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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乐知萌惊讶了。
“大小姐,其实,老夫人很好的。”忍冬留意着她的神情,小心翼翼的说了一句。
“呵呵。”乐知萌笑了笑,上前取了三支香,径自点着,给叶氏上香。
忍冬欲言又止,但见乐知萌不想说话的样子,最终还是闭上了嘴巴。
乐知萌上完香,便绕过了白幡。
后面,自成一堂。
叶氏的骨灰坛外裹的还是原来的红布,正端端正正的摆在一个新扎的轿台上,四处摆满了花。
轿台前也摆了一个燃着的火盆,一个穿着白袍的白发人背对着门坐着,正将手中的纸往火中投去。
那似乎是信纸,而火盆已经燃尽的灰也满满的快溢了出来。
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那人缓缓侧头看了过来:“萌儿,你来了。”
乐白及!
乐知萌震惊的停下了脚步,瞪大眼看着他的头发。
一夜白头?!
“坐。”乐白及平静的看着她,指了指对面的凳子,说罢,他又拿起了膝上的信,拆开,低头看了一遍,扔进了火里。
乐知萌皱了皱眉,盯着他的看了几眼,缓步过去,一边打量着他的神情。
他很平静。
几乎平静得过份,眉眼间曾经蕴含的淡淡忧伤、愁绪竟一扫而空般,举手投足也看不到半丝的情绪。
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她心里一突,经过他身边时,突然伸手扣住了乐白及的脉。
乐白及愣了一下,抬头看向她,笑了起来,温和的说道:“为父没事。”
乐知萌打量他,继续把脉。
确实,他一点儿事也没有。
似乎昨晚那一口血反将他打通了“任督二脉”般,此时的他,气息通畅,脉像平缓,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乐白及安静的伸着手,任由她把脉,眸光落在她身上,温和欢喜:“为父很高兴。”
“……”乐知萌松了手,缓缓坐了过去。
这种时候不是应该悲伤么?
他居然说高兴,这情绪正常才怪。
“这些,都是这些年写给你母亲的信。”乐白及收回目光,再次拿起了膝上的信,平静的说道,“如今,总算可以寄给她了。”
“……”乐知萌的视线,随着他的动作看向了他膝上,数了数,剩下的信还有七八封。
丫的,写的信都拿出来烧了,这还是没事?
乐白及见她不说话,也不在意,继续安安静静的看信、烧信。
很快,所有的信都变成了灰烬。
他的脸上才闪过一抹茫然。
“你和水氏,是怎么回事?”气氛有些尴尬,乐知萌想了想,主动开口。
当然,她更好奇的是,这个男人有什么可以让那么优秀的叶氏甘心下嫁,甚至到死还念着他。
“她是我母亲为乐家娶的夫人。”乐白及一愣,回头看了看她,才回过了神,又看向了叶氏的牌位,轻声说道,“跟我,从无关系。”
这一句,不仅仅是对乐知萌解释,更多的也是对叶知秋。
“从无关系?”乐知萌却质疑,她想到了水氏的那些话,皱眉,“水氏可一直认为乐莲歆是你和她的孩子,没有关系,她会这么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