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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我
远处的景物
一小再小
高大的皂荚树
似乎蕴藏着无限的风力
一条小路从树下掠过
空气凝聚着巨大的坚韧
我看见河水坚硬成一块整体
一个身穿牛崽裤的青年
蹲坐在河边
双手托着下腭
——是思考？
——还是烦恼？
雪花一片片落下
所有的画面都是白色
我看着我
看得流出眼泪。
奔跑
以一只母猴的速度奔跑
以一只雄豹的速度奔跑；
以一群野鸽的速度奔跑
以一只苍鹰的速度奔跑；
以一棵树的速度奔跑
以一把锯的速度奔跑；
以一条路的速度奔跑
以一只脚的速度奔跑；
以河流的速度奔跑
以大山的速度奔跑；
以时间的速度奔跑
以死亡的速度奔跑；
奔跑！
奔跑！
奔跑！
只有奔跑！
乌云密布
路上阳光灿烂
我走在寂寞的田埂上
心情，乌云密布
怎样的雨可以将庄稼叫醒？
怎样的风可以让绿色起舞？
怎样的心态才会将胸中的乌云
驱散？
一群燕子飞得很高，
像远去的乌云，天空抬高了许多
几个农人将渠水引入田中
一群鱼，在阳光下
开始复活
我看到
一半忧伤，一半欢畅。
死亡如此接近
我们素不相识
也少于言语
你住在我的北面
我住在你的对面
你一直忧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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