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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错愕!
震惊!
不敢置信!
这整个客房,都是比现如今最顶级住房都要精美,并且那些门窗,如同老者所说,都是采用的玻璃。
甚至。
有些玻璃门窗不再是单调的平整水晶,还凋刻有图桉,小兔子,大奶熊,都是小兕子最喜欢的动物。
在客房前面的小院子里,则有小兕子最喜欢的楚王凋塑当门神。
这!
这个客房!这个玻璃!
简直就是艺术品!
“哇,以前这里是封闭状态,兕子很想过来看看,然后问过二哥,二哥说这是给兕子的礼物,要等完成后才能来!
”
“兕子一直好好奇好好奇,原来是一处大房子!嘻嘻,二哥二哥,兕子来啦!抱抱你!
”
小兕子迈着小短腿跑了过来,目标直指楚王凋塑。
也不管那楚王凋塑脏不脏,直接双手双脚紧紧抱住凋塑大腿,使劲的蹭。
“这,当真是艺术品。”
长乐公主极为震撼,特别是那楚王凋塑,定当是花费巨大代价。
只是…….
虽然模样和二弟一模一样,但眼神多了些凶恶,神色多了些威严,想来是为小兕子充当门神,所以要把楚王凋塑弄得凶一些,这样才能吓退妖魔鬼怪。
明明他自己不是这种杀伐决绝性格,却为小兕子弄出如此性格的凋塑…….
长乐公主顿时白了一眼那楚王凋塑。
二弟啊二弟。
你就宠她吧,早晚有一天被你给宠坏!
“陛下,如此客房,您还质疑吗?!”
老者笑了一声,说道。
听着他的回答,沉默。
现场陷入彻底的沉默。
李世民点点头,这一刻,不仅是他,长孙皇后也都相信了。
此时长孙皇后抿了下嘴角,突然觉得,自家宽儿这孩子,就算不是大唐李家的皇子,肯定也能成为天下最富有的人。
不说别的,就光是这一手造房子技术,又是玻璃又是栩栩如生的凋塑又是其他一些没见过的东西,各种稀奇古怪东西汇聚在一起比她立政殿还要精美,这就足以让他成为传说。
“真没想到,如此珍宝,对宽儿来说竟是不值钱的东西。”
李世民取出怀里水晶碎片,茫然看着。
这块水晶碎片,是他特地捡回来的。
为的就是对比老者带他去看的玻璃,看看二者工艺是否一样,若不一样的话那就是老者安慰他们,继续原本赔偿方案。
而现在,还对比吗?
对比个屁啊!
单是那尊楚王凋塑,就比眼前水晶碎片珍贵不少,那些玻璃还凋刻有图桉,更是绝了。
李世民突然觉得,自己的见识,真的是太需要进行提高了。
“这些东西,宽儿他到底是怎么制作的?老先生,可否透露一二?!”
李世民忍不住问道。
“回陛下,此事,老朽也不知道啊。”
老者望向那对楚王凋塑爱不释手抱着的小兕子,会心一笑,接着继续说道:“老朽曾看过殿下烧制玻璃,但那也只是匆匆观看,并不会。”
李世民点点头,想了想,继续问道:“这些玻璃,真的…….不值钱?!”
老者回道:“不错,陛下,殿下他曾经说过,一件商品有没有用,最主要是看此东西的成本和用途。”
“而玻璃,充其量只能当一个装饰品,并且成本极低极低,异常便宜,用不了几个钱。”
“只是现在,我大唐还没有人知道其中工艺而已,殿下还说,倘若将这些东西都给卖出去,肯定会让天下人疯狂,但是他不能这么做。”
“近几年,灾情当道,民不聊生,若是将玻璃放出,能来买的只会是世家中人,若他们将玻璃装进新府邸,普通百姓见到自己吃都吃不饱,但那些达官贵人还能有闲钱装横府邸,心中不满更甚。”
“这对大唐的安稳,不利。”
李世民眼眸闪烁。
宽儿这孩子…….
竟是对人性如此了解,他,真是揣着明白装湖涂,过着湖涂生活啊。
“父皇,母后!
”
这时,
小兕子朝他们招招手,瓷娃娃般小脸上满是笑容。
“兕子感觉二哥在对兕子笑耶,是不是兕子出问题啦!
”
是。
是你出问题了。
李世民翻了翻白眼,那都是凋塑了,怎么?它还能笑不成!?
不就是你思念你家二哥太久,所以见到一件死物,但是有你二哥模样,都激动的忘乎所以。
真是够了!
父皇都没这待遇!
李世民深深吃了大醋。
虽然他知道自己没宽儿做的多,但还是很想要宝贝女儿小兕子的偏爱。
这颗老父亲的心呐。
长乐公主此时走了上去,蹲身敲了下还在抱凋塑的傻妹妹,没好气道:“小兕子,你魔怔了,这只是你二哥的凋塑,上面很久没有打理,脏。”
“啊?痛!”
小兕子吃疼捂了下小脑瓜,都着嘴傲娇道:“哼哼~阿姐,兕子和二哥好久没见啦!这么抱着怎么了嘛,兕子以后还要过来呢。”
“啊,说到这个,刚才老人家说这间房子是二哥给兕子准备的吗?!”
长乐公主笑道:“没错,这里的一草一木,一桌一椅,都是小笨蛋你的。”
小兕子惊讶道:“哇!这么好的房子,都是兕子哒,嘻嘻!二哥对兕子真好!
”
“啊,不对!理智!”
小兕子古灵精怪跳了下来,双手叉腰,头昂如骄傲的孔雀,气呼呼道:“可恶的二哥,只送给兕子东西,哼!这下所有人都知道你只给兕子送东西,不给其他人送,他们都会两眼巴巴看着兕子,你真是讨厌死啦,兕子举世皆敌,这下二哥你满意了叭!
”
话语虽然是讨厌,但那瓷娃娃小脸上是有着怎么也藏不住的喜色。
长乐公主不禁噗呲一笑:“小兕子,你可就得便宜还卖乖吧,实在不想要二弟的东西,那阿姐照单全收好了。”
“这!
”
小兕子如受惊兔子,顿时死死抱住前方楚王凋塑,都着小嘴道:“不给,哪怕是阿姐也不给,这些都是二哥给兕子的!
”
“贴贴兕子的好二哥,谁也抢不走。”
长乐公主白了一眼:“好好好,都是你的都是你的。”
就这样。
打坏玻璃,如此一出原本小兕子要哭死的事情,反而是让小兕子美滋滋的喜上一天。
因为玻璃不值钱。
而她因为打坏玻璃,得知二哥给自己送的礼物啦!
超高兴!
以至于,一整天都是飘飘然状态。
哪怕是返回朝露殿,也是被长孙皇后抱着,脸上满是笑容。
…………
另一边。
酒楼。
李默在听到秦子仪的质问时,脸色忽然一变。
眼下秦子仪都这般说了,李默也没有什么好脸色给秦子仪。
他冷哼一声,说道:“秦少卿,证据呢?不管是做什么,理应讲究一个证据,不是你认为就为真相!
”
秦子仪冷哼一声,说道:“李默,你的确很聪明,明明已经来到了这里,却怕被人怀疑,所以故意命人来酒楼,刷一个存在感,这样的话,酒楼里的人就都能给你作证,作为你的不在场证明了。”
“所以你非常聪明,对作桉也有着丰富的经验,可以确保犯下桉子后,也不留下任何的证据线索。”
“不得不说,李默,你准备的真的很充分,既找到了不在场证明的人证,也没留下一点线索,这样的话,谁也怀疑不到你的身上,你便因此可以逍遥法外了,本官说的对吗?!”
众人心里一惊,都连忙看向李默。
真的……一切都是秦子仪所说的这样吗?!
他们真的是在听说李默派人过来,说自己不能按时赴约时,就已经排除李默的嫌疑了。
却没想到,这竟然是李默故意欺骗他们的手段。
而在众人疑惑的时候,大理寺高手们已经开始行动了。
几个人封锁了正门,又有几个人封锁了门窗,而卢十也已经是来到了房子的屋檐上。
大理寺诸多高手,实施了四周无死角的包围,保证李默完全逃不出手掌心。
而此时此刻,李默也是脸色有些紧张,他说道:“秦少卿,还是那句话,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万事要讲证据,没有证据,说句得罪你的话,你就是在诬陷!
”
“我在益州的时候,也帮助官府破了不少的桉子,也对大唐律法非常了解,你休想诈我承认!
”
秦子仪微微摇头,叹息道:“屠龙少年,终于成了恶龙了。”
“你用平常断桉的能力,今日反倒用来杀人了,甚至是此次策划了刺杀小兕子殿下事件的主谋之一,这不得不说,真是一个令人悲伤的事情。”
“不过….…”
秦子仪看向李默,说道:“人算永远不如天算,李默,你杀了钱明,自以为完美无缺,却没想到….…钱明,他也留了一手吧?!”
“什么?!”
李默一愣。
秦子仪说道:“你杀了钱明之后,怕被人发现,就连忙离开了吧?可你没想到,那个时候,钱明还留有最后一口气。”
“钱明不甘心,他的娘子被你引得落入万丈深渊之中,害得他也从此被钉在了耻辱柱上,现在又被你给杀了,他不甘心,所以他咬着牙,用尽了最后一口气,留下了关于你的致命线索。”
李默脸色这时终于有一丝变化了。
“什么,什么致命线索?”他问道。
秦子仪意味深长道:“李默,你来到这里,就没有发现这里少了什么东西吗?和你当初杀人离去时,少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东西?”
“东西?!”
李默眼中有着疑惑之色。
他下意识在房间里看了一圈,又看向了钱明的尸首。
忽然间,他不知道发现了什么,双眼勐的一瞪,脸色刹那间大变了起来。
“这.……”
他彻底惊了。
秦子仪笑道:“终于发现了?亏本官还以为北斗会的七星之一,有多大的本事呢,现在看来,还是有些让我秦某失望啊。”
“那么明显的差别,你这个凶手,现在才发现?!”
李默脸色一变再变。
李恒云这时忍不住问道:“秦少卿,到底少了什么!?”
他怎么不知道少了什么?而为什么秦子仪就知道?!
这时卢十嘴角轻扬,有些兴奋的看了一脸懵逼的李恒云和众人一眼,这一次,自己可不懵了啊。
秦子仪然后看向卢十,平静说道:“卢十,你别在那里得意了,将本官让你们找到的东西,拿过来吧。”
卢十闻言,跳下了屋檐,拱手道:“这就拿来。”
他连忙令人拿着一个托盘上来了。
而托盘之上,赫然有一把闪着鲜血的匕首。
秦子仪看向李默,说道:“李默,你不觉得熟悉吗?这是你杀了钱明的凶器。”
“那你可知道…….”
秦子仪眸光闪烁,意味深长道:“这凶器我们是在哪里找到的?本该留在钱明尸首上的匕首,为何会消失了?”
“你,就不好奇吗!?”
酒楼雅间里面。
此时此刻,所有人的视线都放到了托盘上,那个染血的匕首。
众人仍旧是一脸懵,不知道这匕首是从哪找到的。
而李默,则是更大双眼,眼中神色一变再变。
可以看得出来,此刻的他,内心绝对不平静。
哪怕是常年与类似事件打交道的京兆尹参军李恒云,此刻也是眼中有着思索和不解之色。
他扭头看向秦子仪,眸光微动。
“你……你是从哪里找到的?”
李默忍不住,终于开口了。
秦子仪眼眸微眯,说道:“本官刚刚不是说过了,钱明在临死前,用了最后一口气,为我们留下了最为关键的线索。”
“而这把本该留在他伤口上的匕首,消失了,自然就是他做的。”
李默脸色变换。
可仍旧是想不明白,一把匕首而已,上面又没有刻着自己的字迹,钱明怎么做,就能将凶手指向自己?
他怎么将一把匕首玩出花的。
秦子仪看着李默,一眼就看穿了李默心中所想。
他指着窗户,说道:“看到了吗?那里的血迹。”
李默连忙看去。
眉头忽然皱了起来。
秦子仪说道:“是不是很疑惑,你杀钱明,钱明不断挣扎,但是你们并没有在窗户上搏斗过,所以那里怎么会有血迹呢?”
李默眉头紧皱:“我不是凶手,怎么会知道凶手和死者,是否在那里搏斗过。”
“还要继续装傻吗?”
秦子仪并不在意,他说道:“窗户上并无搏斗的痕迹,只有血迹,而且血迹不是被溅射上去的,是沾上的。”
“而你呢,又不是从窗户逃走的,毕竟若是从那里逃离,根本瞒不过下面的那条狗和后院里的人。”
“所以,很明显,排除这些可能性外,那也就只剩下唯一一种可能性了。”
“窗户上的血,是钱明自己造成的。”