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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要注意安全,办公室的耳语更不必理会它。”
她听了,反应出奇的平淡。“我不会。”
“那就好。”他相信她可以办得到,只是对曼君的威胁仍然不太放心。“下班后我来接你。”
“接我?不必了,我不一定会待在公司。”她的工作可不是内勤,得勤快往外跑,才有业绩哪!
“那你随时跟我保持联络。”
“你不必这么紧张啦,或许那只是她不甘心的情绪发言而已。”
“最好她只是说说而已!先不管她,你还没有答应我。”
“我答应你,随时跟你保持联络,可以了吧?”语气虽然有些不耐烦,但心底却为他的担忧感到甜蜜。
他这才满意的点头。“上去吧!我们再约时间见面。”
“好,拜拜。”
* * * * * * * *
带着好心情来到办公室,丁弥晨跟一个多星期未见的同事们打招呼,谁知每个看见她进来的同事都垂下头去佯装忙碌,并未像她表现的一样热络。
她当然知道为什么,因为刚刚英桦已经告诉过她了,可是当时她以为自己可以应付,没想到当真的遇上时,她的心会如此微微疼着。
“弥晨,你怎么还来上班?”即将临盆的女同事关心问道。她们都以为她会借着这次放假,干脆就不来了。
“我为什么不来上班?别忘了我是你的职务代理人耶!再不来,你还没跟我交接完就跑去生了,那可怎么办?”
“我有跟阿蓝说好了。你”女同事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干么吞吞吐吐的?”
“你唉,你不知道,最近大家都在传你的八卦。”
“我知道呀!”她耸肩,表示自己并不在乎。她看得出来,她们虽然忙碌,但仍竖直耳朵听着呢!“要传就传呀,反正这种事也不是只有发生在我身上,更不可能是史上最后一次,我不在乎。”
女同事还没有开口,晓梅踱了过来,一副准备说风凉话的模样。“也是啦!有人就是脸皮厚,如果换成是我的话,就没办法像你这么无所谓了。要是我脚踏两条船被发现,可能会做不下去。”
“晓梅你”
“是呀!有人脸皮薄得不得了,被当众拒绝又怕被看到的人说出去,只好想办法把那个人弄走,真不知道是谁比较心虚。”丁弥晨指的是那日晓梅对许英桦放电,却被他当面拒绝的事。
众人听到两个女人要开始战争,开始把耳朵掏干净,好听个清楚明白。
“丁弥晨你不要太过分喔,我那天又没有怎么样!”
“我什么事都没有说,你紧张什么?比起你在背后做的事,我可光明正大多了。”
“你、你少诬赖我。”晓梅的眼神东飘西闪的,十足的心虚表情。
“有没有你自己心知肚明,我不想跟你废话。不过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根本没有意思要跟谁争什么保险之花或什么超级业务员,我来公司是为了做事和扩展人际关系,跟这些没有用的头街无关;你如果这么稀罕,大可自己争取去,不要在背后做小动作。上次我的业绩有问题的事,我也知道跟你有关,只是我不想说破而已,但是现在我要提醒你,如果你的脸皮不够厚,最好回座位上去做事,不然就别怪我把你的真面目说出来!”
自从上次她让阿美保住工作之后,阿美就写一封mail给她,告诉她要注意晓梅,因为她会放胆的去窃取她的业绩,有一部分是因为晓梅的怂恿。
她这也才明白,原来这间她做得很起劲的公司,有许多很差劲的员工内部文化,这也让她萌生些许失望的情绪。
此刻,她说得很坦白,也让所有的人了解,她并非是个好欺负的人,就算她不是丁二小姐,她也有办法用“真理”解决事情。
晓梅的心思被她揭发,脸上忽青忽白的,她扫视一圈所有的女同事,她们的目光充满惊讶与鄙夷。
“哼!”晓梅不想服输的回座位上乖乖继续工作,但留在这里的话面子上又挂不住,于是她气呼呼的踅回座位,拿起自己的皮包冲了出去。
“弥晨,你说的是真的吗?晓梅有做什么小动作呀?”晓梅一走,一群女人又开始聒噪起来。
“你说来听听嘛,不然哪天我们也被她陷害了。”
丁弥晨摇头,什么都不肯说。平息了自己的八卦,再制造另一个吗?不,够了!
“弥晨,我真是愈来愈佩服你了。”见状,对面的女同事朝她竖起大拇指,而她桌上的电话也恰巧同时响起,打断了众人的话语──
“喂,苏一世人寿您好,我是分机什么?我、我知道了,她现在人在哪里?x大医院急诊室吗?我马上赶过去。”
“什么事?”丁弥晨正色问道。
“徐瑶在片场出事了,现在在x大医院!我得赶过去。”
“我去!”丁弥晨按住她。“你现在肚子这么大,怎么跑?我替你去。”
“弥晨,谢谢。”
“谢啥?回头把小贝比的教育基金保险送给我做业绩吧!”丁弥晨笑答,边抓起皮包和车钥匙便往外跑。
“弥晨真的很认真工作耶!”
“废话,早跟你们说她不是那样的人,你们就不信咀!”
“还不都是晓梅在那边乱讲,我们都被晓梅骗了。”
“自己爱八卦还怪别人。”
“那我们跟弥晨道歉不就行了?”
属于丁弥晨个人的风波算是结束了,此刻的办公室氛围才算恢复原来和谐的样子。
* * * * * * * *
x大急诊室现场,被几位不同家新闻台的记者包围,他们都是专程为了徐瑶的伤势过来打探消息的。
后来徐瑶的主治医生开门出来,她乘机跟医生走进诊疗室了解病情。
“医生,她现在的状况怎么样?”她亮出保险专员的证明,好回去做报告。
“这是她的x光片,碎片都取出来了,额头上缝了几针,明天就可以出院,不过她情绪不稳定,所以刚刚已经替她打了镇定剂,我建议还是留下来观察比较妥当。你能联络到她的家属吗?”医生觉得很奇怪,怎么来的都是一些不相干的人,该到的家属都没到。
“呃,应该可以。医生,那我现在可以去看看她吗?”她得打电话回公司查阅徐瑶的资料才行,在这之前,她想先去看她。
“当然可以。”医生做了个请的手势,接着走出诊疗室为那群八卦记者做说明。
丁弥晨轻轻的打开病房房门。
这时的徐瑶可能是因为打了镇定剂,正沉睡着,而她的经纪人则是坐在病房边,频频拨打电话。
徐瑶的额头上缠着纱布,脸颊并没有受到波及,据刚才她听到的消息是徐瑶正在拍化妆品广告,挂在她上方准备打亮她脸上彩妆的灯,不知怎地突然掉了下来,正好砸在她的头上,才会造成现在的局面。
这是属于意外伤害的赔偿,而徐瑶又是公众人物,她得尽快处理好这个部分,否则要是将公司的名誉都赔进去,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告诉你喔!我要一个版面,不能再让步了开什么玩笑?受了这么重的伤,只给我半个版面怎么够?你不报导我找别人!”经纪人说话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等等!徐瑶受伤了,你不联络家属,反而去联络各大报纸?”她简直不敢相信。
“这你就不用管了,负责把赔偿费申请下来就是了,我们把保险业务找过来,可不是想要多一个人来管闲事。”经纪人冷声道,一点也不在乎让她知道实情。
他们会在第一时间找上保险业务,当然是为了让事情更加逼真,赔偿金可以不拿,但事情的真实度还是要顾全。
“我当然会做,但不论是基于道义还是人性,你都该联络一下家属吧?”
经纪人却理也不理她,继续打电话。
忽然间,她觉得自己很同情徐瑶。
当初她一直担心她的脸会出事,原来是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她不禁怀疑,这件事是不是一桩阴谋?
“这件事是设计好的对吧?”不是为了诈领保险金,而是为了争取曝光机会。
经纪人一愣,拨打手机的动作停了下来,直勾勾的看着她。“你这个保险业务会不会管太多了呀?徐瑶都没意见了,你多事什么?”
“你们在拿生命开玩笑!万一今天灯砸中她的脑子,害她伤得更严重呢?你们也是只在乎版面大小吗?你们还有没有人性?!”
经纪人被她说得无法反驳,但这本来就是两相情愿的事,她管什么?
“喂,你以为我们敢随便这么做吗?今天徐瑶要是红透半边天,我们犯得着出此下策吗?你少在那里***碌模?俪澄疑你们公司检举你!”
“你尽管去告吧!”她根本不怕威胁,可体内却升起一丝脆弱,觉得人心好难测、社会好黑暗。
“哼,你等着被开除吧!”经纪人似乎真的准备这么做,不过此时的丁弥晨一点也不在乎。
恍神的走出x大医院,沿途的景象进不了她的眼,她只感觉好累,不知道这些日子以来,自己所追求的是什么?自己所坚持的究竟对不对?
此刻,她知道自己该找人诉说,排解所有的郁闷,否则她会乱、会失望、会失去做出正确判断的能力。
而她第一个想到的人──是他。
拿出手机,她拨出号码。“喂,英桦吗?是我弥晨我去找你好不好?”
而唯一庆幸的是,需要人陪伴的时候,他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