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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级要再高一点,我要美人心机型的改造。”听到老姐愿意帮忙,路曼舒眼睛都亮了,炯炯有神看着她,认真且凝重“我需要一天天慢慢的变美,让人不容易察觉出来的那种,我们公司竞争实在太激烈,太多人在虎视眈眈了,所以我不能做得太明显,你了解我的意思吧?”
很有策略嘛,不愧是超级女业务。
“ok是ok,不过这工程实在太浩大了!”舒曼莹上下打量着大妹,心里不断盘算着可行性。
路舒曼双手合十,诚心的哀求“亲爱的姐姐,我会做牛做马报答你的。”
“最好是真的。”
路曼莹偏头看了她一会儿,仿佛陷入沉思。
“可是你打算怎么下手呢?你有这个胆子吗?”
路曼舒,二十七岁的正港原装货,从呱呱坠地以来,从未牵过十岁以上、六十岁以下男人的手。
她真的有胆量倒追男人吗?
啍!不要太小看她路曼舒,想当年她国小、国中、高中和大学,可都是全校第一名毕业的呢!
以前她不谈恋爱,是因为没有对象,也没有对谁动心过。出社会后,又觉得赚钱才是王道,女人一定要有钱、有能力、才会有尊严,所以感情也不是她努力的重心。
不过现在情势丕逼,她对自己在职场上的表现已经很有信心了,缺乏感情生活,反而成了她生命中的遗憾,本来她连婚友社的报台资料都填好了,熟料从天上一口气掉下个礼物,她干脆把报名费省下来,全心全意“对付”眼前的目标。
她就不信只是谈个恋爱,会比考托福或高考还难!
办公室里——
“城浩,哪里有问题吗?”一看见江城浩皱眉头,路曼舒立刻凑过去关心。
一番详细的解说后,果然换来帅哥炫烂夺目的笑容。“谢谢你,前辈。”
“这是应该的,拜托以后叫我曼舒,喊前辈会把我喊老的,不可以哟!”
她漾起一抹甜笑,转过头,又对另一个提议道:“定棋,你是开车来上班的吧?下午跟我一块去拜访客户,学我怎么和客户谈生意,我相信你很快就会上手了。”公务之余,顺便制造独处的机会。
呵呵呵,随便哪一个都好,快点爱上她吧,先表白的先赢喔!
慕康的嘴巴差点没歪掉。
她她她她居然挽着菜鸟的手臂,还笑得像花痴一样。什什么拜访客户?去约会才是真的吧!
这女人会不会太饥渴了?带新人有必要带成这样吗?
公司一再强调不准有办公室恋情——除非是跟他!只有他!一定要跟他在一起才有豁免权——敢情她完全不吃这套是吧?
路曼舒进公司这几年来,从没给他什么好脸色,却对一个不对,正确来说是两个刚来不到一星期的菜鸟这么和颜悦色,这教他情何以堪!
慕康魂不守舍的走着,前面办公室的门突然打开了,林绪尧走了出来,发现他像鬼一样轻飘飘的,脸色苍白,不禁皱眉“需不需要来颗普拿疼?”
“我没事。”
“那快去开会啊!”“喔。”
三个人从很久以前便开始着手计划,想挑战几个性质相近的业务,万一景气不佳,主业务无法维持时,公司还有其它备案。
为此,冯靖翔每天往来各大银行,和立法委员们开会周旋,积极争取资金,尽量可能把握政府推出的每一项补助方案,如今总算凑足银弹,付诸实现的时机终于到了。
冯靖翔和林绪尧热烈地交换意见,慕康却显得沉默许多,手上拿着威士忌慢慢啜饮着,手指下意识地敲打着桌面。
他应该专心一点,慕康心想。
然而千头万绪,不管他再怎么逼自己投入公事,总还是有一条敏感脆弱的神经,飘向办公室外的业务部,缠绕在某个让他牙痒痒的女人身上。
她到底在盘算什么?
她想对那两个菜鸟做什么?
这几天,她穿的高跟鞋变高了,唇蜜的颜色也换了,甚至还向女同事抱怨头发太长她这些行为真的很奇怪,她不是会在乎这种事的人,如果他的推论没错,过几天她说不定就会换发型了。
她做事很有条理,不管决定任何事,都能按部就班、循序渐进达成目标,这也是公司器重她的原因,她太有潜力了,将来肯定是个在业界呼风唤雨的女强人。但,这次她的目标是什么呢?为了钓那两个菜鸟?
慕康撇撇嘴,暗暗冷笑一声。
啧,她看男人的眼未免太烂了吧!
“就从业务部几个经理里面挑一个升为协理吧!”冯靖翔倒靠在沙发椅上说道。
慕康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冯靖翔见状,起身帮他又斟了半杯,也顺便帮自己倒了一点点。“慕康,之后你要负责扩展新的业务,该找人接替你现在的工作了。”
林绪尧接口“路曼舒怎么样?她反应很快,思虑周详,大部份的新人也是她带出来的,由她负责管理慕康?你怎么一直在发呆?”
慕康耸耸肩,没有回答,倒是浓眉深锁。
“要接手我的工作,那她要常常加班到很晚。”
冯靖翔笑说:“我想她应该不会拒绝才对,越有挑战性的工作,她越积极,这对她来是很好的磨练,她也差不多是时候独当一面了。”
慕康疲倦地点点头,他若是工作狂一号,她无疑就是工作狂二号,没错,她不会拒绝的。
“如果她要接,就叫她把新人丢给别人带,跟我一起出差好了。”是啊是啊,把她和新人分开一点比较妥当,免得她饥不择食。
“她是你管的,你自己跟她说啊!”冯靖翔啼笑皆非的看着慕康。
慕康忍不住扮了个鬼脸,傻憨憨地搔搔头,就是啊,他真是个笨蛋!
林绪尧不经意地瞥他一眼,却发现慕康垂放在身侧的右手,不知何时已经捏成拳,抵着皮椅,用力到青筋暴露
这是他陷入极大烦恼时才有的行为,他怎么了?
“那我先回办公室了。”慕康起身,眉宇间透出一抹藏不住的忧郁。
林绪尧不禁看呆了。
“我们增加一名股东,你觉得怎么样?”等慕康离开后,冯靖翔笑嘻嘻地问道。
“路曼舒吗?”林绪尧立刻回过神来。
“我们公司之所以成长得这么快,营业额几乎一年数倍,那是因为我们是用生命在干活。”冯靖翔摇晃着手中的酒杯,笑说:“你也明白我们的一切都押在这间公司了,公司就是我们的命,对慕康来说当然也一样。”
林绪尧直觉蹙起眉头。
“你想抓住路曼舒的心意我懂,可是给她股份?那对其他人要怎么交待?万一再有人升上来,一定也会心照要求。”
“不,我不打算直接给她股份。”
冯靖翔神秘地笑了起来“我在想一定还有别的方式,几乎不必付出任何代价的方式”
哇噢!
晴晴真是青天霹雳的好消息啊,呜
“升协理?”路曼舒明明哭丧着脸,一双大眼却闪闪发光。
“公司要经营新业务,再不久我就要负责别的事业了,业务部事情太多,绪尧一个人忙不过来,我们需要找个有能力完全接替我的人。”
慕康沉默地注视着她,仔细留意她的反应——
她看起来,嗯如丧考妣。
啍,跟她的人生规画不同是吧?
她的表情再一次证实了他先前的猜测:她八成想从外面那两只菜鸟选一只吃了,卯足了全力,心思都在他们身上。昨天还在猜测她近日八成会换发型,结果才满一天,她真的就把头发剪短了,有没有这么猴急啊嘴巴苦苦的,他早上什么也没吃,一滴水都没喝,甚至任凭路曼舒给他的爱心豆浆慢慢发酵,只要一想到她所有的努力都不是为了他,就令他苦涩莫名,那杯毒药似的豆浆,已安慰不了他的空虚,他就更喝不下去了。
“怎么样?有兴趣吗?”慕康懒洋洋地问。
“我我”路曼舒艰难万分地吞咽口水。
呜,这样一来,快到手的“天鹅肉”不就越飞越远了吗?
老天爷啊,既然不给她吃,当初就不要把菜端上桌嘛!天秤的两端,一边是事业,一边是爱情,怎么办?怎么办?
男人嘛,路上放眼望去就是一大票,大不了有空再去婚友社报名喽!
她内心折磨翻搅,但其实早已有了答案,所有痛苦都来自深沉又无奈的不甘心——她好不甘心自己是个钱奴!
呜,完全无法抛开事业心。
“我明天再回复你可以吗?”且容她大哭一场,明日再来奋战吧!
“嗯。”慕康落寞地点点头。
好奇怪,他为什么露出那样的表情呢?
路曼舒看着他,不禁怔忡了几秒,但随即挥去心中莫名的震动。
不,她没必要了解慕康的内心世界,反正他们只会有公事上的往来,一定要牢牢切记,他是个浑身烟臭,又爱找她麻烦的坏家伙!
一匹倒胃口的土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