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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伟一边带路一边说:“这边。”
凌莉很麻木地跟着郭伟走。
走进医院内,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伴随而来的是一股阴冷的风,无端的恐惧侵蚀着来到这里的人们。如果你的心里足够阴暗,在你看来那就是一个断头台,而那些穿着白色衣服的刽子手会随时要了你的命。人们说医院是一个非常晦气的地方,也是布满死亡气息的地方。绝望,悲伤,害怕是大多数人的心里状态。但是当它迎来一个新生命或成功救治病患的时候,一切都那么让人感激和尊敬。
二楼病房是重病患者的房间。每个房间里都充满着死亡的气息,吊瓶滴答作响,仿佛在给每一位穿着条纹病服的人生命倒计时。尽管也有乐观的孩子努力破坏这沉闷的气氛,但始终比不过那股死亡的气息。
凌莉来到一间病房内,看到躺在病床上正输着液的母亲,父亲则是坐在母亲的身边握着她的手。
她哽咽地轻唤道:“爸……”
凌父放下凌母的手,走过来说:“女儿,终于找到你了,你这段时间去哪了?”
“爸,对不起,是我不好,我让你担心了。”凌莉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开始哗哗流个不停。
“你哥出差了,要不是今天早上郭伟刚好来看我们真是后果不堪设想!我去叫你妈出去买早餐,才发现她已经昏迷了,如果不是郭伟,你妈很可能错过抢救的时间,也许就……”凌广文不敢往下讲。
凌莉扶住凌父的手:“爸,你要保重身体。”
“快去看看你妈吧,医生说只要她醒过来就没事了,可是,医生还说,你妈的求生意识很弱,她要是一直不醒,很可能就变成植物人。”凌父老泪纵横地说。
“不会的!”凌莉走到病床边,握住母亲的手:“妈,你醒醒!你能听见我说的话吗?爸爸需要你,我和哥也需要你,求求你不要抛下我们……”
郭伟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伯母会听到的。”
窗外的花易冷目光绞痛地盯着靠得很近的他们……
整个上午,凌莉寸步不离地待在凌母的身边,嘴里不停地呼喊。
凌父示意郭伟到一旁,小声说:“郭伟,你带凌莉出去吃点东西再回来,陪她出去散散心,我怕她的身体吃不消。”
“可是,她不一定肯跟我走。”郭伟没有自信地说。
凌父只好亲自出马了:“莉莉,你和郭伟出去吃饭,顺便买些菊花回来,医生说让你妈闻闻菊花的味道或许会帮助她醒过来。”
“好。”凌莉擦了擦眼泪:“爸,妈要是醒了,请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
“嗯,我会的,去吧。”凌父勉强挤出一抹笑容。
凌莉动作很僵硬,同时经受母亲病危,男朋友出轨,双重打击已经彻底击溃她,她像具行尸走肉一般。
“伯父,那我们出去了。”郭伟说。
“快去吧,帮我照顾凌莉。”凌父回。
“是!”郭伟转身追了出去,刚出病房就看到凌莉瘫坐在地上抱头痛哭,他摸了摸她的头温声安慰道:“傻丫头,别哭了,伯母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