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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大陆娱乐文化的变迁,那是随着改革春风的吹拂而深入的。在几千年封建社会里,尽管孔子提出“男女授受不亲”伦理,却又无意说了句“食色性也”
之话,就是说男女性关系就象吃饭穿衣困觉一样,是一种少不了的生理现象。
因此妓院一直久盛不衰,有钱人家还可讨上三妻四妾。到了民国,一些大城市又引进西方的舞厅和夜总会,人们可以在大庭广坐中跳圆舞曲或什么的。不过,舞厅夜总会只是达官贵人们的进出场所,一般百姓要发泄多余的性欲,只有去钻那街头巷尾的低档妓院了。
四九年十月一日后,为实现一个理想社会,封了妓院禁了舞厅。至于文革,虽说百花齐放,其实是八个样板戏一花独放,戏里的英雄都是不娶人妻不食人间烟火的天外来客。至于性的方面,更把性欲视作洪水猛兽,不仅偷情被搞倒搞臭,就是开句性玩笑的话,也要被斥为宣传“封资修”戴着高帽子去游大街。
事物的发展总有个度,超过了度就恰得其反。尽管那个年代酷刑禁“性”可是强奸轮奸之“性案”却越禁越多,所以那时犯科坐监的除了“反革命”外,几乎百分之一百无不与性有关。也就在禁欲达到顶峰时期,不知从哪冒出本超级淫书少女之心,又象天上掉下颗原子弹,全国上下又掀起了一场声势浩大的“抄书”
运动,当局者用法“抄”百姓们就用手“抄”结果少女之心越“抄”越多,多到中小学生百分之三十手头都有手本
到了八十年代,人们开始有理智的思考社会,首先是开发区率先恢复舞厅舞会,并引进外国的“迪斯科”、“桑拉浴”不过这时的娱乐还极有限度,比如舞会跳跳贴面舞或在舞时突然灭灯五分钟,让男女们在短暂的黑暗中搞点小动作,就已经不得了。
后来在经济利益和人们需求的驱使下,不知哪位伟大哲人或发明家,把古代妓院和现代舞厅堂而皇之结合起来,创造了一种划时代的娱乐场所――ok厅,再以后就连发廊、按摩、美容、旅社等也陆续渗入妓院成份,因此大陆也就成了不是妓院的妓院大国。不过这种变革,倒缓解了几十年来的“性案”
问题,监狱里关的就不再是(至少不全是)强奸犯或轮奸犯,而是那些杀人放火抢劫或贩毒者了。
h城开ok是在八十年代后期,即苏珊告别马六“水打捧”之后,虽说比开发区晚了多年,却也十分现代化,不仅门面辉煌,设备高档,而且艳女如云。当然,进现代化的娱乐场所是要破费的,如果每小时交上三十至四十元坐台费,便有小姐来陪歌陪舞。
说起ok的歌舞,却又有些特别,人们总以为唱歌容易,跳舞最难,而ok却恰恰相反,你没美丽的歌喉最好别亮嗓子,亮了厅内不笑厅外要笑。
进了舞池明说是跳舞,其实是一种走步,在墨打的一块小天地里,男女勾腰搭肩,你推我我推你,前三步后四步的走着,走完一曲再走下一曲。
不过,这种走步还保持着一定距离。倘要亲亲小姐芳泽,还得讨价还价,交上三五十元,那片芳草地才极有限度向你开放。如果要做一回神仙,又要一大笔勾兑费,才有资格进入六平米包间,和小姐共度那美丽的良宵。
然而,尽管ok艳女如云,看钱开道,但小姐们敝开酥胸迎接的却不是她们的同类,而是她的异类,因此,ok自诞生以来,便彻头彻尾成了男人的乐园,女人的禁地。
一个晚上,苏珊学了操女打扮,扎套牛仔衣裤,压顶齐眉博士帽,到酒楼灌上两杯扎卑,乘着酒性满街乱逛,一逛起来,那脚步儿又象被什么牵了,只朝幽暗处移转,转到一家ok门外,只见满天星从屋顶撒了下来,一幅珠帘垂挂着,里面一片深深邃邃幽幽暗暗。
她是闯过大世面的,什么没见过没逛过没玩过?心里一动,大摇大摆掀帘进入。屁股刚落到紫金绒的坐桶上,慌得小姐们一个端来啤酒瓜子,一个抓了话筒来陪。
话筒小姐展开歌单,卟卟卟弹了三下话筒,把头倚到苏珊肩上,甜蜜着声音问:“先生,点那首歌?”
苏珊嗑着瓜子,看也不看说:“随便!点哪首唱哪首。”
小姐的屁股象锥刺着,忽地弹起来说:“你、你是个女的?”
苏珊突地吐了瓜壳,笑着说:“怎么?不配做女的,那就做回男人吧,欢迎吗。”
小姐咚地丢下话筒,拂袖走了。
小姐一走,那座位就永远空着。苏珊索性踢去高跟,把套了粉袜的小脚跷到前排桶边,一边啖着啤酒,一边把脚趾击了拍节,去欣赏他人高歌。见人们都在卖弄歌喉,那歌喉又实在不敢去恭维,正撇了嘴笑,珠帘一掀,钻进个西装革履的矮胖男人来。
胖子一出现,又忙坏了两位小姐,一个推,一个拉,去苏珊前面坐桶上坐了,这个问,咋才来呀,人家都想死你了。那个说,来迟了要罚招待,上次还欠着哩。
矮胖也乐得一边亲了个响嘴说:要招待的,待会去包间,包你们爽得扯破喉咙叫。
小姐们就骂好坏哟,去打胖肚皮,胖子就把肥脑袋耷到桶背上,腆着肚皮笑。
苏珊不是女人对手,却是男人的领袖,心里早气着小姐们,又见胖子乐成那样,如何的过得?“呸”地吐出一口瓜壳,心里骂着,小脚儿跷到胖子腮边,如五只骚动了的小蚂蝗,一上一下的爬搔着。
胖子以为小姐在取闹,去抓了粉脚趾道:乖!你那手咋搔我脸了,搔得怪痒痒的?说过了又扭头来看,阔嘴就碰在五个粉趾上,眉毛鼻子立时挤做一堆。
苏珊“卟”地掩嘴笑了。苏珊一笑,胖子也跟着笑起来。原来苏珊认识他,他叫王一,是县府大名鼎鼎的小车司机,一次外出她曾坐过他的车。王一也认出了苏珊,她是他儿子的老师,一次家长会她给他递过荼。
苏珊笑着抽回了脚,王一起身推着小姐吼:“去、去、去,我要陪老师的。”
小姐们呸呸的吐了通口水走后,王一坐到苏珊身边,重新叫了啤酒瓜子,热情寒喧一通之后,递过话筒说:“唱只歌吗?”
苏珊接过话筒说:“唱就唱。”
苏珊点了首情妹妹的心,王一也点了首情哥哥的爱,两个合着唱了,竟唱得那么合拍,那么动情,那么投入,好象一个是爱了情哥哥的情妹妹,一个爱了情妹妹的情哥哥。
唱的完了,王一拉着苏珊说:“跳个舞吧。”
苏珊说:“跳就跳。”
两人手拉手进入舞池,那是一个墨打的世界,真正的夜晚,只能听了声音,闻了鼻息,却不见面容。王一勾着苏珊的腰,苏珊搭了王一的肩,面对了面,一个前三步的朝前推,一个后四步的朝后退,这样推来退去,踏完一曲。第二曲又开始了,王一揽了苏珊腰,两个轻移碎步,绕着舞池转起圈儿来。
王一边转边问:“你咋到这里来了?”
苏珊也边转边问:“你咋到这里来了?”
王一说:“我看你好孤独的?”
苏珊说:“为什么?”
王一笑着说:“不孤独的女人不进ok。”
苏珊笑了说:“你也好孤独的。”
王一说:“为什么?”
苏珊撇着嘴说:“不孤独的男人不进ok。”
王一说:“现在不孤独了。”
苏珊说:“为什么?”
王一笑了说:“两个孤独者在一起,就不孤独了。”
苏珊贴过脸去问:“是吗?”
王一也贴过脸来问:“你说呢?”
苏珊没作声。
王一向苏珊靠近一步,苏珊向王一靠近半步,两个都不说话,你推我搡又走起步来。这次两个的脚都不听使唤,王一老踏了苏珊小脚,苏珊老去踩了王一的大脚,象走在滑不溜丢的黄泥路上,溜到一处墙角,苏珊终于喘吁吁歪倒在王一肩上。
王一去捏涨鼓鼓的奶,苏珊轻轻拉开手,骂他不规矩。王一一把搂了说:“讲规矩就不进ok了。”第三曲开始,两人就心领神会拥抱在一起。
王一去亲嘴,可他长得矮胖(比苏珊短了四寸),只得垫了脚把嘴送上去。苏珊长的高挑(比他长了四寸),犹犹豫豫还是把美唇压了下来,四片嘴蜃喝在一起,叽叽咕咕一阵,王一要摸她下面,苏珊扭扭捏捏之后,还是向他开放了。
两人就一个动作,一个叉了腿哼,哼到后来,苏珊去抓了王一的裆,捏着捏着腿儿就一软,两个都跌到地上。一对舞伴漫游过来,踩着王一屁股,王一才扯起苏珊,回到座上。
这次坐下,王一右腿便去压了苏珊左膝,苏珊左手也去勾了王一胖脖,脸贴脸拥在一起。王一剥颗瓜子送到苏珊嘴里,苏珊“嚓”的咬吞了,苏珊斟杯啤酒送到王一嘴边,王一一仰脖见了底。对面就飞来小姐们瀑布似的唾沫。苏珊骄傲的瞥了一眼小姐,干脆捧过王一肥腮,啧儿啧儿啄了几十口,对面又现出一排红绿交错的美丽背影。
嘻哈一阵,王一点首我爱你爱得要死,两个合着唱了,苏珊点首生生死死在一起,两个又合着唱了。王一去苏珊耳边嘀咕了几句,苏珊红着脸踢了他一下,两个便手牵着手,闪进一个黑胡同的包间里。
苏珊一走,小姐们就扯开嗓门骂,骂过又蜂涌到包间外,听得里面床在摇,
人在喘
王一勾搭上苏珊,准确地说是两个互相勾搭上,就一晚也离不了,他爱上她的美貌,她爱上他的短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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