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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迅速转身,讶然——说话之人竟是慕容昭。
慕容昭也不看她,似只想找人倾听:“他是南兆大皇子寒殊,十四岁被南兆帝君送予北月为质子,而他完全继承了他母妃的容貌,在宫里混得风生水起,如鱼得水。”
然,叶子此时却被另外的事吸引了全部注意力,明显被忽视的慕容昭有点不悦,皱眉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微愣。
“他是寒殊从南兆带来的侍卫,听说他的容貌是为救寒殊烧毁的,所以寒殊特意向他父皇求来那副面具给他,由鬼手以特殊材料打造,世间只此一个。”
叶子紧盯那副带有异域风情镂空图腾的银质面具,只觉眼熟,似乎曾在哪里见过。
唔……头疼,不想了!
叶子打趣道:“也许面具下是个绝世美男,书里都是这么讲的!”
慕容昭嗤笑:“你以为父皇是好骗的吗?他们第一次觐见,父皇就让人摘去那侍卫的面具,啧……那脸毁得还真够彻底,丑陋的伤疤层层叠叠,五官都变形走样,凡是在场见到的官员,无不掩唇欲呕。”
叶子讶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揭人伤痕,皇上是不是太……”
“过分?无情?”
这话叶子可不敢接,她还没蠢到当着人家儿子的面,说他老子的坏话。
慕容昭却不在意,继续往下说:“还有更让人意想不到的呢。”
“什么什么?”叶子张大嘴,好奇宝宝地盯着他。
慕容昭勾唇,故意靠近,贴着她的耳朵,阴恻恻地道:“父皇命人将还冒着白烟嗞嗞作响的滚烫铁水倒在面具里层,然后让那侍卫选择是马上离开,还是永远带着它留下。”
叶子脸色发白,惊愕地已经说不出话了,目光追寻只剩背影的队伍,很显然那人选择了后者。
慕容昭似在回忆,声音里带着一丝钦佩:“他没有立刻带上,而是趁寒殊向父皇求情之际,快如闪电地封了他气海和哑穴。请罪之后,连犹豫都没有,回身就把脸整个贴在面具上……”
他还清楚的记得,那时焦糊的肉味瞬间弥漫整个大殿,所有人都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而那人却只是绷紧了身体,连声闷哼都没有,抖着手将面具重新系好,最后还从容跪谢皇恩。
“这么衷心的侍卫不多见,跟着他……可惜了。”慕容昭不无羡慕地道。
叶子非常震惊,到底有怎样的信念能让一个人对自己下这么重的手?而他又为什么一定要留下呢?
慕容昭因有事情要办,没有随叶子回府。而叶子也没有将顾荣的情况告诉他,毕竟顾欣的事是家丑,相信顾荣也不愿让外人知道。
叶子先给顾欣回信儿省得她乱蹦跶,接着又马不停蹄赶往芊卉居,经过后厨随便扒了几口剩饭,这才恢复几分精神。
“怎么才回来?主子都病着呢,你还有心情出去,真是没良心!”
这酸里酸气的话,恶心得叶子差点没把刚吃的饭都给吐出来。这个贺斩风,简直是把将军府当他家了,一天不来个四五趟都不舒服。
叶子懒得理他,直接拿药打算给顾荣换药,结果毫不意外又遭到他的顽强“抵抗”。
“男女授受不亲,你到底想占我多少便宜才够?”顾荣挑眉,一副我亏大了的样子。
叶子见了忍不住眼角直抽。这样相似的戏码几乎每天都在上演,你不烦,我都腻了!
“天天吃豆腐,你就不腻吗?”
废话!当然腻了!
不对!谁吃豆腐了?!而且还是一块能熏死人的臭豆腐!
经过这段时间的休养,顾荣已经没有大碍,行动自如,当然这是他自己说的,叶子并不认同,并且鉴于他的恶劣行径,叶子决定选择性忽略。
另外,对于顾荣的态度问题,叶子经过深思熟虑,决定改怀柔为强硬。譬如现在,叶子不予理会某人的胡说八道,霸气的大步上前——
扑倒,掐之。
有了那封回信顾欣终于不再闹腾,着实让叶子倍感欣慰,再加上顾荣的伤势大好,她已不必天天过去找堵,所以最近她心情很愉悦,但同时也很闲。
为了不让自己闲的长草,她便到处找事做。这不,她又干劲十足地拿出抹布,在屋中左擦擦,右擦擦,将已经被她擦掉一层皮的家具重新蹂躏个遍。
“叶子,累不累呀,快歇歇。”
叶子诧异地看着身后突然冒出的人,回想今儿太阳打哪儿升的?
一贯对自己横眉冷对的人突然变得和风细雨,任谁一时都难以消化。
叶子只觉鸡皮疙瘩噌噌往外钻,难受得浑身直拧巴,但礼数不能丢:“竺、竺儿姐,好。”
竺儿自然看出她的别扭,忍着羞恼道:“我是来跟你辞行的。”
“啊?”
见叶子不加掩饰的惊讶,竺儿红着眼睛跟她解释:“大小姐把我许给侍卫长的表舅做通房,明早那边就来接人。”说着,一边抹泪,一边掏出个物什递过来,“咱们有幸在这儿结识,又服侍同一个主子,姐姐没什么稀罕物什,翻来翻去也就这根紫玉蝴蝶簪拿得出手,便留给妹妹做个念想吧……”说完,也不等叶子反应就泪水盈盈地跑开了。
叶子低头看着手中过分精美的玉簪,见其质地纯正,紫韵幽深,也不知出自何人之手,雕琢的蝴蝶栩栩如生,活灵活现。
其实竺儿只长她两岁,今年尚十六,本就是个性子活泼的姑娘,戴上这样的簪子定明艳动人,羡煞群芳。
要是她,才不舍得送人呢。可见竺儿是真的走投无路,病急乱投医了。
侍卫长的表舅住城西,家境不错,算得上富庶,但要说人品……叶子仅在醉心楼半个月就没少见过他,几乎每晚都来,每夜必醉,按理说算是常客了,但却与每个陪酒的姐姐都不熟稔。
为啥?
因为,他喜新厌旧,色得没边了。每次都叫不同的人陪他,记不住人家的名,只记得她哪个地方最诱人,还逢人就说,弄得人尽皆知,连伺候过他的姐姐们都直觉臊得慌。
而竺儿从八岁就在将军府做事,身份虽低,可性子和眼界都被养刁了,更何况那人也确实差的离谱。
叶子想到这儿,不由眉间沾染了丝丝缕缕的轻愁。
星稀月朗,夜已渐深。
叶子纠结地等在顾欣房中焦急的百爪挠心,脑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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