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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睡?”
赵无疆温和一笑,将油灯放在灯架上,轻轻一吹,灯火熄灭,房中沉入黑暗,与夜色同光。
他爬上床榻,钻进被窝,轻柔搂着女帝。
女帝温柔浅笑:
“你去哪儿了?”
“去画符。”赵无疆大手在女帝娇躯上不安分地摩挲,触感柔软,他一本正经说道:
“长夜漫漫,我给你先祛除诅咒吧。”
“现在吗?”女帝疑惑,黑暗中侧眸看向赵无疆,她微微思索,认真问询道:
“我该怎么做?”
赵无疆温和一笑,贴近女帝耳垂,柔声开口:
“躺好,把腿分开。”
“你...这是祛除诅咒吗?”女帝俏脸刷一下红润,哪怕房内光线昏暗,都能感受到此时娇媚无双。
赵无疆一本正经颔首:
“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等你吃饱了,还有力气干活吗?”女帝羞嗔,衣衫已被赵无疆解得松动不堪。
被褥中传来淅淅索索的声音,下一刻,一件肚兜就被扔了出来。
今晚夜色真美。
春色也是。
床帏轻纱晃荡,床榻吱呀作响至天明。
再次吃过早膳与早鳝的女帝和得取福鲍吃得很饱的赵无疆,又睡了个回笼觉。
一觉醒来,天光大亮,暖阳正好。
赵无疆也开始,正式为女帝祛除泥菩萨的诅咒。
而有两人,正向着京都奔来。
确切说,都不算严格意义上的人。
一人是苗疆的蛊神。
一人,是草原的雪狼。
在大夏西北,兰州的北部。
不少人看见一只脏兮兮的大野狗,在街道上狂奔,口中含着一块饼,身后是追逐的小贩。
野狗在奔跑的时候,口中不时发出含糊不清的嗷呜声,似乎在告诉小贩或是路边看戏的人一些事情。
没人听得懂,没人知道野狗在说什么。
没人知道野狗不是野狗,是一头草原王庭的雪狼,叫做小白。
也没人知道,这头雪狼,是跨越草原,跑过荒芜的西北沙林,跨过山河万里,才到了大夏的兰州。
更没人知道,雪狼小白,是为什么而来。
一路上的人,只看见浑身雪白毛发早已沾染尘土泥垢,脏兮兮黏糊糊,块头挺大的野狗,在狂奔。
小白越跑越快,很快便甩掉了身后追逐的人。
它刚才嗷呜叫唤,是在告诉他人,它尽管炫饼,一切的费用,都由一位唤作赵无疆的公子买单。
它感受着气息,含着油饼,遁入一片林间,它脚步终于松缓了下来,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它慢悠悠走在林间,这里好像人烟稀少,它看到了不少破庙。
小白听到了有诵经声,还有香火的气息,它又嗅了嗅,好像,还有赵无疆的气息?
它瞪大了眼眸,莫非赵无疆就在此处?
它兴奋嗷呜一声,口中的饼差点掉在地上,它赶紧接住,嗅着气息前行。
不多时,它停在了一座寺庙前,寺庙门口站着一个身穿陈旧袈衣,面容悲苦的老和尚,老和尚头上的匾额,写着三个大字“兰若寺”。
这秃子莫非想向我化缘?我可是一头狼诶......雪狼小白灰黑的眸子瞪得溜圆,望着老和尚,口中死死咬着油饼。
“阿弥陀佛。”老和尚双手合十,向着小白微微躬身,叹道:
“万物有灵。”
一颗圆润的檀木佛珠,从老和尚宽大的袖袍中滑落而出,向着雪狼小白滚去,滚过了泥泞的土地与杂乱的蔓草,滚到了小白脚下。
“嗷呜唔(秃子,你东西掉了)。”小白含糊嗷呜一声,用爪子刨了刨佛珠。
老和尚慈眉善目笑了笑,深深看了小白一眼,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