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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死活的问。
“照茱莉亚小姐说的,给你吃一顿鞭子。”
“鞭刑是违法的。”绿带双腿发软。
“死到临头,你还嘴硬。”宋常已狠白她一眼。
这时,老早就看到他们的宋夫人,远远地就感觉到一股不寻常的气氛,若不是被一个有点醉意的朋友缠着跳了一支舞,否则的话她早就过来阻止常邑,把绿蒂当小牛一样又拖又拉,成何体统!
“你这是在干什么?”家夫人眼角皱出好多条鱼尾纹。
“绿蒂躲在树上偷窥舞会,必须接受惩罚。”廉常邑避重就轻。
“她是个孩子,难免有好奇心,说她两句就好了。”宋夫人宅心仁厚。
“家夫人,她不止偷看,她还骂我臭三八。”茱莉亚噙着鲸鱼眼泪。
“真有这种事?”宋夫人瞟向宋常邑,后者丧气地点头。
“妈,你说该怎么处置?”宋常邑逃过一劫地将烫手山芋丢到母亲头上。
“绿蒂你先口房丢,明天我会跟夏伯好好地谈一谈。”宋夫人用难得威严说话。
绿蒂低着头,像只偷油吃被发现的老鼠,快速逃开。
“宋夫人”莱莉亚显然不满意。
“你放心,我一定会给绿蒂最严厉的处罚。”宋夫人一诺千金。
“什么是最严厉的处罚7'茱莉亚不到黄河心不死。
“逐出城堡。”宋常邑代答。
茱莉亚本来想微笑,但一看到酷男人阴沉的眼,她感到不寒而栗的恐怖。
绿蒂走到半路,路易的身影从她跟前窜过,夫人的命令就成了耳边风。
自路易忙着毕业考以来,她已经整整一个月没同路易说话了,虽然他们的谈话内容只限于“晦”和“哈罗”但能跟路易打招呼,是她极切要的幸福感来源。
她一路跟踪他到玻璃花房,当他走进去之后,她躲在玻璃墙外的鹃花丛中,身体蹲得很低,只有眼睛以上露出来,看到雪儿坐在一张圆桌上,发际插了一朵昂贵的蝴蝶兰,神情媚艳到了极点。
花房屋顶的天窗是打开的,所以绿蒂可以很轻易地听到他们的声音“我刚才有称赞你美丽吗?”路易深深着迷。
“有,你已经讲了不下十次。”雪儿长发一甩,呈现风情万种的魅力。
“老天,允许我再说一遍,你真是仙女下几,人间绝色。”路易甜言蜜语地说。
“你对很多女人说过这两个形容词。”雪儿噘着嘴,连生气的表情都令人怦然心动,看得出来她在镜前下过很多功夫。
绿蒂难过得泪水顺颊而下,她想到自己生气时都是横眉竖眼,又没有长发可甩,跟雪儿一比较,简直就像东施与西施,如果雪儿也爱上路易,她认为自己输定了。
她对雪儿盲目的崇拜,远胜过她对自己的信心。
“相信我,你确实是我所认识的女人中最美的一个。”路易天花乱坠地说。
“骗人!”雪儿指着绿蒂躲的方向,幸好绿蒂及时趴身,才没被发觉。雪儿继续说:“我曾经藏躲在那里,偷听你和别的女人说话,你几乎对每个女人都称赞,而且都是一样的形容词。”
不是特别的形容词,从这点雪儿清楚地知道,她对路易而言,和别的女人并无不同,只是一夜情的床伴,像卫生纸用过之后就没有价值,但她当然不会那么轻易地让路易抛弃她,她是只紧紧咬住荣华富贵不放的大白鲨。
“心情不一样,我对别的女人的是应酬话,对你却是真心真意。”
“你真会讨女人欢心。”雪儿发出银铃般笑声,聪明的女人要懂得适可而上。
“来杯香槟,庆祝你的美丽和我的毕业。”路易从预先准备好的冰桶中取出上好香槟。
“你不安好心眼。”雪儿摇头,欲拒还迎更让男人痒到骨子里。
“没错。”路易端了两杯酒,一杯给雪儿,毫不掩饰地说:“晚上你有别的安排?”“有。”雪儿故作清纯地说:“我要回仆人宅睡觉。”
绿蒂以手背擦掉满脸的泪痕,她责怪自己刚才不该怀疑雪儿,甚至还流下嫉妒的眼泪。真丢脸。但是,路易一直深情款款的盯着雪儿,换作是她早就以身相许了,路易太迷人了,她怕雪儿把持不住。
路易不屈不挠地说:“你想不想到主宅参观一下?”
“只是参观吗?”雪儿媚笑,距离少奶奶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当然不止,我们还可以喝咖啡,看星星,只要你陪在我身旁做什么都好。”
“晚上喝咖啡会睡不着的。”雪儿吊足了路易的胃口。
“我就是希望你一整晚不睡。”路易明说。
“你有那么好的体力?”雪见反问。
“我们试试看。”两人一边碰杯互敬,一边咯咯大笑。
他们为什么笑得那么开心?一晚不睡是笑话吗?绿蒂并不觉得好笑。
就在绿蒂百思不解时,雪儿采取主动攻势,勾住路易颈子,先是在路易的耳畔讲一两句轻得听不清楚的话,主要的目的是为了吹气到路易耳里,具有调情作用,然后用牙齿咬啮路易发红的耳垂。
路易受到了鼓舞,双手绕到雪儿的背后,以熟练的手指释放拉炼
绿蒂不忍再看下去,本来她想尽速调头跑开,但有脚步声正接近花房。
大少爷!绿蒂吓得仿佛被钉子钉住,一动也不敢动。
“路易把门打开,我知道你在里面。”宋常邑脸绷得很紧。
“等我一分钟,汤玛斯。”除了宋夫人之外,大部份的人都叫宋常邑的洋名。
一分钟后,门准时打开,宋常邑说:“大家在等你切蛋糕。”“雪儿,我们一起去切蛋糕。”路易手臂挽着头发还有点凌乱的闻雪儿。
“雪儿?是厨娘赵妈的女儿吗?”宋常邑打量着问。
“大少爷。”雪儿露出讨好的笑容。
“你在这儿做什么?”宋常邑取下她发间的花朵,往地上随手一扔。
“是我”路易想挺身而出,但被宋常邑冷眼逼退。
“我问她,又不是问你。”宋常邑拧着眉。
“路易邀请我来参加舞会。”一股寒气从雪儿脚底窜升
路易并不是雪儿的第一人选,她主要目标是宋家男人。酷男人爱钱,坏男人爱打架,色男人爱玩,臭男人爱赌,以她的条件,最好进攻的当然是三少爷宋常澈澈。
两年前的一个半夜,她摸黑溜到三少爷的床上,结果被一脚踢下床,当时她好恨,色男人可以说是来者不拒,环肥燕瘦都好,独拒她于千里之外。她认为这都是她妈妈的错,害她成为仆人之女,空有美貌,却得不到三少爷宠幸。
不过她越是被拒千千里之外,她想进豪门的决心就越强,而且没人能阻止她。
因为夫人视路易为己出,所以雪儿才转移目标。
再说宋家除了酷男人之外。其他人都是超级大笨蛋,有福不享流浪异乡。
根据她的观察,酷男人极有可能一辈子不结婚,因此种种,路易只要娶她为妻,宋家早会成为路易和她名下的共有财产。
从路易对她没有防备看来,两年前那件糗事,应该没有第三者知道。三少爷曾答应她守口如瓶,但大少爷和三少爷是兄弟,雪儿不禁担忧,酷男人讨厌她是因为事前知道真相“这里是花房,舞会在外面,你在花房做什么?”来常邑眼神轻蔑他虽然不知道雪儿和三弟的事,但他看人的眼光向来精准,一看就知雪儿眼带桃花,心机深。
“赏花。”雪儿声音抖得像北极的企鹅。
“你是不是认为我很笨,所以才敢在我面前说谎?”
“大少爷,我不敢。”雪儿猛烈地摇头,仿佛被吓得魂不附体。
“那你要不要重新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宋常邑仿如不可一世的法官。
雪儿点头,很努力地从眼角逼出莹莹颤抖的泪光。
绿蒂仍然卷在花丛中,理智叫她快离开,但她两腿发软,连爬的力气都没有。
大少爷怒气冲天,隔着一层玻璃,绿蒂仿佛闻到火药味,比刚才大少爷对她生气时还要严重,现在回想起来她才发觉大少爷之前的火一点也不灼人,似乎是故意演给茱莉亚看的,或许吧,法国人生来喜欢看戏。
最令她感到奇怪的是,雪儿姐姐美丽又聪明,只做错一点事,其实没真的做错,事情根本就还没发生,大少爷却不分皂白地对雪儿恶言相向,她听了好不忍心。
但她现在是交保期间,明天夫人要宣布她的刑责,不能再闯祸,她不能吭气,万一让大少爷这到她躲在这,后果不堪设想。
绿蒂屏住呼吸,腹部贴着地面,整个人像具尸体,静听其变。
“哭不能解决事情,你快回答我的问题。”宋常邑的唇抿得像刀锋。
“够了,汤玛斯,你不觉得逼迫一个淑女是很恶劣的行为吗?”路易大叫一声。
一听到白马王子英勇的声音,绿带笑咧了嘴,却得意忘形地吃进了泥巴,成了名符其实的泥菩萨!
“她没做淑女的资格,她只是仆人之女。”宋常邑鄙夷地说。
“我求求你,不要把中国老式的思想输入美国。”路易气不过。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打洞。”来常邑面朝着闻雪儿说。
“不同基因的物种当然不能结合,但人不一样,人”路易长篇大论地说。
“不要再说了,大少爷你可以瞧不起我,但我绝不会看轻自己。”雪儿有骨气地说。
“闻雪儿,你葫芦里装了什么药?”宋常邑直接了当。
“我不懂大少爷你在说什么?”雪儿被他凌厉的眼神吓得手心冒汗。
“你不要装傻了,像你这样的美女,又是学医的,一定懂得不少药的配方。”
如果让闻雪地继续留在城堡,宋常邑深信,他日必定后患无穷恐怕连吃饭都要用银针先试过,才能免于食物中毒之虞。
“是我的错,你不要再为难雪儿了。”路易恙怒。
“路易,我不希望下次再有这种事发生。”宋常邑沉声责备。
“这种事是什么事?”路易反抗地问,他最讨厌他这付唯我独尊的臭架子。
“交欢。”家常邑冷哼一声。
“拜你所赐,根本没发生。”路易反唇相讥。
“没有发生最好,免得我要替你擦**。”宋常邑挪榆道。
“汤玛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路易俊美的脸蒙上一层痛恨的阴影。
“要你当心,别中了美人计。”家常邑瞄了雪儿一眼。
雪儿全身的血液瞬间冲上脑门,红着脸冲出去,眼泪像断线的珍珠飘向空中。
麻雀变凤凰有错吗?她想过好一点的生活,想像宋夫人一样在商场和宴会间穿梭,一举手一投足皆成为众人注目的焦点,这样有错吗?
当然没有错,她力争上游一点都没有错,错就错在老天爷不公平,让这个世界贫富
不均,偏偏她是站在贫穷的一方,每天眼巴巴地看着宋家人享受生命,拜会、骑马、打网球谁会不想要过这样的日子?)
从她踏进城堡的第一步,她就将城堡视为囊中物,谁敢阻拦她的梦想,她第一个不饶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