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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能从事他想要的工作。”
“而你是那种相信努力就会成功的人。”陶然下结论。“我喜欢。”
对于陶然的坦率,恪擎有些被感动了。“我喜欢艺术,也相信每一个时刻的每个场景都是一个独一无二的回忆,我用影像写回忆,也用建筑帮他人建构回忆。”
“建筑?建构回忆?”陶然好奇的鼓励他说下去。
“是啊!既然每一刻都可以是独一无二的,当我所设计的建筑物占领了某些空间,它也成了见过它的人心里无可取代的回忆。这不是很神奇吗?那些人也许从未见过我,却在某种形式里和我相遇了。”恪擎轻柔地笑着。
陶然却被他给迷住了。就她对他的浅薄了解,她知道他习惯和他人保持著一定的距离,无论是心理上或是身体上,刚认识也许会觉得他冷漠,可是愈挖掘却愈有惊奇发现。他的心思细腻、感情柔细而温柔,而且总是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绝不是那种会自欺欺人的人。
愈了解他愈发现爱上他是一件多么容易的事。
“你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陶然忍不住说。
恪擎哂然,笑谑地说:“我宁可你是在床上告诉我。”
“才不呢!”陶然认真地反驳“发自肺腑的魅力比外表或肉体的吸引力要重要得多了。”
“唉,小痹。”他叹口气并对她眨眨眼“你这么说好像在安慰一个肉体毫无魅力的人,我很遗憾不能让你满意,今后我会更努力的”
“我又没有说你那方面没魅力,至少我就很喜欢——”陶然倏地住口,看到他贼笑的脸,忍不住嘟起嘴说:“你这个坏蛋!”
“好,我是坏蛋。”他搂过她。“你喜欢的坏蛋!”
陶然挣出他怀中。“谁喜欢!”
恪擎从背后环抱住她的腰,将脸埋在她颈间,张嘴含住她的耳珠,轻轻地咬啮著。“喜不喜欢?”他用他惯有的低沉嗓音轻喃道。
“才才不!”她虚弱地想再次挣脱开来,却有些力不从心。
“看来我得更努力点说服你才是。”他说著右手往前罩住她左边胸部,轻轻地揉弄起来。
陶然低叫一声挣开他。“**!”她慌张地看了看四周,不敢相信这个男人在光天化日之下竟做得出这种动作。
恪擎厚脸皮的咧嘴一笑。“只要是男人都是**。”他微耸了耸肩“你还没告诉我究竟喜不喜欢”他往前逼近她一步。
陶然警戒地退了一步。“喜喜欢啦。”她不自在的说,这才发现这个男人也有无赖的一面。
“嗯?听不见。”他夸张的将手放在耳朵旁边。
陶然为难的扁扁嘴,不甘不愿地说:“我说我喜欢你你的”她真的说不出口。
恪擎笑着亲了她一下“呵,我害羞的小处女呀!”
“我才不是处——”她赶紧闭上嘴,吞回最后一个字,一张俏脸涨得酣红,怨嗔地瞪著他。
“你当然不是处女啊!再也不是了。”他得意兮兮地说。
陶然恼怒地捶了他一记,顺手又推了他一下,随即跨上脚踏车往前骑去,一点都没有要等他的意思。
恪擎自然只能赶紧跟上,并且收拾起他那得意的笑容。
恪擎与陶然在傍晚时分回到了市区,准备吃顿晚餐。在市区东绕西绕了十几分钟,终于选定一家兼卖披萨和啤酒的店。
“那么就决定吃这个了。”陶然被披萨店传出的香味弄得更是饥肠辘辘,她随便将脚踏车靠边一停,就要冲进店里。
“等等,陶然。”恪擎喊住她。“脚踏车要停好。”
“我停好啦!没有占到人行道呀!”陶然缩回一只已经踏进店门的脚,又疑惑的跑了过来。
“这样会被偷的。这里的脚踏车失窃率很高,有时候早上丢的车下午马上可以在二手车市场买回来,只不过要花二、三十块。”恪擎说明。
“原来如此。真没天理,虽然只是二、三十元,可是花钱买自己的车就是很不甘愿。”陶然心中有些不平,好似她的脚踏车己经被偷似的。“那怎么办?”
“所以荷兰人有句话说:脚踏车可以买二十五块的,而锁则要买两百五十块的。有些人还买三个锁呢!”恪擎说著将脚踏车牵到一个铁架旁,然后让前轮套上其中一个位子,再动手将车子锁在架子上。
“这个东西台湾也有,不过好像只有大学里才有。”陶然说著也将脚踏车牵过去。原来这市区之所以到处是这种铁架子,就是拜猖狂的小偷所赐。
两人花了些许时间料理他们的脚踏车后,才并肩走进餐馆。
就在到达餐绾之前,恪擎脚步一滞,对陶然说:“等等,我买一下东西。”说完他走进餐馆附近的一家店。
陶然实在是饿坏了,就站在店门外等他。等著等著,不知是不是因为肚子饿的关系,觉得恪擎好像进去了很久,她望了望那家店,也看不出是卖什么的,于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也跟著进去了。
“这是药局嘛!”
陶然穿过一个个陈列著各色药品的柜子,看见恪擎站在一个架子前,手上拿了几个扁平的纸盒子,好似正决定不下要选哪一种。
“你要买什么?”陶然望着他手上几盒写著应该是荷文的东西问道。
“你来得正好,你来帮我选选。”他将手中的盒子放到她手上,开始说明著“这个是有颜色的,有红、绿、黄,还有斑点的。还有这个,这个是颗粒状的你喜欢哪一种?”
陶然看得眼花撩乱,什么颜色、斑点、颗粒,她根本连这是什么东西都搞不清楚,什么药会有颜色或斑点?
“这到底是什么?吃什么的?你生病了吗?”她不解的问道。
恪擎看见她那单纯的眼神,就想捉弄她。事实上他已经开始了。
他笑得有些邪恶,低声地说:“这不是吃的,不过你要“吃”我也愿意配合。”
陶然有些狐疑,总觉得他的声音过分暧昧,而且含著一种每回捉弄她时都会有的兴奋意味。“你是不是又在耍我了?不是吃的,难道是外用药?但我又没生病,为什么要我吃?”
“乖乖,不是生病也可以用,而且是我们一起用。猜一猜。”恪擎望向她的眼眸闪烁著可疑的兴奋光芒。
“我又没有跟你生一样的病,干嘛要一起用?”陶然警戒地望着他“你到底说不说这是什么?”她失去耐性,半威胁地说。
恪擎举起手表示投降,附到她耳旁吐出答案。“保险套。”
“啊?!”陶然惊叫一声,虽然马上闭起嘴,可是还是有些店里的客人看向她。她想到自己手里还捧著好几盒保险套,脸部迅速涨红发紫,她目露凶光地狠狠瞪了始作俑者一眼,将手上的盒子一古脑儿往他身上一丢,啐了句:“**!”然后在他来不及反应之前,气呼呼的走开。
陶然杏眼一瞪,小嘴一抿,看也不看桌子对面的恪擎一眼,有些用力地叉了一块批萨塞进嘴里,赌气似地用力嚼了两口就要吞下,不料却给梗住了。
一直小心翼翼偷瞄著她的恪擎赶紧递了杯水过去,这才解了她的危机。
恪擎看着陶然可怜兮兮地抹去嘴角的水滴,一脸失了魂的模样,心里一阵又一阵的不忍。
“小痹,你还气啊?是我不好啦!我是**,你打我好了,别气坏了。”恪擎想摸摸她的脸,却怕她又生气,只好细声细语地说。
不料陶然听了反而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掉,掉进盘子里的披萨上。她没有哭出声,只是隐忍著,小嘴抿得死紧,半点声音也没有。
她这种哭法简直折煞了恪擎,他慌乱的坐了过去,搂住她小巧的肩膀,心疼地说:“不哭、不哭,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陶然终于忍不住地埋在他怀里低声哭了起来。“你没有不好,是我不好。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这么好”恪擎从她模糊且断续的哭声中听懂她的问句,只是轻轻拍抚著她的背说;“因为你是我的宝贝啊!”陶然闻言眼泪又涌了出来。其实她知道自己这样耍脾气是很任性的行为,她从来不是开不起玩笑的人,也许她毕竟对两人这样暧昧不明的关系有著疑虑吧,所以那一刻她有种将两人关系赤luoluo摊在众人面前一样的感觉,这让她慌乱了。
而让她哭的则是他那无条件的包容,其实刚刚他担心的递水给她时,她就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在她的成长过程中,从没被赋予过撒娇或任性的权力,她从很小就开始独立,她的母亲也从小就灌输她一种“只能靠自己,别想依赖别人”的观念。
然后当恪擎温柔地向她低声道歉时,她整颗心都拧痛了起来。
仿佛感应到她的泪水不止是为了之前发生的事,恪擎也不问了,只是更温柔的抱著她。“没关系,我在这里。”
陶然伸手环住他的腰身,心底清楚的明白,虽然才认识两天,她是爱上这个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