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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相互分离而有的相互聚合。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光芒之内的变动开始渐渐变小。
而相对的,这一团紫金色的光芒,开始形成了一个占满了那方天穹的身影。
那里是一尊只有上半身显露在两人面前的巨人,在那巨大的人影成形的瞬间,一股恐怖的威慑力则瞬间落到了苏言与孙若的心头,此一刻就仿佛有大山压在了两人的身上。
而在如此一股威慑力之下,孙若的双腿略微弯曲,而俏脸之上也已经浮现出了一丝血红之色,那一种压迫感令她心中油然生出了想要下跪的感觉,但是她却依旧在支撑着。
苏言一边,却与她略有不同。
在这一股威慑落到苏言身上的时候,他体内经脉之中的血液,便是开始疯狂的沸腾了起来,就仿佛是在反抗着那落在他身上的强大威慑,直接是令他感觉皮肉受到了从内外两个方向传来的威压,全身上下的肌肉都如同被撕裂一般,疼痛无比。
苏言浑身颤抖着,面色几乎也已经发白,甚至从他的嘴角、眼角都流出了血来。
此一刻他只感觉自己身处于地狱之中,全身上下的力量都在被无边的痛楚急速抽离,最终几乎就只给他留下了一副已经没有了用处的躯壳。
片刻之后,一个踉跄,他险些跪倒在地。
但是他强行支撑着,甚至还一点点地抬起了视线,望向了天穹之上的那一尊巨人。
渐渐地,身上的痛楚开始减轻,而他体内的气力也开始恢复。
“北长醉。”
片刻之后,苏言开口。
听起来并不算大的声音,但却破开了万丈虚空,径直传到了天穹之上,那一尊巨大身影的耳中。
而也就在这一瞬间,所有的威慑,也随之烟消云散。
孙若身形踉跄,终于还是向前倒了下来。
不过苏言立刻有所察觉,伸手间便直接将其接在怀中,随后才是缓缓地将她放到了地上。
方才的威慑,体内蕴含着妖帝血脉的苏言尚且受到了巨大的痛苦,孙若作为一个普通人,能够挺过而站立不倒,可以说已经极为不易了。
此刻,她也已经脱力而昏睡了过去。
不过她睡去了也好。
毕竟苏言可不是来找传承的。
“你欺骗了所有人。”
苏言站直身形之后,则是抬头说道。
此刻,在他的脸上依旧留有条条血迹,但是他却并没有擦除,似乎是因为他自己也并没有察觉到这一点。
那天穹之上的巨大人影回答道:“此话何意?”
“如此威慑力,东州小辈又有多少能够支撑得了?”苏言说道,“什么传承,不过是为了你自己的重生罢了。”
话音落下,天穹之上的人影,沉默了许久。
“那么,我或许也能够明白你的来意了。”
随后,北长醉终于还是开口,说出了如此一句话语。
“这么说,你认罪了?”
苏言目光如注地望着天空上的人影,如此说道。
而北长醉久久沉默之后,怅然道:“我问心无愧,此罪不认,亦无罪可认。”
“好一句无罪可认,看来你是当真未曾怜悯过那十几城的百姓。”苏言开口,则道出了自己的所见所闻。
北长醉道:“无可奈何,命当如此。”
“呵,命当如此,你为了一己私欲而令天下生灵涂炭,你还敢说什么命当如此?”苏言继续质问,目光投向天穹,却全然没有仰视之态,而是与天穹之上的那一尊巨人平起平坐之态。
“你真的打算杀我?”
北长醉问道。
苏言回答:“自然如此。”
“你如何杀我?”
北长醉又问。
而这个问题,却直击命脉。
而苏言却哑口无言。
“我给你一个机会来见我,你若是能够见得到我,我便让你杀我。”沉默了许久之后,北长醉则又是如此一语。
苏言一愣,不知所云。
当然,他也没有多问。
而片刻之后,北长醉没有继续等待苏言给以回答,便是将他的大手向上一抬,登时在略一定格之际,便朝着大地之上拍下一掌,一股强劲的气压也重重的落在了苏言的身上,令其一角凌乱。
苏言略一侧目,看了一眼身旁平躺着的孙若之后,心下一定,脚下步子则猛然向着天穹之上一跃。
手臂一展,玄铁重剑自纳戒之内唤出,拿捏在手。
“武战诀!”
“万剑归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