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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些粥,她现在正在休息。”
“我可以进去看她吗?”他心急的问道。在明白自己对她的深爱后,他更害怕失去 她。
“不,你别进去,你忘了昨天你硬是进去看她,结果又害她情绪激动而昏了过去吗 ?她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短时间最好别让她再受刺激,否则我怕她会承受不住。”
“可是我放心不下她,难道她打算一辈子都不见我吗?”
他痛苦的喊著。
“再多给她几天时间吧,她这次受到的刺激很大,需要更长的时间来抚平伤口,你 别担心,我想你们之间会有转机,因为她”莲姨突然想起对沉静汝的承诺,连忙住 口不语。
“因为她什么?莲姨为什么不往下说?”段晁劲心急的追问。
“因为她她是一个善良的好女孩,我想她会原谅你对她的伤害,再给你们彼此 机会。”
“真的吗?”
“嗯,你放宽心吧。你也该好好休息,别把自己累垮了。”莲姨安慰的拍拍他的手 。
“谢谢莲姨。”段晁劲神色凝重的点头,脚步沉重的走回书房,他重重的跌坐在椅 子上,感慨的盯著可以通往卧房的门,他们之间只隔了一道墙,但距离竟是如此遥远。
她绝对有资格怨恨他,因为他并没有善待她,他不但自私的让她委身成为他的情妇 ,还让她饱受屈辱,最后更用狠毒的言语,如利刃般的刺进她的心。想起她大受打击而 歇斯底里的模样,他的心又痛了起来。
他好恨自己的轻口薄舌、痛毁极诋,使她受到这么大的伤害,但懊恼也无法改变事 实,他只能祈望静汝能原谅他,让他可以弥补对她的伤害。
他满脸痛楚的盯著冰冷的墙,低喃道:“静汝,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们今生 今世、来生来世都能过著幸福快乐的生活,让所有的苦难远离我们,好吗?”
冰冷的墙壁自然无法给他任何答案,而他现在惟一能做的事也只有等待了。 ?段先生: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当已经远离心园。我知道距离三个月 的期限还有几天,请原谅我无法如约停留至期满,我认为与其让我们俩一同在炼狱中受 罪,分开反而好些。
我并不想做个懦弱的逃兵,但受创的伤口是那么的脆弱,哪怕封上千层万层防卫, 痛楚依然这么轻易的穿过,那种锥心泣血之痛除了自己外没有人能懂,我并不勇敢,所 以只能选择逃避,因为我不能让自己再次受伤,既然留下来已经没有意义,所以我提前 离开了,望你谅解。
虽然在你眼中,我只是一名轻贱的女子,但我亦有我的尊严,本来我该孑然一身的 离去,怎么来就怎么走,可惜因为不得已的理由,我终究不能如此的洒脱,你送我的首 饰与珠宝我都原封不动的留在首饰盒中,只带走你存在我户头中的一百万,任何不该我 所有的东西我绝不敢妄想得到,这笔钱就当作我先跟你借用,一等我的生活稳定后,我 会连本带利的慢慢还给你。
最后再次?我的失约向你说抱歉,但我想少一个“妓女”对你的影响不大,依你的 权势,随手一捉都有一大把,就请你高?
贵手饶了我吧!别来找我、别逼我走上绝路,你曾说你的字典中没有“仁慈”两个 字,所以我不敢奢求你能仁慈以待,就请你“可怜”我吧!让我的痛苦就此画下休止符 好吗?
沉静汝笔静汝走了!他不敢相信她就这样离去,只留下一封信,趁著黑夜远离他的 生命。
段晁劲崩溃了,他紧握著她的信,将自己关在书房中,信上的每一句话皆深刻的烙 印在他的心中,因为他已经读了无数次。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不给我一次机会?为什么──”
他椎心泣血的喊著。
他脚步跟跑的走向酒柜,捉起酒瓶就往嘴里猛灌,烈酒呛得他连咳了好几声,但他 仍一口气喝完一整瓶酒,用力的将酒瓶砸向墙角,破碎的酒瓶一如他破碎的心,痛楚早 已是注定的答案。
他很快的又捉起另一瓶,摇摇摆摆的跌坐在椅子上,试图用酒精麻瘁所有的知觉, 期望痛苦会因而远离他。 ?在接获莲姨的电话后,柯右玄很快的赶至心园。安抚好莲姨的情绪后,他立 刻来到段晁劲的书房,但任凭他喊哑了嗓子,段晁劲始终不理会他。
柯右玄终于失去耐心,他偷偷的用莲姨给他的钥匙打开门锁,然后作势用力踹开书 房的门,沉重的门自然应声而开。但他错估了门的重量,因脚上的剧痛而抱著脚直跳, 不过段晁劲惊讶的眼光弥补了他所受的苦。
他一跛一跛的走进书房,生气的抢走段晁劲手上的酒瓶,眉头深锁的问:“你还要 把自己泡在酒中多久,你以为酒精能改变什么吗?”
“滚出去!别来烦我。”段晁劲如野兽般的嘶吼著,并试图抢回酒瓶。
柯右玄当然不会让他如愿,一向温和的他再也忍无可忍的大吼道:“不,我绝不会 出去,如果真要拳头才能唤醒你,那我会毫不犹豫的痛扁你一顿。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成 了什么鬼样子?你以为将自己浸在酒瓶中就能逃避一切吗?你能逃避一辈子吗?”他生 气的将酒瓶往地上一扔,任由金黄色的液体浸染著高级的长毛地毯。反正整个书房都快 被段晁劲给毁了,也不差这一瓶酒了。
“我不在乎!我不在乎了。”段晁劲疯狂的咆哮著。他在乎的人已经离开他,世上 还有什么值得在乎的事?
“但别人在乎,所有关心你的人都在乎,我们不能坐视你用酒精扼杀自己的健康。 ”柯右玄大声的吼著。
他的声音震得段晁劲的头好痛,他呻吟的扶著头,咬牙道:“你可不可以小声一点 ?”
柯右玄深吸一口气,在他耳旁大吼:“不行!”
“你到底想怎样?”宿醉的段晁劲因他的声音而痛苦的呻吟著。
“我才要问你想怎么样呢。你就这样让静汝离开你的生命吗?”说著柯右玄又在他 耳旁大吼:“你说呀!”
“不然我还能怎么样?你知道她有多恨我吗?她根本不肯原谅我,就算把她找回来 又怎样,难道要我将她永远囚禁在心园吗?”段晁劲脸色苍白的瞪著他,不再费心请他 降低音量,因为柯右玄摆明了是来折磨他的。
“她的确不该原谅你,看看你对她做了多少混帐事?你这叫罪有应得。”柯右玄冷 哼道。
“你一定要在我的伤口上抹盐是不是?”
“没错,这叫以其人之道反治其人之身,我总要替静汝出出气,让你知道受伤的感 觉如何。”
“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了。”段晁劲有如一头战败的狮子,落寞的低头垂肩,若不 是无法承受这般哀恸,一向意气风发的他,又怎么会无助的任由酒精侵蚀他的灵魂呢?
见段晁劲一脸的挫败,柯右玄反而不忍心再多做责备,他同情的拍拍好友的肩,安 慰道:“你别这么失意,事情并没有你想的这么悲观。”
“你别安慰我了,事情已经到这种地步,我还能不悲观吗?”
“不,我说的是真的,你手上还握有筹码,而这是你的惟一希望。”
“筹码?我握有什么筹码?”
“你跟静汝之间有著不容斩断的关联,因为静汝已经有了你的孩子,所以我认为她 应该──”
“孩子!?段晁劲惊喜的跳了起来,打断他的话问道:“她有我的孩子!”
“嗯。”柯右玄微笑的点头。
段晁劲欣喜若狂的大笑,接著却生气的拎著柯右玄的领子,用力摇晃著他的身子, 咆哮道:“你见鬼的为什么知道?
什么这种事你比我还清楚?你快回答我!”
“喂,你先别激动。”柯右玄赶紧挥开他的手,后退了一步后,才开口解释道:“ 这件事是干妈告诉我的。”
“莲姨为什么只告诉你?我才是孩子的父亲不是吗?”他的脸色还是很难看。
“你别又胡思乱想了。”柯右玄赶忙解释道:“干妈之所以只告诉我,是因为她答 应过静汝绝不告诉你这件事,所以只好透过我传话,这纯粹是技巧问题,你可别又节外 生枝啊,”
“静汝为什么不让我知道?那是我的孩子呀!为什么她要这样对我?她真的这么恨 我吗?”段晁劲挫败的跌坐在椅子上,悲伤取代了他脸上的怒意。
“那就要看你对她说过什么混帐话了。”
“我”回想起他们第一次亲密后他所说的话,段晁劲不禁苍白著脸,她的确有 理由带走他的孩子。
“唉,为什么在事业上如鱼得水的你,处理起感情的事却这么低能呢?”柯右玄摇 头叹息。
“你别挖苦我了,我就不信你陷入爱情中会比我高明到哪里,到时我看你还敢说什 么大话。”
“不必了,光看你这个鬼样子,就让我对爱情兴趣缺缺了,我才不会傻得搬砖块砸 自己的脚呢!我这个人没有别的长处,就是喂,你去哪里?”
“我没空听你演讲,我要去找静汝。”
“拜托!我哪是在演讲,我你先别急著走,静汝现在可是尊贵的孕妇,你这个 鬼样子出门,要是吓著了她,让她动了胎气,那可不得了,我劝你还是三思。”
“你可不可以别这么唠叨,我都快急死了,你还在这里碎碎念。”段晁劲强忍头痛 的瞪著他。
“早在来找你之前,我跟干妈已经帮你联络好几家征信社,一有消息他们会立刻通 知你,你别像无头苍蝇一样的四处跑。”
“她没有回家吗?”段晁劲不解的问。
“没有,我跟莲姨到过她家,她父母也不知道她的去向,我看她似乎想远离所有认 识的人,独立抚养你们的孩子。”
“我想我真的伤害她很深。”段晁劲自责的说。他自私的彻底改变她的世界,再将 她推入痛苦的深渊,她会原谅他吗?
“你别想这么多,我想这一切还来得及挽回。”柯右玄只能安慰的拍拍他的肩。
“希望如此。”他发誓不管花费多少心思,哪怕是厚?的在她身旁打转,他也要取 得她的原谅,今生令世他再也不让她远离他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