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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到赛大夫诊所时,诊所内除了有打斗的痕迹之外,已空无一人。
圣龙很仔细地将诊所里外看过一遍,虽然他以前来过四、五次,但知道赛丽芙就是藏镜人,他怀疑另有密室。果然不出所料,就在一整排和天花板齐高的书架背后让他找到一个暗门,不过暗门锁上了。
他估计赛丽芙并不在里面,但那女人喜欢卖弄聪明,必定会在里面留下类似寻宝戏的线索,而他就像实验室中的白老鼠,只能跟着她设计的路线走下去。
七秒钟,他只用了七秒钟就打开了锁,当然里面的东西已经搬空,显示赛丽芙是十分充裕的时间之下带走宾雪。
就在这时圣龙在地上看到一张像是废纸的纸张,他毫不考虑地捡起来看,上面写着:爱丽丝回家了。
楚夫人凑近一看,想不透的问:“这是什么意思?”
“谜语,赛丽芙在跟我们玩游戏。”圣龙的脸上闪过一丝怒意。
“不要理她,我已经出动所有楚门人,封锁住机场和港口,谅她插翅也难飞。
“我们想到用封锁的方法,她也一定能想到,所以我想她不会笨到宏自投罗网,她一定是用谜语暗示的方法离开台湾。”圣龙神情凝重起来。
“爱丽丝是谁?”楚夫人眉峰纠结。
“爱丽丝就是那个被龙卷风吹走的小女孩。”
“我的天呀,那是我八、九岁时看到的故事书,现在脑袋不行了,早就忘光了。圣龙发出哦的一声:”我想起来了,她是坐热汽球回家的。“
“热汽球要从哪里起飞?”楚夫人提出疑问。
“魔法师城堡屋顶,也就是这栋大楼的顶楼。”一说完,圣龙立刻奔跑上楼,到了顶楼,只见十几个沙包散落在地上,和奄奄一息的陈伯典背靠着水塔而坐。
“圣龙你终于猜对了,但你还是来了一步。”陈伯典凄然的说。
“赛丽芙把宾雪带到哪里去了?”圣龙焦急的问。
“我不知道。”陈伯典身体一阵急速抽搐,鲜血从他口中流出。
“你伤得很重,我立刻叫人送你去医院。”圣龙由衷道。
“我的时间不多了,我忍了一口气等你来,是因为赛丽芙那臭婆娘要我转告你一个口信,大象抽雪茄,爱国打军国”
“***!这是什么口信!”圣龙啐道。
“她说,你如果三天之内没找到答案,她会寄宾雪的骨灰给你。”
“臭婆娘!”圣龙感到无比愤怒,愤怒到全身打颤。
“圣龙还有千万不能接刀口个臭婆娘的刀子有毒。”陈伯典脸部的肌肉突然扭曲在一起,五官像个包子似的拧在脸中央,虽然他的死相极恐怖,但他变形的嘴角却透出一丝复仇的笑容。
是的,赛丽芙一定没想到他有那么强的意志力,在最后一口气咽下以前,把她杀人的方法告诉圣龙,圣龙只要避开这一关,他相信从人生舞台退出去的将是赛丽芙。
一想到他很快就能在黄泉路上遇到赛丽芙,他忍不住要开心地笑了。
同一时刻,楚夫人吃力地爬到顶楼,圣龙及时喊住:“大嫂,不要过来,陈伯典的死状很惨。”他俯下身,伸手把他的眼皮抚下来,这是他以前所没有的举动,只因为爱便他的心变温柔了。
“又是赛丽芙!”楚夫人忿忿地握紧拳头。
圣龙倏地兴奋得大叫:“我知道了,宾雪在伊拉克首都巴格达市,大象抽雪茄指的是克林顿的绯闻,爱国打军国指的是飞弹打伊拉克,也就是说这几天克林顿为了转移弹劾的压力,出兵攻打巴格达,而赛丽芙不但要引我深入战火,如果我推测的没错,她选的地点还会是美军选定的军事基地。”
喜欢卖弄聪明的人,往往是高估自己,低估别人的笨蛋。
圣龙一下飞机,机场外挤满了高举咒骂美军入侵标语的人群。
赛丽芙不无可能混在人群中狙击他,圣龙立时提高警觉。这时有个小孩向他靠近,手上还拿了一封信,举到他的面前,信封上面用中文写着两行字,一行代表收件人,一行代表寄件人,分别是给坏男人和复仇者。
是复仇者,而不是赛大夫或赛丽芙,果然赛丽芙只是拿钱杀人的杀手而已。
圣龙先是吓一跳,盯着那封信怔了一怔,心境在这短短数秒钟从震撼、气愤到镇定,然后他深吸一口气,从小孩手上接过信,那小孩立刻转身加入抗议的队伍,圣龙并没打算去追他,因为他知道问那小孩谁给他信也无济于事。
会自称复仇者的只有那个人,为了发生在俄罗斯的那件事,来找他算帐。
圣龙耸了耸肩,他不怕复仇者,他当年只是个初生之犊就能赢了复仇者,现在他比当年更强壮不知几百倍,他还是会赢复仇者的。
拆开信封,里面是一张写了地址的纸条,要他在凌晨十二点抵达。
凌晨十二点正是美军计划攻击的时间,圣龙扬了扬嘴角,露出浅浅的不屑,他相信这个地址应该曾是伊拉克某军事基地,也就是美军轰炸的目标,可见复仇者是担心赛丽芙达不成任务时,还有爱国者飞弹,这种双保险的策略,看起来很不错,但给了圣龙一线生机。
赛丽芙本身一定也很了解时间的重要性,如果她在时限内没完成任务,她就得跟他们同归于尽,所以她会着急,人只要一着急就很容易出错,他已经想好了应对办法。
到了晚上,圣龙比约定的时间晚到半个小时,他看了看四周,果然是个已经迁移的军事基地,墙上有军事用语的阿拉伯文,地上散落着还没装火药的空弹壳
赛丽芙从楼梯走下来,不过她只走了几个阶梯就停下来,以一种又冷又残酷的神情望着圣龙,仿佛他是猫爪下的老鼠。“你迟到半个小时。”
“整个城市在宵禁中,我能赶来已经不错了。”圣龙故意把自己说得很无能,以降低赛丽芙的戒心,他问:“宾雪在哪里?”
“楼上。”赛丽芙有点醋意。“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让我见她一面。”圣龙强力要求。“如果你不答应,我立刻转头就走。”
“可以,不过你就站在现在这个位置不准动,你只要一动我就杀了她。”赛丽芙退回楼上房间,扶着看起来昏迷不醒的宾雪,站在楼梯顶端,阴笑道:“你放心,她没死,只是被注射了大量的麻醉剂。”
说完之后赛丽芙手一松,宾雪应声倒在地上,圣龙看了好心疼。
“很好,赛丽芙你打算怎么杀我?依钟老大、黎宏、陈伯典哪种方式?”
“我很属意黎宏的方式,不过我想你一定不乐意先让我爽一爽,坦白说,你是我所玩过最棒的男人。”赛丽芙舔了舔嘴唇,眼中有迷离的陶醉。
“钟老大、黎宏和陈伯典在你的名单中排第几?”圣龙故意拖延时间,时间拖得越久,对他和宾雪越有利,对赛丽芙则是大大不利。
“不要提他们,跟那三头猪上床,每次我都要洗澡洗好久,恶心死了。”
“我很好奇你是如何驯服那三头猪?光靠美人计?”
“美人计只是赠品,他们真正想要的是楚门帮主那张小椅子。”赛丽芙虽然说话的神情很自满,但眼中却有—。丝挥不去的哀伤“那三头猪笨死了,我把他们各别找来,躺在床上,用钞票当被子,并对他们说只要能让我当上帮主夫人,我的钱、我的人就属于谁的,他们就乖得跟龟孙子一样,任我摆布。”
“人家一夜夫妻百日恩,你为什么要杀他们?”圣龙极尽讽刺。
“很简单,楚门帮主只是个幌子,而他们每个都信以为真,之前他们做的倒也不错,杀了三个帮主又把你逼回来,但他们和你过招无异是鸡蛋碰石头,自不量力,偏偏他们又急得想杀宾雪,坏了我的大计,所以我就把他们杀了,也算得上是为三位帮主报仇,关于这点你还得感谢我。”赛丽芙咭咭地怪笑。
“再谈下去,飞弹就要掉进来了,要我怎样你才会放过宾雪?”圣龙算准了时间。
“你如果能接住我的飞刀,我就放了她。”赛丽芙一边说一边下楼。
圣龙双手背在身后,脚一前一后站开,眼神专注地看着赛丽芙的一举一动。
两个人像猎人和花豹,赛丽芙脱掉外套,露出腰间的大皮带,那条皮带像是连接刀鞘的皮带。圣龙很快地看了一眼,上面有十二把刀,赛丽芙用戴了手套的手先抽出两把刀,在射出的同时,另外十把也几乎是同一个时间发出去,但是圣龙一把也没接,他只是快速地移动身形,躲避飞刀。
“你为什么不接!难道你不管她的死活了!”赛丽芙大吃一惊。
“你的刀子有毒,我只要碰一下就会毒发身亡,我为什么要自寻死路?”
“你怎么知道?”赛丽芙一直后退到楼梯上。
“陈伯典死前告诉我的。”圣龙从袜子里取出一把小手枪。
“圣龙,你不要过来,再走近一步我就杀了她”赛丽芙一面拔腿奔上楼,一面从手套里取出一把无毒的手术刀,但当她到达楼梯顶端时,整个人花容失色。
“你在找我吗?”宾雪从外面的门走进来,身上全是泥尘。
“你你怎么会”赛丽芙剧烈地喘着气。
“在你走下楼的那段时间中,我已经从二楼窗户跳出去了。”宾雪甜笑的说。
“我在你身上打了麻药,你不可能醒来!”事实摆在眼前,赛丽芙还是不敢相信。
“赛丽芙,你对宾雪了解太少了,当然这并不怪你,你的目标是我,所以你没有调查她,你以为她只是个普通女人,这就是你输的地方,在她身上却有很多你不知道的奇迹。”圣龙把枪口对准赛丽芙。
“我认输了。”赛丽芙叹了一声,手一挥,脖子立刻喷出鲜血。
“赛丽芙你为什么要自杀?”圣龙奔向前,一手按住赛丽芙颈部的伤口,但血仍然不断地涌出,那一刀已经切断了大动脉,这表示赛丽芙一心求死,回天乏术。
“我失败了,与其被组织残酷的处死,不如自杀来得痛快些。”
“你的组织到底是什么样的组织?”圣龙急着问。
赛丽芙腕上的手表突然发出哗哔声响,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赛丽芙眼神柔和地看着圣龙。“没时间了,你你们快走,再过三分钟这里就会被炸为平地,快走”
在说完话的同时,赛丽英两眼一直,跟着断气,圣龙轻轻放下赛丽芙的尸首,拉着宾雪的手,拼命地往外跑,三分钟后那栋军事大楼成了一团火球。
宾雪和圣龙跑到狭巷内,宾雪喘着气,呼吸还没完全平顺,圣龙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攫住她开的唇,将他口中的热火传送到她的口中
有了这次死里逃生的经验,虽然圣龙不是第一次陷入这种危机中,但和他心爱的女人一起奋斗,却是他永生难忘的经验,这使他更珍惜她,更珍惜爱情,更珍惜每一分每一秒,宾雪也是这样想。
“你想到了什么?”宾雪头枕在圣龙怀中,仰着脸问。
“我爱你,好爱好爱你。”圣龙拾起地上的内裤,温柔地替她穿上。
“嗯”宾雪从喉间发出愉快的呻吟回应。
“嫁给我,我们永远都不要分开。”圣龙突然双膝落地。
“我早就已经是你的人了。”宾雪也跪了下来,双手圈住他颈子,换她主动吻他。
“只要一离开巴格达,我们立刻找个牧师主持婚礼。”圣龙兴奋的说。
“圣龙,我希望我的婚礼是由我的上师祝福。”宾雪撒娇道。
“好,听老婆的将来会大富大贵,我们就去西藏结婚。”圣龙百分之百顺从。
“问题是,我们该怎么离开这里?”宾雪双眉锁了起来。
“有钱能使鬼推磨。”圣龙看了看天,地对空和空对地飞弹形成的火网越来越大。
“这时候国际银行都不敢营业,有钱也领不出来,除非用抢的”
“放心,我的皮带里有大额的美金。”圣龙拉起宾雪,决定走到大马路求救。
因为宵禁的缘故,市区内除了军车、救火车和救护车以外,几乎很少看见私人车辆,不过圣龙还是拦到了一部cnn新闻采访车,用三万美金的代价,将他和宾雪载到比较安全的地方,先躲过夜间轰袭再说。
圣龙事先拜托那名记者买了两套衣服,两个人扮成中东人的模样,避人耳目。
上了车,圣龙想到什么似的一边摇头一边笑:“看我多糊涂!竟然忘了告诉你我真实姓名,到时候你看到结婚证书,搞不好还以为自己嫁错人了。”
“你不是姓圣,名龙吗?”宾雪蜷屈着双腿坐在椅子上,手支着下巴。
“我老妈要是知道我改名改姓,不把我皮剥了才怪。”宋夫人确实有过这种念头。
“天啊!我还以为你是孤儿!”宾雪越听越好奇的样子。
“才不是,我妈妈健在,我爸爸已经过世了,我上有一个哥哥,下有两个弟弟一个小妹。”圣龙语气中流露着祝福:“不过我最近听到传闻,我大哥结婚了,我不但多了一个大嫂,而且他们随时可再添一个生力军。”
“你家人口真不少。”宾雪不由得担忧大家庭小媳妇难为。
“放心,除了我妈在家外,其他人都翘家了。”圣龙看穿她的心思。
“为什么?”宾雪更是担心,儿女全离家出家,宋夫人一定是超级难处。
“人家都不想回家做苦工。”光是想到每个月厚得可以打死一只牛的财务报表,圣龙就觉得头疼,和远在美国的宋夫人母子连“头”
“你家很穷吗?”宾雪完全误解。
“某些方面来说,我家比穷人还不快乐。”圣龙笑了笑:“讲了半天,还是忘了先自我介绍,我叫宋常隽”宾雪一声大叫,手一斜下巴几乎要撞到膝盖,幸亏圣龙眼明手快,用手托起她的下颏。
“不可能!你不可能叫宋常隽!”宾雪一个劲地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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