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到50节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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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
“在华山被砍去了一条手臂,头也白了。”
李逍遥黯然点点头:“我知道了,后来呢?”
“后来后来就凭空失踪了,在无音训,逍遥,无双受了很大的苦,她娘为了保护她,死了。”
“死了?”
“据说,李三思一剑直下,幸好是李夫人挡着,不然,死的定是无双。”
李逍遥冷冷道:“掘地三尺,也必须给我找出来,一定要找到她,我就不信,小小的一个大明朝,就找不到她的人。”望着众人,不由缓了缓口气:“对不起,我只是一时心急,让大家受委屈了。”
安丝妃欲言又止的动了动唇,始终没说什么。
李逍遥从怀中拿出几本书道:“这几本仙剑奇侠传是我新写好的,玉儿,你拿去看看,如果有错别字或遗漏的,或者情节有破绽,你看了后,可以叫大家一起来商讨一下,该如何修补,后面还有些,我暂时没时间写,有闲情时再写。”
“这段时间,各大店铺都急催着要这套书,就差这套书没完成。”
“先拿去出版吧!”顿了顿,又在身上摸索着,而且,还宽衣解带,黄山派众人愕然,而李逍遥的老婆们更是奇怪,还以为他要当众脱了个精光,在身上左拿又取的,终于拿出二十几本书道:“这是我李逍遥新写的小说,布衣神相李布衣、秀才遇上兵谢皇上。”事实上,这两书完全是李逍遥由电视改编。
这话把众人汗得半死。
温青青和小蝉儿急切的夺书,最要命的是温青青,顶着个大肚子,害怕这书会被谁那去先看,自己落后几天才能看到,其他人也忙你争我抢的硬要,李逍遥急了,道:“别争,这些书一出版,过两天就多着呢!到处都是,要不,从现在起,把我以前的书,都搞个精装版,全部印上圣洁的名字喂喂喂!青青,青青,小心着点,别弄烂了,你们别争,书会被你们争得散掉。”忙上前把书收着交给赵玉。
众女大为不满,忙拥到赵玉身边。
赵玉抱着铃儿,望着李逍遥笑道:“以后的书都打上圣洁的名字吧!以前的那些书,对那些读书人的印象太深了。”
“也好。”李逍遥轻松了许多,耸耸衣服,再次穿回,望着众女问道:“在这里住,大家还习惯吧!衣食无忧,还能学到各种让你们认为希奇古怪的东西。”
“她们都很好,一切都很和谐,就是等你回来,一家人也算有个团聚,现在四大家族所受到的打击也不小了,金陵叶府现在也走向危机阶段,以我看来,这书,暂时在家里面先出版些,供应自己看吧!等一年半载后再拿出去,不然,我们算是给了她们一个喘息的机会。”
“好,这就算是她们杀李三的报应。”
赵玉浅淡笑笑,没有说话,因为,那些话都没有说出来的必要,说实在的,事实上,李三是该死。
“林柔英、林柔晴姐妹还好吧!”
“一切都安排妥当,她们现在正在自己房里。”
“林老太爷、林老爷和林夫人,还有林公子,他们”
“他们住在这里都很满意。”
李逍遥点点头,叹了口气,望着冷月霜和刘小蓉浅笑道:“放心,过些天,我会把你爹一脚踢出官场,让他们在这里安享晚年。”
“真的?”
“真的。”
李逍遥的目光再次回到小霞儿身上,又望着黄山派众人,沉思了会儿道:“大家也就是自家人,以后若有什么需求,圣洁能帮上忙,可以尽量做到,没事,也可多来此走走,既然来了,就在这里多住上几天,圣洁虽然不是什么大地方,但是,景色别致,看看这里的景色也不错。”顿了顿道:“今天的家庭会议就开到这里,玉儿,能不能先开饭?”
黄山派本是前来兴师问罪的,但是,此刻遇到如此境地,竟说不上话来,因为,眼前的这些女子,无不是大明星,天下第一富婆赵玉、十大妖女之安丝妃、知府大人的千金和侄女都在,还有一大群看着这么多女子,他们真的想说什么,可偏偏就是说不上什么。
赵玉对身后的芙蓉奶奶点点头,芙蓉奶奶转身出去。
第42节床第
天亮了,那丝强光直照在众人身上,李逍遥的食指动了动,大脑里一片模糊。
昙花婆婆和芙蓉奶奶不由关上强光的窗户,纷纷暗为叹息:“唉现在的年轻人,一点也不知道节制。”
下午时分,李逍遥在床上揉揉眼睛,全身都酸痛不已,简直像被人给榨干了一样,光着身子下床,全身颤不已,跌跌撞撞的打开窗户,强烈的光线直射了进来,诸女在床头立即一阵懒散的骚动,李逍遥跌坐在地,头往后一仰,静静的躺在地上,有气无力喃喃道:“今天的太阳灿烂,很柔美,景色不错,这群女人不是人,操妈b的,简直就是一群狐狸精,一群晚上专情叫春的母猫,可恶的查某。”
一个枕头砸了过来,也不知道是谁听到他这脏话,气打从一头出,又没力气骂出来,因为疲惫,所以人的大脑会变得比较迟钝,李逍遥疲惫的拿着枕头做脑枕道:“谢谢。”一件又骚又湿的扑到他面上,他微微吸嗅了嗅,不由破口大骂:“哪个欠操的三八查某。”‘呼’的声音一片,也不知是哪的力气,李逍遥愤怒的挥看这些湿脏的,气愤的坐起,扭身怒视众女。
只见众女一个个疲惫不堪,却也各个都愤怒的怒视着他。
诸女中,也不知道是谁下令:“关上窗子!”真是一呼百应,面对如此情况,李逍遥不得不乖乖的听话,把窗户关上,然后又得抱着枕头跌跌撞撞怕回床,一张床居然容下了十四人,温青青和林氏姐妹因为是大腹,所以,三人得算是六人。
王语晰是傻傻的跟着他不舍得放手,最后也跟上了床,而彭艳君是被李逍遥给拽的,林氏姐妹不愿意,但是,李逍遥硬是威逼着要她们就范,所以,床上的十个女人对李逍遥的行径很是鄙视,未免三个大腹受痛苦,众志成城,毛遂自荐,勇于冲前打先锋,最后,想不到李逍遥天赋异凛,经过一场又一场的肉搏后,造成了两败俱伤的现象,幸好他还知道呵护三个大腹。
傍晚,李逍遥只感自己的下面似乎被人给**着,立即感到疼痛胀得难受,暗恨是哪只想要自己精尽人亡的骚狐狸精,努力的睁开眼,还真把他给吓了一跳,竟是赵铃儿,她此刻正把他的子孙带当成玩具来玩,看它软软得像条小虫,**两下就这么大,还这么硬,好奇心大起,心里正好奇的暗想:“逍遥哥哥身上怎么长着这么条怪虫子?”手不停的像逗小孩一样,好奇又热心的照料着,在她心里,就是这样,因为,有很多工人家的孩子,她都是这样照料的。
李逍遥直感会阴**胀疼得异常难受,恨不得一脚把赵铃儿踹下床。
“铃儿。”
赵铃儿欣喜的望着他应了声道:“嗯?逍遥哥哥,你醒啦!”
“嗯!乖,以后不准随便碰别人的那儿,除了他是你丈夫,知道了吗?”
“哦!可是,好好玩。”
李逍遥恨不得现在就一脚踢飞她,耐心道:“别乱玩那,只有等你以后成亲后,让你丈夫和你慢慢玩,听见没有。”
赵铃儿似懂非懂的望着他‘哦’了声,好奇问:“逍遥哥哥,那我玩你的好不好。”
李逍遥没好气的将被子从诸女身下扯了出来,该住自己道:“那里,只能等你嫁人后才能玩,如果有人硬要和你玩,那人就是坏人,是贼,你玩了后,会大肚子生孩子。”
赵铃儿好奇的望着他,手又伸到被子里玩着道:“就这样,就会生孩子?”
李逍遥气愤的狠狠拍她的手,生气道:“叫你别玩你还玩!”赵铃儿的手被他打疼了,立即哭了起来,李逍遥忙抱着她哄道:“乖,别哭了啊!逍遥哥哥错了,逍遥哥哥错了,以后再也不打你了,铃儿乖。”赵铃儿躲在他怀里猛哭着,李逍遥这下有些慌了,忙道:“以后逍遥哥哥再也不打你了,早点把铃儿嫁出去,让她天天可以和自己的丈夫玩。”虽然觉得有些恶心,却不得不用上来哄小孩。
“嫁给逍遥哥哥。”
“不行。”
“可是,我会大肚子,会生逍遥哥哥的孩子。”
李逍遥哭笑不得的望着她,解释道:“不会,只是那东西很脏,我怕弄脏了铃儿。”
赵铃儿自告奋勇道:“我不怕,好好玩。”
“乖,不准去碰它,听话,不然我又要生气了。”看她不听话,李逍遥心中生起无名的火,愤怒的呵斥:“赵玉!你是怎么教你女儿的?!”
赵铃儿被他这一喝吓了一跳,其他人都被吓醒了,赵玉望着他一愣,又望着女儿,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大的火,望着他愕然道:“铃儿怎么啦?”
“你难道没教她什么叫男女授受不清吗?虽然平时教你们大胆开放些,却并没有教导你们乱!”
赵玉愕然又惊慌的望着他,不由委屈的哭了起来:“公子误会妾身了,贱妾一直都全心的等着公子回来,真的没有。”
“你没有,她是怎么回事?”
“铃儿?她还小,不可能,公子”
李逍遥从未有过的怒火:“放肆!”众人心下暗寒,想不到李逍遥会突然间这么大的火,就连赵铃儿也害怕的望着他,李逍遥的冷,冷得像冰,一种把所有人丢入冰窖里的感觉,凌厉的目光似乎会杀人,冷冷道:“我们在此间,她怎可如此随意进来?还不分世事,乱动男人的下面当成好玩,难道你就不知道教导她,什么是可以碰,什么不可以碰?”
赵玉心下略宽道:“她还小,贱妾”
李逍遥愤然下床,寻自己的衣服,冷冷道:“还小?这个年龄早就可以嫁人了,还小?一会把她卖入妓院,让她立即接客,看看她还小不小。”
赵玉一听这话,心也沉了下去,愕然的望着女儿,可她一脸受害、惧怕的样子,望着李逍遥不由哀求道:“公子,铃儿还小,不懂事,如果真有错”
“女不教,母之过,从今日起,圣洁每位成员,谁胆敢犯罪,军法处置!杀无赦!赵铃儿,年幼无知,且不为死罪,虽然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逐出圣洁,则日给她在外面选户人家,把她嫁出去,我永远都不想见到她。”
众人谁都没明白李逍遥翻脸就像翻书一样的快,还以为年纪小小的赵铃儿是不是和谁生乱,不由怀疑道:“铃儿,你和谁做过那事?”
赵玉吓得慌忙下床哭跪道:“公子,求求您看在贱妾这一年来,一直都为圣洁尽心尽力的份上,饶恕小女吧!她始终是个孩子。”
“逍遥哥哥,铃儿以后再也不敢了,逍遥哥哥,铃儿不嫁,铃儿要跟逍遥哥哥在一起。”
“公子贱妾”
“哼!”李逍遥穿好衣服愤袖冷哼一声,转身欲走,赵玉慌忙拉扯住他哭道:“铃儿之错,她尚小,皆由贱妾担待,还请公子责罚,求求公子,饶了铃儿吧!”
李逍遥扶起她缓了口气道:“你也说了,铃儿年幼,不懂世事,更不懂男女之别,事实上,在她这个年龄,早该明白了,以后你好好教导她吧!我也该走了。”
“逍遥哥哥,别走,铃儿以后再也不敢了,别走。”
低头望着她浅淡笑笑,捧着她可爱的脸蛋,为她擦拭眼泪道:“铃儿乖,逍遥哥哥不怪你,以后要听亲的话。”望着哭泣的赵玉也缓了口气道:“刚才真对不起,只是一时感慨所,害你伤心了,好好教导她,偌大的圣洁,还靠你来撑着,确实不容易,没时间教导孩子,可以让芙蓉奶奶和昙花婆婆帮忙。”
“贱妾谨记。”
“别哭了,我也是怕铃儿误入歧途,后果不堪设想。”
“谢公子教诲,玉儿”
“既然如此,玉儿,你就把圣洁暂时交给丝妃和青青来处理,青青身怀有孕,主要由丝妃做主。”
赵玉愕然的望着他:“公子”
“别说了,你受委屈了,是我小题大做,你先认真的教导孩子,我希望下次回来,她不再是一个不懂世事的孩子。”顿了顿,望着众女道:“这个家就希望大家多担待着点,玉儿教导铃儿时,有空就多多指点以下丝妃,毕竟,她一个人也很难扛得起;时日不早了,我也该起程了,毕竟,我现在还是江南三省巡抚兼提督,公务也比较繁忙。”
众女纷纷劝道:“怎么就走?是啊!多住几天啊!这里已经是江南了,就别走了”
“不了,早日出,早日回,各位娘子,我走了。”
第43节书生
闲来无聊,如今逍遥哥哥回来了,铃儿特别的欣喜,可是,逍遥哥哥和娘亲他们从昨天开始,在房间里睡到今天还在睡,傍晚,铃儿不听昙花婆婆和芙蓉劝戒,偷偷的跑进房,本想找李逍遥玩,可是,偏偏他和众女都光着身子躺在床上睡着了,她看着李逍遥的大为好奇不想,一时的好奇,竟会是这样的后果,此刻她也后悔莫及。
景扬王冷冷愤然道:“李无忌好大的胆子,尽敢连太师的府邸也给挖了,实在目中无法无天,四大家族在山东的产业,也被他通通给充了,放肆!难道他当真想造反不成,三省巡抚兼提督,我看,他还想怎么玩下去,江南三省,他当真也想拿走?”
“爹,我们该怎么做?”
“虎视眈眈这片天下的人,是不计其数,各大王侯,谁不想登堂入室?李无忌,此刻是一棵墙头草,只是,这棵墙头草,逐壮得太快,而且,太强,弄得人心惶惶,若是他把这三省也占据了,天下,就不堪设想,皇上定然会想法子把他除掉,这也是他玩火**。”
朱奕风不由道:“妹妹怎么办?李无忌若”
“我已经给过他机会,只是他自己不好好珍惜,若是他真敢如此放肆,别说皇上,就是我,也不会让他好过。”
“”江南三省的各大帮会、门派,皆有动乱,先由山东说去,自从山东被李无忌给扫荡了个干净后,其他的几个省,无不打起退隐的名号,不然,就等着成为第二个给被李无忌铲除的黑道了。
他相貌平平,却似乎很儒雅,一身白衫,背着个书筐,手中握着舒卷,不时的低头嘀咕着看,一个十足的书呆子。
在这江南河流旁,打鱼的渔民有不少,渡船的客人今天却较少,却也有三个清俊公子站在码头上,三人似乎早就现这书生,不由锁紧眉头望着他,书生心头没来由的一紧,暗道:“据说,江南人士,极攻心机,邪恶万分,他们会不会是恶人或杀手啊,来杀我的,此刻若是逃跑,恐怕是来不及了。”只得,硬着头皮走过去。
三人望着他浅笑道:“书呆子,这一路走来,总个没完,不怕摔着吗?”
书生一听这话,只觉的那声音是死亡的召唤,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其中一位身穿青衫、手持长剑的俊貌公子,握着剑的那只手抖了抖衣服,冷冷道:“跟这么个书呆子瞎扯什么。”
书生立即感到他们似乎要对自己下手,心下慌张,慌忙下跪哀求:“小生只是一介书生,家境贫寒,身无多少银两,几位大爷饶命,小生家中尚有多病老父,一直只靠家母服侍,还请几位大爷手下留情,若想要银两,尽可拿去,但是,小生所带的书本,还请几位大爷莫动。”
灰衫俊貌公子略为愕然的望着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还不快起来。”
书生吓得更胆颤了,慌了神,泪水直流道:“小生自知身无多少银两,但是,小生素来好读书,还请几位公子饶命,要银两,几位尽可拿去便,小生决不敢报官。”
白衫俊貌公子冷冷道:“此河是我开,此地是我建,若要从此过,留下买路财!书呆子,把你身上所有的银子拿出来吧。”
书生吓得直哭,从怀中颤抖的拿出小袋碎银:“这是小生全部的银两,还请三位大爷饶命。”
只见那白衫俊貌公子冷冷的走来,他每走一步,书生心里就莫名的惊慌,越看越想越害怕,只觉两腿一软,瘫痪得跌坐于地,三人立即哈哈大笑起来,白衫公子望着他笑道:“书呆子,你误会了,我们只是跟你开个玩笑,你看我们像强盗吗?”
“你们真的不是强盗?”
“你看我们像吗?”白衫俊公子望着他笑道。
书生心里这才像落了颗石头般擦拭去眼泪,缓缓站起,却不敢大意,望着三人,缓了缓口气鞠躬作揖道:“多有误会,还请见谅,还未请教三位公子尊姓尊姓大名。”
白衫公子望着他笑道:“在下鲁铎,景陵人士。”
青衫公子望着他也上前作礼笑道:“在下姓王名宜君,京城人士。”
灰衫公子望着他作礼笑道:“在下也姓王,名小仪,也是京城人士,书呆子,你叫什么名字。”
书生立即一一还礼,耸耸肩头的书筐:“小生姓李,本来也是京城人士,只是,家道中落,便投奔亲戚,结果,亲人不受,一家人便在扬州谋计生机。”
言罢,只听江中传来一曲悦耳之琴音传入三人之耳,三人顿觉的那好比天上的梵音,三人此刻如痴如醉,李书生寻声望去,现一艘很有气派的大楼船驶了过来,这船非常特别,全船都挂着红灯笼,而且船身都是红色的,上面有许多穿红戴绿的姑娘站在船上,却没有说话而是在仔细的听着里面的人弹筝,船夫们划船的声音也降到了最小,李书生似乎是个不懂音乐之人,却也不禁听得有些失魂落魄。
“好一曲金缕曲,可惜此曲是男女合奏,只是一女弹奏未免有些名不符实吧。”王宜君本是名家之人,对于那些琴棋诗书画,自然是精通得很。
此时,筝音已停,而船上有许多人都对着他们怒目而视,仿佛是他们三人将他们从梦境拉回到现实中。
船上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请问,船外是何人,竟然知道我弹的是金缕曲,可否能报上名来。”
李书生一听这清丽之声,就知道是个非常年轻的女子,心里更是又在打他的算盘,一听到问姓名,忙道:“船上小姐,小生李”还没有说完,船上的女子道:“我问的不是你,是那说话的公子。”
王宜君清了清嗓子,也向人展示她美妙的声音道:“在下王宜君,闻小姐之曲,不觉失言,请小姐原谅,不知道小姐芳名,还望相告。”
船上女子柔声道:“红尘中人,名讳何敢值询,公子不弃,叫我梦蝶吧!不知道公子是往何处去?”
王宜君作揖道:“在下是要赶往扬州,不知梦蝶姑娘此往何方?”
梦蝶道:“正巧,我也是要到京城,既然顺路,现在又没有船只,如公子不嫌此船污浊,可否同行,也好请教公子的琴技。”
王宜君笑道:“在下是和朋友一起,如我一人上船,好象不太好,我也希望和姑娘切磋一下。”
梦蝶笑道:“这值什么,一起上来便是,我们这里有不少空房,没有关系的。”
王宜君笑道:“那就谢谢姑娘了,在下就却之不恭了。”
李书生忙对王宜君道:“王公子,小生虽然和你们不熟,但是,相识一场,能否也让小生也搭一下便船,小生也好早日回家。”
王宜君望着他笑道:“这个自然,咱们既然是朋友,我当然不会丢下朋友的。”说完就上了船。
李书生害怕落后,慌忙抢着跟在王宜君身后,同时,他也颇想看看那船里的姑娘到底长什么样,可他却不知道在他身后的两位俊公子的脸已经沉了下去。
第44节梦蝶
四人走进楼船时,那些姑娘非常热情的迎上三位俊男,一口公子长又一口公子短的,将她们请进船舱内,而李书生就远远的被她们甩在后面,李书生心里暗骂:这些女子怎么像莺莺燕燕般,只喜欢小白脸,没眼光。
船舱里面布置的相当奢华,花盆摆置的是分外雅致,灯火烛光将舱内照要的是格外的适中,好象经过计算过的一样,而且,每间房上都挂有彩带,但颜色却有不同,李书生细心分辨了一下,一共有九种颜色,最耀眼的便是那金白色的彩带,无论是长度和大小,都显的是群带中的领一般。
看那客房内,每个彩带所标志的客房内,都有些不一样,越是往前面走,越是奢华,可以说是从小家碧玉到大家闺秀,而且越往前面,拥有一色彩带的地方就越少,当李书生来到第八个彩带的地方时,这色彩带就只有两间客房,而且上面挂的灯笼也和前面不一样,不但精致而且还比较大,但和金白色的房间一比,则输了一筹。
李书生隐隐猜想到这是一艘什么船,三位公子心似明似蒙,四人跟在丫鬟后面来到这金白色的房间,其余的地方都是送到某一彩带颜色的地方就离开,越是往前,越是人少,到最后只有一名腰系金白色的丫鬟领行。
进入房间,李书生现这里的布置和外面的大不相同,仿佛来到人间仙境,一切都很简单却反衬出凡脱俗,房内由一鼎散出来的檀香,显的比较庄重,往内则有一幽纱帘隔住,看不到里面的景色。
丫鬟道:“四位位请稍等,让我回我们家姑娘一声。”说完便离开。
四人坐在木榻上,各自都在思考问题。
一会儿,那丫鬟扶着一位穿着白锦缎年轻的女子走了过来,观那女子,眉目如画,明眸皓齿,面赛芙蓉,腮晕潮红,羞娥凝绿,肩若削成,腰若约素,手如柔荑,颜如舜华,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好个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仙子啊。
梦蝶在众人眼里,淡雅脱俗,轻启朱唇柔声道:“刚才不知是哪位公子言语?”李书生看着人,听着音,都不知道身在何处了。
王宜君洒脱的拱手施礼道:“不才,正是在下,小姐有何相询,在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梦蝶微笑道:“先不忙,你们四人为何会在此,此处可不平静啊,想来诸位是有要事吧。”说完向丫鬟一挥手,那丫鬟便离开。
一会儿,船身震动,开始行船了。
李书生一心想让梦蝶留下好印象,便急不可怠道:“姑娘说的没错,我们是有要事,不知道姑娘为何到此啊?”
梦蝶微笑道:“小女子此行,是为扬州知府大人的四十岁的寿辰,前去祝贺。”
李书生明知故问,装糊涂道:“不知知府和姑娘是何关系,竟要劳驾姑娘前去贺寿。”
梦蝶哭笑不得道:“世人只看到我们表面风光,却有几人知道我们的苦楚,此船便是花船,公子可明白了?”
李书生一脸恍然道:“原来如此,那船上的姑娘,不就是妓”话还没有说完,就自觉的闭嘴了,换了口口气道:“姑娘有如此才情,为何不离开这里,像这地方可不是姑娘的久留之处啊。”
梦蝶无可奈何道:“此事小女子也想过,这只楼船是我娘亲留给我的,小女子现在接的不是船,而是船上许多姐妹的将来,再说像我们这样的红尘女子上了岸又能干什么呢,以后我们靠什么呢?”
李书生道:“像姑娘这样的‘人品’,嫁到哪里,哪里就应该把姑娘给供起来,没什么问题,就是船上的人,不离开也好,交给一个放心的人,让她们过自己喜欢的日子,如果想从良,给些遣散费,不就可以了吗?”
话刚说完,梦蝶旁边的丫鬟接道:“事情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其实许多王孙公子都想娶我们家的小姐,可哪一个不是垂涎我们小姐的美貌,真正爱小姐的有几人,你以为是说嫁就嫁啊。”
王宜君立即赞道:“小姐说的有理,现在年轻的时候夸你是个宝,可当人老珠黄时,连正眼瞧一下都没功夫,这样的人我见多了。”
梦蝶笑道:“其实小女子也没什么奢望的,我只是想先照顾船上的姐妹,等她们以后有个好归宿,我才能考虑自己。希望到时能有个喜欢我的,我喜欢他的,不在意他是否贫穷,不在意他是否丑陋,我也愿意嫁给他。”
李书生心中狂喊道:梦蝶姑娘,你未来的相公在这,你嫁给我好了,我可真的可没有那么丑。
王宜君疑问道:“梦蝶姑娘,请问你的曲子是从何学来,而且弹的那么好,可否能告知呢?”
其实这个谜团从她一进船就开始起疑了,她不像李书生和鲁铎那样,对官家之物没有了解,在进船后她现每一件物器都有大家风范,而且她也现船上的姑娘行为举止,虽然竭力想做放荡状,可是却与她所闻的作风并不一样,当她们做那些动作的时候,脸上都是红红的,都很害羞。
而且她们对这房间相当恭敬,这很可疑,即使一个红尘女子再怎么出众也不可能让大家对她像主子一般,王宜君心思缜密,这些动作和情景又岂能逃过她的法眼。
梦蝶浅笑道:“这曲子是我娘亲教我的,弹的不好让公子见笑了。”她似乎不愿意别人问这些问题,望着李无忌笑问:“公子一身书生打扮,又由上而下,似乎从京城而来,今年科举,公子想来去了吧!”
李书生望着她笑道:“说来惭愧,小生路经河南,不想,出了点意外,此次科举,小生并未前去,不过,据小生所知,今年科举应该是一位姓鲁名铎,字振之,景陵人,会试第一,殿试就不知道了,小生看自己眼前无望,也就自动会家,等待三年后再入京赶考。”他说着,顿了顿,望着鲁铎道:“鲁兄,此鲁铎该不会就是你吧?”
鲁铎的那张俊脸上立显光彩笑道:“惭愧惭愧,正是在下。”
梦蝶望着他大为惊讶,望着他站起,一个万福笑道:“梦蝶不识贵人,让鲁公子见笑了。”
“岂敢岂敢,梦蝶姑娘才艺惊世,鲁铎佩服不已。”
两人立即闲谈拉扯,渐渐的将众人给遗忘了,王宜君和王小仪在那认真的听,而李书生自觉无味,便退坐到一个角落,悄悄的闭目安睡。
第45节结义金兰
画舫之中,已经度过数日,众人却颇感不觉,王宜君和梦蝶,还有王小仪三人,总是在一块闲聊瞎扯,不是谈琴吟诗,就是作对奕棋,鲁铎自然也跟着在旁陪衬,不时也露两手,开始的第一天,李书生还颇为喜欢和他们在一起,但是,总觉得这些人总和自己保持着距离,不由暗为叹气,这些俊男美女,总喜欢把我这相貌平平的人晾在一边。
楚梦蝶,十大名妓第七,画舫漂泊,多才多艺,卖艺卖笑不卖身。
江面平稳,画舫在水中高低而荡,李书生坦然笑笑,转身回房入睡,而鲁铎却不然,美女相伴乐在其中,大肆展才,挥得淋漓尽致,迎得女子欢呼一片。
一大清早,两位俊美的王公子便到楚梦蝶房中闲谈。
“其实,小女子应该称两位为王姑娘,对吗?”梦蝶笑道。
王小仪愕然惊道:“原来你都知道了,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楚梦蝶浅笑道:“事实上,当你们一上船,我就已经知道了,我在江湖上漂了那么久,你们这点装扮又怎么能骗的了我呢?本来我不说出来是看你们有什么目的,可是这么久后我现你们在我船中很单纯,便不打算揭穿,可是,我实在想交你们这样的朋友,所以我就特地把你们单独叫来。”
王宜君望着她笑道:“我也很想交像你一样的朋友,不过我这几天,现这里真实的情况和你说的是红尘中人的情况,有点不一样?”
王小仪望着她接道:“梦蝶姑娘本是官家对吗?楚梦蝶,十大名妓第七,才艺过人,我家小姐也非常想和姑娘结交。”
楚梦蝶沉吟半饷道:“你们说的不错,我本不是红尘中人,虽然我也知道王姑娘大名,只是有一些不得已的苦衷才沦落至此,如果你们还把我当成朋友的话,就不要问了,可以吗?”
王宜君显得很洒脱的望着她点头笑道:“无论你是谁,你有什么样的过去,像你这样才情的朋友,我是交定了。”
王小仪不由道:“小姐,既然你们这般投缘,何不结为金兰姐妹?”
王宜君望着二女点头笑道:“楚姑娘,你我一见如故,我早有与姑娘结义金兰之意。”
梦蝶激动道:“你们难道不嫌弃我吗,我可是红尘中人啊!”王宜君笑道:“交朋友贵在知心,为何执着于身份呢?”
王小仪不忘做帮腔接道:“小姐说的就是我要说的,那你们就行礼吧。”说完率先跪了下来。
“我们?小仪,你不也一起吗?”
“我小姐,奴婢怎敢呢!”小仪有些胆怯道。
“什么不敢,我又何时把你当成外人了?”
楚梦蝶忙道:“不错,若是你如此,我这红尘之女,就更不敢了。”
“啊那我我们就”
王宜君望着她笑道:“来,一切对天结拜。”
三女激动的跪了下来,对着窗外天空三拜,然后互相行礼,并互通了自己的真实姓名,接着就誓言,楚梦蝶大王宜君数日,为大姐;宜君则比小仪大了一、两年,为二姐;而王小仪最小,是为三妹。
礼毕,王宜君激动望着她笑道:“从今以后,我们就是生死与共的姐妹了。”
楚梦蝶黯然自己是为红尘贱籍,心下大为感动,含着泪道:“今天我有两位妹妹,真是上天对我不薄啊。”
此时,王宜君和小仪突然想到,忙道:“大姐,我希望您不要把我和三妹是女儿身的事,告诉那姓李的,可以吗?”
楚梦蝶疑惑道:“他不是你们的朋友吗,难道他不知道你们是女儿身吗?”
王小仪不由笑道:“他哪是我们什么朋友啊,只不过是在路上遇到的,开始的时候还把我们当成拦路的劫匪呢?”
楚梦蝶愕然疑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可以告诉我吗?”
王宜君笑着将渡口遇上的事,细说了出来,梦蝶笑道:“我还从未见过如此糊涂之人呢?”
王宜君不以为然道:“你不要以为他是糊涂虫,他可精着呢,就拿他乞求要同我们一起搭上这条顺路船,我就觉得,此人决非这般简单。”
楚梦蝶不由奇怪问:“你们到扬州是干什么呢?”
小仪笑道:“我们其实也是去扬州走走,顺便陪鲁铎大人来这边找个人,扬州知府什么时候过寿,我们到扬州后该怎么找你呢?”
楚梦蝶拿出快玉佩递给王宜君笑道:“这很容易,你拿着这块玉佩,到风月楼那里的人看,他们就会把你们带来与我相见了。”
王宜君望着她笑道:“明天就要到扬州,大姐到扬州不只是祝寿吧!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你就说吧!”
楚梦蝶笑道:“二妹算是说对了,本来我就是准备为刘制伏祝寿的,可是自从听鲁铎大人说的一席话后,我决定在扬州多留些时日,其实我的用意也就现在的局势,在扬州或金陵,有什么消息,都会来的最快,并且我也想看看,到底有没有我值得嫁的人选,至于什么原因,还望二位妹妹见谅。”
小仪看看窗外天色灰暗下去,心觉时光可真快啊,可是转眼一想到李书生还在睡觉,就想捉弄他,这家伙一天到晚就知道睡,吃完了之后还是睡,简直就像头猪,不由贼笑着建议道:“大姐,现在我们的心情这么好,不如我们三人一起弹一曲侠客行如何,大姐抚琴,二姐敲鼓,我吹笛,怎样?”
半夜三更这么敲打,还不把睡梦中的人给吵醒,别人也就罢了,李书生那书呆子每次听曲子就躲在一边死睡,就怕别人打搅,还把自己的耳朵给蒙上,似乎这曲子他特别不喜欢听,两女这会儿似乎看穿了小仪的心思般,小仪不由觉得尴尬的笑笑。
楚梦蝶赞道:“好,就这样,我有好长时间都没有这么高兴过了。”
王宜君看到小仪的神情,便知其一二,也笑着赞同道:“好,我们也学学男儿丈夫。”
三女将一曲将军行奏了起来,时而慷慨激昂,时而柔肠寸断,时而风哮雷鸣,时而风平浪静。
李书生在床上正做着美梦呢,他梦见自己娶了王宜君、楚梦蝶,三人正全身的在床上乱搞,三人正在床间时,突然一声雷鸣将房门劈开,小仪突然跳了进来,将王宜君和楚梦蝶给抢了就走,自己就立即在后面追,当他把三女一把给拥住时,紧接着又是一声雷鸣,这回把李书生从床上惊醒到地上了。
李书生醒来后,耳朵就听见那鼓声、笛声和筝的声音,闹哄哄的,心里直把这三个女人的祖宗骂了个遍,还也不解气,不由拿被子蒙耳,在被子里猛拍床大叫:“白天吵!晚上也吵!天那!我从来都没听过这么难听的声音。”
旁边一床的鲁铎愕然的望着他。
第46节李无忧
扬州自古以来,就是大运河畔,漕运枢纽,楼船还没有靠岸,就可以看见小贩小铺,来往的客商于此之间是川流不息,来往的信息交流通畅。
“扬州,终于到了”李书生看到彼岸,忍不住大为感叹,似乎,可以离开这个人间地狱。
王宜君紧紧抓住楚梦蝶的手道:“大姐,我一定会去再看你的,你一定要好好保重啊。”
楚梦蝶含着泪水微笑道:“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在见面的。”
小仪也依依不舍道:“大姐,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其实我可真舍不得离开你。”
李书生看到她们罗嗦的样子,心里就莫名的冒火,咳了一声道:“梦蝶小姐,小生多谢您搭乘之情,小生一定铭记于心,他日如果需要小生的帮忙的话,就说一声,小生一定帮忙。”
楚梦蝶收起眼泪,望着他淡淡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望李公子顺风。
鲁铎望着楚梦蝶笑道:“这些时日,多有打扰。”
楚梦蝶吟吟笑道:“哪有,日后有缘,还请公子多多指点。”
“不敢不敢。”
此刻,李书生急切的欲凳彼岸,立即被一丫鬟拉住,淡淡道:“李公子,上岸前,请先留下您的大名。”
李书生愕然的望着她,又望着楚梦蝶,楚梦蝶望着众人浅笑道:“这是小船一直以来的规矩,还请诸位见谅,各位就不必”
“大姐,这是哪的话,我们不能因为有姐妹关系,就破了规矩。”王宜君从那丫鬟手里的托盘中提起毛笔便写下自己的名字,然后递给小仪,小仪写下后,给鲁铎,而鲁铎写完,三人的大名把整张纸都的空间给占据了,所以,空间有限,李书生拿着笔,轻挥写下自己的名字,然后作揖告辞,楚梦蝶也是形式的回个礼。
四人踏上岸后,王氏姐妹向楚梦蝶这位大姐挥挥手,依依惜别,然后向扬州内城的方向走去;而楚梦蝶由始至终也没有正眼看过李书生一眼,转身就回船舱了,李书生不由再次暗叹了口气:“以貌取人。”心下不由摇头婉尔暗哀,怏怏的,也朝扬州的方向与其分道走去。
谁也没去注意那张签名纸上,他的名字,楚梦碟也只是注意其中的主要三人之名,李书生不管怎么样,在所有人眼里,就是一个局外人,甚至,鲁铎也是。
但是,楚梦碟无意间看到这小小的三个字,心头突然一阵,这三个字虽然小,却显得异常的美,似乎天生能写出一手漂亮的字,最让她震撼的是那个名字,竟然是一代书圣:李无忧。
对于李无忧,她不了解,但是,李无忧所写出来的小说,无不是催人泪下,震撼人心,一代神秘书圣李无忧,只要略为识字之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文人墨客,谁不争抢着以李无忧为主题,所写出来的书,无不是精之又精,令人百看不厌,甚至,还有无数读书之人,家中供奉的不再是神,不再是祖宗灵位,而是:书圣李无忧之神位。
都希望能从李无忧那能学到绝世文才。
楚梦蝶不由暗叹,高人总是如此,暗叹自己与他错失交臂,暗骂自己以貌取人,却又不失的希望他不是传说中的书圣李无忧,希望这只是同名同姓而已!不知道为何,她就是这么期盼,这可说明,人总是有虚荣心,谁也不想自己在别人面前露出自己的缺点,更何况是在如此奇人面前呢!
清沉色的河水在不停的荡漾,岸边的柳树在迎风起舞,小鸟在天空自由飞翔,鱼儿在水里欢腾的摆动,鹅鸭在追逐嬉戏,船夫们在尽情吆喝,来往人难舍的送别,绘成了一幅幅生动的画景,也象征着要迎来了新的一天的生活
李无忧舒展了个懒腰,他先来的地方就是扬州冷师爷的府邸,冷夫人经过一声通报,听说来客姓李,心下略为知晓,忙将客人请入客厅,冷师爷愣了些许,慌忙的回府,知府与其夫人也随便过来了,李无忧站起向众人一一见礼,事实上,众人还不知道李无忧其他的身份。
刘知府忍不住问道:“李先生,不知你与逍遥李逍遥可有何关系?”
“岳父,见笑了,小婿也是前些才从圣洁出来,小蓉和月霜说想你们,所以,小婿特此前来,想看看岳父、岳母可有辞官归故里的心意?小婿也好有个安排。”
“你是逍遥?”众人有些愕然的望着他。
李无忧轻轻拿下细薄面具笑道:“各位莫怪,毕竟,人多口杂,小婿也不得不防范着点。”
“江南三省巡抚兼提督,和你是什么关系?”
“岳父大人为何要如此做想?”
刘知府和冷师爷不由道:“此人胆大妄为,着实让人看着心惊,此人作风,极像你,我们看着如此壮大之势,心里岂能安,你一到扬州,就把扬州个翻了个底朝天,而此人作风,实在过大,得罪之人,可谓天下人,皇上、太师、四大家族、黑道,还有那些敢怒不敢言的官府,湖广、四川、云南、山东、陕西、贵州,六省皆为其所操控,如今又是江南三省的巡抚兼提督,他一来江南,必然死无葬身之地。”
李逍遥颇感有意思笑道:“他若死了,就不怕六省百万雄师造反?他们可是不敬鬼神,不奉帝王,李家军攻打贵州,可真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不管是百姓还是反贼,谁不人人自危?他若死了,岳父就更倒霉了,现在不辞官故里,他一死,江南三省必然会变成一片废墟,然后,六省兵马直捣京师,天下就变成了一片混乱。”
“你们圣洁真的和李无忌没关系?”
“当然有。”
“”“小婿就是江南三省从二品巡抚兼提督,掌管三省军务的李无忌。”
“真的是你,逍遥,你可要想清楚,这可不是久留之地,你”李逍遥冷笑道:“一个清临小县里斗一个力能遮天的何太师我都敢,何况是区区的几只蚂蚱呢!”
“你只是个从二品,那个巡抚和提督不是正二品?你想查案查不成,想要兵也要不到,你若是从山东或其他各省调来兵马,江南的官员可不比那六大省,他们心机颇深,各个都是太师的心腹,一旦上奏,说你意图不轨,皇上也会借机对你下手,何况,你已经是羊入虎口,就算你的那些部下造反,你没了,就不怕他们自己搞内乱,然后,还要遭受四方王侯攻击?”
李逍遥笑道:“这是小事,其一,我不会死,第二,就算我死,百万雄师也不会乱,三千三万殉节军便是如此,再则这些人,也未必会为我报仇,最主要,在我没想要死时,我是永远都不会死。”
“你此次前来,有何打算?”
“当然有啊!那就是要你马上辞官,要么,就把这乌纱帽让我拿下来,丢了。”
“啊逍遥,你就别开玩笑了。”
李逍遥很认真道:“我说的是真的,事实上,小蓉和月霜也这么想,希望你们能过去,一起享福。”
刘知府不由急道:“逍遥,你也该想到,我才四十,刚到不惑之年,正想有所作为,你”“岳父,你做得再多也是这个样,小蓉可想你们了。”
刘知府和冷师爷暗暗叫苦,本以为拉到了一个好女婿,以后前途一片光明,甚至是拜侯入相也有可能,可偏偏倒扒一把,不由哭桑着脸道:“逍遥,你也应该知道我们的苦楚,如今好不容易能做点事,就要变得整天面对着空挡的屋子,实在难熬日子,不如,过些年,我等再辞官也行啊!如果小蓉和月霜想我们,就回来走走也好。”
“我忘记了,马上就是岳父大人的四十大寿,这个,是月霜和小蓉给您的一点心意,她们也知道你们不会马上就回去,便特意挑选了这些,要我送来。”这几件皆是建文帝的宝藏,被赵玉搬回了圣洁,其中有完好的多枝玉珊瑚、晶莹透剔的琥珀手镯,还有一副由小蓉和月霜亲笔写的贺寿字画。
众人望着这几件礼品,颇为惊诧,李逍遥拿出几件递给冷师爷和冷夫人,其他的都交给刘知府和刘夫人道:“一点孝心,你们收下吧!”
众人接过,喜欢得不行,刘知府和冷师爷,哪有心思去看李逍遥递来的信件和小蓉、月霜所写的字画呀!完全被这些价值连城的宝物给迷住了,也只有刘夫人和冷夫人拿着书信在看,李逍遥不由暗暗为之摇头叹气。
第47节漕帮
“岳父,这扬州府的地界里,可有什么帮会之类的?”
刘知府和冷师爷一听这话,本来喜欢得不得了的面容立即收敛了,心知这个女婿不是什么好家伙,不由防范的望着他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李逍遥笑笑道:“也没什么,我只是想打听打听,我既然到了江南,就务必将这江南的一个基本的形式掌握,你们说,对吗?”
“逍遥,我实话跟你说了吧!你现在是要兵没兵,要权没权,不如,就先在这里住下,懒得管那些烦人的事物,你也应该知道,这江南三省内,十个有九个都是太师的门生,就是我,也是弘治六年,太师的门生,你说,你这样做,陷我于何境啊!”“你就是你,本官就是本官,本官现在问你,刘知府,扬州地界之内,有那些帮会门派,若不据实回答,管制不正,本官就立即摘下你项上那顶乌纱!要你回老家种田去!说!”
“逍遥,一家人,好说话,有什么事”
一声巨响,桌子立即散架,只见李逍遥愤然站起:“放肆!刘知府,你若胆敢欺瞒本官,本官现在就把你丢入大牢!说!”
众人吓了一跳,这李逍遥刚才还有说有笑的,说翻脸就翻脸,比翻书还快,刘知府劝道:“我也是为你好啊!逍”
“嗯?”只见李逍遥那双凌厉的目光,就像冰块一样的寒冷。
“帮派还真有不少,不过,自从听说你要来,转移了不少,最大的莫过于漕运的漕帮,他们主要经营漕运”
“漕运不是一直都由朝廷来办的吗?怎么换成了黑道。”
“还不是因为你,自从听说你要来,搞漕运的四品官帽也不要了,立即向上汇报,把漕运转交给新建立的漕帮,还大肆的写出朝廷的十大受益,皇上这才批准了,谁不知道,漕运和盐官的油水是最大,可你一来,漕运变了,盐官也跟着跑,不是变成盐帮就是漕帮,不过,这盐帮事实上,也是漕帮的一系旁支,而且,帮众颇多。”
“这漕帮应该成立没多久吧?”
“这漕帮原本是洞庭湖的一个小帮小派,渐渐的,势力大了,野心也就大了,所以,才到这边来。”
“帮主是谁?”
刘知府想了想道:“楚轩,不过,他已经被打入天牢。”
“天牢?”李逍遥重复一遍,望着他问,要知道,天牢就是绝对的重型犯,在京城。
“是。”
“所犯何案?”
“这案子,我也说不清楚,不过,听说楚轩的女儿在京城四处求人,却依然没用。”
李逍遥知道他是不愿意说,也就不逼他,淡淡问:“那,还有哪些帮派?”
“斧头帮,在山上伐木,据说,练了一手非常好的旋风斧,功夫不错;其他的小门小派,也就闹,折腾不出个事儿来,什么青帮、苍龙门好多好多,几人、十几人或几十人凑在一起,就出个小名号,整天在街头乱荡着,只要大门派一出现,就比如斧头帮或漕帮,往街头一走,什么小门小派的人影也找不到了。”
“最近,我看这边挺热闹的。”
“还能怎样,还不就是因为我大寿将至,那些江湖的少侠、大侠、行商们都等着给我贺寿,随便来这边玩玩,顺便看看你这大人物到底是什么样,毕竟,你半年升九级,谁不想一睹风采,何况,你的故事在江南传得漫天飞。”
冷夫人走进来笑道:“好啦!别说了,逍遥,来,开饭了。”看他们还在聊,冷夫人忍不住将他拉起道:“先吃饭,饭后再说。”
刘知府和冷师爷如获大赦般,兴奋跳起道:“是啊!贤婿,吃饭了吃饭了,一路风尘仆仆,先吃饭,吃饱后再慢慢谈。”
刘夫人责怪道:“还能谈,洗个澡,睡个觉,解除一上的风尘劳顿。”
“对对对,夫人所言甚是。”
李逍遥好气又好笑,暗自叹气,任由两位岳母拉扯着,后面两位岳父死死的推自己往前走。
一上桌,李逍遥突然问道:“两位岳父,明天,你们把漕帮上上下下,所有人的名单给我,先由帮主写起,顺便概括一下漕帮帮主”
“逍遥,吃饭时,不谈公务,来来来,这只鸡腿不错,给你。”刘知府荚着只鸡腿放进他的碗里,李逍遥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他是不想多管自己的事,更不想自己跟他上沾边,这样就可以两不得罪。
扬州河畔,景色并不秀佳,但是,却也别具一方,河中停靠的画舫颇多。
王宜君耸耸衣衫,走回城中,这已经是她第三个回头了,小仪不由道:“小姐,江边风大,不如”王宜君沉默的点点头,缓步而行。
鲁铎在二女后面,不时的关注着这种风月景色,又望着两位秀色可餐的女子的娇柔身形,心神不由一荡,赶紧尾随,王宜君站在城门口淡淡道:“以前,他应该就是从这里进城。”
一听到王宜君的声音,鲁铎从中立即醒了过来,慌忙收敛自己的失态,却并没听清楚刚才王宜君的话。
王宜君望着曾经被卑鄙会打劫过的店铺,一步一步的靠近,脑海里想象着一幅一幅的画面,以李无忌的性格,是怎么打着官府的旗号来打劫,在没名没品的情况下,又是怎么威胁御史大人,坐上堂堂六品通判,以李无忌的心狠手辣,可是闻名于世,而御史一让他当声通判后,一告老还乡就失踪了,其中定然有所隐情,会不会是李无忌杀人灭口?
不知不觉中,来到了知府衙门。
第48节李逍遥
“大人,京城来人了,自报是今年会试第一的鲁铎大人,还有两位公子”
李逍遥已经代刘知府淡淡答道:“知道了,让他们先在客厅候着,你们先好生招待着,一会就到。”
“这”他望着刘知府。
刘知府点点头道:“去吧!”
李逍遥笑道:“另外两人是女扮男装的女子,一个是王恕大人的小孙女王宜君,另一个,是她的贴身丫头。”
刘知府和冷师爷一愣,吓得慌忙就跑,刘夫人急道:“你的帽子啊!帽子!”
刘知府慌忙跑回来,接过道:“逍遥,你”“顺便去看看吧!她下江南,我也想看看这王宜君又要玩什么游戏,两位岳母,小婿去看看。”
“好,去吧!”
三人一上马车,刘知府忙道:“王大人,曾经是做过扬州知府,他的孙女来这”顿了顿望着李逍遥道:“你在贵州打反贼时,好象和她一起打过反贼,能上沙场,真是将门无犬子哦不,是女,将门无犬女。”
李逍遥浅淡笑笑,看刘知府这样滔滔不绝,冷师爷也忍不住插上两句,李逍遥乐在一旁静听着,瞬即诱导两人谈论漕帮的势力,渐渐的,两人也大为失言,直论漕帮各个地处,原来,楚轩是被人栽赃陷害,接着,李逍遥又问现在漕帮做主的人,两人刚想开口,外面的车夫:“大人,到了。”
李逍遥忍不住暗叹了口气,实在可惜了,两人立即知道自己失言了,立即提高警惕的望着李逍遥,忙道:“逍遥,刚才我们说的,可别说是我们说出去的,这话传出去,我们两个老家伙可整天得提心吊胆。”
“岳父尽可放心,小婿刚才睡着了,什么也没听见。”
两个岳父立即相视笑道:“啊哈哈哈哈,我们刚才可什么也没说,下车下车。”
三人直接进入衙门府邸,客厅一直候着的三人立即起身,鲁铎作揖笑道:“刘大人。”
“鲁大人,怎么突然造访,也不提前通知一声,本官也好前去迎接你们啊!”“不敢不敢,刘大人,这两位是下官书友王公子。”
“久仰久仰。”然后,也给他们介绍李逍遥,笑道:“鲁大人、王公子,这位是”
李逍遥点点头浅笑道:“在下李逍遥,今年的会试第一,久仰鲁公子大名。”
“李阁下就是武林神话李逍遥?”鲁铎愕然又惊诧的望着他道,两女也颇为惊讶,在书册画像中,李逍遥的相貌宛如仙界天神,全身散着仙风道骨,貌俊及至,此刻一见,什么仙风道骨、仙界天神,在他身上连个影也找不着,只是,相貌似乎要比画中更俊三分,多了分儒雅之气。
李逍遥摆摆手笑道:“岂敢岂敢,只是图有虚名、沽名钓誉罢了。”
刘知府笑道:“逍遥是本官多年久友,所以,就一直闲聊着,刚好听说你们来了,顺便过来看看,哦!三位,请坐请坐,不必客气。”然后对冷师爷道:“上茶。”主宾入位,刘知府有些迟疑的坐上主位,开门见山笑道:“不知三位千里迢迢来此,有何需求?”
“大人误会,江南风景,素来别具一方,我便邀王贤弟来此游玩。”
“哦,原来如此,若不嫌弃我这知府衙门窄小,不如先住下来如何?”
王宜君没等鲁铎开口,她已经站起笑道:“以后,就多要麻烦刘大人,还请多多海涵。”
“哪里哪里,本官才疏学浅,有时间还要向诸位多多求教,你们能留下来,我是求之不得。”顿了顿站起道:“本官这就给各位安排。”刚好冷师爷带着个丫鬟端着茶水过来,刘知府忙笑道:“师爷,你陪衬一下,我去安排一下。”
“好,大人去吧!”然后望着众人笑道:“这可是我家大人珍藏已久的上等红袍雾,醇香之极。”
李逍遥微微打开看了看,浅淡笑笑,人家喝的是冰红茶,他喝的却是绿茶,冷师爷望着他尴尬的笑道:“逍遥,江南之地,你也少来,不如就多住些时日,老朋友也”
“这些时日,也甚少在江南走动,也好,小小弟就打搅打搅大哥些时日,有时间,还请大哥多带着小弟四处走动走动,看看这扬州繁华水乡、水色连天。”
冷师爷暗暗冒冷汗,这恶女婿可是话中有话,还带着刺呢!心里老大不畅快,嘴上却笑道:“一定一定。”
“素闻李公子,踏剑飞行,真乃千古传奇,被世人传为武林第一人,且独创圣洁位列天下十大富商之中,事物应该不少,想不到,还能抽空出来闲游,在下自小略习点皮毛,一直都希望能有位武林名宿指点,今日能遇上公子,真是三生有幸,还”
李逍遥摆手道:“非也非也,王公子,李某弃武从文,已经多年,踏剑飞行,十分生疏,武学一道,更是乱无章序,何谈指点,逍遥也只是想,能踏遍天下美景罢了,若说圣洁,此与逍遥毫无干系,当日,我只是给她们几百银两,画了几幅画罢了,顺便传授了些粗浅功夫而已,便独自遨游四海,不问世事,若说圣洁有今日,决非李逍遥之功,实是圣洁当家赵董事长用心经营。”
“想不到,李公子能以粗浅功夫和几幅画,遍扶持起一个巨大的商行,李”
“王姑娘,请勿把这些归功到逍遥身上,真正有功于圣洁之人,实则是赵董事长,一个女人要住持如此庞大的产业,实在是难,若叫我李逍遥呆在那,哪怕是半个时辰也受不了,幸好,还有其他的几位兄弟,出于情面,不时的会帮她们一把。”
王宜君的脸上微显红晕,原来他早就看出我的用意,望着他笑道:“江湖传闻,李公子有十兄弟,不知是否属实?”
李逍遥笑道:“姑娘也知道这是江湖传闻,岂能当真?事实上,在下也不知,毕竟,李逍遥和他们甚少见面,生儿育女本身就是父母之事,他们要生多少,逍遥就更无从知晓,不过,有一点可以知道,李志洪,决非我兄弟,此人大逆不道,为祸苍生,实在可恶。”
“若的一个李志洪大逆不道,还不如说李无忌,此人滥杀无辜,为祸苍生”
“非也非也,鲁兄此言差异,舍弟心性,逍遥是知晓的,无忌心性善良,纵然杀人,自有他不得已之处,若是他要祸害苍生,便不会造福贵州,稳定贵州民情。”
“六省皆被握其手中,此等大事”
“鲁兄万莫如此以世俗人的眼光来看待这等事物,无忌心性飘忽,玩心极重,但是,他自小熟读天下书本,纵横之术,玩忽其手,胆大且放肆,若是他真想造反,又何必拿下这所谓的六省,只需要混入各地,造谣生事,先扰民心,再则暗攻京师,只须攻其不备,便可一举取下,甚至,他一声令下,偌大的京师,化为乌有也正常,他为何不让人到直入江南招兵买马?而只是四川、陕西、云南、贵州、湖广、山东此六处地?”
“李公子此话怎讲?”
“这些地方,必须重兵把守,守护大明的每一片土地,甚至,开疆阔土,这根本就不需要劳民伤财。”
“可他似乎在针对四大家族,我大明四大家族”
李逍遥点点头道:“别人说他是战神、军神,可他始终还是人,可并未真的成神,再则,四大家族,本身就在阻断大明朝更好的前景,没有四大家族,大明朝一定会有更多人能得到温饱。”
王宜君愕然的望着他道:“李公子此话怎讲?”
李逍遥浅笑道:“四大家族的出现,完全的限制了别人的家致富的道路,他一家富可敌国,可有成千上万的百姓还饿着肚子,若是把他家的钱财都拿出来分给百姓,人人都不再需要忍冻挨饿,都能享受温饱,这有多好;李家军的出现便是如此,军饷的本身就是向老百姓给,他们还不如自己想法子弄,何必欺压百姓呢!六省之内,贫困之家,可受到官府的接济,百姓不仅不需要交税纳贡,还能享受无数的优待,且又有安全保障,此非江南可比拟。”
诸人立即保持沉默。
第49节李三思
刘知府走来笑道:“各位,客房已经安排好了,鲁公子、逍遥,你们住那两间东厢房,两位王公子,西厢房比较偏静。”
王宜君愕然的望着他,不由暗忖:“难道我这身装扮真的不像男人?他也能看得出来?”小仪也颇为不自在,她自然也明白刘知府的话。
“多谢刘大人”
“各位途远劳顿,本官已经备好酒席,两位王公子,浴盆已经备好在房中,若还有什么需求,只须向小翠说。”刘知府指着小翠道。
小仪更感不自在,王宜君听到这些话后,反而非常的镇定,似乎没事一样,笑道:“多谢刘大人的热情款待。”
“应该应该。”
“刘大哥。”李逍遥望着他笑道。
刘知府一愣,啥时候我降级了?由老爹变成大哥了?忙笑道:“逍遥,有何事?”
“我已经是酒足饭饱,正欲往外处走走,看看扬州风光,三位,逍遥就先四处走走,你们途劳车顿,且先歇息。”
“好。”三人话一落,李逍遥的人影已经不见了,事实上,李逍遥是有事要做。
只见李逍遥直往漕帮的一个分堂走去,一到门口,几个守卫立即露出防范之色,李逍遥冷冷道:“我要见你们堂主,立即去通报。”
“你以为你是什么”话没完,人已经倒下了。
“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在本座面前狐假虎威,你,立即去通报。”说着,已经自行入内,直入客厅。
人家抬一抬手指头就杀人,谁还敢不听话,慌忙跑去内厅找他们的堂主,漕帮分堂堂主许汉宝大赤大赤的走了出来,看见一个如此俊秀的公子正冷冷的坐在上座,心里不由来气:“小子,你是什么人!尽敢来我漕帮捣乱!来人!把这小子宰了!”
“卑鄙会会长,李三思,道上的朋友给本座赠送了一个雅号,请三思,就是告诉本座的身边的任何一人,面对着本座事,做什么事都要三思而后行,许汉宝,趁本座现在还没动怒之时,你最好给本座乖乖的坐下,别让本座让你死无全尸。”
许汉宝一愣,众人望着他傻了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个人立即认出了李三思,忙道:“堂主,他确实是卑鄙会会长,李三李大人。”他可不敢放肆,谁都知道,李三思连朝廷都不放在眼里,而且,弟兄不计其数,朝廷都拿他没办法,而且,据传,他的那些弟兄都成了一代军神的属下,各个都英勇不凡。
李三思微微点点头浅笑道:“本座一直在这里呆了好一段时间,听说,最近我兄弟李无忌,他就要北下江南,而徐州他是不打算动土,毕竟,那里是我们大哥李逍遥创的世界,所以,这一路下来,宿迁、淮阴、泰州,已经掌握在本座手中,接着就是扬州,本座不说,相信你们也知道,扬州就数水路漕运有些意思,再就是斧头帮,斧头帮不成气候,先说说你们漕帮吧!如今本座一直在此地休息,自然,要有些意思玩玩。”
“大人,这事”
“本座问你们一些话,你们就必须老实回答,算了,本座也懒得废话,把你们帮中的大事小事,你们自己一块说吧!”
“啊?这”“如果有所为难,本座就做作这副堂主如何?漕帮帮主如今已进了监狱,想来,漕帮内部,也是明争暗斗,本座今日来此,就是将漕帮收入掌中,待我家兄弟来时,你们就归顺于他,以后,你们也算是李家军的弟兄,本座相信,这个天下,没有他办不成的事。”
“李会长,你可是朝廷”
李三思耸耸衣服,淡淡道:“放心,本座不会连累你们,今后,本座姓李,名霸,霸王的霸,漕帮分堂副堂主,可有谁不服?若有不服者,尽可出来一试。”他说着,拿出几千两银子,往桌子上一丢道:“许堂主,这点小意思,你拿去喝茶吧!”
说实在,许汉宝虽然是堂堂的一个堂主,但是,过手的银两还没见过这么多银子,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话才好,许汉宝从桌上拿起这么大把的银票,颇为不好意思道:“公子,这好象不大合适吧,小的实在是受不起啊。”
“许大哥莫要跟兄弟客气,以后,本座我也是漕帮中的弟兄,若是,你能让我进入漕帮总坛,事成之后,我另外给你一笔不错的酬劳。”
许汉宝有些饥渴的望着左右,然后上前坐下,望着他低声问:“那是多少?”
李三思伸出一个巴掌,张开五指笑道:“就这个数。”
许汉宝睁大眼:“五千?”
李三思摇摇头:“五万。”
许汉宝大跳起来:“五万两!”
李三思淡淡笑道:“是五万两,只要带我加入总坛,而且,如果你能帮我进入总坛,另外还有一万两的酬劳,这条件,我想,许大哥是不会拒绝吧!”
许汉宝立即把全部的汉宝堂弟兄召集了起来,站在厅门口的许汉宝,此刻精神抖擞,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望着众人笑道:“各位兄弟,李贤弟是我许汉宝多年来的好兄弟,武功高强,又仗义疏财,今日,我许汉宝特意邀请他加入我们漕帮,任命他为副堂主,不知道各位兄弟的意下如何啊?”
“一切听凭堂主安排。”
“好!这里有一千两银子,刚才,有弟兄不幸,和李贤弟动手,李贤弟一出手是必取命,所以,身为堂主的我,也深感惭愧,忘记告诉各位,我兄弟会过来,这二百两银子,就给他家里做安生费,另外,这里还有八百两银子给各位,本堂有近百人,每人最少可以分到八两银子,这是我们副堂主李霸给弟兄们多日来的辛苦费,还不快多谢李副堂主对弟兄们的照顾。”
“多谢副堂主!”
李霸点头笑道:“只要大家相互帮助,日后,本座会有更多的银子,有我一份,就一定少不了各位弟兄那一份,从今天起,汉宝堂的每位弟兄,每个月的工钱为十两银子,还望各位弟兄好好干。”这话一出,所有人都面露喜色。
还没等许汉宝说话,众人就已经大喊:“李堂主仗义疏财,弟兄们誓死跟随。”
“多谢。”李霸抱拳浅笑道,然后望着许汉宝。
许汉宝会意的点点头,望着众人道:“好了,解散。”然后带上几个亲信拉着李霸到书房,开始策划一系列的举动。
第50节江南黑道
风月楼,位于扬州最繁华的各大妓院之中,王宜君和小仪在知府衙门呆着颇感无趣,便想到风月楼,要知道,若说消息灵通的地方,除了妓院,就数客栈、茶馆了,如果想对这位知府和冷师爷下套,一时半会是成不了事,所以,她们也不急,夜间的扬州,颇为一道风景。
楚梦蝶拉着二女坐下,笑道:“妹妹来啦!姐姐还以为你们不会来了呢!”
“怎么会呢!”
楚梦蝶望着她俩笑道:“听说,今天你们去了知府衙门,看来,是公务在身。”
王宜君望着她不禁叹气道:“也不瞒姐姐,本不属小妹份内之事,只是,这关系到大明朝的江山社稷,小妹不得不来一躺,看那李无忌又会玩什么花招,毕竟,此人和他人不同,此人做事果断,极攻心机,在他设计之下,多少人为他送死,若有此人在,天下危矣。”
“妹妹所所说的李无忌,就是号称一代军神的李无忌?”
“正是。”
“妹妹又如何对付他?别忘了,他不仅是军神,还是一代传说中的战神,纵然千军万马,他也能行动自如,无往不利,不然,他又如何会在半年之中连升任九级?此人才智,非同寻常,而且,他所管辖的六省之内,无一匪类,百姓受益。”
“姐姐所言甚是,可是,不可不戒备此人,此人居心叵测,为人阴险毒狠,杀人不眨眼,无视他人性命,小妹怕他到了江南,又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楚梦蝶点点头道:“如妹妹所思,也是没错,毕竟,他现在是从二品官员,要兵没兵,要权无权,在这种情况下,他又能怎么翻身,确实得百方提防,妹妹可曾想过,他会怎么做?”
“黑道。”
“黑道?”
“不错,小妹想过了,以李无忌的作风,一向是违反常理,官方他自知,此刻,太师以全部的赌注下在这个江南了,朝廷之中,十个有九个官员皆到江南,意图为太师报仇,朝中上下数百名可大可小的官员,李无忌又如何翻身?只有从黑道下手,小妹记得,姐姐姓楚,名梦蝶,若没错的话,姐姐应该就是漕帮帮主楚轩之女楚梦蝶吧!”
楚梦蝶望着她微笑点点头道:“没错,我就是漕帮帮主的女儿楚梦蝶。”
“姐姐,这李无忌颇为贪图好色,漕帮早晚有一天会面临他的威胁,姐姐可曾想过如何应付他?”
楚梦蝶脸上忧愁立现,望着王宜君黯然道:“家父为人所陷害,说实在的,姐姐此次北下江南,就是希望李大人能够帮我一把,纵然以身相许,那又如何?也不过是一具空有的躯壳罢了,他想要,就给他便是,只要将家父救出,我心便足以。”
“姐姐,要想平冤,还有很多办法,你这样”
“妹妹能帮我这个忙吗?”顿了顿,黯然笑道:“若是妹妹帮我,你就必然得罪抚台,那就是在宣告,你也和李无忌一样,要和太师为敌,说不定,李无忌反而会从中挑唆,你们王氏一族会立即受到无数官员的穷追猛打,更有一些野心勃勃的会趁此机会,落井下石。”楚梦蝶说着,惨然笑了笑道:“不管你们斗得鱼死网破,还是稍有平息,最后得利的永远不会是你们,永远都是坐收渔利的李无忌,对吗。”
“姐姐分析得没错,所以,小妹恳请姐姐暂且”
楚梦蝶惨然笑道:“妹妹,姐姐并不是不懂什么叫国家大事之人,事实上,漕帮只是图有虚名,早就名存实亡了。”
王宜君愕然的望着她道:“姐姐,这是怎么回事?”
“早在我归来之时,漕帮各大堂口,早就有无数个李姓之人在帮会之中,不是堂主,就是副堂主,这些人根本就不听我们差遣,派去查探的人,不是失踪,就是被定上个罪名给杀了,要么,就是叛变。”
“怎么会这样?!”
“事实上,这些姓李的人,我早就怀疑是李无忌派来的,不过,早在李无忌来之前,我爹被抓,漕帮内部本身就在一个混乱的场地,分成了三大派,这些姓李的人只是浑水摸鱼,刚开始,大家还不觉得会怎样,但是,渐渐的现大问题来了,因为各大堂口,已经不再属于漕帮了。”
王宜君心里忐忑不安,由徐州以下游的各大府县、镇、村的黑道,皆被李无忌所控制,官府束手无策,而今,扬州也如此,看来,下一步就是金陵了。
小仪不由问:“大姐,这是多久的事?李无忌可曾出现过?”
“漕帮掌管着三江水域,可由上到下,还不都属于李家军,若说他们从何时开始介入漕帮,那我不得不佩服这个李大人能未卜先知的本事了,就在太师的各大门生上奏要李无忌做七省巡抚之时,他便已经命人下江南,统辖一切,只是,他们的度较慢,先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但是,有一点,他们藏头露尾,所有人都姓李,这就是最大的破绽,也就表明,他们绝对不会忘本,以时间推算,也有两个月的时间了,唉转眼间,要过年了。”
王宜君不由站起道:“如此一来,我们就得先去金陵布置好一切,至少,要比他先到金陵。”
“二妹不想再见见这李无忌吗?”
“他会献身吗?”
“我想,他会,漕帮一年一度的漕帮大会,事实上,漕帮大会,已经没我入坐的地方了,但是,出于历代的祖制,我还是要参加,那时,想来那位李大人一定会出席,当然,这些天,漕帮事实上也很乱,会中弟兄常出现死伤,太师为了统辖漕帮,也介入了其中,这正是一场龙争虎斗。”
“如此说来,金陵就更该布置好一切,小仪,这次,你前去金陵布置好一切,我”
“小姐,这”“放心,三妹,我不是小姐,我是你二姐。”
“哦!小二姐,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我不放心,不如”
“我有你大姐照顾着,难道你还不放心?你现在就回去,立即去金陵。”
“可是”
“你是不是”
“我去。”小仪说着就走了,离开扬州时,不忘吩咐几个下属好好保护小姐,这些下属也不知道是哪冒出来的。
李逍遥望着无边天际,淡淡道:“要过年了吧!一年一晃就过去了。”
“嗯!一年转眼间就过去了。”刘知府站在走廊,望着站在雪花飘落间的李逍遥说道。
“明天,就是你的寿辰,恭喜了。”
“同喜同喜。”
“现在真的不打算此官归故里?”
刘知府望着他叹气道:“好不容易第坐上这位置,岂有容易。”李逍遥笑了笑,望着白茫茫的天空飘落的雪花,刘知府忍不住道:“逍遥,收手吧!”
李逍遥淡然一笑,手中突然多了杆雪白色的枪,似如冰制,挥枪起舞淡笑吟: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救赵挥金锤,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太玄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