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里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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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当她嘴角露出的微笑浮现在我的脑际，便有一种内疚从我心底油然而生。兴奋、喜悦、懊悔、惆怅，纠缠不清。

    其实，我与她相见只有两次。两次都是不期而遇，两次都使我有一种沉重的负疚。

    大约一周前的一个上午，我陪同一个病人到a镇医院去诊断病情。内科大夫说要先做一次眼底检查。于是我便去找五官科。刚走到五官科门前，发现一位娴静、文雅的女医生端坐在医疗桌旁。她嘴角微眠，露出甜甜的笑意。我一看见她，就象发了呆，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好感。不知道为什么。仔细想来，似乎不只因为她那美丽端庄的外表，还因为她有那种在常人身上难以发现的气质和令人惊叹的秉性。

    “有事吗？”一个美妙的声音，仿佛秋夜的月光照在平静的湖面那么优雅，提醒我应该做什么。

    “哦！”我惊醒过来。告诉她我的病人要做一次眼底检查。她热情地招呼我们坐下，然后拿出那套专用器材――眼底检测仪――给我的病人做细致入微的检查。

    她娴熟的行动，她美丽的倩影，协调地组成一幕动人的表演。

    “没问题。一切都很正常。”检查完毕后，嘴角挂着微笑，她一边告诉我们检查结果，一边写分析结论。接着她又问病人是何症状。得知病人咳血时，便又为病人检查鼻腔、口腔、直到查清病人咳血的原因为止。

    不愿过早地离开她，我找个叉子跟她聊。

    “唔我的鼻子似乎有点毛病，给我看看吧？”我几乎红了脸，带着恳求的语气。

    “来，我看看。”她还是那样文静，声音不大，嘴边挂着微笑。

    我顺从地坐到她的对面。她头戴聚光镜，手拿一把钢匙，仔细地对着我的两个鼻孔观察。我心里有一种奇特的愉快。我真想吻她。“没问题。”看了一会，取下头上的聚光镜，她笑着对我说“可能是神经上有毛病。”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是的，她说得对，我的确是神经上有毛病。这时，内疚从我心底潜滋暗涨，我不应该亵渎她。我不记得是如何与她告辞，就回到了家。

    今天是我第二次见到她。当我有事站在医院收费台前时，惊奇地发现她正在开收据。嘴角微笑，向我点头招呼。我猜想一定是她在代别人开票。因为我知道她是五官科医生。这时，进来一个人，她立即说：“快来，有人找我。”她丢下手中的笔，向我笑着说：“找我吗？”我没加考虑，草率地摇了摇头。我马上意识到刚才摇头是一个严重的错误。我不是想来看她吗？我不敢朝她看，内心深深地不安。在大厅里踅了一圈，再一次碰到她那一双明眸时，她还是笑意挂在嘴边。说：“有事吗？”鬼使神差，我又一次摇了摇头。同时我意识到这次摇头同样是一个严重的错误。我简直发了昏。浑浑噩噩地回到家里，怅然若失。

    我真的喜欢她，但又不能

    每当她嘴角露出的微笑现在我的脑际，便有一种内疚从我心底油然而生。兴奋、喜悦、懊悔、惆怅，纠缠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