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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你把工作室盘出去了?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佳名非常诧异,不知岳母何出此言,道:“没有啊!我没盘出去啊,生意做得好好的,我干嘛要盘出去?妈您听谁说的?”
“我是听他说的。”晚情向女婿身后一指。
佳名回头一看,原来是这小子。那小伙子看到佳名,吐吐舌头刚想溜,却被佳名喝了回来,一脸的尴尬:“师父,我”
“你小子是不是又冒充老板了?”
晚情被眼前的事给闹糊涂了:“这是怎么回事?”
“哦,他是我前俩月收的徒弟,叫武小开,平时就爱胡闹,开个玩笑什么的,总像个小孩子。小开,你过来,我给你介绍下,这是我岳母。”
佳名话音刚落,小开便张大了嘴巴:“什么?您是师娘的妈妈?!那就是师奶了,师奶,您老好!对不起,刚才我是跟您开玩笑的,您老别见怪。”
“呵呵,没关系。”原来是这么回事,晚情不禁莞尔。好开玩笑是年轻人的一大特性,女儿便常常如此,她也没在意。
“妈,咱们到楼上说吧。”
“好。”
晚情走上楼梯,却听到身后小开低声和师父嘀咕:“师父,她真的是师奶?我说怎么跟师娘长得这么像。师父您好福气,不但老婆漂亮,连丈母娘都这么漂亮!”
“你丫闭嘴!死孩子,胡琢磨什么?一天到晚吊儿啷当,像什么话,看店去!小碗呢?这丫头又跑哪儿去了?”
“她买零食去了。师父,您也该管管这丫头了,整天不着店,到处去撒野。”
“怎么,你不是说能治得住她吗?别又是吹牛了吧?小子,当心她哪天骑到你头上去,那可惨了。”
“惨什么呀,师娘还不是整天骑着您,又不见您惨哎哟”
佳名在徒弟头上狠狠敲了一下,骂道:“王八糕子,胡说什么,有你这样跟师父说话的吗?没大没小!好好看店,小碗回来别让她到处乱跑,乖乖做事,明白吗?”
“哎!回头我好好管管她,德行!”
晚情和女婿上了楼,那里又是另一番天地,像个家一样,除了窗边摆的一张用于设计作图的桌子和一些尺笔纸张能够说明这里是间工作室之外,其余的摆设都和一般家庭无异,沙发、茶几、书柜、床,甚至还有餐桌。
佳名给岳母倒了杯茶,道:“妈,您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告诉我和安安,好让我们去接您。”
“接什么呀,我又不是不能自个儿走路。这不,我才下飞机就到这来了。”晚情端起茶杯假装喝茶,眼睛却偷偷瞄向女婿,想看看他什么表情。哪知女婿只是怔了怔,却不觉有多惊喜,不免大失所望。
佳名确实怔了一下,岳母刚下飞机就来看自己,令他受宠若惊,当下心喜,却不好意思表露在脸上。“安安还不知道吧?我这就打个电话给她。”
晚情忙阻止女婿,道:“先别告诉她,我想给她个惊喜!”
“哦,那好。呃妈,您不在这几天,我已经做好画框,把您那些画都裱好了,也拍了照片,从中选一些印了一本画册,您看看需不需要增加或者删减?”佳名拿出画册递给岳母。
晚情接画册,画册的名字叫做“杜晚情作品集”照片拍得非常好,制作精良,纸张也是用最好的,厚厚的一本,足有五六十页,翻开一看,都是自己的得意之作。从制作几十个画框,把画裱好,到拍成照片,设计画册的式样印刷,工作量一定不小,看来女婿很上心,是颇费了番工夫的,晚情很感动,也非常喜欢,道:“不用增减了,就这样吧,挺好的。改天你再帮我多印几本,我要送给朋友,嗯,我看就印二十本吧,你也留一本,呵呵!”
见岳母喜欢,佳名很高兴,又道:“哎,好的。床嘛,我设计了几张草图,您先看看,不满意我再改改。”
佳名又递给晚情几张设计图。说是草图,却画得相当精细,每一张晚情都仔细看着,然后抽出一张:“就这张吧,这、这、这要改改,不要这么多装饰和花样,简约一点。”
“嗯,好的。”佳名接过图纸,留下中选的那张,其余的都撕掉扔到废纸篓里。
“哎!你怎么都撕了啊,那么好的设计,可惜了!”
“呵呵,这些是专为您做的设计,是不能让其他人用的,这也是行规。”
女婿看似无心之言,晚情听了却很是受用。
“款样是定了,那材料呢?我这有小叶檀、黄花梨、鸡翅木、酸枝木”
“这些木材都太贵了,选一般的就行了,床是拿来用的,又不是拿来看的。”
“那就用橡木吧,木纹漂亮,硬度也足,用来做家具不错,很多客户都选用这种木材,过两天正好有批料到货。”
“嗯,好,就用橡木吧!”
确定完这些事,两人便喝着茶天南海北地聊起来,内容无所不包,从绘画、瑜珈、购物、娱乐圈儿,到时装、旅行、摄影、木工活儿等等,甚至是哪哪的天气这种小事,两人都聊得津津有味,很是投缘。
晚情感觉和女婿聊天简直就是一种享受,因为他知道的实在是太多了,很多事情就像是他亲身经历的一样,说出来一套套的,而且思路清晰,语言风趣幽默,常常逗得自己忍俊不住。她不禁感叹,怪不得女儿不顾自己的坚决反对非嫁他不可,原来他脑子里装的不仅只有“两把刷子”夸张一点说,他简直就是一本活的百科全书,根本瞧不出其实他只是个木匠。不仅如此,他还是个极有耐心的人,对自己的提问总是很细心很认真地进行讲解,让她这个聆听者极为受用。
晚情忍不住问女婿怎么会知道这么多?难道这些事他都经历过?女婿回答说都经历过当然是不可能的,自己只不过好奇心比较重,遇事总喜欢研磨而已。晚情暗暗赞许,心想就冲他这份好学习的劲头,如果和自己一样进入法律界肯定是一把好手,而且成就说不定还能超越自己,可惜他做了木匠。不过话说回头,做木匠也没什么不好的,凭手艺过活,自食其力,不亢不卑,赚钱虽不多,却也逍遥自在,不必去守那许多繁文缛节。晚情替女儿感到高兴,同时也带了那么一点点羡慕和嫉妒。
佳名则感觉岳母是个知性的女人,和老婆安安比起来,一个性烈如火,一个柔情似水,一个个性张发,一个静若处子,一个娇憨作态,一个温婉淑贤,如果不是模样相似,根本瞧不出她们是一对母女。他庆幸自己摘得好彩头,能够和这么一对美丽的母女花生活在一起,但暗自庆幸的同时,又隐隐感到一丝美中不足,如果能更进“一步”那该多好!可是更进哪一步呢?怎么进呢?
佳名忽然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很猥琐,那可是丈母娘啊!是他能想的吗?如果说以前只是为了满足眼欲而关注她,还情有可原,那现在想更进一步去拥有她,这就大大地不应该了,人神共愤的事,怎能做得。老婆也三令五申,告戒自己不准染指她母亲,老婆可不是好惹的,别到头来鸡飞蛋打,什么也捞不着,那就惨了。可是岳母的一神一态都是那么地销魂,她拥有的东西正好是安安所欠缺的,老婆不能给自己的,在岳母身上都可以找到,又叫他怎能不神往?而且老婆看上去很严肃,但态度却相当暧昧,给自己留下了无尽地遐想空间,弄得他心痒难耐。真是难办,算了,想这么多干嘛,随缘吧,缘分到了一切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缘分不到想再多也是枉然。
两人不知不觉中聊了两个多小时,晚情看了看表,说自己还有些事要办,便向女婿告辞。佳名听说岳母有事,也不便挽留,只说请岳母办完事情来这里吃饭,偿偿自己的厨艺,权当给她接风了。晚情欣然应允。
告别女婿,晚情回家取了从重庆带回的那只木盒子和给老师师母买的礼物,便往老师家赶去。
老师的家是一幢三层小楼,建筑风格借鉴了欧洲哥特式风格,古朴典雅。晚情按下门铃,开门的是保姆,保姆认得晚情,热情地请她进去,给她沏了茶,然后去报请主人知道。不一会儿又回来引晚情到书房与主人相见。
书房里,王宝林正在看书。王宝林七十开外,小个子,白发银须,身穿一套白色的唐装,捧着一本古籍坐在书桌里面,透着一股子儒者风范。看到晚情,他站起来笑道:“小晚,你来了,来,坐,坐,刘嫂,给杜小姐沏杯茶来,”待晚情坐下,他又道:“小晚啊,咱们师生有两年没见了吧?你和安安都好吗?这么久不去看你们,怪不好意思的。”
“嗯,两年多了。老师您言重了,应该是我们来看您才是。我和安安都还好,师母呢?怎么不见她老人家?”
“你师母最近身体不大好,休息去了。”
“啊,问题不大吧?要不要紧?”
“没事,老毛病了,问题不大,你不用担心。”
“哦,那就好。老师,宝丰行还好吗?”
虽然当初是宝丰行抛弃了自己,但毕竟那是她起家的地方,晚情多少还是有些关心的。
“唉,实不相瞒,小晚,自从你离开之后,宝丰行是一天不如一天,去年合伙人也撒资了。我本想退休了的,把宝丰行交给你大哥,可你大哥偏偏不争气,我只好硬着头皮撑到现在。唉!不知道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撑多久,看来也没多久了。小晚,你有没有意愿回来帮老师一把?”
晚情见老师说得伤感,想安慰几句,但老师的请求又让她感到为难,她实在是不想回到那个伤害过她的地方。
见晚情为难的样子,王宝林又笑道:“算了,小晚,我只是随口说说,不必放在心上。对了,我请你从重庆带的东西,你带来了吗?”
“哦,带来了,在这。”晚情忙把木盒递到老师桌上。
王宝林看到木盒,眼前一亮,这正是自己想要的东西,不由得喜上眉稍,但马上又恢复了常态,道:“小晚,你一定觉得奇怪,我为什么不关心重庆的官司,反而看重这只木盒?你也一定很想知道这盒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他深知晚情的为人,没有自己的许可,她是绝对不会私自打开来看的。不等晚情回答,他又自顾说道:“重庆的官司,华欣有你压阵,我再关心也是枉然,所以我干脆不作他想了。而这木盒里的东西对我来说,却是比生命还要重要,之前我对你说这是一位朋友的,其实那是假话,这就是我的。我原本想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但后来想想,这些事你还是不知道为好,那样对你和安安都好,小晚,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晚情静静听着,没说什么,其实有关这盒子的事情她根本就不关心,也不想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因为这些都牵扯到范华一伙,她唯一关心的是给她送盒子的那个哑女的安危。她把哑女被捉囚禁一事向老师说了,希望他能想想办法帮助哑女脱险。
哪知道王宝林对这事似乎并不是很上心,只说自己会设法营救哑女,有他在哑女不会出危险,希望晚情不要担心,更不要把这事泄露出去,那样只会对哑女不利。
在重庆时晚情就向老师提过这事,当时老师让她不要担心,说他会设法营救哑女,晚情相信了老师的话。然而现在老师仍用这套说辞来搪塞自己,这不能不让她感到心寒。没想到时隔仅仅两年,老师竟变得如此无情,以前的他是个忠厚的令人肃然起敬的长者,充满热情,极富同情心,对后辈也是关爱有加。可是现在,他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可爱的小老头,他变得越来越自私越来越陌生了。
晚情没心情在这久呆,和老师聊了些家长里短,便起身告辞。老师要留她吃饭,被她婉言谢绝了。她留下给老师和师母的礼物,那是一些老年人的补品,又说师母身体不便,自己就不讨扰了,希望她能够谅解,过些日子等她身体好些了再来看她。之后便离开王宅,驱车回女婿的工作室。
一路上,晚情满脑子都是哑女纤弱的身影,为她的处境而担忧,同时也深深自责,那天晚上不能救她脱险,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身处狼窝,恐怕是凶多吉少!她想到自己在京城政法界还有些关系,能不能通过这条线给哑女提供一些帮助呢?可想了很久,得到的答案是不能,因为她根本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自己说的是事实,而且范华和姓梅的一伙背后必定有一股庞大的势力在支持他们,搞不好还会引火烧身,危及到自己和家人的安全。所以,她只能暗暗为哑女祈祷,对不起了姑娘,阿姨爱莫能助,希望你能原谅阿姨。
华灯初上,安安下了班,来到老公的工作室,见老公做了满满一桌子好菜,诧异地问道:“老公,今儿个是什么日子?整那么多菜,离我的生日还远着呢!”见老公笑而不答,转而问小开小碗:“你们说,这是怎么回事?”
俩孩子望望老板,却不敢吱声。“哟呵,邪了门儿了,你们倒是吱声啊,问你们话呢!”三人仍不吱声,倒是小碗小丫头憋不住欲言又止。安安见状,便想从她这打开缺口,拿条件诱惑她:“丫头你说,说了明儿姐姐给你买件牛仔裤,你不是看中了那件levi"s吗?姐给你买!”小碗为难道:“安安姐,不是我不想说,是老板不让我说。”
这下安安生气了,合着你们都知道,就瞒着我一人?死臭虫,看老娘怎么整你!“楼佳名,做这么多菜,很难得哦,是不是有美女要来做客呀?是谁呀?看来这位美女的身份非同寻常啊,难怪你大献殷勤,平时怎不见你做给我吃呀,啊?”
佳名当然能感觉出老婆话里的凶险,陪笑道:“老婆,有一点你说对了,是有客人要来,也确实是位美女,但这位美女是你介绍给我认识的,你比我还熟她,她主要还是你的客人。是吧,小开?”
小开眼珠一转,马上附和师父:“是啊师娘,师父说的千真万确,一点都不瞒您,师父的心天地可鉴!师父,我说得还可以吧?”
这马屁拍得有点肉麻,也不论不类,佳名哭笑不得。
“马屁精!师徒俩一个德性!”
我比他们还熟?是谁呢?我那些朋友和同学,老公是从来不愿意多见的,不可能是她们,那是谁呢?安安百思不其解。
正在冥思苦想中,忽听一个娇脆的声音从楼梯处传来:“是我这位美女!”
众人扭头相望,却不是杜大美人是谁?
安安笑逐颜开,一声娇呼“妈!”快步上前一头溺在母亲怀里,那亲热劲儿就甭提了。
晚情疼爱地亲了亲女儿的脸蛋:“丫头,想妈妈了吧?”
“嗯!想了,一天到晚都想着您!”
“一天到晚都想着我,把你老公赶哪儿去呀?”
“把他赶到猪窝里去呗,嘻嘻!妈,您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告诉我”
“妈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嘛!”
“可您却告诉他、他,还有她!这不公平!”安安撒着娇向老公等三人一指。
“好好,是妈妈不公平,回头再给你赔不是,现在先吃饭,妈饿了呢!”
“嗯,好,来偿偿您女婿的厨艺,这是他特意做来孝敬您的,平时我求他他还不肯做呢,这下我也沾沾您的光,呵呵!”安安欢欢喜喜地拉着母亲的手一起入席。
“你就是小碗吧?你好啊!”“您好,阿姨!”小碗甜甜地叫道。
“什么阿姨,是师奶,别搞错了。”小开在一旁纠正小碗。
“呵呵,没错没错,小碗叫安安做姐姐,自然应该叫我阿姨呀!”
“可是可是那样她不就大我一辈儿了吗?”
原来这小子是憋着这门心思,逗逗得大伙儿哈哈一笑。佳名道:“好了,先别说那么多,吃饭吧,菜都凉了。”
于是大家才都动筷。安安夹了一块小牛排放到母亲碗里:“来,偿偿这个。”
晚情把牛排送到口中细细品味,牛排嫩滑爽口,火候恰到好处,没想到女婿居然还有这样的手艺,一点也不自己差。
“怎么样?快说说!”安安催促母亲发表意见。
“嗯,好吃,比我强!”
安安见母亲称赞老公,心里美滋滋的:“那就多偿偿,以后我让他每天都做您吃,呵呵!”
席间,安安喋喋不休地问这问那,要母亲讲在重庆的见闻。晚情只讲了逛街和驴行的事,其他事一言代过,没必要提的事更是提也不提。
听到母亲和驴友驴行过程中的奇闻逸事,安安羡慕得不得了,嚷着要母亲下次一定带上自己和老公,晚情一口答应了。
大家边吃边聊,有说有笑,不知不觉就过了两个小时。佳名见天色已晚,便说该打烊了,收拾收拾都回了吧!
于是收拾完店铺,大家就各回各家了。安安要老公跟自己回娘家住一晚,说是今晚要和母亲好好唠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