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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
“恩。”轻应声,妆目对着旁的嬷嬷说:“已经睡下了,里面可以歇歇了。”
“呼!”
嬷嬷大松口气,整个身子都软了下去:“太好了。”
“还是姑娘有办法,就是太麻烦姑娘了,小姐每次闹就吵着要见姑娘。”
“以后不会了。”
“恩?”
“清君小姐说想吃桂花糕,让白羽陪我起去拿。”
“啊?”似是这才看见身后的白羽,嬷嬷大惊:“这个,叫个丫头去就好了,何必劳烦白侍卫。”
妆目面色不变的说道:“清君小姐说白羽拿,她放心。”
“哎!”又是叹:“清君小姐这又是何必了,王爷那……”话未完又是叹,摆摆手:“去吧,去吧,只要清君小姐还在就好。”
“恩。”妆目点点头,转身离去,白羽跟在身后,最后来是那低头垂目的丫头。
擦身而过之时,嬷嬷盯着丫头愣,接着皱眉,并且越皱越深,就在要走过时,嬷嬷厉声开口了:“你等下。”
丫头愣,后,停了步子,柔顺的低头站在嬷嬷面前,前面的妆目和白羽也停了步子。
嬷嬷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丫头,看的细,脸上的色彩也次比次的难看。
“抬头!”
嬷嬷不悦的声音由头顶传来,丫头背脊僵硬。
“抬头!”
见没有动静,嬷嬷声音放大了些许。
“……”
那丫头依旧沉默的低着头,也不见任何动静。
“哎,你这丫头。”嬷嬷的脸色变的难看了,看着那始终低着的头,气,伸手就要过去抓。
“嬷嬷。”妆目柔媚的声音突然而至:“怎么呢么?”无人发现的手正按在白羽准备拔刀的手上。
“怎么呢?”嬷嬷怒,指着眼前的脑勺大声说道:“我就看不惯她这摸样,不就是脸上多了块胎记么,又没人笑话,至于每次都拿脑勺见人么,至于总拿个头发遮脸么,老身我这是看次气次。”嬷嬷越说越气,大有教育不成器孩子的架势。
没人发现,有三个人同时松了口气。
“姑娘,不是老身说啊,回头老身给你换个使唤丫头吧,这梅儿那能好好伺候你了,看看,这都越来越瘦了。”嬷嬷那双挂满皱纹的脸上满是心疼。
“想姑娘你刚来那会,那是……”
话未完,妆目神色变,快速开口打断:“嬷嬷,梅儿做事勤快,我也都习惯她伺候了。”
“习惯就好,习惯就好。”嬷嬷欣慰。
“嬷嬷,妆目这还有事。”
“哦哦,是哦,那快去,快去。”
“梅儿?”
“恩恩,梅儿,还楞着干嘛,还不快跟去,你这丫头,呆了。”嬷嬷伸手掐,愤愤道。
“……”丫头得了肯,由着嬷嬷身旁低头越过,朝着妆目匆匆走去,手中托盘跟着晃动,当当当的响。
嬷嬷看着那丫头的摸样,直至消失在视线之内,声轻叹:“这丫头,总是如此,个胎记而已,至于如此自卑,不过也是好运,竟然同时被两位姑娘看重。”回头,扫眼整个‘停梅苑’,最终看向那株梅花,嬷嬷神色黯淡,似是陷入了回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