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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始祖以下诸子

    斡鲁 辈鲁 谢库德 孙拔达 谢夷保(子盆纳) 谢里忽 乌古出 跋黑崇成(本名仆灰) 劾孙(子浦家奴) 麻颇(子谩都本) 谩都诃 斡带斡赛(子宗永) 斡者(孙璋) 昂(本名吾都补 子郑家)

    始祖明懿皇后生德帝乌鲁,季曰斡鲁,女曰注思版,皆福寿之语也。以六十后生子,异之,故皆以嘉名名之焉。

    德帝思皇后生安帝,季曰辈鲁。辈鲁与献祖俱徙海姑水,置屋宇焉。

    辈鲁之孙胡率。胡率之子劾者,与景祖长子韩国公劾者同名。韩国公前死,所谓肃宗纳劾者之妻加古氏者是也。穆宗四年伐阿疏。阿疏走辽。辽使使来止伐阿疏军。穆宗阳受辽帝约束,先归国,留劾者守阿疏城。凡三年,卒攻破之。天会十五年赠特进。

    安帝节皇后生献祖,次曰信德,次曰谢库德,次曰谢夷保,次曰谢里忽。

    谢库德之孙拔达,谢夷保之子盆纳,皆佐世祖有功。盆纳勇毅善射,当时有与同名者,尝有贰志,目之曰“恶盆纳”天会十五年,拔达赠仪同三司,盆纳赠开府仪同三司。在世祖时,欢都、冶诃及劾者、拔达、盆纳五人者,不离左右,亲若手足,元勋之最著者也。明昌五年皆配飨世祖庙廷。

    准德、束里保者,皆加古部人。申乃因、丑阿皆驰满部人。富者粘没罕,完颜部人。阿库德、白达皆雅达澜水完颜部勃董。此七人者,当携离之际,能一心竭力辅戴者也。

    达纪、胡苏皆术甲部勃董。胜昆、主保皆术虎部人。阿库德,温迪痕部人。此五人者,又其次者也。

    世祖初年,跋黑为变,乌春盛强,使人召阿库德、白达。阿库德曰:“吾不知其他,死生与太师共之。”太师,谓世祖也。白达大喜曰:“我心正如此耳。乌春兵来,坚壁自守,勿与战可也。”达纪、胡苏居琵里郭水,乌春兵出其间,不为变,终拒而不从。胜昆居胡不干村,其兄滓不乃勃堇,乌春止其家,而以兵围胜昆。乌春解去,世祖杀滓不乃,胜昆请无孥戮,世祖从之。世祖破桓赧、散达,主保死焉。天会十五年,准德、申乃因、阿库德、白达皆赠金紫光禄大夫。束里保、丑阿、富者粘没罕、达纪、胡苏、胜昆、主保、温迪痕、阿库德皆赠银青光禄大夫,皆天会十五年追赠。

    又有胡论加古部胜昆勃堇、蝉春水乌延部富者郭赧,畏乌春强,请世祖兵出其间,以为重也。世祖使斜列、跃盘将别军过之。郭赧教科列取先在乌春军中二十二人,乌春觉之,杀二人,得二十人。郭赧又以士人益斜列军。穆宗他日嘉此功不能忘,以斜列之女守宁妻郭赧子胡里罕焉。

    婆多吐水裴满部斡不勃堇附于世祖,桓赧焚之。斡不卒,世祖厚抚其家。因并录之,以见立国之艰难云。

    谢里忽者,昭祖将定法制,诸父、国人不悦,已执昭祖,将杀之。谢里忽亟往,弯弓注矢,射于众中,众乃散去,昭祖得免。国俗,有被杀者,心使巫觋以诅祝杀之者,乃系刃于杖端,与众至其家,歌而诅之曰:“取尔一角指天、一角指地之牛,无名之马,向之则华面,背之则白尾,横视之则有左右翼者。”其声哀切凄婉,若蒿里之音。既而以刃画地,劫取畜产财物而还。其家一经诅祝,家道辄败。

    及来流水乌萨紥部杀完颜部人,昭祖往乌萨紥部以国俗治之,大有所获,颁之于诸父昆弟而不及谢里忽。谢里忽曰:“前日免汝于死者吾之力,往治乌萨紥部者吾之谋也。分不及我。何邪。”昭祖于是早起,自赍间金列鞢往馈之。时谢里忽犹未起,拥寝衣而问曰:“尔为谁?”昭祖曰:“石鲁先择此宝,而后颁及他人,敢私布之。”谢里忽既扬言,初不自安,至是乃大喜。列鞢者,腰佩也。

    献祖恭靖皇后生昭祖,次曰朴都,次曰阿保寒,次曰敌酷,次曰敌古乃,次曰撒里辇,次曰撒葛周。

    昭祖威顺皇后生景祖,次曰乌古出。次室达胡末,乌萨紥部人,生跋黑、仆里黑、斡里安。次室高丽人,生胡失答。

    乌古出,初昭祖久无子,有巫者能道神语,甚验,乃往祷焉。巫良久曰:“男子之魂至矣。此子厚有福德,子孙昌盛;可拜而受之。若生,则名之曰乌古乃。”是为景祖。又良久曰:“女子之魂至矣,可名曰五鵶忍。”又良久曰:“女子之兆复见,可名曰斡都拔。”又久之,复曰:“男子之兆复见,然性不驯良,长则残忍,无亲亲之恩,必行非义,不可受也。”昭祖方念后嗣未立,乃曰:“虽不良,亦愿受之。”巫者曰:“当名之曰乌古出。”既而生二男二女,其次弟先后皆如巫者之言,遂以巫所命名名之。

    景祖初立,乌古出酗酒,屡悖威顺皇后。后曰:“巫言验矣,悖乱之人终不可留。”遂与景祖谋而杀之。部人怒曰:“此子性如此,在国俗当主父母之业,奈何杀之?”欲杀景祖。后乃匿景祖,出谓众曰:“为子而悖其母,率是而行,将焉用之?吾割爱而杀之,乌古乃不知也,汝辈宁杀我乎?”众乃罢去。乌古出之子习不失,自有传。

    跋黑及同母弟二人,自幼时每争攘饮食,昭祖见而恶之,曰:“吾娶此妾而生子如此,后必为子孙之患。”世祖初立,跋黑果有异志,诱桓赧、散达、乌春、窝谋罕离间部属,使贰于世祖。世祖患之,乃加意事之,使为勃堇而不令典兵。

    跋黑既阴与桓赧、乌春谋计,国人皆知之,而童谣有“欲征则附于跋黑,欲死则附于劾里钵、颇刺淑”之语。世祖亦以策探得兄弟部人向背。乌春、桓赧相次以兵来攻,世祖外御强兵,而内畏跋黑之变。将行,闻跋黑食于其爱妾之父家,肉张咽而死,且喜且悲,乃迎尸而哭之。

    崇成,本名仆灰,泰州司属司人,昭祖玄孙也。大定十八年收充奉职,改东宫入殿小底,转护卫。二十五年,章宗为原王,充本府祗候郎君。明年,上为皇太孙,复为护卫。上即位,授河间府判官,以忧去职。起复为宿直将军,累迁武卫军都指挥使。泰和三年卒,赙赠有加。崇成谨饬有守,宿卫二十余年,未尝有过,故久侍密近云。

    景祖昭肃皇后生韩国公劾者,次世祖,次沂国公劾孙,次肃宗,次穆宗。次室注思灰,契丹人,生代国公劾真保。次室温迪痕氏,名敌本,生虞国公麻颇、隋国公阿离合懑、郑国公谩都诃。劾者、阿离合懑别有传。

    劾孙。天会十四年大封宗室,劾孙追封王爵。正隆例降封郑国公。

    子蒲家奴又名昱,尝从太祖伐留可、坞塔。太祖使蒲家奴招诈都,诈都即降。康宗八年,系辽籍女直纥石烈部阿里保太弯阻兵,招纳亡命,边民多亡归之。蒲家奴以偏师夜行书止,抵石勒水,袭击破之,尽俘其孥而还。边氓自此无复亡者。后与宗雄视泰州地土,太祖因徙万家屯田于其地。

    天辅五年,蒲家奴为吴勃极烈,遂为都统,使袭辽帝,而以雨潦不果行。既而,忽鲁勃极烈杲都统内外诸军以取中京,蒲家奴等皆为之副。辽帝西走,都统杲使蒲家奴以兵一千助挞懒击辽都统马哥,与挞懒不相及,蒲家奴与赛里、斜野降其西北居延之众。而降民稍复逃散,毗室部亦叛,遂率兵袭之。至铁吕川,遇敌八千,遂力战,兵败。察刺以兵来会,追及敌兵于黄水,获畜产甚众。是役也,奥敦按打海被十一创,竟败敌兵而还。军于旺国崖西。

    赛里亦以兵会太祖,自草泺追辽帝,蒲家奴、宗望为前锋,戒之曰:“彼若深沟高垒,未可与战,即侦伺巡逻,勿令遁去,以俟大军。若其无备,便可击也。”上次胡离畛川,吴十、马和尚至小鱼泺,夜潜入辽主营,执新罗奴以还,送知辽帝所在。蒲家奴等昼夜兼行,追及于石辇铎。我兵四千,至者才千人,辽兵围之。余睹指辽帝麾盖,骑兵驰之,辽帝遁去,兵遂溃,所杀甚众。

    宗翰为西北西南两路都统,蒲家奴、斡鲁为之副。乌虎部叛,蒲家奴讨平之。天会间,为司空,封王。天眷二年,宗磐等诛,辞及蒲家奴,诏夺司空。是年,薨。天德初,配享太祖庙廷。正隆二年,例封豫国公。

    麻颇,天会十五年封王,正隆例封虞国公。

    长子谩都本,孝友恭谨,多谋而善战。年十五,隶军中,从攻窝卢欢。及系辽女直胡失荅等为变,谩都本自为质,遂从胡失荅归,中途以计杀守者而还。攻宁江州,敢黄龙府,破高永昌,取春、泰州,皆有功,多受赏赉,遂为谋克。讨岭东未服州郡。过土河东山,败贼三千人。奚、契丹寇土河西,与猛安蒙葛、麻吉击之。谩都本对敌之中,推锋力战,破其众九万人。奚众万余保阿邻甸,复击败之,降其旁近居人。复以五百骑破辽兵一千,生擒其将以归。与阇母攻兴中府,中流矢卒,年三十七。天眷中,赠金紫光禄大夫,谥英毅。

    谩都诃,屡从征伐,天会二年为阿舍勃极烈,参议国政,明年薨。天会十五年,大封宗室,追封王。正隆例封郑国公,明昌五年,谥定济。

    蛮睹,袭父麻颇猛安。蛮睹卒,子扫合袭。扫合卒,子撒合辇袭。撒合辇卒,子惟镕袭。

    惟镕本名没烈,字子铸,骈胁多力,喜周急人。至宁初,守杨文关有功,兼都统,护漕运。贞祐二年,佩金牌护亲军家属迁汴,遥授同知祁州军州事,充提控。贞祐三年,破红袄贼于大沫堌,惟镕入自北门,诸军继进,生获刘二祖,功最。迁泰安军节度副使,改遂王府尉幄都水少监、东平府治中。坐误以刃伤同知府事纥石烈牙吾塔,当削降殿年,仍从军自效。讨花帽贼于曹、济间,行省蒙古纲奏其功,复前职。迁邳州经略使,卒。子从杰袭猛安,累功遥授镇南军节度副使。

    世祖翼简皇后生康宗,次太祖,次魏王斡带,次太宗,次辽王斜也。次室徒单氏生卫王斡赛,次鲁王斡者。次室仆散氏生汉王乌故乃。次室术虎氏生鲁王阇母。次室术虎氏生沂王查刺。次室乌古论氏生郓王昂。

    斡带,年二十余,撒改伐留可,斡带与习不失、阿里合懑等俱为裨将。诸将议攻取,斡带主攻城便。太祖将至军,斡带迎之,谓太祖曰:“留可城且下,忽惑他议。”太祖从之。至军中,众议乃决。斡带急起治攻具。其夜进兵攻城,迟明破之。及二涅囊虎路、二蠢出路寇盗,斡带尽平之。

    康宗二年甲申,苏滨水诸部不听命,康宗使斡带等往治其事。行次活罗海川撒阿村,召诸部。诸部皆至,惟含国部斡豁勃堇不至。斡准部狄库德勃堇、职德部厮故速勃堇亦皆遁去,遇坞塔于马纪岭,坞塔遂执二人以降。于是,使斡带将后伐斡豁,募军于苏滨水,斡豁元聚固守,攻而拔之。进师北琴海辟登路,攻拔泓忒城,取畔者以归。

    太祖于母弟中最爱斡带。斡带归自泓忒城,太祖以事如宁江州,欲与斡带偕行,斡带曰:“兵役久劳,未及息也。”遂不果行。太祖还,昼寐于来流水傍,梦斡带之场圃火,禾尽焚,不可扑灭,觉而深念之,以为忧。是时,斡带已寝疾,太祖至,闻之,过家门不下马,径至斡带所问疾。未几薨,年三十四。太祖每哭之恸,谓人曰:“予强与之偕行,未必死也。”

    斡带刚毅果断,服用整肃,临战决策,有世祖风。世祖之世,军旅之事多专任之。太祖平辽,叹曰:“恨斡带之不及见也。”天会十五年,追封仪同三司、魏王,谥曰定肃。

    斡赛,穆宗初,斡准部族相钞略,遣纳根涅孛堇以其兵往治,纳根涅擅募苏滨水人为兵,不别的,辄攻略之。其人来告,穆宗使斡赛及冶诃往问状。纳根涅虽伏而不肯亻赏所取,因遁去。冶诃等皆不欲追,斡赛督军而进。至把忽岭西毛密水,及之,大破其众,纳根涅死焉。斡赛抚定苏滨水民部,执纳根涅之母及其妻子而归。穆宗曰:“斡赛年尚幼,已能集事,可嘉也。”康宗二年甲申,斡带治苏滨水诸部,斡赛、斡鲁佐之,定诸部而还。

    久之,高丽杀行人阿聒、胜昆,而筑九城于曷懒甸。斡赛将内外兵,劾古活你茁、蒲察狄古乃佐之。高丽兵数万来拒,斡赛分兵为十队,更出迭人,遂大破之。斡赛母和你隈疾笃,召还,以斡鲁代之。未几,斡赛复至军,再破高丽军,进围其城。七月,高丽请和,尽归前后亡命及所侵故地,退九城之戍,遂与之和。皇统五年,追封卫国王。

    宗永,本名挑挞,斡赛子。长身美髯,忠确勇毅。天眷初,以宗室子预诛宗磐,擢宁远大将军。皇统初,充牌印祗候。五年,出为赵州刺史,秩满再任,转兴平军节度使,改大名尹。贞元三年,复为兴平军节度使,历昭德军、临洮、凤翔尹。

    大定二年,入为工部尚书,与苏保衡、完颜余里也迁加伐宋士官赏。宋永性滞不习事,凡与土贼战者一概加之。世宗久乃知之,谓宰相曰:“若一概追还,必生怨望。若因循不问,则爵赏滥矣。其与土贼战者,有能以寡敌众,一人敌三十人以上者,依已迁为定。”改同签大宗正事、震武军节度使,卒。

    斡者,天会十五年大封宗室,追封鲁王,正隆例改封公。子神土懑,骠骑卫上将军。

    子璋本名胡麻愈,多勇略,通女直、契丹、汉字。年十八,左副元帅撒离喝引在麾下。以事如京师,见梁王宗弼与语,宗弼悦之。皇统六年,父神土懑卒,宗弼奏璋可袭谋克,诏从之。天德三年,充牌印祗候,以罪免,夺其谋克,寓居中都。

    海陵伐宋,左卫将军蒲察沙离只同知中都留守,佩金牌掌留府事。世宗即位于辽阳,璋劝沙离只归世宗,沙离只不从。璋与守城军官乌林荅石家奴、乌林荅愿、徒单三胜、蒲察蒲查等以兵晨入留守府,遂杀沙离只及判官漫捻撒离喝,推宗强子阿琐为留守,璋行同知留守事。遣石家奴佩沙离只金牌与愿、蒲查、中都转运使左渊子贻庆、大兴少尹李天吉子磐奉表如东京,贺即位。世宗嘉之,以愿、蒲查为武义将军,充护卫。贻庆赐及弟,授从仕郎。磐充閤门祗候。就以璋为同知中都事。

    璋以杀沙离只自摄同知留守,世宗因而授之,心常不自安,遂与兵部尚书可喜谋,因世宗谒山陵作乱。大定二年,上谒山陵,璋等九人会于可喜家,说万户高松,不从。璋知事不成,乃与可喜共执斡论诣有司陈,上诛可喜、李惟忠等,以璋为彰化军节度使。

    宋将吴璘出散关,据宝鸡以西,诏璋赴元帅都监徒单合喜军前任使。于是,宋人据原州,宁州刺史颜盏门都以兵四千攻之,不克。宋将姚良辅以兵十万至原州,权副统完颜习尼列以千骑援门都兵,而姚良辅兵多,诸将皆不敢与战。及璋至军,会平凉、泾州、潘原、长武等戍兵,合二万人。璋使押军猛安石抹许里阿补以兵二千军于城北,习尼列以兵三千军于城西北十里麦子原,皆据高阜为阵。璋以本部兵阵于城西。姚良辅出自北岭,先遣万人攻许里阿补,自以军九万阵麦子原下,捍以剑盾、行马,外列骑士,步卒居其中,敢死士锁足行马间,持大刀为拒,分为八阵,而别以骑二千袭璋军。璋方出迎战,习尼列来报曰:“宋之重兵皆在麦子原矣。”璋遣万户特里失乌也以押军猛安奚庆喜、照撒兵二千援许里阿补,遣撒屋出、崔尹以兵二千益习尼列。许里阿补与宋人接战,良久,败之。宋兵在麦子原者最坚,习尼列与移刺补、奥屯撒屋出、崔尹、仆根撒屈出以兵五千沿壕为状,余兵皆舍马步战,击其前行骑士,走之。于是,行马以前冲以长枪,行马以后射以劲弓。良辅兵稍挫,习尼列乘胜麾兵,撤其行马,破其七阵。良辅复整兵出,习尼列少却,而璋已破城下宋兵,与习尼列会。使仆根以伏兵击良辅。习尼列亦整兵与战,奋击之,大破良辅军,斩首万余级,坠壕死者不可胜数,锁足行马者尽殪之,获甲二万余,器仗称是。良辅亦中两创脱去。遂围原州,穴其西城,城圮,宋人宵遁。璋等入原州。宋戍军在宝鸡以西,闻之皆自散关遁去。

    京兆尹乌延蒲离黑、丹州刺史赤盏胡速鲁改已去德顺州,宋吴璘复据之,都监合喜以璋权都统,与习尼列将兵二万救德顺。璋率骑兵前行,与璘骑拴二万战于张义堡遂沙山下,败之,追北四十余里。璘军遇隘不得前,斩首数十级。璋至德顺,璘据城北险要为营,璋亦策营与璘相望,可三里许。两军遇于城东,凡五接战,璘军败走,璋追至城下。璘军已据城北冈阜,与其城上兵相应,以弩夹射璋军。璋军阳却,城中出兵来追,璋反施与战,大败之。合喜遣统军都监泥河以兵七千来会,与璘军复战,败之。璘遣兵据东山堡,欲树栅,璋与习尼列、泥河议曰:“敌若据东山堡,此城亦不可拔,宜急击之。”于是璋先据要地,习尼列以兵逼东山堡,璘兵恃濠相拒,短兵接,璘兵退走,习尼列追击之。璘城北营兵可六千人,登北冈来战,璋之汉军少却,伤者二百人。璘遂焚璋军攻城具,璋率移刺补猛安兵逾北冈击走之。璘军隔小堑射璋军,移刺补少却,习尼列望见北原火发,乃止攻东山堡,亟与将士来赴,引善射者先登,率刘安汉军三百人击败之。璘军皆走险,璘以军三万据险作三阵,皆环以剑盾、行马。璋遣万户石抹迭勒由别路自后击之,特里失乌也、移刺补以二千人当其前,以强弓射之,璘兵大败,堕沟壑者甚众。璋军度涧追之,斩数千级而还。

    璘军虽败,犹恃其众,都监合喜使武威军副总管夹古查刺来问策。诸将皆曰:“吴璘恃险,不善野战,我退军平凉,彼必弃险就平地,然后可图也。”璋曰:“不然。彼恃其众,非特恃险也。昔人有言,‘宁弃千军,不弃寸地’,故退兵不如济师。我退军平凉,彼军深入吾地,固垒以拒我,则如之何。”查刺还报,合喜于是亲率四万人赴之。吴璘诘旦乘阴雾晦冥分兵四道来袭,战于城东,离而复合者数四。汉军千户李展率麾下兵先登奋击之,璘军阵动。璋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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