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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麻子听见有人大喝一声:“你干什么!”
唬得麻子手一松,回身看见一个手提镰刀的少年满脸怒容地跑近,大口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盯着光着身体、鸡鸡还插在yīn道里快活的大麻子。
那少年正是李瑞龙,放学回家喝了几口水,便提着农具前来帮姨母干活,远远看见她被人压在身下,惊得李瑞龙目瞪口呆,一瞬间吓得走不动路,然后惊醒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大声吼叫着飞奔过来,举起镰刀老远地就像麻子砍去。
麻子滚到一边,随手捞起他的裤子撒腿就跑。
李瑞龙追出几步,心里愤怒之极,直要把那麻子砍成肉酱。
但他心系姨妈的安危,赶紧跑回来,心想等会儿再找老东西算账,非砍死那狗日的家伙不可!
李瑞龙看见姨妈浑身赤裸,下体红白污秽,脖子上缠着裤带,双手反绑,昏倒在地上不知死活,急得扔掉镰刀,趴在地上放声大哭。
他摸摸她的鼻息,发现若有若无,不能确定,更是急得眼泪哗哗流淌。
李瑞龙颤抖着手努力恢复平静,脑子里乱糟糟的,不知怎么救人。
他大叫一声让自己别慌,首先解除了春香脖子上的裤带和嘴里的碎布,发现她的脖子上一道深深的勒痕,嘴唇浅浅发紫,怎么办?
他忽地想起一部老电影里,有人工呼吸抢救的镜头,便模仿着压迫几下姨妈的胸脯,然后嘴对嘴使命吹气,如此十来下,春香似乎毫无反应,李瑞龙更是焦虑万分,大声哭着压胸吹气。
纪春香仿佛从黑暗的地狱与灼热的火山里被释放,身体变轻好像从海底熔岩出口附近上浮,越浮越快,接近表面和光明,然后冲破水面,长长长长地呼了一口气,然后张嘴吐出来,悠悠睁开双眼。
忽见有人压在她身上,双手触摸压迫她的乳房,双唇亲吻她的双唇,以为磨难还没有结束,深恨麻子这么凶残,忍不住长叹一声,大滴大滴的泪水流到脸颊。
她却听见一声熟悉的惊喜呼喊:“姨妈!姨妈!你醒了!”春香此刻才知那是外甥李瑞龙,睁眼看见满脸泪水却欢呼雀跃的少年,这才长出一口气,知道自己获救,侥幸没死。
她望见李瑞龙,同时觉察到自己在15岁的外甥面前一丝不挂,下身污秽,不由得羞耻脸红,闭上眼睛差点又晕过去。
李瑞龙以为她又昏死,急得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呜呜大哭,对着她的嘴唇又开始猛烈吹气。
“瑞龙,我没事,你,你不要吹了”春香在李瑞龙的怀里红着脸说。
而回想起被麻子反复奸污的屈辱猛烈地袭击她的大脑和心脏,春香不由泪水滚落,努力忍住没有在外甥面前痛哭。
李瑞龙恍然觉悟,赶忙松开双手,抓起镰刀割断春香手腕的绑绳,然后收集所有的衣物递给姨母,背对春香直到她穿好。
但春香的衣裤都被扯坏了,衣不蔽体,浑身伤痛特别是下体疼肿,几乎不能也不好走回家。
李瑞龙见状,心痛难忍,说:“姨妈,我背你回去吧。”纪春香点头答应。
春香在家躺了几天,羞愤难当。
麻子逃走,没几天被公安员抓住,正好赶上是严打期间顶风作案,被判枪决,一颗子弹打烂了那张麻脸。
但春香的婚事也黄了,尽管那个小伙子还是愿意,但家人不愿娶回一个被强奸过的女人做儿媳妇。
可怜的春香从此被人背后传说,大麻子的供词不知怎么也被传了出来,或真或假,那些村里的长舌妇,以及对春香垂涎三尺却得不到的男人,纷纷传说春香如何被奸污的细节,说的真真切切,脸春香下体的器官和被奸时的感受都活色生香地一遍遍描述,十里八乡都传开了。
从此没人来给春香提亲,只有嘲讽揶揄的村妇,还有色眯眯胡思乱想的光棍、闲汉、无赖们。
春香难以忍受这样的耻辱,仿佛她变成了一个荡妇或妓女,没心思种田,生活每况愈下日益艰难,她整日以泪洗面恍恍惚惚。
她多次想自杀了结,又放心不下外甥李瑞龙,他们相依为命三年多了,知道自己一死了之容易,但李瑞龙不知会变成怎样,很可能走上犯罪的道路,最后也被枪毙。
春香活不下去,又死不成,痛苦不堪。
半年多后的一天下午,她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痛苦了,等李瑞龙吃过午饭回初中上学,她闩好大门准备上吊自杀。
她用家里的梯子爬上去挂好麻绳,然后在底下打了死结,脖子套进去站在板凳上,只要踢掉板凳,几分钟就没有痛苦了。
但她想来想去,想起父亲临死前的托付,想起可怜的二姐,还有没成年的李瑞龙,眼泪从脸颊流到身上,打湿了一片地面,依然无法决断自己是死是活。
李瑞龙走在上学的路上,忽然被不详的预感笼罩。
他很敏感,知道姨母自从出事后痛苦恍惚,因此努力开导春香,让她开心一点,家务事和农活最近半年大都是他做的。
今天中午春香的眼神好像特别绝望,李瑞龙的心一路揪着,终于放心不下,朝着家里一路狂奔。
他跑到家推开院门闯进去,却推不开大门,里面拴死了。
李瑞龙便砰砰砸门,拳打脚踢,嘴里大叫:“姨妈开门!”
那时午后早过,村人大都或是午睡或去田地劳作,未成年人都已上学,空荡荡的村里只有他急迫的砸门声和近乎嘶哑的叫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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