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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一个名叫余阿生的少年,便成了这临阳城中的画馆学徒,每日白天在画馆打杂学画,晚上便去码头当苦力攒学费……
两年后,临阳城发生惊变,数位武道大师,在一天之内被凶人闯上门打伤,与此同时,小画馆里那个名为余阿生的学徒,也是消失不见……
……
时光悠悠,眨眼便是景隆二十五年。
天下三分,战乱持续十余年仍未结束,但小燕国已经越发势微,武侯离去多年,留下的手段也不能预料到这么久远的变化。
北疆苦寒之地。
一道身影静坐在湖中冰面上,身前凿开一个冰洞,鱼线直入而下,正老神在在的冰钓。
“从我离开平安县起,已经是二十年了啊!”
江明目光悠长,这二十年间,他走遍燕国各地,甚至还去了景国、越国等地,玩玩停停,终于把小本本上,宗师势力之下的所有名字拜访了一遍。
一路上大刀在身,杀了不知多少穷凶极恶之辈,也结识了诸多天下豪强,更是以武会友,见识了各路武道高手,集百家之长,融入自己的四合典中,各式拳法刀剑妙招信手拈来,对武道之意的领悟也是越发出神入化。
数年前,他甚至以张山之名,又和方烈共饮数日,化身为飞云军大将,在战场上拼杀斩敌,立了诸多大小功劳才飘然离去……
青玄军、小燕国中,也是留下了几个马甲,与许多奇人异士把酒言欢。
“只可惜各为其主,终局之后……也不知还有多少人活着!”
江明摇头,即使是乌烟瘴气的小燕国中,也有诸多热血正义之辈,否则也撑不到现在,只可惜旧船将倾,岂是几根没有虫蛀的木板能拯救的……
忽然,鱼线一坠,江明脸上大喜,连忙站起身,手一抬,便拽起一条数十斤的肥硕大鱼。
“晚饭又有着落了!”江明咧嘴,虽然饿不死……但能喝上一碗热腾腾的鱼汤,谁又想挨饿呢。
随即他抬头向前看去,只见遥远的冰湖对面,似乎隐隐有一片火红之色。
“前方,便是赤松雪原了!”
江明盯着那片火红,片刻后摇摇头转身离去。
他有的是耐心,无需着急去探索什么……
不仅是赤松雪原,江南府的九龙湖、西边荒漠的雷音谷……诸多有着仙人传闻的秘地,都被江明小心翼翼的避开。
此外,江明虽不与无名者接触,但仍借助飞鸟传信,从王大小姐之处得了不少情报……把一些疑似有修仙者踪迹的地方也一一避开,从不去沾惹。
“好奇心害死猫……”
江明目光平静,如今武道意境距离突破,只剩一线之差……只余某个契机,便能突破到宗师之境。
成了宗师……才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再去探索仙道踪迹也不迟。
“不过虽然有意避开修仙者踪迹……但这些年的收获仍旧不小,这几年也钻研的差不多了,是时候该离去了。”
一年前,江明赶到北宁府,处理完名单上的最后一个名字,便隐居于此,整理这些年的收获。
不仅是云梦山泽中的收获,更有一路偶得的一些东西,他如今一身实力几乎堪比宗师,能接触到的东西也非凡人可比,虽然没有刻意求取,但仍有些意外之喜……
零零碎碎的残本书册、坚不可摧的物件碎片……让江明对那神秘莫测的修仙界,了解的也更多了些。
“似乎在修仙界,也有浩瀚无垠的仙朝,统治着天下疆域……”
江明想起当年所得的那枚大夏通宝,不由得摇了摇头,看来哪儿都有老爷啊。
“不过也无所谓,只要我足够躺平,老爷永远割不到我!”
江明哼着小曲儿,提着鱼回到湖边一座小木屋中,屋内乱七八糟的东西四处散落,书册、药材、画纸、铁器……
还有诸多瓶瓶罐罐,装着各种药丸或是液体,有的是江明研究炼丹的结果,有的是练习制符过程中调制出的药液……
“只可惜都跟无实物操作差不多!”
江明瞥了一眼桌子上,几张画的道韵十足的符纸,他的画功已经精进不少,但没有灵气,不管画出什么玩意儿,也只是张废纸。
“这修仙技艺的研究,也算打下了些基础,便到此为止吧……以后到了修仙界,应该也能迅速上手。”
江明将这些玩意儿,尽数扔进火炉当中,烧了一锅开水,开始熬煮鱼汤……
次日。
江明背着一个鼓鼓的行囊,在风雪中渐行渐远……
雪林城。
在苍山军之乱后,北宁府城几乎被屠戮一空,这雪林城便成了北宁府的最繁荣之地。
江明倒是挺喜欢这里,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皆是豪爽之辈。
“小儿,三斤板砖儿!”
江明走进一家老字号酒馆,招手喊道。
板砖儿是这家酒馆招牌老酒的外号,普通人一口下去就像被人闷了一板砖,整个脑袋都是晕晕乎乎的,除非武者,否则几乎扛不住第二杯……
“好汉!”小儿一听敢要三斤,便知道这绝对是武道强人,顿时举起大拇指,去柜台后沽酒。
而酒馆中,几个武者聚在一桌,也是在讨论着近日的时事。
“小燕国不足为虑,飞云军与青玄军却是越斗越狠了啊……”
“听说宗师都出手了,双方宗师打了不止一场……只是都互相牵制,没有出现在战场上,否则那绝对是所向披靡!”
“我听说上个月,青玄军似乎吃了大亏,被飞云军用三万将士当诱饵,击溃了青玄军的二十万大军,歼灭十几万人,杀的流血漂橹,伏尸无数……”
“不过我听说那支三万人的飞云军,至今还据守在一座孤城中,面对青玄军十几万大军,已经守了大半个月……却仍未失守!”
“真是令人佩服,说起来我还与那位关将军,有过一面之缘呢……”一人叹息道:“可惜估计也守不了太久了。”
江明酒碗一顿,缓缓抬头道:“敢问各位兄弟……可知那位关将军,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