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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广州环市东路。
霓虹闪烁,车水马龙。
花园酒店和白云宾馆之间的人行天桥上,红男绿女往来如织。
这里是广州夜晚最为腐败的街段之一。
在天桥上漫步,望着那些衣着时尚暴露、身段妖魅、脸蛋漂亮、不乏典雅高贵气质的女郎星星过月般走过,我脑际出现的是北大怪才余杰的一篇感慨这些卖春女人生活方式的文章。那家伙何日像我这样在这个天桥上徘徊观察和感受呢。但愿他没有拉一个上眼的,去花园酒店或者白云宾馆开房消费。
我正在胡思乱想,手机响了——
你是火你是风你是织网的恶魔
破碎的燕尾蝶还作最后的美梦
你是火你是风你是天使的诱惑
让我作燕尾蝶拥抱最后的美梦
让我短暂快乐很感动
——梁静茹的燕尾蝶,本人的手机彩铃哈。
peggy(罗佩琪)到了。
这个靓丽的女人,她脸蛋漂亮也就算了,她的三围,简直是革命式的魔鬼身材啊。
我们按照事前的商定,去白云宾馆前的hill bar要了座位,开始了为时两个小时的闲聊式采访——
我祖籍上海,读书之前在外滩姥姥家生活了7年。
爸爸是个专职演员,上影的。60年代初,像贺敬之西去列车之窗口里热血澎湃的大学生一样,他到了陕西,支援西部的开发建设。因为工作性质的关系,爸爸到x电影制片厂继续做演员。
爸爸很帅,一米八多的个头,他从来都是演正派角色。妈妈是陕西人,她在西安的一所中学教书。我不满周岁,因为爸爸经常外出拍片或者演出,妈妈教书的工作又特别忙,我就被送回上海的姥姥家,由姥姥抚养带大。
中小学时期像所有城市女孩的生活一样,每日走读与学校和家之间,平静而幸福。我是一个乖女生。成绩一直算是优秀的吧。但我并不喜欢西安,这不仅因为大西北干燥的气候,还因为这里粗鲁的民风,当然你也可以认为它是彪悍。我的记忆里,永远怀念在姥姥家生活的童年时代,寒暑假经常回姥姥家过。
我平静而幸福的生活在我18岁的时候画上了休止符。这一年我高三上学期,爸爸癌症去世。爸爸永远是我心头最爱的男人,他是我爸爸啊,而且那么高大英俊,才华横溢那一年,弟弟刚读初中,妈妈一下子老了,由一个美丽的年轻妈妈变成了影视作品中常见的衰老的慈母形象。
痛定之后,我只考上了西外英语系。8分的差距,与复旦失之交臂。
大学里,我一直只是默默的读书,虽然总是意外的收到一些男生的情书。我很漂亮么?我并不认为我很漂亮,算是中等吧。他只夸赞过一次我脸长得漂亮,那一晚,我们激情后,他抱着我神经病似的看,突然说:“我发现灯光下的你,看起来还真的很漂亮,很迷人。”身材?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遗传了爸爸的身高和妈妈的三围。因为腰窍太深,躺下睡觉都感到不适。有时候,我甚至要在腰间垫一个小枕头。
当然谈恋爱了。而且浪漫得像书里写的,电影里演的那样。他是个哈萨克。我们学校新疆班的。在夏日的夜晚,宿舍的同学们都去教室了——英语系的学生都是最勤奋的,要用四年时间完全熟练的掌握和使用一门外国语言,甚至第二外语,哪里有时间偷懒。我的习惯是一个人静静的在宿舍看英文小说。他就背着冬不拉来我们宿舍陪我,给我唱歌。我坐在上铺我的床上看书,他坐在对面的下铺给我弹唱,都是些哈萨克民歌。用哈萨克语唱的。他说,哈萨克民歌很难翻译成汉语。他告诉我,哈萨克有一种特殊的民歌演唱方式,叫阿肯弹唱。阿肯是哈萨克历史上最厉害的民间弹唱艺人。他可以即兴用弹唱的方式和人做任何交流,包括问候致意、现实生活、身边景物、爱情表达和幽默戏谑等。哈萨克族传统婚礼上至今保留着这个环节。他给我唱的歌,也有很多是即兴弹唱的,赞美我。
妈妈是个贤淑的女人,她对爸爸对我对弟弟,永远都是慈母般的爱和宽容。她一直习惯于认同。我们认定的人和事,她没有不同意的。而且他是个给人异域感觉的帅小伙,活泼可爱,富有才情。但因为离的太远,和他家长的联系,就只有靠信件。你知道,那时候,80年代末,家庭电话并未普及。书信里,他爸妈看了我的照片,了解了我的家庭等情况,也不反对我们的感情和婚事。
就这样,我们刚毕业,就开始着手婚事的准备了。我分到了省外贸局上班。他因为是委培生,关系暂时回了新疆,他则留下来,我们一起做结婚的准备:买家具,布置新房,照婚纱照。我们决定在西安结婚。
忙了一个多月,他回新疆了。我则一边忙着外贸局的工作,一边甜蜜的等待他的消息。
我给他写信,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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