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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随即走出小鲍园,伸手拦下一辆计程车,朝她的目的地前进。
“院长妈妈,你猜猜看,谁来了?”一名少年对着正在修剪树枝的老女人说。
“是谁让你这么开心?”院长不答反问。
“是妍姊姊啊!”少年自动说出答案。
院长立刻放下剪刀,快步走出花园,一看到樊卓妍,眼眶都红了。
“卓妍,终于愿意回来了吗?”
“院长妈妈,你别哭,我不是好好的在你的眼前吗?”樊卓妍有点手足无措。
“是啊!你回来了,让我看看。”院长端详着她“怎么瘦了这么多?”
“有吗?”樊卓妍不觉得自己瘦了。
“当然,你看看你自己,瘦得像是被风一吹就会倒。”院长心疼的说。
“没有那么严重啦!”樊卓妍不以为然,反正她一向吃不胖。“院长妈妈,我反而觉得你瘦了,是不是他们太顽皮,让你头痛?”
“不是,妍姊姊,我们很乖,一点也不顽皮。”一个小朋友大声反驳。
一旁围了一群小孩,有志一同的点头附和。
“是吗?”她一点也不相信他们。
“别这样看我们,妍姊姊。”
孩子们装出可怜的模样,眨动天真无邪的眼睛。
“这次放过你们。”其实她只是想吓吓他们。
“谢谢妍姊姊。”
孩子们松了口气,露出笑容。
“别说这么多,快点进去,这时风大。”院长一边催促孩子们进屋,一边看向樊卓妍“卓妍,你今晚就在这儿睡吧!”
她想答应,但是纪望星的俊容闪过脑海,当下想起自己的身分。
“不了,我答应朋友今晚要陪他吃饭。”她说得有点心虚,这是她第一次对院长妈妈撒谎。
“是吗?那么你要早点走,不然公车很难搭。”院长露出失望的表情。
“嗯,我会的,不过晚点也无所谓。”反正他不会在家。
“不可以这样,跟人家约了,就要守时,知道吗?”
樊卓妍吐了吐舌头“对不起,院长妈妈,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快点进去。”
樊卓妍和院长一同走进屋里,孩子们立刻围了上来,拉住樊卓妍问东问西。
“这么多问题,要我如何回答?”
“好,由我先问。妍姊姊,你有没有男朋友?”一名年约十二岁的男孩问出众男生心中最想问的问题。
“没有。”纪望星当然不算。
“哇,万岁。”
男孩们举手欢呼,妍姊姊没有男朋友,表示他们还有机会得到她的芳心。
“这么开心干嘛?”她有点摸不着头脑。
男生们当然没有说出欢呼的原因,只是睁大双眼,贼贼的笑着。
不知不觉间,她在孤儿院待了一个下午。
“我要走了。”她得赶在纪望星回来前回到家中。
“不要这么早走,妍姊姊。”
孩子们围着她,跟她撒娇。
“不行,我约了朋友,下次再来看你们。记住,要乖乖听话,知道吗?”樊卓妍挥挥手,转身离开。
走出孤儿院,她盘算着该搭乘什么交通工具最快,虽然知道他不会在家,但是世事难料,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纪望星烦躁的爬梳他那头不再整齐的头发。
她究竟去了哪里?怎么这么晚还不回家?
其实现在一点也不晚,七点多而且,一般上班族才下班没多久。
这几天他一直在躲避她,没正眼看过她,而她的存在令他有点不知所措,她好像不当一回事,像是早已料到他会这样做。
她与他以前的女伴完全不一样,面对他冷淡的行径,她不会缠着他,追问他是否有新的女伴,这几天在干什么,反而安静得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
正在心烦之际,茶几上的商业杂志吸引了他的视线。那是最新的商业杂志,封面就是他与一名模特儿手挽着手走进高级餐厅用餐的照片。她看到了?废话!她当然看了,买杂志不看,还能干嘛?他暗骂自己一声。不知道她看了以后有什么反应?会不会因此整晚睡不着?或者流了一整晚的泪?对于自己这个想法,他竟然有点高兴,这表示她有点在乎他,但是一想到她梨花带雨的脸庞,他的心竟然隐隐抽痛。
门把转动的声音让他放下杂志,他贪婪的看着那一道倩影走进室内,但是她对他的存在似乎没留意。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他出声质问。
“没什么,只是到处闲逛。”樊卓妍并不想多说,对于他的出现,虽然感到惊愕,但是很快便掩饰住。
“闲逛到晚上,未免逛得太久了。”纪望星存心不让她蒙骗过去。
“就是这样,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她转身,打算进房间。
他抓住她纤细的手臂,忍不住摇晃“你是什么意思?”
她被他摇得有点头晕,没好气的说:“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什么字面上的意思?你给我说清楚!”他大吼。“没什么好说的。”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发脾气。
“什么叫做‘没什么好说的’?你与谁闲逛?男的?女的?”他坚持要得到她的解释,哪怕是谎言,他也会接受。
“你好烦喔!”她想甩开他的捭,无奈力气敌不过他。
“你是我的情妇,我当然要知道你在外面的一举一动,免得你给我绿帽子戴!”话一说出口,他就后悔了,同时放开她的手臂,看着她惨白的俏脸,他的心也跟着抽痛。“我”他想解释,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不用担心,我不会红杏出墙,更不会脚踏两条船,你大可以放心。如果没别的事,我先回房了。”她抖着声音说完,慢慢的走向房间。
“你给我站住!”他的懊恼被愤怒取代“脚踏两条船?你是什么意思?就算我真的与别的女人来往,也不关你的事,你以为自己是谁?我的事,你有资格管吗?”
呵,他误会了。背对着他,樊卓妍心碎的想,并不想解释,反正他不相信她,说了又有何用?
“是的,我没有资格管你,今天我也不是闲逛,我与朋友逛街,是男的,这样说,你满意了吧?”就任由他误会吧!如此一来,她会少爱他一点。
“你终于说出来了。”纪望星咬牙切齿的说。
“是的,我骗了你,对不起。”她轻声道歉,仍旧背对着他,不想让他看见眼眶里的泪水。
砰!巨大的关门声响起。
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她明白两人的关系已经完全破坏,一切都无法回头,她再也不能得到他的爱,甚至连些微的地位也没有了
“帅哥,怎么一个人喝闷酒?我陪你好吗?”一名穿着暴露的女子不断的向从坐在吧台的纪望星抛媚眼。
他根本不甩她,继续喝酒。
女子没有放弃,反而走近他,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涂了红色指甲没的手指轻轻抚摸他的肩头,并慢慢的移向他的脸庞,在他耳边吹气“帅哥,别这么酷嘛!想不想来个一夜情?”
“没兴趣。”纪望星懒懒的说。
女子没有多逗留,立即找寻另外一个目标。
他继续喝闷酒。
“再给我一瓶lafite。”
“先生,你已经喝了两瓶lafite,就算是红酒,喝多了也是会醉的。”酒保好心的说。
“关你什么事?你怕我没钱吗?我有数不清的钱,还不快点拿酒来!”
“不识好人心顾客永远是对的”酒保边嘀咕边拿酒。
“啧,他怎么可以这样糟蹋好酒?”风允豪露出不舍的表情。
“或许这种喝法比较好。”季仲凯半真半假的说。
“好你个大头鬼,像他这种喝法,根本就是在浪费好酒。”风允豪抱怨,最讨厌有人浪费好酒。
“你紧张个什么劲?我们只是奉纪爷爷的命令看好他的孙子,至于望星要怎样喝酒,并不在我们的管辖范围。”季仲凯只希望望星快点醉倒,好带他离开。
“只要是爱酒的人,都不会这样糟蹋美酒。还有,为什么要我们看好望星?”害他不能与漂亮妹妹共度良宵。风允豪悲哀的想。
“谁教观月去日本出差,而庭弈那浑小子又不知道野到哪儿了,不是我们来,又会是谁?”季仲凯同样不想在这儿逗留,宁愿回家睡觉。
“唉,他要喝到几时?”风允豪边打呵欠边说。
“真是的,酒量干嘛这么好?”
说时迟,那时快,纪望星趴倒在吧台上。
风允豪和季仲凯强忍住欢呼的举动,立刻上前,付了帐,合力将他带上车。
“喂,带他回四季园吗?”季仲凯想起了樊卓妍。
“也对,卓妍会担心。”风允豪同样想到她。
“不如”
两人互看一眼,有默契的点了下头。
“卓妍,开门。”风允豪边按门铃边大喊。
“谁啊?”樊卓妍打开门“是你们。”
“我们将望星还给你。”季仲凯没有忽略她那双红通通的眼眸,不过识相的假装没看见。“他喝醉了,我们先走了。”他拉着风允豪离去。
望着伏在自己身上的纪望星,她有些不知所措,没想到他今晚会回来,更没想到会由季促凯他们送他回来她猛然想起自己哭红的双眼,他们应该看见了,她真的很感谢他们两人没有提起,否则她一定会很尴尬。
搀扶着纪望星回到房间,她让他躺在床上,然后走进浴室,拧了条热毛巾。
“莉莉莉莉”
樊卓妍在浴室门口愣住。
明显的,这是一个女人的名字,而且与他关系匪浅,她相信能让他记住的名字少之又少,更何况是在他喝醉的情况下,酒后吐真言,这个叫莉莉的女人对他而言一定有非凡的意义。
她强忍着心痛的感觉,用热毛巾帮他擦脸。
“水我要水”喉咙的灼热感让他非常不舒服。
她立刻进厨房,倒了杯水。
“水来了。”
轻轻抬起他的头,她试图将水灌进他的嘴里,可惜他很不合作,大部分的水都流了出来。
“水”他大叫。
“你想喝水,也要合作点。”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樊卓妍想了想,毫不犹豫的喝一口水,含在嘴里,红唇贴着他性感的薄的薄唇,将水喂进他的嘴里。
纪望星虽然喝醉了,但是不代表失去知觉,感觉柔软的唇瓣贴着自己,接着一股清凉传至他的嘴里,等清凉的感觉消失后,他本能的化被动为主动,回吻对方,想汲取包清凉的感觉。
“嗯”樊卓妍没想到他会吻自己,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
好不容易他终于放开她的唇,虽然闭着双眼,意识不是十分清晰,但是仍能准确的找到她可爱的耳朵。
“莉莉,我好想你不要再离开我我不会让你再离开我我会保护你,不让别人伤害你我爱你”纪望星越说越小声,最后失去了意识。
他沙哑的声音并不难听,甚至多了落拓的味道,然而他说出来的话犹如千年寒冰,让她的心瞬间结了层层寒霜。
莉莉?一个他亟欲保护的女人,一个让他真心说出爱语的女人,一个他挂念了许久的女人原来他懂得爱,原来他能爱人,原来他爱的是另一个女人,原来她在他心中的确连丝毫的地位都没有,原来一直都是她自作多情。
她不知道应该笑还是应该哭,其实这是意料中的事,她一直知道自己在他的心中只是个情妇,没有别的因素。
樊卓妍轻轻挣脱他的怀抱,他因为她的举动而皱起眉头。
没有多看他一眼,她急忙走出房间,远离有他的地方。她这样做是怕自己会哭,不想让他看见自己哭泣的模样。
走到落地窗前,她深吸一口气,无声的问自己:是否应该离开他?她想回答是,心底却响起另一道声音:你真的想离去吗?
“是不,我不太想。”
你爱不爱他?
“我爱,可是他”
这是你早就知道的,不是吗?
“是,但是”
你存有希望吗?你应该知道自己是什么身分,比起别的女人,你幸福多了。
“是的,我明白。”
那你还担心什么?只要能与他一起,就算只有一天,又何妨?
是的,她早就明白,只要与他在一起,即使只有一天也无所谓,她又有什么不开心呢?毕竟能与他住在一起的女人少之又少,她是特别的,她如此安慰自己。
她不会介意,真的,只是她能够不介意吗?
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