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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芙蓉阁外,瑶环小心翼翼的揣着怀中瓷瓶,于门口时环视四下,似确定无人看见,方迈步入了屋中。芙蓉阁原本就是空着的,而那把朱清渊扶过来休息的人见他睡得熟,便都回去继续看歌舞去了。
一袭兰衣在院外听得木门开合,确定瑶环进了正屋后,便也进了芙蓉阁,待得兰衣走至主屋门,附耳听去,却什么也听不见,只好打开门走进去。可她刚刚迈步入屋还未走至侧塌便已听得木门紧合,随之而来便是被人上锁的声音。
门外,瑶环见苏暮秋进了屋,便锁好门出了芙蓉阁回去复命。
屋内,只剩了酒醉后肆无忌惮躺着的朱清渊,以及坐立不安不知所措的苏暮秋。事已至此,不难看出其中蹊跷,分明就是故意给朱清渊下了醉酒药,然后找机会弄脏苏暮秋的衣服,让她离开席位,再以朱清渊的安全为饵,引诱她到芙蓉阁。
而今,她与朱清渊被锁在同一屋中,只要瑶环在朱景彦到来前打开房门,朱景彦所看到的便是所私通之景,虽说苏暮秋和朱清渊如此境况也不只一次了,可当初她是宫女,如今她是后妃,其后果迥然不同。而那瑶环只需借机混入众人,假装自己也是刚刚赶至的便是。
苏暮秋微冷挑眉,她当日已将自己不能有孕的事情说了出来,就是希望有些人在知道她没什么威胁后适可而止,可如今她才知这一切都是妄想,只是她实在是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何打从入宫便屡屡针对她?
那厢欣美人见瑶环已经回来,便知事情已妥,复而看向上座神色不宁的朱景彦,微微一笑“苏姐姐去了这般久,皇上定是担心了罢?”
朱景彦回看她一眼,抿唇不言。
欣美人则是回首看向陈御女“你和苏姐姐同住知语轩,对知语轩的路熟,不如由你回去看看苏姐姐何故迟迟未到。”
陈御女微惑蹙眉,正要回绝,余光却对上朱景彦微见沉凝的神情,只得怔怔应了,这还是朱景彦今晚第一次看她,却是为了那人,陈御女眼底一丝不甘,但终归是欠身后去了,瑶环也紧随其后。
待得一出水榭,瑶环便将自己看到苏暮秋去了芙蓉阁的事情告知陈御女,那厢陈御女正对苏暮秋多有抱怨,闻得此言,未掩的喜上眉梢,看向瑶环“你先去芙蓉阁盯着,我这就去通知皇上。”
瑶环应声去了芙蓉阁外,而陈御女则大步返回水榭,福身而礼“皇上,苏姐姐现在芙蓉阁呢。”
一语如石,将宴会欢喜全然打破,朱景彦心里的不安变成现实,紧扣的拳手青筋凸起,那厢苏泽清冷的面庞下微见得一丝异色,浅淡而短暂,复而却是看向皇帝,欲言又止。那厢朱景彦薄唇紧抿站起身来“呵,朕倒想看看芙蓉阁有什么好,比朕这宴会还热闹!”
皇帝这带着醋意的一声沉语,让在场的后妃们都是神色有变,或是为苏暮秋即将受罚而洋洋得意,或是会皇帝那般在意苏暮秋而心生不喜,但终归是都跟在了朱景彦身后,往芙蓉阁去了。
夜风寒凉,吹得苏暮秋一阵哆嗦,袖中十指紧扣掌心,留下一个月牙白印,她可以想见朱景彦勃然大怒的神情,可以预料到欣美人会旁敲侧击的定下她与朱清渊私通的罪名,秽乱后宫,可是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