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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柔的呼吸声缓缓传来过来。
“睡着了?”
清君难以置信的仰头在仰头,直到看见那人闭起的眼。
还真的睡着呢?
“我在想从何说起。”缓缓的声音传来,那双眼却是依旧紧闭着。
那些早已遗忘的过去,本事不存在,在他的身上已经移除,他的人生是由四岁那年才开始的。
而那些过去,他从未对人说过,就连君老夫人也没有说过,只是那人也没有问,因为她说没有必要,自他踏进君家这道门开始,那切便和他无关。
在发生那事之前,君家的下人大多都被遣送然后再招来新的人,留下的都是值得信任的。
那些留下的人不会说什么,在他们看来他就是君家的人,是君老夫人的孩子,直都是。
自己也早已忘记了那些。
直至今天在看见那个人,心中却是平坦片,那人在自己看来不过是个陌生人而已。
不过这点直都是,包括那四年。
“那……我问你答。”
“恩。”
闭着眼的男人假寐着,伸出的双手坏绕着怀中人,听着她埋首在自己胸前说着话。
“你认识她?”
“恩。”
“她是谁?”
“她生下了我。”
“……”清君仰起头看着眼前人脸上的神色,却是片平静,如同最平静的叙述,只是叙述,叙述着属于自己的事情。
她生下了我。
简单的五个字却是个另人震惊的消息。
他的身世,那人妇人的种种。
只是那简单的五个字,妇人在他君非墨心中也只是这点而已,其他什么都不是。
“她是爹的另个夫人?”
“她没有经过君家的门,天都没有。”所以,她做梦都想进君家,每次的每次都个人跑到君家四周细细的看着,然后回来遍遍的描述,说君家多么多么的大,说君家多么多么的有钱,君家是多么的有势力。
在她的眼里,君家就是‘大’,‘钱’,‘势’三个的综合里。
恐怕除此之外她再也看不见其他了吧,即使她遍遍的重复说着她是多么多么的爱君家内的那个男人。
她运用切手段,目的只有个,那就是进君家的门。
她总是站在他的面前,弯下身子和他四目相对,看着他的双眼痴痴的说着:“真像啊真像,这么像他的孩子他定会喜欢的。”
她的话总是那么肯定。
只是事实却是……
那时听到最多的恐怕就是声声的怒骂以及东西被摔坏的声音吧。
你是哑巴么,连个话都不会说,难怪他不喜欢你,难怪他不过来。
每到那时她都会叫嚣的拿起东西就朝他身上摔去,或者是气愤不过自己动手。
她说:
你那时什么眼神,竟然连哭都不哭叫都不叫,你那样看着我干嘛。
你不是他的儿子,你也不是我生的,你是魔鬼,你是妖怪。
直至见了那个人,他才知道,这个人是辈子也进步了君家的大门的,至少她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