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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子读的是中专,合适的工作很难找而且他也没想过要去工作。有天他的焦躁让母亲很气愤,母亲决定要他去煤矿去工作体验一下生活,麦子答应了。
报到的是个小煤矿,一进大门口麦子就看到几群刚下夜班的矿工,大多都喜气洋洋的。麦子听说这种工作据说很辛苦,但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会那么开心。麦子随矿长来到办公室,墙皮大部分都掉了,红色的砖头儿裸露着,不规则的水泥板儿铺在地上,上面布满了煤灰;房檩不知道经过了多少个寒暑很光亮。矿长和麦子的母亲很熟把他分了个比较轻松的工作,负责给开矿的地方送料。晚上麦子来到工地上,跟着矿工去采料。麦子故做轻松一路上唱着时下最流行的歌曲,到了料厂才知道这些都是用来支撑煤矿的柱子,高矮有3米到2米不等。因为麦子年纪还小,师傅给了他一根儿2。2米的柱子。柱子太重了麦子根本就像在做梦一样在别人的帮助下把柱子抗上肩膀,刹那间肩膀犹如万根针在刺进皮肤,麦子只能咬着牙脚下画着s步。艰难的前进着。
麦子习惯去公共澡堂洗澡,那里是煤矿集团免费给矿工洗澡提供的场所,灯光压抑,有很强的旱烟味儿还混杂着骚味儿,水泥地上布满煤灰,空荡的换衣间回荡着矿工粗口的对话。那不是他们的错,那是一个为生存奔波唯一能给他们提起勇气一辈子面对这样生活的“乐趣”我想他们有条件也愿意和官僚们一样花天酒地喝茶蒸桑拿,可惜注定社会要有这样一群人充当悲哀者,和那些腐朽生活的官僚资本家一样都是可悲的,两种特殊的生活。一种给你解释了你会怜悯他们,一种不需要你解释你就会恨他们。可是人们大多还是宁可让人们去恨去嫉妒,因为这样一个人群被压迫的太久了,物质上的不充裕可以让他看到三代人的平淡,然后继续把希望寄托在下一代身上。这样的生活状态对老百姓是永久的折磨,也是最平常,最传统的苦难。
五个人一辆叉子车,运载着木料在矿井的最高层行走,终于到了罐车那里,人随一辆车下去了,料随另一辆罐车下去了。接着麦子和另外的一些人钻进了一个小门,进行了钝角的滑行,窄小的隧道矮的不得了,路面几乎没办法说成是路,中间还有一道沟,不知道那里渗出来的水,道上十分的滑,前方的路看不清楚多远。麦子一步也不敢松气,一但跟丢了,地下几百米,几千米到处都有行道,不熟悉路根本就出不来,很有可能就困死在里面。前面走路的人快的惊人,麦子几乎是滚着在跟随,这样的跋涉,经历了几道小门,门越来越矮,路也越来越难走越来越滑,麦子心里计算着足足走了有五十多分钟才算到了井下,问起别人才知道,他们下的也不过是几百米的矿。
不是所有的矿工都可以叫老板子,在小的时候经常看到老板子,以为老板子就是矿工,其实不然。工作几年下来的都不一定能做老板子,需要常年在井下工作,对新旧行道都很了解而且有一定影响力和组织能力。当别人告诉我的时候我简直不能相信,一个煤矿工还有这么多的讲究,给我们领班的都下了五年井了居然也不过是个领班长,还没资格做老板子!麦子那时侯知道了,不深入一个群体,你是无法体会群体内部力量强大的。
矮小,狭窄的行道让瘦弱而高的麦子身体几乎是90度的行走。没办法他只能走在队伍的最后面,因为每个人要搬运一个根上百斤的木料,别人同样不能直立搬运。他们有些地方是要从一个很矮的隧道爬进去,再把木料拖进去,一根再一根
井下是个随时可以要成百上千条人命的地方,他的不安全在于随时会坍塌,还有就是瓦斯爆炸。
麦子已经没什么余力去思考了,在漆黑的隧道里打开头灯飞虫就会猛的往你嘴巴和鼻孔里钻,关上灯你又什么都看不到。麦子想无孔不入和伸手不见五指应该是源自矿工的传播。此刻麦子已经深深体会到这两个成语的现实含义了!
黑夜是不能给人时间观念的,特别是在徒壁都掉煤渣儿,道路像是着了魔戏弄你脚板儿的深邃处!黑色仿佛在这天变成了固体,让麦子到处碰壁。
木料终于是在万般艰苦的搬运下送来了,可是麦子已经筋疲力尽了。工头儿摆摆手让麦子他们休息一下。这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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