门行事,果然是诡异非常!”
忽然灵光一闪,笑着去环她的腴腰:“军师宝珠既出,不知还能不能吸我的元阳?”瓶儿强忍胯间破瓜后的肿痛,咯咯笑着躲开,一撂鬓边乱发,风情更盛。
“您要把握时间练功,这段时间内不能接近女色。”她收了笑声,正色道:“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请您务必牢记。主公。”那人微微一怔,击节赞赏:“说得好!是我胡涂。”整襟回座,又恢复一派从容气度,眸里已无欲焰。
瓶儿露出会心微笑,彷佛连眼角的小痣都要笑起来,容色娇艳醉人。忽听那人说:“你师妹来啦!我已见过,看来是投入了九幽寒庭的麾下。同为薜萝门智算奇人“香峰雁荡”
揽秀轩的高徒,你二人在秀师座下学艺,并称文武双璧,感情一定很好了,军师要不找机会一叙?”“郑瓶儿”摇摇头。“既已出山,便无同门情谊可叙,日后各为其主,也才能放手一搏。”
她笑得娇憨,语气里却有种裂土难憾、坚逾金石的冷酷,隐约能嗅出一股争斗杀伐的无情与血腥。
“所以说“伐谋者无心”主公。”“这,便是军师的宿命。”劫兆与岳盈盈行出大院,漫步在午后的京城大街。
劫兆携美同游,心情极佳,假装没看见她板着冷面,自顾自的说起沿途诸般京趣:这里是琉璃塔、那儿是甜水巷。录事巷里全是歌伎,连碰碰手都不行。
院街则一律是娼寮,只能上床还不管酒饭。绣巷的师姑们刺得一手精绣,连大内织造局也比不上。潘楼市沿街大小百余家,都在半夜寅时(凌晨三点到五点)才开店做生意,又称“鬼市”大净土寺的八菩萨像灵验无比,画中菩萨手上的小龙还曾破壁飞去,翌日图里的龙嘴便衔了只燕儿,与梁间结巢的一模一样“胡说八道!”
不知何时两人已行在一处,岳盈盈还想装出冷若冰霜的样子,却给逗得杏眸微睁,忍不住一挑眉,笑啐:“天下间哪有这种事情?骗骗无知乡下人还行,京里的人也吃这套么?”劫兆笑道:“吃!
怎么不吃?供庙求神,谁不想自己拜的菩萨灵验?要说菩萨夜里去偷汉,画条裤子掉在壁角,只怕都有人赶着来膜拜。”岳盈盈噗哧掩口:“你这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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